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
冷夜淡淡地掃了一眼婀娜生姿的玄千凝,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
「尊上,妾身好看嗎?」
玄千凝嬌嗔出聲,皓白如玉的縴手輕覆在心口處,卻並未遮牢似雪酥胸。
她的身段確實十分曼妙,而那穿著跟沒穿並沒有什麼區別的薄紗肚兜,亦為她美好的胴體覆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饒是閱女無數眼光愈發挑剔的冷夜,也不能免俗地動了慾念。
在此之前,他一直在沉思該如何「懲治」玄風淺,體內慾火燒得正旺。
趕巧的是,玄千凝又穿成這副模樣在他面前搔首弄姿。
此情此景,他的身體若是沒半點兒反應,倒顯得不大正常。
「尊上,你還沒回答妾身呢。」
「嗯?」
冷夜並未聽清玄千凝說了些什麼。
他只知道,他慾念已動,很需要女人。
不過,他的理智還在。
他隱隱感覺得到,玄風淺好像有些潔癖,總在嫌他臟。
既是如此,他便為她守身如玉便是。
思及此,冷夜索性閉上了眼眸,再不去看搖曳生姿的玄千凝。
玄千凝抿了抿唇,心裡難免有些失落。
她想不明白,冷夜為何就是不願碰她?
他要是一直都這麼冷淡也就罷了。
可問題是,他根本就不是清心寡欲之輩。
怎麼她才進門,他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玄千凝不甘心就此放棄,遂又邁著細碎的步子,湊至冷夜跟前,微微晃動著她玲瓏有致的身子,嬌聲細語道:「尊上,妾身想為你獻支舞。」
歘——
冷夜猛一抬手,隔空掐滅了燭火,略顯冷淡地道:「你身體不好,理應多休息。」
「妾身的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玄千凝小聲嘟囔著。
冷夜儘可能地耐著性子,緩聲哄著她,「聽話,乖乖睡覺。」
玄千凝鬱猝不已。
還想說些什麼,可冷夜明顯沒什麼興緻,隻好作罷。
一時間,昏暗的內室中靜得只剩下兩人輕淺的呼吸聲。
冷夜見玄千凝沒再撩撥他,暗自鬆了口氣,自在地抻著身子,閉目養神。
他不知道的是,玄千凝的執念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
這不,她見一計不成,轉眼又生出一計。
「尊上,我們尚未喝過合巹酒。照理說,未喝過合巹酒,便還不算是真正的夫妻...」玄千凝摸黑端來了兩杯酒,她輕俯著身子,緊貼在冷夜耳邊,柔聲細語著。
那聲色,溫柔得好似春日裡的第一縷和風,輕飄飄地鑽入了人心坎裡。
酥酥麻麻,撩得人心癢。
冷夜劍眉緊鎖,突然有些後悔為何要將她迎娶進門。
他甚至有些懷疑,再被她折騰下去,他的陽壽都要給折盡了。
「尊上,妾身特地在合巹酒中添加了安神助眠的丹藥。你先起身,喝了再睡,如何?」
玄千凝正欲將酒樽遞給冷夜。
不成想,他好似睡死了一般,怎麼叫都叫不醒。
「怎麼說睡就睡了?」玄千凝低聲囁嚅著,總懷疑冷夜在裝睡。
直到聽聞冷夜均勻的呼吸聲,她才願意相信,冷夜當真睡死了過去。
想來也是,他還負著傷,身體勢必會虛弱一些,有些睏倦實屬正常。
不過,玄千凝既然敢將迷香端進屋裡,就已經豁了出去。
今晚,她勢必要「拿」下冷夜。
若是再不抓緊,讓玄風淺佔了先機,她勢必要吐血而亡。
「尊上,抱抱妾身,好嗎?」
玄千凝眸色一黯,倏然揭去了身上僅有的遮擋,緊挨著冷夜躺下。
冷夜感受到她滾燙的身體,心下更是無奈。
他早就發覺熏香有問題,純粹是為了給她留些薄面,才沒有拆穿她。
再者,他原以為自己的自製力足以克制迷香的藥效。
不成想,這迷香如此霸道,害得他差點兒忍不住翻身壓了上去。
「尊上,妾身好熱。」
玄千凝因迷香的緣故,迷濛的杏眼中已被慾望所充斥。
她輕蹭著他的身體,柔弱無骨的手於不知不覺間鑽入了他的裡衣中,一路向下,一路撩火。
冷夜心下亦十分糾結。
儘管不願碰她,可他體內的慾望確實也需要紓解。
憋著忍著,確實很要命。
思忖了好一會兒,他終是決定先紓解體內的慾望,其他事過後再說。
正打算將玄千凝壓在身下,腦海裡又冒出了玄風淺捂胸乾嘔的畫面。
他打心眼裡覺得玄風淺過於矯情。
天底下的男人不都這樣,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守身如玉?
要知道,就連寵妻無度的白帝也不能免俗。
一邊嚷著一生一世一雙人,背地裡還不是搞大了其他女人的肚子。
連私生女都敢帶回仙界的白帝能被人稱作情聖,他不過是尋個女人發洩慾望,應當也不打緊...
冷夜拚命地說服著自己,可不知怎的,就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
他突然很想親口問問玄風淺,若是為她守身如玉,她還會不會嫌他臟?
「尊上,妾身好難受。」玄千凝察覺到冷夜已然轉醒,更為大膽地貼著他的身子。
「忍著。」
冷夜心煩意亂,冷聲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