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鮮紅的血液順著冷亦寒的手指落在了他的牙齒上。

砸在了他的舌尖，穆然有些急不可耐的咽了下但牙齒還被人捏在手裡。

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精神狀態。

然而他卻發現，自己並沒有意識喪失這樣的情況。

他還能夠做出自己的判斷。

這是為什麼？

難不成是因為他經受了冷亦寒太多次的誘惑，產生了抵抗力？

事實證明，被世界意識偏愛的孩子，不可能會讓你產生抵抗力這一說。

冷亦寒唇角勾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穆然的唇。

紅色的血液順著白色的牙齒，一點點留著，看起來非常的美麗。

「小吸血鬼，我幫你把牙磨平，怎麼樣？」冷亦寒嗓音玩味的說著。

穆然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愕然：「什麼？」

冷亦寒一隻手捏著穆然的下巴，另一隻破了皮的手指，輕輕地觸碰著穆然的牙齒：「讓我幫你把牙磨平了吧。」

磨平？

穆然終於確定自己不是聽錯。

也確定自己並沒有產生抗體，而是冷亦寒故意這樣的。

故意讓自己聽到他說這樣的話，故意讓他被迫接受這一選擇。

穆然怎麼可能答應？

「不可能！」

他低聲吼了句。

對於吸血鬼來說，牙齒就是他們的生命，將牙齒磨平，不就等於被磨平了稜角的野獸？

若是這樣的話，他身為吸血鬼老祖還有什麼威嚴可說？

「呵呵——」

冷亦寒低聲笑了笑。

清涼的聲音，帶著穿透耳膜的撩人。

「怎麼這麼不乖呢？」

冷亦寒閃爍著紅光的眼睛裡透著危險。

他他捏著穆然的下巴用力了幾分。

穆然白皙的下巴一時間染上了他的手印。

但是因為身體的原因，穆然絲毫沒有察覺到。

倒是讓某個變態看的心底為之一盪。

這麼長的時間來，他頂多做到和小吸血鬼親親，別的是再怎麼也沒有做下去。

該說不愧是吸血鬼老祖嗎？

小東西在某一方面，警惕性可是高的很。

穆然氣鼓鼓的看著他，紅色的琉璃眼睛，清澈見底，深深印刻著某個大變態的樣子。

似是因為這一點取悅到了他。

冷亦寒將手從他的下巴上拿下，放在穆然的頭頂拍了拍，溫柔又寵溺：「好了，逗你的。我怎麼可能會把你的牙齒磨平？」

穆然在心底嗤笑了一聲。

面前這個傢夥，剛剛那個眼神可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他是真的想要將自己的牙齒磨平。

穆然眸低暗光一閃。

冷亦寒和前面幾個世界的戀人都不一樣。

他太過於危險，僅僅一個眼神的壓迫，就能夠讓他不寒而慄。

而且，更加危險的是——

他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望著冷亦寒笑眯眯的面龐，穆然的心思不停地活絡跳動著。

冷亦寒很享受穆然看他的眼神。

見他這樣，唇角勾著，眼尾輕佻的勾著：「這麼看著我幹什麼？難不成……」

冷亦寒低頭，湊近了穆然幾分。

說話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了穆然的臉上。

帶去了一陣酥酥麻麻的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