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然心中騰地竄起了怒火,但表面上她卻是裝作十分無辜的模樣:「為什麼,我並沒有做錯什麼?」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好多男生都被激起了保護欲,一個個都對葉炎怒目而視。
雖然學生不能挑釁老師,可老師也不能無故針對學生,大家一起向學院反應,讓你被開革出去!
要知道,他們哪一個沒有強大的背景?
「你沒有資格聽我上課。」葉炎指了指門口,「你是自己出去,還是我把你丟出去?」
楚嫣然咬了咬銀牙,卻不敢再說什麼,而是起身離去。
在課堂上,老師最大,必須聽從,下了課你可以向學院反應。
楚嫣然當然不甘心了,她定要討回這個場子!
你頂多就是三級老師,我只要去找個二級的過來就能壓住你了。
哼,她只要亮出戰堂的牌子,別說二級老師了,便是一級老師都可以請得動!
騰騰騰,她走出課堂,第一時間去找劉陽劉老師。
大夏學院雖然是皇室一手掌握的,但並不代表其他勢力就不能施加影響,有一些傾向於自己的老師,像劉陽便是戰堂的人。
楚嫣然得到過交待,有事就去找劉陽,他基本可以搞定——他搞不定,也能聯繫戰堂來搞定。
所以,楚嫣然受了委屈自然第一時間就去找劉陽了。
「劉老師,我被趕出課堂了。」見到劉陽後,她第一時間告狀,垂垂欲泣,可憐巴巴。
劉陽一聽,頓時就惱了。
面前這個女人是誰?
戰九淵未來的侍妾!
可以說,這就是戰堂未來的堂主夫人。
誰這麼不開眼,竟敢趕她出去?
「走,我倒要看看誰這麼膽大包天!」他森然說道。
楚嫣然連忙點頭,帶著劉陽重回課堂。
這時葉炎已經開始上課,學生們也聽得津津有味,完全投入了進去。
劉陽推門而入,正要開口喝斥,教訓一下不長眼睛的傢夥,但看到葉炎的側臉時,他立刻就驚呆了。
「出去!」葉炎扭頭看了他一眼,冷冷喝斥道。
他正在上課呢。
「是!是!」劉陽連忙答應一聲,乖乖地退了出去,還把門給關上了。
心臟狂跳!
「劉老師,你——」楚嫣然把這一切看在眼裡,自然滿臉的難以相信和接受。
剛才你還氣勢洶洶,結果呢?
被人罵了一句,便灰溜溜地退了出來?
你的面子呢?
劉陽無奈地搖搖頭:「他是副院長,我只是二級老師,我能拿他怎麼樣?」
啊?
楚嫣然是真得驚到了,葉炎居然是副院長!
天哪!
理論上來說,哪怕戰九淵見了他都得低頭。
這這這這這!
楚嫣然又回想起葉炎的話,這輩子自己只能仰望於他,然後在汙泥中腐爛。
難道……真是不可改變的命運?
不,她還有戰九淵,還有戰堂!
現在她當然不敢跟一位副院長叫板,但只要戰九淵回來、回來!
「楚嫣然,萬萬不要得罪此人!」劉陽警告道。
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副院長,這份影響力就是戰堂都沒有,所以他肯定要慎重警告楚嫣然,不要給戰堂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當著他的面楚嫣然自然不敢說什麼,畢竟她還沒有嫁進戰家,所以她只是柔弱地答應一聲,心中則是冷然。
等戰九淵歸來!
……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眾學生都是如聞大道,一個個都是請求葉炎繼續上課,但他們又怎麼可能請得動一位大帝呢?
葉炎回到住處,卻見多了一名披頭散髮的女子。
這女子衣著樸素,看著並不像是大夏學院的學生,太寒酸了,但葉炎記得,這女子是他第二次上課時的學生。
「什麼事?」他問。
那女子的身體不由一僵,雙手緊緊地握著拳,突然道:「對不起。」
咦,什麼情況?
她突然握著自己的袖子,猛地一扯,露出如玉般的胳膊來,然後尖叫起來:「救命!救命!」
嘭!
院門立刻被踢開,闖進來一大群人,為首的……正是台立群。
「禽獸!」他大聲喊道,「身為學院老師,居然非禮自己的學生!葉炎,你枉為人師,其實禽獸不如!」
那披頭散髮的女子則是瑟瑟發抖,好像是在害怕。
葉炎看了眼台立群,這是此人給自己布的局嗎?
先誣衊自己非禮學生,然後讓學院開革自己,再用他家裡的關係弄死自己?
不得不說,這雖然十分簡單,卻也十分有效。
葉炎也不說話,隨意而坐,倒要看看台立群的表演。
台立群出招,又怎麼可能沒有後續?
他已經派人去通知其他老師,還有其他的副院長,以及徐海,想要壓製一位副院長,那在正院長不能出面的情況下,便只有把其他副院長、還有院長助理一起喊來了。
一會,這小小的院子裡就插滿了人。
每個人的表情各不相同,有凝重的,有氣憤的,有事不關己的,有幸災樂禍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徐海沉聲問道,他是院長助理,常昆不在的話,他就擔負著代理院長的職責。
台立群搶著道:「他非禮女學生,我們剛好在附近,聽到叫喊聲就沖了進來,便看到這畜牲在欺負人。」
徐海看向那披頭散髮的女子,道:「你把事情的經過說一下。」
「我、我——」那女子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台立群連忙道:「她被人欺負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怎麼好意思說?徐助理,還是由我來說吧。」
「你給我閉嘴!」徐海喝道,雖然他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看台立群這麼積極,顯然跟他有關了。
這種紈絝子弟是什麼德性,他難道還不清楚嗎?
但你知道葉炎是什麼來頭嗎?
聖上親下聖旨送來的,你居然敢搞他,這要驚怒了聖上,你們台家那位的官真是做到頭了。
哪來的蠢貨啊!
而且,你居然還衝在了最前面,唯恐別人不知道是你主使的。
我要有這樣的兒子,不如直接掐死算了,省得禍害家族。
「你,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徐海盯著那披頭散髮的女子。
「我——」那女子深深地吸了口氣,好像在鼓起勇氣,然後道,「他、他是冤枉的,衣服是我自己撕破的,跟他沒有關係。」
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