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裊裊看著她鐵青的臉色,撓了撓腦袋,顯得很是困惑。
「如今請人幫忙都是這種態度了嗎?」
薑氏張嘴想說些什麼,被身旁的薑二爺拉了下。
薑二爺只是想讓薑氏教訓一下余裊裊,並不是想讓她們徹底撕破臉。
畢竟他還得讓余裊裊幫忙救人呢。
真要撕破臉了,救人的事兒就不好辦了。
薑氏壓下心裏的火氣,臉上的怒色隨之淡去。
她按住心口,聲音苦澀又無奈。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畢竟我不是你的親生母親。
可我自從嫁到余家,一直都是恪守本分,竭盡全力照顧家中的每個人。
我自認已經做得可以了。
你就算不喜歡我,也請給我最基本的尊重,可以嗎?」
說到最後,她的眼眶已經有些發紅,彷彿受了莫大的委屈。
薑二爺趕忙接話。
「裊裊,你還站著做什麼?還不快點給你的母親道歉?」
他已經做好對方會死也不肯低頭認錯的準備,並想好了一系列的應對話術。
結果就聽到余裊裊很無所謂地回了句。
「你非要我道歉的話,那我就道歉咯。」
薑二爺噎住。
對方這種道歉還不如不道歉呢!
他硬著頭皮開口:「什麼叫非要你道歉?我們沒人逼著你道歉,我們是在跟你講道理。」
余裊裊恍然:「原來你們不用我道歉啊?早說嘛,那我就不道歉了。」
薑二爺:「……」
一句髒話衝到喉頭,又被他硬生生給壓了下去。
他原本以為對方就是個沒什麼見識、空有一副好皮囊的鄉下丫頭。
現在看來是他小瞧了對方。
這丫頭厲害得很呢!
薑二爺深吸一口氣:「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你的長輩,我們請你過去說說話,本是一番好意,你為何不接受?」
「我剛才解釋過了啊,我有事要忙,暫時分不開身,」余裊裊顯得很苦惱,看對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智障,「你們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薑二爺氣得臉色漲紅。
可他不能發作出來,只能咬牙忍著。
「先不說這些了,阿則的事情想必你已經聽說了,他是被人陷害的,他絕不可能參與到反詩案中,這裏面必然是有什麼誤會,你幫我向琅郡王求個情,求他高抬貴手放了阿則吧。」
這時薑氏也開口了。
「只要你能辦成這件事兒,我能讓你的嫁妝數量翻一倍。」
她說這話時底氣很足。
薑家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但也是積累多年的書香門第,家中底蘊頗為豐厚,好東西多得很。
余裊裊摸著下巴,像是在認真思考。
「聽起來似乎很誘人。」
薑二爺以為她要動心了,心裏正高興呢,就聽到她又接著說道。
「可我要是答應了幫忙,回頭父親責問起來,我該如何應對?」
薑氏很有信心:「阿則也是他的侄子,他不會見死不救的,你隻管放心大膽地幫忙。」
余裊裊上下打量她,用一種很詫異的語氣問道。
「母親該不會還不知道吧?」
薑氏不明所以:「知道什麼?」
余裊裊:「是因為薑則在酒肆約見余晟,才會讓余晟跟反詩案前扯上關係,鷹衛也是因此才將他列為嫌疑對象,將他關入大牢審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