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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商》第12 章
許靜仙一直在仔細觀察他的神色變化。

長明一蹙眉,她立時就發現了。

“你也認識九方真人?”

長明不答反問:“為何會說他與妖魔勾結?”

許靜仙:“當年我資歷尚淺,並未親眼所見,但倖存回來的人都這麼說。”

長明:“你剛才不是說在場者十有**都殞命了嗎?”

許靜仙笑了笑:“那也還是有僥倖逃生的,如獨孤家的家主,萬劍仙宗的宗主,神霄仙府的府主等,這些人現在要么隱居不出,要么是叱吒一方的大拿,說的話自然也都不會誆人。”

長明想起方才周可以說自己身敗名裂的話,看來對方沒有誇張。

離開黃泉重回人世之後,他逐漸想起前事,但對於變故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直模模糊糊,無法清晰回憶,如今結合周可以跟許靜仙二人的說法,倒是可以拼湊出一些。

以他當時天下第一人的修為,與妖魔勾結,除非有超乎尋常的天大利益,否則是無法成立的。

那麼這份天大的利益,到底是什麼?

另外,小雲此人的突然出現又消失,必然與雲未思有關係。

就算是個陷阱,這趟九重淵,他也非去不可。

如果另有隱情緣故,那麼解開這個謎團,就變得更有趣了。

沒讓他思索太久,許靜仙撒嬌也似地依偎過來。

“明郎,你還未與我說,你與宗主到底是什麼關係?還有啊,你一開始就想見宗主了吧,特意讓我帶你過來,你把我騙得好苦,若是今日宗主追究下來,我肯定要被你連累了!”

“這不是還沒有被連累嗎?”

長明沒有推開她,也沒有趁機佔便宜,就這麼靜靜看著她表演。

在他的注視下,許靜仙很快就演不下去了,連嘴角笑容都變得勉強。

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在對方眼裡無所遁形。

“那去九重淵的目的,總可以與我說吧?那地方便是有宗主發話​​,我也不想去送死。”

許靜仙勉強支起肘子,坐得稍微端正一些,可在旁人看來,還是那個柔弱無骨的妖孽。

但,下一秒,她鎮定自若的臉色就變了。

因為長明說了一句話。

“你幼年時,是不是曾經想過入道門,卻被告知媚骨天生,不適宜修煉道法,最終才拜入魔門,修煉魔功?”

許靜仙:“你怎麼知道?”

長明:“你的表情已經表明答案,我的猜測是對的。看來你不僅想入道門,而且這已經成了你的執念了。”

許靜仙沉默片刻。

“我小時候,曾經見過道士在天上御劍飛行,很是神往,就鬧著讓我爹帶我去本郡最大的道觀拜師,我還記得那日恰好是三清講道日,人山人海,有不少像我這樣的小孩子,都在高人面前排隊,想讓高人探一探根骨,瞧瞧自己有沒有修煉的資質,我爹便讓家僕趕緊帶我過去排了。”

這對於她來說,已經是許久之前的往事,但許靜仙回憶起來,歷歷在目,記憶猶新。

“好不容易輪到我,我滿懷期待上前,等著那道人說我可堪造就,把我收列門牆,誰知道他摸著我的手腕和額頭半晌不說話,面色凝重,對我爹說,此女媚骨天成,日後若嫁入皇親貴冑,定為禍國妖姬,若是走修煉之路,恐怕也會誤入歧途。”

“當時我一听就哭鬧起來,大罵給我看相的牛鼻子不安好心,可我爹不讓我罵,還拉著我給那臭道士賠罪,後來我才知道,那臭道士叫謝春溪,乃是金闕道宮掌教。”

長明點頭:“謝春溪當年大敗佛門首尊妙度,是有幾分本事的。”

許靜仙冷笑:“那年我方才七歲,七歲便能看出我是禍國妖女了?可正因為他有名聲有本事,說出來的話才更為致命,我爹後來又帶著我去給其他道士看,那些人無一敢推翻謝春溪的結論,不管我想拜入哪個道派,最後都被拒之門外。既然不讓我修道,那我就修魔好了,既然說我是禍國妖姬,那我不混出個樣子來,怎麼對得起謝春溪那老匹夫對我的評價!”

她一氣說完,略加平復,轉眼又換上笑臉,柔柔嬌嗔。

“都怪你,幹嘛挑起人家對舊事的回憶,害人家差點動怒,小心肝到現在還撲通撲通跳呢!”

“你的確媚骨天成,謝春溪沒有說錯。”

長明這句話說完,便看見對方眼中驟然燃起的殺氣。

殺氣隨即藏在盈盈笑容下,許靜仙嬌滴滴道:“明郎怎麼這樣說我!人家長得漂亮,就是媚骨天成沒有慧根嗎,那怎麼不說男人自己把持不住才會被我蠱惑呢?”

長明根本不受影響,話音依舊徐徐。

“但,媚骨天成未必就得修魔功,心正神清也並非就一定得道,更何況,你靈臺一點明燈未滅,便是身在魔門也不肯有片刻懈怠,看似委身周可以麾下,卻每日都要堅持修煉,以求突破,不肯走魔門中人常見的捷徑。我觀你面相,有媚骨而無媚氣,可見連採陽補陰這等捷徑,都很少採用。當年如果入道入佛,今日也未嘗沒有成為高手的可能。”

許靜仙笑道:“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為了討好我,套近乎嗎?”

長明:“還有機會。”

許靜仙蹙眉,強忍不耐。

長明沒有賣關子。

“九重淵裡有一種養真草,生在人力不可及之處,若能拿到,進可令你修為更上一層,退可伐經洗髓而不傷及根本。周可以不是許諾等你歸來,就給你東海鮫綃嗎?在我看來,借助外物不如自身強大,既然周可以讓你帶我往九重淵一趟,福緣巧合的話,一株養真草就夠你受用一世了。”

許靜仙:“我從未聽過什麼養真草,焉知不是你隨口胡扯?”

長明:“你可以去問問周可以,便知我所說是真是假。”

許靜仙心說我活膩了?剛從宗主那“逃”出來,怎麼可能又回去送死。

不可否認,對方這番話,讓她的心思開始動搖活泛起來。

她原本的打算是,將長明送到九重淵附近,任由他自己找路,自己則回來復明,誰都知道那地方九死一生,就算長明死在裡頭,也是很合理的。

但宗主這人喜怒無常,一會兒一個主意,誰也說不准他到底想不想讓長明活著回來。

萬一自己把人丟在九重淵,宗主不樂意了,找她算賬,那她上哪兒再變個大活人出來?

能被當成人丹送去給宗主還安然無恙的人從未有過,長明是例外之中的例外,從二人方才的情形來看,必定是過往有些淵源,指不定是這人讓宗主因愛生恨,才會憤而劍走偏鋒,以人丹練功……

不知不覺,許靜仙已經腦補了一段愛而不得相愛相殺的恩怨情仇。

“我不太明白,明郎既與宗主如此相熟,方才為何又打了個你死我活?”許靜仙半真半假試探道。

“有時牽絆越深的人,見面才越是不得安寧。”長明也半真半假地回答。

許靜仙:“這麼說,你們果然是舊識故交。”

長明:“他在河邊長大,少時家裡貧寒,經常自己去河裡抓魚吃,到後來家境改善,卻是徹底厭了魚肉,甚至聞見魚腥味就想吐,想必到如今也沒有改變。”

他若說別的,許靜仙或許還不知道,但她為了討好周可以,曾特意打聽過對方愛好,周可以討厭吃魚這一點,並非什麼秘密,可誰也不曉得為什麼。

許靜仙終於確信此人與宗主果然是舊識,並且懷疑兩人很可能有一腿。

“既然宗主有令,靜仙自然要遵從,不過天色也不早了,我先讓人帶郎君去歇息,明日再啟程前往九重淵,如何?”

長明自無異議。

“那就有勞仙子了。”

這一覺,長明睡得無比安穩。

比在七弦門後山還要安穩。

不是因為見到久別重逢的三徒弟,而是他知道周可以和許靜仙一定會輾轉難眠。

周可以是因為乍然見到他,還未在震驚中回過神來。

白天與他交手之後,以周可以多疑的性子,夜裡必定在琢磨自己死鬼師父到底是不是真的修為猛增,還是虛張聲勢,琢磨死鬼師父又在哪裡得了奇遇,是不是已臻地仙水準。

越是虛虛實實,周可以就越不敢輕舉妄動,最終只會折磨自己的頭髮。

而許靜仙則必定會對長明口中的養真草動心,四處詢問其是否存在,弄不好一整夜都不休息了,就忙著在各種典籍真經中尋找真相。

既然別人都睡得不好,那長明就睡得更好了。

長達五個時辰的睡眠讓他隔日起床時神清氣爽。

與之相反的卻是許靜仙倦意濃重的面容。

修士不可能因為一夜無眠就疲憊成這樣,許靜仙如此精神不濟,必定是連夜用她那個金鈴四處去找與養真草有關的佐證。

以至於她看見長明神采奕奕,臉色就更黑了一點。

“明郎好似很開心,是昨夜做了什麼好夢嗎?”

“許仙子何出此言?”

“我見你紅光滿面,印堂祥雲圍繞,應該是遇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能不能說出來與我分享一二?”許靜仙一字一句,從牙縫裡擠出。

“我開心是因為仙子看起來如釋重負,一定找到了某個問題的答案,所以我為你高興。”長明真誠道。

許靜仙氣極反笑,恨不得從他身上咬下一口肉來。

自她當上一峰之主,外人見了她都是又恨又怕,當面稱仙子,背地叫妖女,只有她讓別人吃癟的份,從未有人能牽著她團團轉。

這個長明真是能人所不能。

“我的確在一本古籍上找到養真草的傳說。”

長明挑眉:“恭喜仙子。”

許靜仙又想咬人了,“對養真草,你還知道什麼?”

長明:“此物不沾土石不沾露水,不在枝蔓之上,不在岩壁之中,見者稱其不沾因果不入輪迴,九重淵也難覓踪跡,唯有月圓之夜現身片刻。這些事情,你找到的那本古籍上,一定沒有寫。”

許靜仙狐疑:“那你怎會如此清楚?你去過九重淵?”

長明:“我腦子受過傷,也許去過,但記不得路了,養真草應該是親眼所見,否則也不會留下深刻印象,如今你修為已至瓶頸,沒有機緣再難寸進,養真草就是你最大的機會。”

許靜仙嬌哼:“我不會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機會去送命的,宗主既然讓我送你到九重淵,我便送你到入口,親眼看著你進去,就可回來復命了,你休要蠱惑我!”

長明笑了一下:“那我們何時啟程?”

許靜仙:“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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