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也可以殺人滅口,可是一則他還沒那麼心狠手辣,二則在場有這麼多人,其中不少還是自家弟子,他難道還能殺個乾乾淨淨不成?
「陸清漓,若不是你早有預謀,我們怎會傷成這樣?若不是有我們出手,你又怎麼可能拿到這些天材地寶!」紀秋泓聞言卻更是悲憤。
雖說他們見勢不妙搶著出手,的確有揀便宜的嫌疑,但那分明就是陸清漓設下的圈套啊。可憐他們傻乎乎的幫她賣命,到頭來一點好處沒撈著不說,還被她罵得狗血淋頭。
憋屈,真的太憋屈了啊。
「切,你們傷成這樣關我們屁事啊,又沒有人求你們出手。再說了,就算你們不出手,我們也有的是辦法對付這具屍魔,誰要你們多管閑事了。」江紫雲理直氣狀的說道。
反正屍魔已滅,她怎麼說都行。時常看蕭懷安與人鬥嘴,江大小姐倒也學有所成。
紀秋泓神情一滯,竟被江紫雲噎得無言以對。
「罷了,今日之事的確是我們有錯在先,也怨不得別人,就這樣算了吧。」盧世澤長嘆一聲,勸道。
「不行,今日她若不交出輪迴寂滅花,便休想踏出這山谷半步。」紀秋泓卻是不甘心的喊道。
若是從頭到尾就沒出過手,陸清漓取走輪迴寂生花他也認了,頂多埋怨自己時運不濟罷了。
可是被陸清漓坑成這樣,最後還眼睜睜看她拿走輪迴寂生花,他哪能甘心?
聽到紀秋泓的話,陸清漓不由有些無奈。
礙於修真界自古以來的規矩和仙盟會的禁令,紀秋泓等人固然不敢動手,但他若是鐵了心的攔著不讓她們離開,她們也無計可施。
畢竟別人的修為在那裏擺著,哪怕有傷在身,瘦死的駱駝還比馬大呢。
再說紀秋泓耽擱得起,她們還要趕著回去參加一下輪玄門大會,卻是耽擱不起。
「堂堂地品仙門,也就剩這點本事了,居然如世俗無賴一般恃強凌弱巧取豪奪。」空靈而又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共中充滿了輕蔑和譏諷之意。
「什麼人?」紀秋泓和盧世澤神色都是微微一變,同時高聲喝道。
雖然不將陸清漓等人的實力放在眼裏,但畢竟傷得不輕,他們也不敢太過大意,一直提凝著神識小心戒備。
可是這聲音突然響起,他們卻沒有察覺到任何人靠近。
「做出這等劣行,你們就不怕仙門蒙羞,不怕辱沒了列代祖師的清名?」一道年輕的身影憑空出現。
雖然是背對著眾人,卻流露出一股彷彿凌駕於九天之上的傲意。
「放肆,我紀秋泓行事,還輪不到你一個黃毛小兒說三道四。」紀秋泓其實也知道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有失仙門中人的風範,聽他這樣一說,頓時惱羞成怒,一掌拍了過去。
「米粒之光,也敢與日月爭輝!」年輕人沒有回頭,只是隨手一揮。
半空之中,一隻朦朧虛幻的巨掌猛拍而下。
紀秋泓大吃一驚,全身汗毛瞬間根根豎起。來不及多想,他本能的抬起雙掌,天王托塔似的向上拍去。
「轟」,又是一聲巨響,紀秋泓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還沒落地,就「噗」的噴出一口鮮血。
「劫、劫變天君!」盧世澤臉色一白雙腿一軟,差點嚇得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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