「就是個……」

婦人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看穆然卡在那三個字說不出來話。

她有些急。

這白癡少爺還真是被養廢的！

竟是連一個辭彙都憋不出來？

若是他不說出來，那她的戲還怎麼演下去？

「就，就是個……」穆然猶如結巴一樣，卡在這兒，上不去下不來。

「哎呀！」婦人上下嘴唇一碰，露出了白晃晃的牙，她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開口，「就是個想要勾引李斯年上床的姦細！」

「對對對！」穆然恍然大悟，臉上帶了點謝意，「她就是個想要勾引李斯年上床的姦細——」

「是啊！」婦人磨牙道。

倏地，她滯了下，眼睛疑惑地轉了圈。

她怎麼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呢？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穆然情緒誇張，有些面紅耳赤的大幅度揮舞著手。

婦人一下子將剛才想的東西都忘在了腦後，繼續自己的表演：「唉……我也不想相信的……可是，可是，可是事實就是這麼發生了啊！」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穆然劇烈的搖晃著自己的腦袋。

這樣誇張的表演法，頗有種「我不聽我不聽」的偶像劇形式。

「可是，事實就是那樣發生了……」婦人有些氣悶。

這小子事兒怎麼這麼多？

正常下來，不是應該輪到她表演，說出她爹的事情嗎？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穆然聲音有些尖利，整個人似是陷入了無我的狀態。

婦人有些許不耐煩，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好看。

這白癡少爺怎麼那麼麻煩？

「你冷靜下，這……啊！」婦人本是伸長了手臂想要抓住穆然安撫下他。

誰知道，穆然因為情緒激動一直搖擺的手，竟是就這麼直接甩了她一個大耳巴子。

婦人一時不察，臉響亮亮的接下了這一掌。

整個人還跌坐在了地上，身子壓得還坐在那裡哭喪的老頭差點直接魂體消散。

「你！」婦人氣的頭頂冒煙，雙目裡噌的燃燒著火焰，她面容扭曲的轉過頭，瞪向穆然。

然的穆然卻是刷的跪在了地上，臉上帶了點空洞絕望的開口：「沒想到……李斯年竟是這麼一個人……」

婦人一口要罵出聲的氣再次被硬生生的卡在了嗓子眼。

她咬牙忍下怒火，臉上擠出和善的樣貌：「其實……我知道你……」

「知道我？」穆然茫然的眨了眨眼。

瀲灧著水霧的雙眸卻是閃過一絲亮光。

他瞅著婦人高高隆起的紅腫面龐，眼中有著得意的暗色。

小樣，還和我逗？

「對。」婦人眉宇間帶上了些許憂愁，「你的父親一直都是以清廉為名，怎麼可能貪汙？」

「你……你是說？」穆然手指微微顫抖，腦海中浮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婦人雙眼一亮，眼看著就要散發出欣喜的光，卻見穆然再次慌亂的劇烈搖起了腦袋。

「不！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

婦人面目扭曲，猙獰十足，一句「草擬姥姥」差點就要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