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冷夜鬱猝不已,原本噴薄欲出的慾望,已然被無涯的鬼哭狼嚎兜頭澆滅。
讓他更為頭疼的是,玄千凝似乎也來了。
他不想讓玄千凝誤會,遂煩躁地推開了驚魂未定的玄風淺,冷聲警告著她,「方才的事,不準告訴凝兒。」
「知道了。」
玄風淺點了點頭,沉聲應著。
她費勁地從榻上爬起,雙手緊捂著疼痛不止的屁股,一瘸一拐地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去,「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回牢房了。」
冷夜只顧著整理身上凌亂不堪的衣物,根本沒聽清玄風淺說了什麼。
在他心中,玄千凝始終佔據著十分重要的位置。
她這才剛過門,他理應剋製一些,免得傷了她的心。
玄風淺見冷夜並未回話,再無多言,徑自推開了屋門,目無斜視地從玄千凝身側掠過。
玄千凝掃了眼她怪異的步姿,輕聲細語地問道:「妹妹這是怎麼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沒事。」
玄風淺隨口敷衍著,她可不想讓玄千凝得知她被冷夜打了屁股。
這麼丟人的事,她恨不得立馬忘得一乾二淨。
「當真沒事?」
玄千凝關切地詢問著玄風淺,而她碧水盈盈的眼眸,卻不動聲色地往冷夜身上瞟。
「嗯。」
玄風淺被冷夜折磨得身心俱疲,再懶得同玄千凝虛與委蛇,隻冷淡地應了一聲,便欲拂袖離去。
冷夜察覺到玄千凝眸中的幽怨之色,深知她會錯了意,誤以為他和玄風淺已然發生了關係。
他原想開口解釋,又覺得沒這個必要。
他雖娶了玄千凝,卻沒承諾過她從今往後不去碰其他女人。
深思熟慮之後,冷夜終是選擇緘默。
他闊步行至玄千凝跟前,一把將柔弱不堪的她攬入懷中,「怎麼?本尊不在身邊,睡不著?」
玄千凝輕輕倚靠在冷夜懷中,柔聲道:「尊上不在身邊,妾身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作精!」
無涯兇狠地瞪了一眼矯揉造作的玄千凝,而後又望向步履蹣跚的玄風淺。
再三斟酌之下,無涯還是決定挑個沒有靠山的軟柿子捏。
他板著一張塗滿了雪膚膏的大白臉,「咻」地一聲飛至玄風淺跟前,死死地攔住了她的去路。
「狐狸精!你究竟對尊上做了什麼?」
無涯雙翅插腰,氣呼呼地質問著玄風淺。
聞言,玄千凝亦豎起了耳朵,靜待著她的回答。
「他又沒有缺胳膊少腿,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嘎!狐狸精,你老實跟我說,究竟有沒有強迫尊上做他不願意做的事?」
無涯急得團團轉。
要知道,它努力了千百年都未能爬上冷夜的臥榻。
「沒有。」
「你撒謊!你屁股都破了!」
無涯「欻」地一下繞至玄風淺身後,指著玄風淺臀上破爛不堪的布料一陣絮絮叨叨。
玄風淺不想讓人知道自己被冷夜揍了屁股,忙捂著無涯的嘴,厲聲警告著它,「蠢鳥!哪個男人喜歡被念叨?有些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行了。管得太多,小心他一個不耐煩將你給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