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別人壓根就沒在,他這威風抖給誰看?
匆匆吃過晚飯,江閑雲就與那幾名長老峰主告辭,一臉不爽的領著眾人回院休息。
「哼,明知道我要來,卻故意避而不見,馮承德身為一宗之主,居然就這點氣量。」一邊走,他還一邊忿忿不平的說道。
「這也怨不得他,當年當著各大仙門的面敗在師父的手裡,他能不丟臉嗎?若是尋常弟子還沒什麼,丟點臉也無所謂,反正也沒人知道他是誰。
但宗主就不一樣了,那可是他一生無法洗刷的恥辱,怕是巴不得躲您越遠越好,哪好意思與您碰面。」一名弟子拍著馬屁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江閑雲心裡頓時舒服多了。
「對對對,他越是如此,越說明底氣不足,這次比試,我們一定要將他天清宗打得落花流水,為師父增光添彩。」別一名弟子也附和著說道。
「好了好了,都是仙門同道,再說這裡又是天清宗,你們也不能太傷別人臉面了。到時候出手都收著點,免得別人說我們無上道宗欺人太甚。」江閑雲心裡更是舒坦了,擺擺手,裝模作樣的說道。
「是師父,我們記住了。」眾人紛紛點頭,卻顯然沒把他的話放在心裡。
陸清漓微微蹙起眉頭。從那名上清宗弟子的眼中,她可沒看見半點底氣不足,倒是看見深深的鄙視與譏諷。
江閑雲等人如此輕敵,怕是要吃大虧啊。
進了客院,眾人各自回房。
「清漓,你別聽江閑雲他們誇誇其談。天清宗沉沉浮浮,卻一直位居玄品仙門之列,必有其不俗之處,萬萬不可大意。」聞人出塵站在門口,叮囑陸清漓道。
還好,不是所有人都像江閑雲等人那樣狂妄自大,還是有人保持著清醒。
「就江閑雲那種連安胎丹都當成寶貝供起來的眼力,我要信了他的鬼話就是找死。師父放心吧,我會小心的。」陸清漓撇撇嘴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早點休息,養好精神。」聽她提起安胎丹,聞人出塵差點笑出聲來,忍啊忍的啊,忍得臉皮子都一陣抽搐。
本來還擔心陸清漓受江閑雲等人的影響輕敵大意,聽她這麼說,聞人出塵也完全放下心來。
「我先煉製長劍,一會兒就休息。」陸輕漓說道。
「現在煉劍,會不會太倉促了一點。」聞人出塵驚訝的說道。
雖說煉器師的煉劍之法不像世俗界的鑄劍之法,沒什麼三年鑄胎三年鍛骨三年礪鋒十年磨一劍的說法,可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煉成的。
明天就是比試之日,現在來煉劍,來得及嗎?
「我知道分寸,不會誤了正事。」陸清漓自信的說道。
「好吧,那你自己看著辦,我就不多說了。」聞人出塵點頭說道。
收這樣一個弟子,有好處,也有壞處。
好處是她什麼事都成竹在胸,根本不用自己指點,壞處就是想指點也指點不了,每次被她用那種求指點求關懷的目光看著都讓人無地自容。
所以不管陸清漓做出什麼決定,他都不想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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