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之後,葉炎這才走了出來。
他終於消化了這顆泰星果所有的好處,而神藏的開闢則又向前了一大段。
在一階仙人這個層次,什麼最難修?
這個還真得因人而異。
於普通仙人來說當然是道境,可能到死都沒有摸到大道的邊,比如葉炎初到仙界所遇到的萬河仙人幾位,便苦於無法摸到大道的邊,只能止步於一階。
而像萬河仙人更是謀求兵解化為鬼仙,因為他已經要扛不住生死大劫了,不得不出此下策,如此還能保留自己的靈魂和記憶。
但對於像葉炎、週軒又或是厲無絕這樣的天才來說,領悟道境不能說如同喝水一般容易,但明顯神藏的開闢、法力的積累要更慢,否則都是四重天的道境,別說二階了,三階都能上!
所以,難點因人而異。
而對於後者來說,神藏的開闢要比法力的積累更緩慢,因為加速法力積累的靈藥很多,但幫助開闢神藏的少得可憐!
所以,這一顆泰星果的價值真得太高了,也難怪眾人聽說葉炎得賜一顆泰星果會讓他們無比得嫉妒。
——但這顆泰星果給萬河仙人之流他們只會嗤之以鼻。
他們要這東西幹嘛?
我幾千萬年修煉下來,差的是這丁點神藏的開闢?
看不起人呢!
我要的大道感悟!
香月仙人還是冷若冰霜,並沒有因為葉炎突破了劍道三重天而對他讚賞有加,而是冷冷地道:“快去練劍,鞏固道境!”
這面冷心熱的師父呀!
葉炎在心中笑道,一邊則是去了竹林,開始了練劍。
其實,他真得不需要鞏固道境,因為在他的自身天地之中,時刻都有無數的小我在分工苦幹,有的在練劍,有的在修煉風之大道,更多的還在參悟其他的大道。
先天大道、後天大道,他莫不涉足,走的是全面之路。
他明明三天前才進入劍道三重天的,可一劍劍斬出之中,劍氣縱橫,道境玄妙,儼然已經浸淫了幾萬年甚至更久!
這讓香月仙人都是驚訝無比。
若非她確定葉炎是在三天前突破的劍道三重天,她絕對不敢相信有人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有如此的進境。
難怪這傢伙小小年紀便已經取得風之大道四重天、劍道三重天的成就,這悟性真是強到離譜。
她心中也有些欣然,這個弟子真是收對了!
倒是配得上自己。
這個念頭突然劃過腦海,香月仙人不由臉紅,她怎麼會生起這樣的念頭?
太不應該了!
太可恥了!
枉為人師!
她暗暗責怪自己,可想到面臨的難處,卻不禁一嘆,她的隱患要如何才能消除呢?
不解決這個大麻煩,她道心不穩,應該是沒有可能突破六階的。
她有些走神,心中則是湧過無數的念頭,臉色也是一陣紅、一陣白,想到羞恥或是惱恨處,她還緊緊地握緊了拳頭,星眸卻如春水一般嫵媚欲滴。
“師父?”葉炎看著她,他自然注意到了對方的發呆,可你這表情是啥意思,一會柔情似水,一會苦大仇深。
香月仙人猛地回過神來,頓時恍然自己剛才的表情變化全被葉炎看到了,不由呀地一聲,水袖揮出。
嘭!
葉炎整個人頓時被抽飛出去,恐怖的法力碾壓之下,他根本沒有一絲反抗之力,立刻就暈死了過去。
又來!
在昏迷前,他猛地反應過來,這是第二次了呀!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炎醒了過來。
咦,我為什麼又躺在了竹林之中?
我的夢遊症變嚴重了?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了,兩次都莫名其妙在屋外醒來,讓他深深地感到自己出了問題。
我的體內莫非還有一個人格?他在我睡著的時候出來了?
還是我自身天地出了問題,有些小我不好好推衍,主導著身體跑到了外面去?
葉炎去找香月仙人,以一位五階仙人的強大,他的一舉一動肯定瞞不過對方。
“師父——”
“出去!”
他剛剛叫了一聲,便被對方冷冷地喝斥離去,只得揉了揉鼻子,灰溜溜地離開。
師父是怎麼回事?
一會熱一會冷,喜怒無常。
他與很多性格不同的女性打過交道,但如此喜怒無常、不講道理的,這應該是唯一一個了。
這樣的性格怎麼能夠修到五階的?
葉炎覺得很是奇怪。
但他可不敢多問,只得又去練劍了。
咦,我為什麼要說又呢?
葉炎皺了皺眉,只覺最近自己好像有點精神分裂了,有些事明明沒有做過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連忙緊守道心,只要道心堅固,那任你心魔作亂,我之道心可斬!
葉炎天天練劍、參悟大道,進步飛快。
只是想要將神藏開闢完全,從而可以沖擊二階?
照現在這個趨勢來看,至少還要一千年!
太久了。
葉炎還要回太吾星找紫嫣仙人、劍無垢、洪地元等人算賬,還要將王晴雪等人接過來,還要替崔化鋒治傷,時間對他來說真得太寶貴了。
怎麼才能盡快修到二階呢?
要是可以再得一枚泰星果就好了。
可惜,之前他是劍道留痕,才被宗門獎勵的,除非他能夠再烙印一次?
但有這麼容易嗎?
葉炎嘆了口氣,愁眉不展。
——要讓人知道他煩惱的地方,肯定恨不得抽他的耳光!
你邁進仙境才多久?
一千多年就可以修到一階圓滿,而且有十成的把握突破二階,這速度已經快到飛起,哪怕週軒等超卓天才又如何,五六千歲了啊,可還不是一階?
再看看真金峰的那些天才,據說都已經踏進了六重天的道境,可他們還不是個個被困在了一階?
你這是欠抽啊!
葉炎很低調,天天都在飛雨峰上苦修,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六天,這一天有人突然來拜訪他。
厲無絕。
沒有得到香月仙人的允許,他當然不敢直接上山,而是以神念為音向葉炎打起了招呼,叫他下山喝酒。
葉炎在山上悶了好幾天,正愁閒得發慌,自然欣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