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包括的,就有剛才說穆然眼神發直的那人。
眾位官員徹底的傻眼了。
他們沒想到,穆然竟是一個人也沒有漏的將他們給點名念了出來。
這樣的記憶和功力,該是有多麼的可怕?
一個個妄圖活蹦亂跳的小蟲子們,也紛紛歇了心思。
出來求饒的人逐漸加多,牛業的表情,徹底難看了。
身後烏泱泱的跪了一大群人,而他這個站在箱子身邊的罪魁禍首還站著,這場面顯得有些許的詭異。
名字點完,本該齊刷刷坐在位置上的官員,竟是只剩下了二分之一。
繞是穆然都驚住了。
事實上,這名字並不是他記住的,而是王叔。
他剛剛因為走神,什麼也沒聽到,更不用說記人了。
木箱子裡的人,眼中神色越來越迷離,他竟是忍受不住的低聲嚶嚀了起來。
那聲音,聽的在場許多人心尖一顫。
而穆然,卻只有無盡的尷尬。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總是在下面的緣故,聽著別人嬌媚的呻*吟,他心中一片荒蕪,沒一點兒反應。
心如止水說的就是他現如今的狀態。
這什麼琴師一直在這下面哼哼也不是個事……
穆然咳嗽了兩聲,叫了個人:「去,將這位琴師好好安頓起來,再喚兩個太醫給他瞧病。」
一側侯著的兩個小太監連忙上前應著,忙帶著幾個人將木箱子裡的琴師解救了出來。
琴師嘴上的白布條被扯了下來。
出乎意料的,他身形很高,似是因為涼風吹過喚回了他些許的意識,他竟是死死的咬住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響。
那樣子,讓穆然頗為的驚嘆。
倒是沒有想到,這琴師……也是一個狠人。
牛業面色鐵青,本來高興的情緒被穆然的操作揮灑了一乾二淨。
他有些惱火:「冷未淵,你什麼意思?那琴師可是老夫帶來的人!」
「嘖,牛將軍,您這就不裝了?」穆然似笑非笑的看他,眼中譏誚,「牛將軍,你說……這琴師是你帶來的人?」
牛業皺著眉頭,粗聲粗氣得開口:「對!」
「朕怎麼看,怎麼覺得這琴師是你綁來的。」穆然意味深長的看他。
牛業聽了卻是不屑的一笑,道:「這琴師,是老夫在青樓裡買下的!老夫想怎麼綁他,就怎麼綁他!」
「是嗎?」穆然眯了眯眼。
「是!」牛業瞪著穆然,似是為了發泄什麼一樣,低聲道,「他不過是我買來的奴才,老夫身為他的主子,讓他幹什麼,他就要幹什麼!」
「原來如此。」穆然恍然大悟般的點頭。
牛業對他這樣的表現心中起疑。
還未等他說話,就見穆然忽而抬眸笑著,笑的極為燦爛:「若是如此,朕也算是牛將軍你的主子。那……朕讓你去死,你是不是也應該去死?」
一句話,直接將牛業堵死。
他氣的渾身發抖,喉嚨裡卡著氣,上不來下不去。
冷未淵是在說,他只不過是他的奴才?!
站在穆然身後的王叔,一臉欣慰。
真好,皇上總算是變得聰明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