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炎怦然心動,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嘆。
因為他走自身天地之路,事實上也是在開發自我,而非藉助外力。
但與神藏又是相通的嗎?
葉炎覺得不是,他體內每一顆微粒都是相等的,自然不存在神藏之說——或者,這些微粒都可以稱為神藏,那全部開發出來的話,他的戰力又要強到何等變態的地步?
可惜,他並沒有修鍊神藏的法門,所以……他也無從揣摩和比較。
這個不急,慢慢來好了。
第一件事,先在城裏買房,有一個穩定的住處,然後,再去打探如何拜入某個仙門之類的。
以葉炎的才智,他自信可以從零開始,推衍出一套適合自己走的路來,但是,這需要多少時間?
明明已經有現成的路可以走,何必去浪費這個時間?
再說了,如果前人的路有什麼不妥之處,他可以去糾正,不必什麼都要自己來。
葉炎特意出了一趟城,來到一個荒僻的地方,然後運轉他剛剛才學到的符骨神通。
體內的力量奔湧,明明強到可以毀天滅地,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壓製,在湧動的過程中不斷地消耗,萬不存一,然後再轉化為另一種力量——法力,再以符骨神通進行組合,形成了一種新的力量。
轟!
他的雙手中猛地迸發出可怕的雷光,一擊轟出之中,前方一塊大石頭頓時被震得粉碎,然而,這還不算,雷光繼續向前轟出,一路所過之處,什麼樹木、石頭都被轟得粉碎。
一路直打出了近百丈的距離,雷光的威能才被消耗完,而仔細看每一塊碎石、碎木,都是焦黑一片,可見這雷霆之光的可怕之處。
「哪怕運轉符骨神通,我還是受到了天地的壓製,而且力量需要先轉化為法力,再以特殊的方式組合,最後才化為了真正的攻擊。」
「這裏沒有法則,意味著之前所參悟的東西都沒用了,甚至,這裏修的是法力而非靈力,這並非叫法的不同,而是有著本質的區別。」
「我們的力量遭到仙界的壓製,是不是需要轉化為法力呢?」
「法力是順應仙界而生的力量,既然如此,自然不會再被壓製。」
「不過,如何將靈力轉化為法力呢?」
「還有,我的力量既不屬於靈力、也不是法力,而是自身天地產生的能量,仍需要轉化為法力才行,直接動用的話,消耗太大,發揮不出萬分之一的威力來。」
「符骨上只有運轉這門神通的法門,但並沒有名字。」葉炎喃喃,「趙洛陽應該知道這門神通的名字,今晚——算了,好好休息,後天早上再去他店裏,問問他。」
「骨紋天生……跟法相很像!」
「難道是對應野獸的祖先出過強大的存在,便讓這種神通之處傳承了下來?」
「跟神藏有沒有關係?」
葉炎只是想了想,這並非現在的他需要去弄懂的事情。
他邁步而行,迴轉城內。
這一晚他並沒有去趙洛陽那裏,而是好好地休息了一晚上,雖然他還是可以辟穀、還是可以不眠不睡,卻會飢餓,卻會精神不振,只是不會死而已。
到了仙界,曾經的聖人、大帝都是變得普通、平凡。
睡了一夜之後,葉炎精神十足。
他出門,去了趙洛陽那邊。
「咦,休息一天就夠了嗎?」這個鋪子還是那麼得冷靜,沒有一位客人,趙洛陽則是懶洋洋地坐著,一點也不擔心店裏的生意。
葉炎點點頭,道:「年輕,夠了。」
「行啊,隨你。」趙洛陽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開始吧。」
葉炎取過另一塊骨頭,這是一塊額骨,上面有著繁複的紋路,讓人多看幾眼就會犯暈,難受無比。
這複雜程度不輸前天晚上那塊!
葉炎立刻全神貫注地解析起來,每解析出來一些,便在邊上的紙上寫寫畫畫,到了中午的時候他也完全忘了飢餓,不停地解析、紀錄著。
趙洛陽可沒有管他,而是倒了一杯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喝了一會,他便呼呼大睡起來。
叮地一聲,有人進門,讓掛在門上的鈴鐺響了起來。
葉炎也被驚醒,向著門口看去。
只見一名身材火辣的大步走了進來,比大部分男人都要高,大腿修長,肌膚雪白,一條大辮子正好盤在那高聳的胸口,份外誘人,而一張俏臉則是嬌艷欲滴,充滿了傲氣。
葉炎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美女什麼的真不能吸引他。
再說了,他的媳婦們都要比這女子漂亮。
不過,這女子的實力倒是不弱,差不多是五品,用這裏的話說,便是凡人五階!
葉炎本以為仙界都是飛天遁地的仙人,可實際上卻完全不是,這麼幾天下來他看到的全是凡人,甚至是沒有修鍊過的普通人,只是因為仙界的環境特殊,讓這裏的普通人也達到了凡人一階甚至二階的水準。
仙人?
沒有見過一個!
清仙宗倒是有仙人,可惜他連在哪都不知道。
現在偶爾見到一名凡人五階的「高手」,自然讓葉炎都是多看了一眼。
這應該是城內某個大家族的子女吧,方才可以超越普通人。
葉炎暗暗點頭,看來他高估了仙界,哪怕凡人九階也不是那麼好修的,否則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沒有遇到過一個。
「我需要適合凡人八階的神通。」那美麗又驕傲的女子說道,目光則是看著葉炎。
——趙洛陽還在呼呼大睡,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放心的,就不怕葉炎卷了鋪子裏的符骨跑路?
要知道,一塊九階符骨可是價值五百清風幣的。
葉炎雖然知道少女在看著自己,但這店又不是他的,他也不知道哪些符骨是八階的,更是受雇來譯解符骨的,又不是小二,所以他繼續研究著符骨,完全沒有抬頭的意思。
美麗少女露出不悅之色,道:「豈有你如此做生意的?」
她的手已經按在了鞭子上,大有出手之意。
呵,果然是個潑辣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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