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康泰被她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給氣到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琅郡王?人家樂意養著你嗎?」
沒等余裊裊開口,一直沒吭聲的蕭倦就先一步說話了。
「本王樂意。」
余康泰:「……」
這傢夥是怎麼回事?
有這樣拆台的嗎?
未來嶽丈不要面子的嗎?!
余裊裊得意極了。
她雙手叉腰,嘿嘿地笑,像極了狐假虎威裡的那隻小狐狸。
「爹,你聽到了嗎?郡王殿下說他樂意養著我喲,我們是兩廂情願的,你就不要多管閑事啦。」
余康泰被她給氣笑了。
「你是我女兒,管你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麼就成了多管閑事?!」
余裊裊還是笑,還故意朝他做了個鬼臉。
那模樣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余康泰咬牙切齒:「人家琅郡王只是隨便客套一句而已,也就只有你才會當了真。」
蕭倦緊接著道。
「不是客套,本王是認真的。」
余康泰:「……」
為什麼他總要在不該開口的時候開口?
他是故意的吧?一定是的吧?
余康泰忍著脾氣一字一頓地提醒道。
「你們還沒有正式拜堂,不算真正的夫妻。」
蕭倦頷首:「嗯,所以本王讓她住在了客房。」
余康泰:「可是在外人眼裡,你們等於是住在了一起,這於禮不合。」
按照習俗,在成親前的那段日子,男女雙方應該盡量減少見面,最好是不要見面。
可余裊裊和蕭倦卻反其道行之。
他們不僅沒有避嫌,反而還堂而皇之地同住一個屋簷下。
把禮教規矩都拋到了九霄雲外,真是不成體統!
這時余裊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幽幽地道。
「在外人眼裡,我不僅已經跟郡王私定終身,還懷了他的娃兒。
說什麼於禮不合?我們早就沒臉沒皮了。」
蕭倦:「……」
余康泰:「……」
雖然都是實話,但也不必如此直白地說出來。
余康泰艱難地開口。
「沒臉沒皮不是這麼用的。」
余裊裊很無所謂:「反正意思都差不多。」
余康泰:「你不能就這麼自暴自棄。」
余裊裊:「我也不想這樣啊,可是躺平的感覺太爽了。」
余康泰怒其不爭:「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嗎?!」
余裊裊:「我很快就要成為琅郡王妃了,這還不夠有出息嗎?」
余康泰竟無言以對。
如果余裊裊是個兒子,余康泰還能督促她努力上進入朝為官忠君報國,可她是個女兒身,再怎麼有出息,也不過就是嫁個好人家。
但余康泰又不想就這麼妥協,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那你也還能繼續努力啊。」
他的本意是希望余裊裊努力學習管家之道,爭取早日成為一個優秀的琅郡王妃。
然而余裊裊卻會錯了意。
她羞紅了臉,很不好意思地道。
「人家都還沒有正式嫁進來,努力生孩子什麼的,還是等以後再說吧,爹你別太著急了啊。」
余康泰哽住,隨即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死丫頭你胡說什麼什麼呢?我怎麼就著急了?」
余裊裊指著他道:「你看你看,你現在不就急了麽?」
余康泰:「……」
血壓一下子就飈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