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果粒:、、、、、、、、、
余裊裊也覺得不能貿然行動。
韋寥隻得不甘不願地坐回原位:“你們有什麽好辦法?”
蕭倦分析道。
“之前程崎試圖刺殺霓陽長公主,結果以失敗告終。
他對我們來說就是個前車之鑒。
我們要是也在公主府內動手,成功率極低。
最好的辦法是幫她騙出去,在府外動手。”
韋寥順著他的思路往下說道。
“霓陽長公主每次出行都會帶足人馬,直接行刺的成功率很低,最好是能在她身邊找個信得過的人,趁其不備對她下手。”
余裊裊蹙眉:“問題是我們上哪兒去找這樣的人?”
韋寥別有深意地看著她。
“你不就是很得霓陽長公主信任嗎?”
沒等余裊裊開口,蕭倦就斷然拒絕。
“此事極其危險,裊裊一點武功的都不會,你休要打她的主意!”
韋寥攤了攤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吧好吧,當我沒說過。”
余裊裊猶豫了下,還是鼓起勇氣開口。
“我覺得韋寥說得也不是全無道理,或許我真的可以試一試。”
蕭倦仍是拒絕:“不行,我絕不會讓你涉險。”
語氣極其堅決,毫無轉圜的余地。
余裊裊還想再勸,房門突然被敲響,春風的聲音傳進來。
“郡王妃,公主殿下有事找您,請你去一趟書房。”
余裊裊應道:“好,我馬上就去。”
她扭頭看向蕭倦,低聲叮囑道。
“你們先商量著,我去去就回。”
“嗯。”
余裊裊推門走了出去。
她對門口侍立著的夜雨叮囑道。
“別忘了準備一碗熱湯面,再窩兩個雞蛋,給汪駿那孩子送過去,最好是把凌海和凌妙也一起帶上,記得要小心點兒,別被人發現了。”
夜雨點頭應道:“奴婢記住了。”
余裊裊帶著春風朝書房走去。
書房門口站著不少仆從,他們候在這兒方便公主隨時傳喚,見到郡王妃來了,他們紛紛行禮問安。
“拜見郡王妃。”
女史迎上前:“公主殿下已經在書房裡了,郡王妃請進。”
她推開房門,微微欠身,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按照慣例除了霓陽長公主本人之外,就只有被她邀請的人才能進入書房,其他人都不能踏足書房半步。
春風進不去,只能在門外候著。
書房裡,霓陽長公主正在畫畫,她看到余裊裊來了,立刻放下毛筆,興奮地招呼道。
“裊裊快過來,看看我這幅畫畫得如何?”
余裊裊走過去一看,發現她畫的正是女王爺和小啞巴。
霓陽長公主充滿期待地問道。
“你覺得這幅畫有幾分像你書中的主角?”
余裊裊稱贊道:“公主殿下妙筆生花,畫出來的人物可比書中角色還要更有韻味。”
她這話並非是拍馬屁,而是發自真心。
霓陽長公主筆下的女王爺不僅雍容華貴,還有種睥睨天下的氣勢,作為上位者的形象躍然紙上。
相比之下作為男主的小啞巴顯得弱很多,他站在女王爺的身邊,不像是女王爺的夫婿,更像是她的小跟班。
霓陽長公主笑了起來,看起來心情很是愉悅。
“你不是一直在苦惱,沒有《鳳鳴國記》第三部的靈感麽?我這兒恰好可以給你提供一個思路。”
余裊裊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公主請說。”
霓陽長公主隨手從桌邊的花瓶裡抽出一個卷軸。
她將卷軸展開,露出其中的畫面。
畫卷上畫著的夜市《鳳鳴國記》中的女王爺,但不同的是,她身上穿著不是代表王爺身份的冕服,而是代表帝王身份的龍袍。
余裊裊看得愣住了。
霓陽長公主將畫卷放到書案上,一邊欣賞自己的畫作,一邊笑著說道。
“書中的女王爺足智多謀,文武雙全。
僅僅只是讓她當個王爺,未免也太屈才了。
她跟女皇是親姐妹,她也是皇家正統,按理說她也有競爭皇位的資格。
不如你在第三部中給她安排個登基稱帝的劇情,如何?”
余裊裊聽得心裡直打鼓。
之前韋寥還跟她說,霓陽長公主之所以喜歡《鳳鳴國記》,是因為她希望成為書中的角色。
如今看來,韋寥說得一點兒都沒錯啊!
霓陽長公主果真是有不臣之心!
霓陽長公主凝望著她:“你怎麽不說話?你是覺得我說的這個劇情不好嗎?”
余裊裊急忙否認。
“沒有!我是在思考這個劇情該怎麽安排,才能合情合理?”
霓陽長公主輕松地道。
“這還不簡單?只要殺了女皇,將其取而代之,不就可以了嗎?”
余裊裊小心翼翼地提出異議。
“可她們姐妹之間的感情還算不錯,貿然翻臉的話,我怕讀者不接受。”
霓陽長公主卻是輕輕一笑,語氣裡透出幾分嘲弄。
“身在皇家,何來的感情?
即便是有,也都是偽裝出來的假象。
女王爺文武雙全精明強乾,難道女皇就真的一點都不曾懷疑過她嗎?
女王爺不比女皇差什麽,難道她就真的甘心屈居人下嗎?”
余裊裊答不上來。
對方說的每句話都喊著另外一層意思,她但凡說錯一個字,都有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她心裡緊張得不行,後背不斷往外冒冷汗。
霓陽長公主話鋒一轉,忽然問道。
“我聽說你家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他們待你如何?父母在面對你們的時候,可曾有過偏心?”
余裊裊小心翼翼地道:“他們對我都挺好的。”
霓陽長公主伸出纖細手指,塗著鮮紅豆蔻的指尖捏住余裊裊的下巴,將她的臉輕輕抬起來。
“你在撒謊。
我派人調查過你。
你的生母已經去世,繼母待你刻薄,幾次三番意欲加害於你。
你的父親從未相信過你,還曾將你趕出家門。
雖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到底是手心裡的肉比手背上的肉更厚一些。
他們那麽對你,你就當真一點怨恨都不曾有過嗎?”
余裊裊再次說不出話來。
她又不是聖人,怎麽可能一點怨恨都沒有。
只不過她分得清主次,她知道怨恨只會讓自己迷失心智,所以她努力讓自己忽略掉那些怨恨,她要把注意力放到更有意義的事情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