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業瞧見他手中的動作,有些不滿:「瞧你這點兒出息!」
管家嘴唇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喝了茶,牛業的心情好上了很多。
他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眯著眼睛,道:「老夫不僅不如了他的意,老夫還要徹底的打破這個謠言!」
牛業刷的抬頭,嚴肅的對著管家道:「你不僅要給那質子最好的東西,所有的一切都要給他布置的完完美美的,知道了嗎?」
管家心中一驚,有了猜測,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將軍,學堂也給他安排嗎?」
「自然!」牛業緩緩扯起了唇,眼中滿是算計,「老夫記得,那質子現如今不過八歲的年紀,可他……卻天天被冷未淵折磨。這麼一個棋子,若是能夠好好利用打磨,日後必定會成為重要的一環。」
「是,老奴知道了。」管家有些無措的低頭。
將軍現如今的做法,是越來越沒有下限了……
穆然慢騰騰的批改著奏摺,門外的小六卻是進來了。
穆然頭也不抬的詢問:「小六,不是說去給朕端吃的了嗎?怎麼回來的這麼快?」
小六驚慌無比,道:「皇上,那牛將軍,現如今正大張旗鼓的往衛頃質子那裡送東西!還說……要讓他去學堂上課!」
「是嗎?不是挺好的?」穆然殷紅的唇角翹起。
嘖。
真不愧是他看中的反派,動作就是快。
小六見穆然如此淡定,有些懵:「皇,皇上,您難道不擔心嗎?」
「嘖。」穆然將手中的筆和奏摺放下。
他掏了掏耳朵,有些燥的開口:「小六,你的話真的太多了。」
不耐的眼神和話語,讓小六僵在了原地,他嘴唇顫抖著,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
「是,皇上……」小六默默的走了出去。
穆然見他徹底的離開,慢騰騰的伸了個懶腰。
他漫不經心的偏頭,看著門的方向,若有若無的吐露著話語:「再過不久,小六的面目就該徹底的揭下來了吧?真好奇啊……」
究竟是忠僕,還是奸仆呢?
夜晚悄悄的來了。
住在了新房間裡,有著柔軟被褥和被子的衛頃,早已熟睡了。
他一連幾日遭受毒打,再加上今天被迫跪在地上,導致膝蓋受傷。
他被牛業派來的人醫治了後,躺在大床上,就沒能忍住困意直接睡了過去。
深度的好眠,往往伴隨著一個美好的夢境。
而衛頃,此刻卻有些沉溺於夢境之中。
他看到了一個人。
那人站在陽光之下,穿著明黃色的衣袍。
衣袍上有著金龍的存在。
被黃色襯托的膚色白皙的人,手起刀落的殺了人。
紅色的血液成了他的背後的幕布,將他整個人襯托的更加好看。
心臟快的似是要跳出來了。
他喜歡,喜歡這樣明艷動人的青年。
便是殺人的時候,他也喜歡。
衛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愕然發現,自己夢中的人出現了門口。
與夢境不同的,面前的人,仍舊做著自己漏洞百出的偽裝。
衛頃的心臟再次莫名快速跳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