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族大統領志得意滿,而五聖則是如喪考妣,陷入了完全得絕望之中。
九州已經沒有希望了。
徹底完蛋。
「找到你了!」一聲輕響之中,咻,一道人影緊跟著出現。
「炎帝大人!」六件帝兵立刻微微浮沉,彷彿在向葉炎行禮。
「葉炎!」五聖亦是驚呼,眼睛中閃過一道異彩,但立刻又黯淡下來。
現在異族大統領證道在即,哪怕葉炎出現了又如何?
這已經無法挽回了。
「我等是九州的罪人啊!」五聖皆是嗆然道。
雖然當初他們並沒有對葉炎下手,但也是出於私心,默許了切斷給葉炎的資源供給,如今,他們品嘗到了惡果、苦果。
異族大統領亦是看向葉炎,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你屢次壞我大事,結果呢,竟被當作天道化身,逼逃海外,真是可笑!」
他現在當然知道葉炎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道偷樂了多少回。
「成王者了?」他又仔細看了一眼,搖搖頭,「你確實很妖孽,可以逆伐一個大境界,可惜,本座已經一隻腳踏進了帝級,而且,不日便可證道,你已經不是本座的對手了。」
葉炎失笑:「是誰屢次被我趕跑的?」
異族大統領差點骨臉一紅,卻立刻平靜下來,淡淡道:「那時候本座只是怕被帝兵包圍罷了,又不是真箇怕你了。」
葉炎搖搖頭:「以前你見了我得跑,現在也是如此,將來亦不會改變——如果你還有將來的話。」
「太可笑了!」異族大統領冷冷說道,「區區王者也敢如此大言不慚!」
「你且試試!」葉炎已是拔拳便打。
「試試就讓你逝世!」異族大統領森然道,他可是葉炎的苦主了,屢次被葉炎壞了好事,後來甚至要躲一名三品,簡直就是不堪回憶的悲慘史。
現在他已經成就準帝,無敵於世間,那還不將葉炎給宰了?
「本座要用你的屍骨擺一個大大的服字來!」
轟!
兩人對轟一擊,便見一道人影如飛般震了出去。
葉炎收回拳頭:「廢話一大堆,本事卻是三腳貓。」
噗!
五聖都是齊齊瞪出了眼珠子,表情震驚得無以復加。
異族大統領已經是準帝了啊,可居然擋不住葉炎一拳!
你是什麼怪物啊!
咻,就在下一個瞬間,只見異族大統領已是一個邁步走了回來,他雙眼噴火,如果他不是骷髏架子的話,此刻應該頭髮倒豎,惱羞得無以名狀。
——剛才還在誇口,結果呢,立刻就被打臉了。
丟人!
但是,他同時又有著無比的震駭,對方的力量怎地如此強大?
「不愧是曾經的大帝,又是武道的開創者,果然非凡!」他鎮定下來,都已經是準帝了,難道心性修為還不過關嗎?
「不過,既然這武道都是你開創的,當知大帝與聖人最大的差距並非力量,而是……法則!」
轟!
他渾身發光,那是一枚枚符文,流轉著道韻,玄妙無比。
準帝,一隻腳踏進了大帝領域,可以有限地運轉天道之力,這才是最最恐怖的。
「暗滅帝王拳!」他向著葉炎轟出浩浩蕩蕩的一擊,無盡的天地之力加持,讓這一拳的威力放大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
這才是大帝碾壓聖人的地方啊!
調動天道,鎮壓一切敵,誰能相抗衡?
葉炎一笑,仍是一拳揮出相迎。
無盡的光華爆閃,聖人都是如睜眼瞎,什麼也看不到,只有刺眼的光芒讓他們直流眼淚。
當他們終於恢復目力的時候,只見葉炎還是與異族大統領對峙而立。
什麼?什麼!
他們完全不敢相信,葉炎竟可以與一位準帝平色秋色?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異族大統領卻在強行穩固自身,與葉炎硬拚之下,他的骨頭差點散架,直接崩碎了。
這是什麼人啊,體魄怎可能強到這樣的地步?
而且人力是有極限的,哪怕大帝的力量也只能比聖人高出了一些,法則才是大帝鎮壓天下的關鍵,怎麼到了葉炎這,他竟要以一力破萬法了?
你是武道的祖師爺,怎麼自己反倒不遵守自己創立的鐵律?
「你的肉身怎麼會如此強橫,你的力量也遠遠超出了聖人,這不合理!」異族大統領忍不住說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炎淡淡一笑:「我走出了另一條路,我稱之為自身天地,簡單地說,就是修自身,自成一世界,所以,你對抗的是我一個世界的力量!」
異族大統領目瞪口呆,而五聖也同樣如此。
另一條路?
天哪,他們還在苦求證道大帝之路的時候,葉炎卻已經開創了另一條路,高歌猛進。
看看,他能夠以王者的修為對抗準帝,卻絲毫不落下風,這還不足以證明他所走之路的強大嗎?
炎帝不愧為炎帝,當年開創了武道,現在則又要開闢另一個修鍊體系,此等功績,上天還能再獎勵他什麼呢?
開兩扇仙門?
「想學嗎,我可以教你。」葉炎繼續道。
異族大統領露出一抹心動之色,但立刻搖了搖頭,將這個誘人的提議丟到一邊:「我已經快證道大帝,你休想亂我道心!」
葉炎看了看他漏風的身體,暗暗吐槽道你連心臟都沒有,哪來的道心?
他無所謂地笑笑:「隨你的便吧。」
異族大統領哼了一聲:「就算你現在能夠與我勉強對抗,但我證道在即,你終無法阻止我的!」
「好,我就用一位大帝來做磨刀石,助我證道!」
他長嘯一聲,向著葉炎襲來。
轟!轟!轟!
兩人爆發大戰,聲勢可怕無比。
隻說規模的話,這可比不上之前的帝兵之戰了,但是,五大聖人卻都是更為地關注和揪心,如果連葉炎都阻止不了異族大統領的話,那唯一的希望也沒有了。
九州所有的希望盡皆繫於葉炎一身!
異族大統領越打越是心驚,其實葉炎的攻擊力並不見得比他強,但是對方的體魄太強橫了,而且力量連綿,彷彿永遠不會耗盡似的,而他的靈力卻在不斷地消耗著。
他伸手一招,白骨矛已是執在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