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公子對不起,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求你大人有大量,莫要與我一般見識。」段少弦一邊左右開弓,「啪啪啪」的自扇自臉,一邊對楚清寒道歉,同時哀求的說道。
很快,他的嘴角也湧出兩道血跡,甚至連牙齒都扇飛幾顆。
「罷了。」楚清寒皺皺眉,擺手說道。
「多謝楚公子,多謝楚公子。」段少弦這才鬆了口氣,也不敢逗留,向楚清寒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捂著臉朝紀湘琴離開的方向快步追去。
「言師大人,魏長老,我們教導無方,以至後人口出妄言,還望責罰,至於他們兩人,回去以後我們也會門規處置。」紀秋泓和冷雄博這才來到那名儒門首領和魏長老的面前,慚愧的說道。
「兩位門主大人言重了,我儒門自古修身養性,怎麼會為這區區一點小事,和個後生晚輩一般計較,此事就此作罷,誰都不要再提了。」儒門首領大度的說道。
紀秋泓和冷雄博同時嘴角一抽,陸清漓等人看看楚清寒,再看看這位儒門首領,目光也有點怪異起來。
不計較,不計較你能看著紀秋泓將寶貝女兒扇成這樣,看著冷雄博逼著徒弟自扇耳光扇得滿臉開花?
雖然他嘴裡說著不計較,甚至言語之中都不帶半點煙火之氣,可是只聽那冷嘲熱諷的語氣,誰都能想到,若是紀秋泓今天不給他個交待,此事休想善罷乾休。
這位儒門首領,雖然跟清寒師兄長得相似,但性情好像倒跟如玉師兄更相似啊:嗯……不是猥瑣,而是腹黑,非常的腹黑!
「回來了。」沒再理會紀秋泓等人,儒門首領來到楚清寒的面前。
雖然語氣平平淡淡,但目光中卻滿是慈愛,似乎還有幾分自責。
「清寒見過父親大人。」楚清寒跪在地上行了一禮,一向深邃得古井無波的眼眸裡,竟有淚光閃爍。
「還怨我嗎?」楚仲舒輕聲問道。
「從未怨過。」楚清寒毫不遲疑的回答,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這樣很好。」
「好,好,不愧是我楚家男兒,拿得起放得下。」楚仲舒朗聲大笑。
「走吧,去見見你祖父祖母,不管怎麼說,你總是我楚家長子長孫,回家看看又不打緊,對吧?」隨後,楚仲舒又期待的說道。
楚清寒猶豫了一下,沒有回復。
楚仲舒的臉上,明顯露出幾分失落之色。
「比試過後再去。」終於,楚清寒開口說道。
「好,依你,依你。」楚仲舒再次放聲大笑。
兩人說得不明不白,四周眾人自是聽得一頭霧水,但有一件事他們卻是聽明白了:這個楚清寒,原來是儒門首領之子,而且還是楚家長子長孫。
望向紀湘琴和段少弦離開的方向,他們的目光裡都滿是鄙夷:不管楚清寒因為什麼原因拜入無上道宗,別人儒門世家長子長孫的事,輪得到你們來操心嗎,也難怪會挨耳光,活該!
「諸位,這是犬子楚清寒。」終於得到了想要的答覆,楚仲舒心情大好,又向魏長老等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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