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葉炎六人互相看看,皆是沒有移動腳步。
他們都相信自己才是最強的那個,所以要麼第一個進秘境,要麼最後一個進,而到了這時,他們爭的當然就是最後一個位置。
我壓軸進,我才是最強的。
他們根本不怕仙氣被搶完了讓自己遺憾退場,這可是要持續七天之久,哪怕他們在外面浪費一天甚至幾天,又會有什麼影響嗎?
正好,讓別人把仙氣找出來,他們還能省些力氣呢。
「各位怎麼不動了?」趙恆笑著問道。
「呵呵,反正都這麼久了,我讓一下諸位好了。」左之宇淡淡說道。
金九九與何柳都是女子,但兩女的長相卻是截然不同,金九九眉目如畫,風情動人,但何柳則是五大三粗,好像乾多了重活,壯得驚人,若是不知道她是女子的話,粗看一眼極可能將她認作是男性。
金九九掩嘴輕笑,香肩抖動,有著說不出的風情,讓左之宇等三名男子看得都是微微有些眼睛發直,而何柳則是嗤了一聲,道:「妖艷賤貨!」
「男人婆,你說什麼?」金九九立刻怒喝道。
「我說你騷首弄姿,便是個妖艷賤貨!」何柳絲毫不慫,她又不是那些臭男人,哪會被這女人一笑就勾了魂。
「找打!」金九九立刻拔劍而出,向著何柳殺了過去。
何柳怪笑一聲,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塊小碑來,法力注入,轟,這塊碑竟是放大到了三丈高、一丈寬。
她掄動這塊似玉石所鑄的法器,向著金巧巧拍了過去。
轟,石碑揮過,捲起呼嘯的勁風,也讓空氣出現了一個個漩渦,顯示出她可怕的力量,竟可以把空氣都撕裂成這般。
金九九不敢硬接,身形翩飛如蝶,將這一擊讓了過去,左手拍出,一道神通已經打出,化出無數道火刃,咻咻咻,向著何柳打去。
但何柳只是把石碑擋在身前,噗噗噗,火刃打上去皆被擋了下來,然後她再揮舞石碑,咻,竟把石碑擲了出去。
她的力量大得驚人,這一擲也讓石碑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金九九砸了過去,以石碑的重量再加上何柳的怪力,要是金九九被砸到一下的話,極可能讓她骨斷,甚至化成肉餅。
金九九果然不敢硬接,這可是法器,何柳又素以法力渾厚著稱,硬剛對方的強項這不是有病嗎?
不過,她也是以身法靈動見長,極力展開身法,將這一擊險而又險地讓了過去。
石碑砸了個空,何柳卻不急,右手一探,「收」,只見那塊石碑急速縮小,咻,向著她倒飛而去。
她再一抓,石碑重新落在她的手裏,然後再一揮,又放大到三丈長、一丈寬,轟,石碑舞動,虎虎生風。
金九九不敢硬接,不斷地躲閃,突然何柳又是一記石碑砸出,眼見金九九不及躲閃,正好站在她身後的是左之宇,他自然不可能見死不救,立刻搶到前面,長刀拔出,刀尖挑在石碑上,猛地爆發全力,生生將這塊石碑挑走。
饒是如此,他亦滿臉通紅,脖子裏青筋直跳。
何柳本就以力量見長,再加上石碑的重量,硬接她這一擊自然吃力無比,一口鮮血衝到喉嚨口,卻被他又強咽了下去。
偏偏他還不能還擊,自然是吃了一個大悶虧。
何柳大怒,嗤道:「好色之徒!」
她又向著金九九殺了過去,石碑再舞,可怕莫名。
左之於臉紅,他確實是對金九九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想法,才會做這個挺身而出的英雄,而如果換成是何柳遇險,那他還會出手嗎?
不用猶豫,肯定是不會的。
何柳霸道無比,石碑在手,橫掃近乎無敵,金九九便只有躲閃的份,頻頻遇險,也時不時地便出現在左之宇、胡不歸等人的前面,總能讓他們出手相助,但硬剛何柳如此霸道的攻擊,卻讓他們個個難受無比。
倒不是他們弱於何柳,而是這樣的硬拚並非他們擅長的,以短擊長,自然吃虧了。
葉炎看在眼裏,嘴角不由浮起一抹別樣的笑容。
轟!
何柳一碑再砸,這回金九九則是落到了葉炎身前,卻無力再變化身形,她不由發出一聲驚呼。
這時,左之恆三人馳援不及,只能看葉炎的了。
然而,葉炎卻毫無出手的意思,甚至還把雙手抱到了臂上,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眼見石碑就要砸到,卻見何柳突然伸手一按,石碑竟是急速縮小,從金九九的身側轟過,揚起了一道白色氣浪。
咦?
看到這一幕,左之宇三人都是一愣。
剛才何柳明明可以傷到金九九,為何卻懸崖勒馬?
金九九看了葉炎一眼,搖了搖頭:「葉兄見死不救,還真是鐵石心腸!」
「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何柳則是嫌惡地說道。
兩女並立,一個粗壯高大,一個嬌俏玲瓏,卻哪有一丁點的敵對之意?
「你們!」
見兩女無故化敵為友,左之宇三人都是心中一突。
金九九沒有理會,只是看著葉炎:「你是什麼時候看破的?」
葉炎淡淡一笑,沒有回答。
何柳則是換了一個問題:「你是怎麼看破的?」
葉炎這才道:「第一,你們並列,可她卻只有挨打的份,明顯不合理,第二,能夠修鍊到這樣的境界,她自然不可能是蠢貨,明知不敵還要繼續纏鬥。」
「所以,你們分明早就聯手了,利用這三人的好色把他們重創。」
左之宇三人都是躺槍,有心辯駁,卻不知道該如何分辯。
他們倒不能說是好色,而是金九九人長得漂亮,而且還那麼傑出,這樣的女子自然君子好逑了。
見她遇險,他們的本能反應當然就是施救了,倒不是真有什麼齷齪的念頭,可若非他們對金九九動心了,又豈會如此呢?
所以,他們想辯又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其實金九九與何柳的戰鬥發生得十分突兀,如果他們能夠理智地分析一下,其實不難看出破綻。
可誰讓金巧巧長得太美,又那麼楚楚可憐,讓他們就失去了應有的冷靜和智慧。
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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