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選擇追隨陸清漓,追隨無上道宗,果然沒有選錯。看著陸清漓,宗亭安等人都為自己當初的決定慶幸不已,連握著百寶囊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
看著宗亭安等人臉上那激動難抑的神情,旁邊的祈鍾瑜也是眼淚花花,不過不是因為激動,而是因為心酸。
別人就在台下吼了幾嗓子幫無上道鐘鼓氣助威,就得到這麼大的好處,他在台上提心弔膽,一次次嚇得魂都快沒了,卻是一次表現機會都沒能找到,最後別說好處了,連大半輩子的辛苦都為他人做了嫁衣裳,換誰誰不心酸啊。
看著他眼中的淚光,梁莫聞都為他感到心酸,想將那隻百囊還給他吧,可是這個竹杠又不是他敲回來的,而是楚清寒的手筆,他哪好擅自作主,於是猶豫的望向楚清寒和聞人出塵等人。
楚清寒等人知道這個老實宗主在想些什麼,同時將目光投向陸清漓。
陸清漓有點哭笑不得:拜託你們才是宗主峰主,是師兄,這種小事就不用我來拿主意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囂張跋扈,對長輩何等不敬呢?
等等不對,小事不拿主意,大事才拿主意,似乎更加囂張跋扈,對長輩也更加不敬了。
「算了宗主大人,還給他吧。」反正說來說去都是囂張跋扈,陸清漓也懶得自尋煩惱了,直接對梁莫聞說道。
不過百萬靈石而已,對她來說還真算不了什麼,對如今的無上道宗來說也算不了什麼。
這倒不是說如今的無上道宗多麼有錢,而是有她在,修鍊資源根本不成問題,需要用到靈石的地方極少,所以也沒必要去貪祈鍾瑜那區區百萬靈石。
事實上,楚清寒當初敲祈鍾瑜這記竹杠,原本就只是為了給他個教訓而已。
既然陸清漓開了口,梁莫聞當然不再猶豫,拿出那隻百寶囊交還給祈鍾瑜。
「多謝梁宗主,多謝陸姑娘,此恩此德在下莫不敢忘,日後若有吩咐,我祈鍾瑜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對了仙盟會還有些珍藏秘典,你們若是有什麼想看的,跟我說就是了,改天我也借出來給你們參詳參詳。」明明就是自己的靈石,可是祈鍾瑜卻彷彿喜從天降,激動得聲音都哽咽起來。
陸清漓等人聽得都是一頭的冷汗:果然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啊,這位祈鍾瑜祈大長史,絕對是個慣犯!
「本屆玄門大會到此結束,楚言師已經備下酒宴為諸位慶功,其他仙門若是沒有別的事,也請前去赴宴,明早再離開觀星谷。新晉地品仙門還請暫留一段時日,還有要事相商。」宣布完了晉陞名單,魏長老接著說道。
然後,就與楚仲舒等儒門長者,以及一眾陣法大師離開觀禮席,朝著觀星谷深處走去。
數十名儒門弟子走上前來,引領各家仙門前去赴宴。
儒門言師親自設宴款待,那是何等殊榮,不但獲勝的仙門喜氣洋洋,就連那些戰敗的仙門都一掃此前的失落,興高采列的跟在了後面。
唯有璿機仙門在這輪比試中將面底子全丟得乾乾淨淨,褚松橋等人當然是沒臉留下的,低著頭,灰溜溜的離開璿機仙門。
「無上道宗居然贏了,居然贏了?」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紀湘琴一臉獃滯的喃喃自語,目光中分明還有幾分恐懼。
直到現在,她都還沒有想明白,以陸清漓金丹巔峰的修為,怎麼可能拖住紫府後期的褚松橋,又怎麼可能學會什麼毀天滅地大陣,而且還藉此將褚松橋轟下論道台。
回想起來,感覺就跟做夢似的,當然這不是什麼美夢,而是一場可怕的惡夢。
「走吧。」紀秋泓面色鐵青的朝外走去,腳下明顯有些踉蹌。
數十年的心血,就這樣毀於一旦,他的心裡當然也不好受,可是在一眾仙門同道和儒門中人的面前,卻又怎麼都不好發作。
隻覺得一顆心都被利劍刺穿,而且那把劍還在心裡攪啊攪啊的,簡直痛不欲生!
早知如此,昨晚就不該猶豫不絕,若是早點答應陸清漓的條件,至少還能拿到三成的好處,總不至於一無所獲。後悔了,紀秋泓後悔了。
可是現在後悔也沒用了,從紀湘琴開口,即使賀霆舟沒有出現,這一切就已不可挽回。
看著寶貝女兒又是茫然又是恐懼的面孔,紀秋泓突然在想,也許自己最大的錯誤,不是猶豫不絕,而是當初根本就不該生出這麼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入夜,觀星谷深處的一處庭院裡高朋滿座,楚仲舒代表儒門,親自為新晉地品仙門設宴慶功。
畢竟是儒門聖地,在座的仙門中人不敢向平日那麼隨意,酒宴開始時難免有點拘謹,不過酒過三巡,漸漸就熱鬧起來。
幾名陣法大師端著酒杯,同時朝陸清漓走來。
陸清漓見狀不由有點頭大,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提升修為,連徐九齡和葉道軒、齊正堂等弟子都沒多少時間指點,又哪有功夫理會旁人。
「諸位大師請留步,我還有點事要和陸姑娘商議,待我說完你們再過來不遲。」還好,他們剛剛動身,魏長老就看出苗頭,一個箭步搶到了前頭。
如果換作別人這麼不識相,幾位陣法大師一定勃然大怒,但看到是魏長老,他們只能停下腳步,悶悶不樂的退了回去。
「陸姑娘年紀清清便有如此實力,不但五脈齊修令人嘆為觀止,一身陣法之術更是驚才絕艷,老夫佩服,佩服啊。」魏長老來陸清漓跟前,欽佩的說道。
「魏長老,我五脈齊修,你不覺得奇怪嗎?」陸清漓問道。
就因為五脈齊修的事,引來元啟仙門的覬覦之心,原本以為今日大展身手,在場中人必定驚為天人,她甚至都在擔心,會不會有人如元啟仙門那般鋌而走險。
但是現在看來,其他仙門中人只是驚訝於她的逆天之資,卻也沒有多想,而這位魏長老看樣子似乎也不是太過在意,只是更看中她的陣法之術罷了。
「說奇怪也奇怪,說不奇怪也不奇怪。」魏長老答道。
「哦?」陸清漓有點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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