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蟲母看到滿地的蟲屍時,氣得整張臉都扭曲了。
“我的孩子們啊啊!!”
她發出憤怒的吼叫,四處尋找殺害幼蟲的凶手。
很快她就將目標鎖定在了緩緩身上。
母蟲揮動翅膀,張開血盆大口,急速衝了過去!
此時的緩緩還在指揮半枝蓮吃蟲,壓根就沒注意到母蟲衝過來了。
緊隨而來的血翎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緩緩快躲開!”
與此同時系統喊了一聲:“小心!”
母蟲的速度極快,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衝到緩緩跟前,緩緩被嚇得心臟都快要衝嗓子眼裡蹦出來了,她急忙讓半枝蓮和小綠去擋住母蟲。
但還是晚了一步。
母蟲一口咬在了緩緩的肩膀上!
她痛得低呼出聲:“啊!”
距離她最近的桑夜見到這一幕,怒氣直衝腦頂,體內的異魔族血脈驟然被喚醒!
暗紅色的魔紋爬滿蛇身,雙眸變成血一般的鮮紅。
他扭頭就咬住母蟲的翅膀,硬生生地將她的半邊翅膀都給咬掉了!
母蟲吃痛不已,不得不松開嘴,放開了緩緩。
母蟲的牙齒有劇毒,毒素侵入體內,緩緩隻覺得眼前一陣發暈,臉色迅速變得蒼白如紙。
桑夜將她放到雪地上,隨即朝著母蟲撲過去!
雙方都殺紅了眼,打得昏天暗地。
血翎落地之後,迅速將緩緩抱起來,拉開她臉上的面紗,看著她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小臉,心都快被揪起來了。
“緩緩!”
半枝蓮湊過來,蹭了蹭緩緩的臉頰,非常擔心她:“阿娘。”
緩緩的肩膀被咬了個很大的傷口,不僅傷口變成了黑色,就連流出來的鮮血也是黑色的,她疼得渾身顫抖,連話都說不出來。
系統連忙為她開啟屏蔽痛覺的模式。
桑夜散發出來的異魔族氣息極其濃烈霸道,很快就引起了其他獸人的注意。
尤其是和光,他以為是有異魔族偷偷入侵了,立即戴上獸兵循著氣息找過去,很快就看到了桑夜在跟母蟲戰鬥的場面。
同時也看到了魔化後的桑夜。
和光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他竟然是異魔族?!”
白帝和霜雲等人也聞訊趕來。
他們看到緩緩奄奄一息的模樣,全都變了臉色。
霜雲看到緩緩身上的傷口,隻覺得感同身受,恨不得這一口是咬在他自己身上。
白帝握住緩緩的手,心疼得心尖都在顫抖:“緩緩,你堅持住,我們這就帶你回家,回家就會沒事了。”
緩緩艱難地擠出兩個字:“桑夜……”
“我明白,我們會幫他的。”
白帝將緩緩抱起來,他對血翎和霜雲說:“我這就帶她回去治傷,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血翎一改往日裡的隨性灑脫,薄唇民成一條直線,血紅的眸子平添幾分煞氣:“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一切的。”
霜雲親了親緩緩的額頭:“你一定會沒事的,一定!”
這話也不知道是跟緩緩說的,還是跟他自己說的。
緩緩顫顫巍巍地抬起手,抓住他的手指,聲音極為虛弱:“我不回去……”
白帝的眼中充滿擔憂:“你現在中毒了,必須要回去。”
緩緩搖頭:“我沒事的,我的身體可以自動痊愈,這點毒不算什麽,死不了的……”
“可是你現在看起來很難受。”
緩緩說:“我還能撐得住,你們先去幫桑夜吧,不用管我了。”
她現在除了有點虛弱頭暈之外,其實也沒有多難受,畢竟最難忍的痛覺都已經被系統屏蔽掉了。
見她非常堅持,白帝拿她沒辦法,隻好妥協。
血翎和霜雲去幫桑夜,白帝留在原地照顧緩緩,他幫她把傷口裡的毒血都吸出來,將嚼碎的香脆果抹到傷口上,然後用棉布條小心翼翼地纏住傷口。
“你要是疼的話就說出來,我會輕點兒的。”
緩緩如實回答:“我不疼。”
她越是這麽說,白帝就越心疼,這麽深的傷口,而且還中了毒,她怎麽可能不疼呢?
她肯定是為了不讓他擔心,才故意假裝自己不疼的。
白帝看向她的目光充滿了憐惜與溫柔。
玄微跟和光也加入到對抗母蟲的戰鬥中。
在他們的合力圍攻之下,母蟲節節敗退,遍體鱗傷。
就在他們準備給母蟲最後一擊的時候,那些散落在各處的白岩蟲和鬼蛾忽然動了起來,它們從四面八方湧過來,擋在母蟲面前。
血翎甩出去的火球,全都落在了這些蟲子身上。
母蟲見狀,頓時就呲目欲裂。
那可都是她的孩子們啊!!
她恨不得生吃了這群獸人,然而她現在已經滿身是傷,根本不可能是這些獸人的對手,她只能逃走,待以後找到機會再來報仇!
母蟲扭身就跑。
“別想跑!”霜雲飛撲上去,爪子落地之時,冰霜散開,將母蟲的雙腿給凍住。
誰知那母蟲竟然直接將自己的兩條腿給掰斷,然後又長出一片翅膀,馱著滿身是血的半截身體飛走了。
血翎立即揮動翅膀,戴上羽族獸人追上去。
母蟲走了,那些白岩蟲和鬼蛾們沒能支撐多久,很快就被獸人們殺光了。
和光命令獸兵將桑夜圍起來。
霜雲很不滿:“你們想幹什麽?打算卸磨殺驢嗎?!”
和光說:“他是異魔族,是我們的敵人!”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尤其是在經過這麽多場戰役過後,許多獸兵都慘死在異魔族手下,他們跟異魔族之間的仇恨早已不共戴天!
對於異魔族,他們見一個殺一個!絕不手軟!
霜雲迅速說道:“他不是異魔族,這裡面肯定有誤會,你們不能殺他!”
和光寸步不讓:“無論是什麽誤會,只要是異魔族,必須得死!”
霜雲壓低身軀,作出隨時準備進攻的姿勢:“你們想殺桑夜,先要從我身上踩過去。”
和光盯著他:“你真要為了這個異魔族,跟我們決裂嗎?”
“我再說一次,桑夜不是異魔族,他是緩緩的伴侶之一,也是我們的家人之一,沒人能在我們面前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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