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的狀態，十分的不對勁。

宋元心有些害怕，她聲音抖得不行：「程暮，你怎麼了？」

穆然對她的問話視若無睹，隻雙眸看他，聲音壓低的詢問：「既然沒有，你為什麼不將他懲罰了呢？依照你宋家的勢力，將他關在牢裡一輩子都不出來，應該很容易嗎？」

宋元心：「程，程暮，你在說什麼？」

穆然忽而抬手，右手輕碰在她的臉頰，笑著：「你喜歡我對不對？」

宋元心淚眼朦朧，身體微微的發抖。

明明撫摸她臉頰的手是溫熱的，可是她卻覺得冰涼的可怕，讓她渾身發冷。

尤其是面前人看她的眼睛，更讓她感覺自己似是墮入了無盡的深淵。

二人間有些親密的距離，讓她呼吸不過來，只能茫然無措的哽咽：「程暮，你，你到底怎麼了？」

穆然看著她，用著與愛人耳語廝磨的語氣，溫柔的道：「元心，既然你喜歡我，那就幫我把他推下樓，好不好？」

穆然哄女朋友的語氣，沒讓宋元心感受到絲毫的溫暖。

宋元心慌亂的搖著頭，眼中淚水大滴大滴的順著面頰滾落。

穆然眉眼彎彎：「為什麼要搖頭？你不是喜歡我嗎？那……幫我殺個人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說話間，穆然撫摸她臉頰的右手，已經拉住了她的手腕。

他帶著她的手伸向了李樂：「乖，只需要輕輕的一推，他就會下去了。很輕鬆的。你看，他現在什麼也不知道，甚至連叫都不好叫一聲。沒有人會發現是你的做的。」

「不，我不要！」宋元心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她驚聲尖叫著用力推開了穆然。

她掙脫了穆然的手，滿是倉皇：「你不是程暮，你不是程暮！」

她哭泣低呵著轉身跑開，滿腹的委屈和傷心。

穆然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呵……還說喜歡我，連殺個人，都不願意幫我殺。」

門口再次緩緩上來了一個人。

身形修長，宛如玉石的宋辭走了上來。

他唇角掛著依舊的笑容，只是那雙眼睛裡卻是閃著不正常的光芒。

那是帶著隱隱興奮的，猩紅之色。

他似是有些迫不及待，腳步匆匆的來到了穆然的跟前。

穆然神色冷淡，顯然是沒了偽裝的打算。

宋辭看著穆然這個樣子，血液細胞就沸騰了起來，心臟劇烈的跳動，讓他幾乎忍不住想要上前將穆然給擁在懷裡。

可是，他剋製了自己的衝動，而是在穆然的眼神下，拿出了一張紙巾。

「小東西，既然有潔癖，為什麼還要去碰別人呢？嗯？」宋辭尾音微微上揚，臉上雖是笑著的，可眼神卻滿是心驚的佔有慾和脅迫感。

不知道宋辭在門口拐角處藏著，看了多少。

穆然的手腕被宋辭捏著，他動作輕柔的拿著紙巾，將他一根根手指仔仔細細的擦了個遍。

他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動作著，似是想要將他手中沾染著宋元心肌膚的觸感也要擦掉。

穆然沒說話，可他卻也並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