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黏膩的眼神像是一條蛇一樣,順著穆然的臉,一寸寸將他的整個身體都纏住了。
穆然身體一個哆嗦,脊背處有陣陣涼意竄到頭頂。
季恆伸出手指,一把掐住穆然的下顎,強迫他抬起頭,張開嘴。
兩腮被人用力的捏著,穆然不得不張開了嘴。
露出了裡面尖銳的獠牙和紅色小巧的舌。
季恆唇邊勾著猶如罌粟花一樣,驚心動魄,蠱惑人心的笑。
他眼裡閃爍著幽涼的光。
「這樣的小東西,馴服起來才有意思——」
穆然被他看的心裡一陣發毛,心臟劇烈的跳動著。
「是是是——」領頭人也不敢說別的話,只能不停的點頭哈腰,附和著季恆的話語。
穆然因為一直張著嘴,口水不自覺的從嘴裡分泌出來。
晶瑩的液體流了季恆一手。
季恆抬起另隻手,摸了摸穆然唇邊的液體。
他眼眸微暗的盯著這液體看了會兒。
下一秒,直接將領頭人給了他的藥劑,快準狠的刺進了穆然的後脖子處。
穆然隻覺得脖頸處一疼,眼前一片昏暗,下一秒便失去了意識。
季恆動作並不怎麼溫柔的將穆然抱在了懷中。
「這個人魚,我買了。」
領頭人面色一喜,望著季恆遠去的背影,連忙道:「謝謝季少,謝謝季少!」
季恆所在的房間,是這艘行駛遊輪上的頂層。
頂層也只有他一個人。
這艘遊輪就是他所包下的。
目的,是為了賭博。
季恆一路走著,並沒有遮掩。
他將穆然抱進了自己的房間,將他直接摔在了床上。
昏迷中的穆然,隻覺得有些不好受。
他眉毛輕輕的蹙了蹙。
頗有鍾病弱美人的感覺。
季恆站直身體,拿起手機,撥通了心腹的電話。
「王管家,給我拿一個輪椅來。」
「輪椅?」
季恆眼神晦暗不明的望著穆然,臉上的笑容愈發的冷冽:「記得在輪椅上加上手銬。另外,再給我拿......」
「......我知道了,少爺。」
季恆盯著穆然看了好一會兒,他靜靜地等著,沒有絲毫的不耐。
像是一個極有耐心的獵人。
終於,門吭吭吭的響了起來。
季恆隨意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襟,步子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門打開。
外面站著一個穿著管家服裝的人。
他看起來約摸四五十歲,梳在後面的頭髮油光發亮,隱隱有幾縷銀絲。
胸口的領結打的整整齊齊的,唇上有一點黑色的鬍鬚。
「少爺,您要的東西——」王管家低頭,恭敬地說了句。
然而,當他的視線不經意的放在季恆的手上,在看到了他右手沒有包紮的傷口時,王管家猛的抬頭。
臉上帶了點驚慌和急切:「少,少爺!您的手怎麼傷到了?」
道上人人都知道,季恆不能見血。
所以他殺人從來都是不見血的。
便是折磨人也是變著法,變著花樣的去折磨。
若是讓季恆他自身見血,那......等待你的,只有「生不如死」。
王管家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