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錯怪你了,年輕輕輕,竟然懂得如此陣法陣理,不錯,很不錯。」尷尬歸尷尬,徐九齡還是手撫長須,擺出一代陣法宗師應有的超然氣度,欣賞的說道。
雖然這話說得含蓄,但很明顯,陸清漓這番陣法講解毫無差池。
剛剛還對著陸清漓厲聲訓斥的仙門長者都羞得老臉一片通紅,痛心疾首恨不得將陸清漓就地正法的那位更是羞得抬不起頭來,就差沒把腦袋頂膝蓋上去了。
「沒想到陸姑娘小小年紀,竟也精通陣法之術,倒是我等孟浪了。」錯了就是錯了,連徐九齡都主動認錯,他們也不好意思裝聾作啞,悶了好一陣,剛才最先開口的那名老者開口說道。
「無上道宗不愧是玄品仙門,竟能教出如此見識不凡的弟子,先前的確是我們孟浪了,孟浪啊。」其他人也跟著說道,算是向陸清漓陪禮道歉。
一邊說,他們還一邊看向聞人出塵,神色中明顯有幾分示好之意。
不管天道峰是不是真的沒落,但聞人出塵既然能教出如此見識不凡的弟子,想必怎麼都有兩把刷子,也不能太過輕視了。
聞人出塵再次揚眉吐氣,微微頷首致意,卻是難掩那一臉的志得意滿。
莊平秦本來是想羞辱陸清漓,順便一舉兩得,藉此狠狠羞辱聞人出塵,卻沒有想她居然精通陣法。想到剛才的冷嘲熱諷,也是難堪得要死。
這時見徐九齡對她連聲稱讚,其他仙門中人也紛紛道歉,讓聞人出塵賺足了面子,他心裏更不是滋味。
「哼,紙上談兵而已,修復陣法可不靠嘴說的。徐大師,陣理我們都明白了,接下來需要我們做些什麼?」莊平泰冷哼一聲,對徐九齡說道。
「這倒是簡單。我這些苦心參悟陣法疏於修鍊,雖然煉成陣盤,卻沒有實力將其融於陣法,所以需要你們出手相助。
待會兒我啟動陣盤,你們聽我口令行事,我說動手,你們便立即將真元之力注入其中,其他什麼都不用多管。」徐九齡說道。
這麼簡單,那你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眾人都是暗暗腹誹。
原本以為徐九齡找他們幫忙修復陣法,多少需要也懂得一點陣理,他們還強打精神聽了一陣,鬧半天除了輸入真元之力什麼都不用多管,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顧及徐九齡的面子,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各自上前,將手按在早已布好的陣盤之上,只等他一聲令下就馬上動手。
「等等,這法子怕是不太妥當吧?」陸清漓突然說道。
「有什麼不妥當的,難道你敢懷疑徐大師的陣法之術?不過學了點陣法毛皮,就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連堂堂陣法宗師都不放在眼裏了!」莊平泰恨她恨得牙癢,一聽這話,馬上迫不及待的挑拔道。
徐九齡不傻,很容易就聽出他話中的挑拔之意,卻還是忍不住臉色一沉。
陸清漓剛才打斷他的話,就已經讓他很沒有面子,如今又說他絞盡腦汁想出的法子不妥,那不更是當眾打他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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