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風淺迎著他愈發熾熱的目光,冷聲反問道:「魔尊莫不是在開玩笑?」
「你看本尊像是在跟你開玩笑的樣子?」
冷夜周身戾氣更顯,低醇的音色中透著幾分陰鷙,將他聲線中與生俱來的魅惑徹底掩蓋。
「像。」玄風淺無視了他冰冷的眸光,重重地點了點頭。
「哦?」
冷夜怒極反笑,他本就少得可憐的耐性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耗著。
他心下腹誹著,待耐心耗盡的那一刻,他就將她連皮帶骨地吃乾抹凈。
玄風淺察覺到他越發粗重的喘息聲,心裡儼然將他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問候了百八十遍。
若不是實力過於懸殊,她真想不顧一切地同他拚命。
她甚至想一刀兩刀千百刀砍在他要害上。
可惜,想法總歸只是想法。
現實中,她仍舊需要忍氣吞聲,笑臉相迎。
「在想什麼?」冷夜骨節分明的手狠狠地攫住她的下顎。
「我在想,您既然這麼厭惡我,為何又下得了口?」
「這分明是兩碼事。」
在冷夜看來,再討厭的女人,只要有幾分姿色,都還是下得了口的。
愛和欲,他可以分得很開。
他時常動欲,卻從未愛過任何一個人。
「怎麼就成了兩碼事呢?若是不愛,別說床笫之事,就連一個擁抱,都能讓人無比膈應。」玄風淺喃喃自語著。
「會麽?」
冷夜眉梢微挑,下意識地摟緊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奇怪...
他怎麼不覺得膈應?
不止不覺得膈應,他還莫名其妙地起了反應。
玄風淺錯愕地看向冷夜在自己腰間遊移的手,思忖了好一會兒,終是鼓起勇氣將之狠狠地拍掉,「魔尊,請自重!」
「別動。」
冷夜猛地將她壓在身側的玉石柱上,冰冷似寒霜的手靈活似蛇,「唰」地一下自她領口處往裡鑽。
玄風淺羞惱至極,手腳並用地掙扎著,「你這個喪心病狂的色魔,放手!」
「手涼,借本尊暖一暖。」
冷夜居高臨下地看著玄風淺紅得滴血的臉頰,唇角不自覺地向上勾起。
又純又欲,果真是天生的尤物...
「不借!」
玄風淺惱羞成怒,她趁冷夜不備,倏然抬手,「啪」地一聲扇在了冷夜俊美無儔的臉頰之上。
「活膩了?」
冷夜被打得有些懵神,他狠狠地拭去唇角處掛下的殷紅血跡。
「魔尊若是鬱氣難紓,大可暴揍我一頓用以泄憤。」玄風淺雙手環胸,削平的肩微微內扣。
此刻的她,驚恐至極,一張小臉嚇得毫無血色。
她深知不該和冷夜硬碰硬,可他實在太過惡劣,以至於她一下子控制不住情緒,動手掌摑了他。
而此刻的冷夜,也是憤怒到了極點。
他一把薅著玄風淺的頭髮,生拉硬拽地將她往噬魂殿的方向拖去。
「玄風淺,你自找的。」
「冷夜,你能不能做個人?是你非禮的我。」
「又不是第一次,那麼介意做什麼?你以為本尊稀罕你的身體?」
冷夜嘴上說著不稀罕,身體卻誠實得很。
今兒個,他一度以為自己罹患了隱疾。接連換了十來個女人,身體依舊毫無反應。
直至見到玄風淺之後,他死氣沉沉的身體才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