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一緊張了起來。
穆然淘樂淘耳朵,有些不耐。
若是再不快點將小六給處置了,遲早有一天衛頃會被他給直接判了死刑不可。
穆然有些頭疼,他表示自己永遠也想不透小六到底想要幹什麼。
牛業見他散漫的樣子,心裡直冒火。
冷未淵這是在故意給他使臉色?
「冷未淵,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和往日一模一樣的猖狂語氣,讓穆然砸吧了下嘴。
他並沒有減輕聲音,反而故意將咂嘴聲搞得大了點。
那聲音,聽得牛業臉直接變成了青色,難看的不行。
冷未淵真是愈發的氣人了!
小六心裡惶惶不安著,他小心翼翼的用眼神看著穆然。
為什麼……為什麼皇上的臉上看不出一絲高興?
明明,他這是在幫他……
皇上變了,變得和往常不一樣了。
小六垂著的眼皮,眸色暗了暗。
「行了,不就是一盒雪清膏?我把它賞賜給衛頃。」穆然隨意的擺了擺手,他對自己的決定相當的滿意。
這樣一來,不僅可以解決了衛頃的事情,他也能夠隨意的使用雪清膏了。
牛業對他的決定卻並不滿意。
他咬了咬牙,在心中認為穆然這是故意的在他面前炫耀。
該死的冷未淵!
這是在告訴他,面對這麼大的難題,他一個擺手就能將事情給解決掉嗎?
可惡——
牛業心中恨得咬牙切齒,面上卻是怒氣騰騰的離開了。
穆然看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小聲的吐槽著:「怎麼跟平常一樣?連個走路的背影,都像是橫衝直撞的牛……」
雪清膏太醫們給了衛頃,衛頃被侍衛們送去了自己的房間。
穆然則是走進了房間,和他一同進入房間的,自是還有著小六。
小六邁進屋子,直接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穆然慢騰騰的轉身,丹鳳眼微微上挑的看他:「小六,怎麼這麼記著跪下了?」
「奴才,奴才知錯……」小六雙手放在地上,頭壓在手上,脊背深深地彎曲著。
他粗重的呼吸聲在空氣中響徹,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滾落,砸濕了地毯、
穆然偏頭,輕笑了聲,坐在椅子上,二郎腿高高翹起:「說,你有什麼錯。」
小六吞咽了下口水,道:「奴才奴才不該將雪清膏偷偷的……放到衛頃質子的房間……」
「然後呢?」穆然戲謔的聲音,帶著無聲的壓迫,壓得小六脊背更低。
小六頓時慌張了起來。
瞳仁慌亂的震動搖晃,不明白穆然說的什麼意思。
「皇,皇上……奴才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穆然猛地收了懶散的語調,一瞬間變的冷漠嚴肅,「你到底是不明白,還是故意為之!」
拔高的語調,含著怒火。
小六身體一個哆嗦,額上汗水滾落的愈發兇猛。
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強撐著,道:「奴才,不知——」
「不知?」穆然拿起手邊的茶杯,直直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惱火的站起身,「你究竟是不知,還是不敢?!」
茶杯掉落,裡面淡黃色的茶水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