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還有你!」秦守抽夠了元潛後,又把韓史元、趙煌等人挨個抽過來,這些人亦是不敢動彈分毫,任他抽個痛快。
「囂張啊,繼續囂張啊!」
「敢在老夫面前囂張的人,全部都被埋了,你們這是多想死?」
「想動我兒?」
「呸!」
他的口水噴得這些人滿臉都是,可憐元潛好歹也是三品大能,卻只能唾面自乾,絲毫不敢有一丁點的怒容表露出來,也真是難為他了。
泰恆看了一眼,不由失笑,向著秦善道:「你們藥王殿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個小傢夥?」
幸好秦守隔得遠,又抽人家抽得開心,否則聽到你這話就要回過頭來懟你了。
唉,老祖宗有時候真像條瘋狗啊。
秦善在心中吐槽道。
他也笑了笑:「這位年齡雖小,但輩份極高,我也得讓著他三分。」
泰恆十分訝然,沒想到少年還有這樣的來頭,便是幾百歲的秦善都要在輩份上矮了一些。
難道這小子的爹是位老牌王者,最近剛剛生子?
沒聽說過藥王殿有聖人吧,所以這小子應該不是聖人之子。
嘖嘖,年紀不大,可脾氣還真是大,囂張得沒天沒地了。
他也沒有放心上,反正他應藥王令來了一趟,那藥王殿就要承他一次情,哪怕只是這麼走個過場,那也是極大的人情——否則的話,元潛會那麼乖嗎?
再多的三品,他也能豁出去逃命,可有他這個二品王者在,元潛便是想跑也跑不了。
這就是震懾力。
「既然如此,那本座便先走了。」他說道。
「恭送大人!」秦善拱手說道。
咻,泰恆一腳踏出,下一個瞬間人已經在遙遠的天空了。
上三品與下三品最大的不同是什麼?
上三品可以肉身飛行!
到了王者這個級別,那飛行速度更是快得驚人,哪怕以九州之大,他們也幾乎可以在一天之內出現在任意一個角落。
泰恆走了之後,青花娘等三名三品也是紛紛告辭,這次之行根本沒有出力,卻收穫到了藥王殿的人情,自然是賺到了。
隨著他們的破空而去,這裡又只剩下原來的那幫人了。
來看熱門的人都是嘖嘖,本以為今天葉炎定會受難,結果呢?
極淵宗氣勢洶洶而來,居然是送上門給人打的!
可笑不?
滑稽不?
當然。
可眾人都不敢笑出來,因為哪怕極淵宗在秦守面前如同受氣包似的,可對於眾人來說依然是主宰他們生死、命運的宗主,又豈是他們可以嘲笑的。
極淵宗的人則是尷尬無比,恨不得地上裂開一條縫讓他們鑽進去。
太丟人了!
大長老、一眾堂主等大佬居然被一個少年當眾抽臉,雖然打得僅是這幾個人,但整個極淵宗都是臉上無光。
之前被葉炎殺了兩名同宗,已經讓極淵宗丟了很大的人,現在好了,臉面沒有討回來,結果換成一批重量級的人物被當眾打臉,極淵宗別說面子了,就是裡子也掉得精光。
偏偏他們還不能走,顯然沒讓秦守滿意之前,他們還得繼續挨罵、挨打。
不過秦守很快就沒了興趣,扇扇手:「都給老夫滾蛋,別再讓老夫看到你們,否則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極淵宗一行人這才如蒙大赦,連忙逃之夭夭。
來的時候氣勢洶洶,可走的時候卻是灰頭土臉,註定要成為一個大笑話了。
利用這次機會,周圍幾個三品勢力肯定會立刻發起猛攻,趁機吞併極淵宗的地盤。
「我兒,為父幹得漂亮吧?」秦守回過頭來,一臉的得瑟。
啪!
一坨鳥屎掉了下來,剛好砸在他的頭頂,不但奇準,而且量還極多,順著他的頭髮往下滴。
他的運氣太差了,喝涼水也塞牙。
而且,若是換成別的八品,這一坨鳥屎掉下來的話,他們肯定會發現,輕易就可以躲開,但秦守為天所憎,這坨鳥屎也好像蒙蔽了天機,直砸到他的頭上才讓他反應過來。
葉炎終於露出了一抹笑容:「漂亮,真是漂亮。」
他說的顯然是秦守現在這副模樣了。
秦守一臉的尷尬,頓時無法再得瑟了。
他隨便搶過一人身上的衣物擦拭,一邊道:「我兒,現在可以隨老夫回藥王殿了吧?」
「跟你說了幾百次,我不是你兒子!」葉炎不耐煩地道。
尋常人若是敢稱他是兒子的話,估計早遭天譴了。
可秦守的氣運本就負到了極致,所以哪怕對大帝無禮,他的氣運也無法再降下去了。
當然,葉炎若是真喊他一聲爹,估計他就得原地爆炸了。
「去去去。」葉炎扇手,他想去哪裡自然會去,不需要誰來教他、管他。
「你答應去了?」秦守驚喜。
葉炎翻白眼,你這什麼智商,我這是在拒絕!
「他不能跟你走。」一個動聽無比的聲音響起,只見一道飛梭破空而至。
「嗯?」秦守抬頭看了眼,卻只看到白衣飄飄。
秦善卻是眸子微微一縮:「天劍宗的飛行梭!」
咻,飛梭落下,一位白衣麗人也踩著蓮步站到了地上。
美如天仙,傾國傾城。
正是寧雨兮。
在她面前,原本絕麗無比的羅怡都得低眉,而哪怕是風情萬種的王妃亦要遜了三分顏色。
天下第一美女,莫過於是。
秦守都是呆了一下,然後猛地轉向葉炎,嘶了一聲:「我兒,你這魅力也太大了吧,連這樣的仙女都被你勾搭上了!」
連他都要羨慕。
「胡言亂語!」寧雨兮斥道,便是一劍向著秦守斬了過去。
她可是半步法相,這一劍哪怕隻用百分之一的力量也足以將秦守斬成渣渣了。
秦善不得不出手,右手一握,將寧雨兮斬出的這道劍氣捏碎,他哈哈一笑:「寧聖女,我家這位雖然年輕,但輩份卻極高,平時說話沒個忌諱,還請寧聖女不要放在心上。」
輩份高?
寧雨兮訝然看了眼秦守,這確實只是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但……氣運是黑色的,這是厄運、霉運,屬於喝水都會塞牙,早應該遭橫禍而亡了,怎能活這麼大的?
不說厄運……就沖這張賤嘴,活到現在也是奇跡啊。
她再看向秦守時,目光中便帶著同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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