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眼睛艱澀的轉了轉，盯著老虎鉗。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了兩下，似是想要將手縮回去。

然而，季恆有些冰涼的手，卻是一把摁住穆然的手，不讓他有絲毫的動彈。

「聽話。」季恆艷麗的紅唇微勾，有些無奈的道。

他的眼神眼神似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

原主身為一條人魚，雖然聽不懂人話，還不能說話，但是能夠感知到情緒。

所以穆然眼睛裡滿是憤怒的火焰和不易察覺的害怕情緒。

空氣似是在這刻深深地凝固了一樣。

季恆的手，在穆然的眼裡就像是慢動作播放一樣。

「哢嚓——」一聲，老虎鉗被季恆壓下。

閃爍著鋒芒的鉗子，直接將穆然的左手十指的指甲給剪掉了。

「呼——」

劇烈的痛疼感，順著指頭一點點蔓延了他的整個身軀。

穆然喉嚨裡發出低低的悶哼。

然而季恆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他哼著愉悅的歌，一下一下，絲毫不停息的將穆然的指甲一個個都剪掉了。

穆然額頭上滿是虛寒，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喉嚨裡低低嗚咽的聲音，猶如弱小的獸一樣。

季恆抬眸。

看著穆然滿是通紅的雙眼，眨了下眼睛，唇邊的笑容異常歡喜：「藍藍，接下來，就要給你磨牙了。」

他似是著迷了一樣，用手指輕輕地觸碰著穆然的臉龐，眼裡滿是迷戀。

「等將你的牙齒磨平，到時候，你就是真真正正，隻屬於我一個人的藍色寶石了。」

穆然神情恐懼，腦袋裡暈暈乎乎的。

剛剛指甲上傳來的疼痛還沒有消失，更加劇烈的痛感就要襲來了。

穆然心裡清楚。

剛剛指甲的疼痛只不過是牙齒被磨平痛感的萬分之一而已。

季恆眸光閃爍，唇角邊的笑容愈來愈深。

他抬起手，一把掐住穆然的下顎，逼迫他張開了嘴。

漸漸地獠牙露了出來，尖銳的牙齒看起來有些駭人。

但，季恆卻是憐惜一樣的輕輕觸碰了下。

可是剛剛觸碰了一下，他的手指上有有了點點的血珠。

「呵——」

季恆輕輕的笑了一下。

淡漠涼薄的聲音讓穆然渾身上下隻覺得墜入冰窖，冷的刺骨。

季恆拿起拿著王管家給他準備的貼片，放在了穆然牙齒的尾端。

「嗚嗚——」

穆然從喉嚨裡發出低低的聲音。

季恆卻恍若未聞。

他直接劃動鐵片，一點點摩擦了起來。

「唔！」

穆然一瞬間瞳孔皺縮，一雙手血管青筋猛地暴起，額頭上汗珠不停地滾落。

季恆一點點的磋磨著，臉上的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慵懶，帶著笑意。

穆然眉毛痛苦的糾在了一起。

隻覺得季恆似是拿了一把薄薄的刀片，一下一下，在他身上割著肉，這樣的感覺，似是在凌遲！

突然地，因為季恆的動作，血液猛然從牙齒裡漫出，鮮紅粘膩的濃稠血液深深地刺激著季恆的神經。

他一時間僵在了原地，一動也不動。

黑色的雙眸裡，閃過一絲腥紅的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