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塵沒想到緩緩竟然敢獨自跳到自己身上,不由得愣了一下。。。
等他反應過來之時,緩緩已經爬到他的‘胸’前。
當他低頭看向她的時候,她正好也抬起頭看向他,並衝他笑了笑。
她的笑容很燦爛,像是劃破黑夜的陽光,充滿了溫暖與希望。
星塵不由自主地被她的笑容吸引。
就好似飛蛾撲火,明知沒有希望,卻還是會不受控制地撲向火焰,哪怕被焚燒成灰燼也在所不惜。
他抬手‘摸’向她的臉頰:“小緩,你回來了嗎?”
“抱歉。”
緩緩口中吐出這兩個字,同時在心裡說道,這樣做很對不起你,但為了血翎,我只能殺了你。
她趁其不備,將骨刀用力刺進星塵的右邊‘胸’膛!
黑‘色’的血液噴濺而出。
所有的噬魂藤瞬間停止生長。
血翎見狀,立即抓住機會朝星塵飛去,想要將緩緩救出來。
可就在此時,原本不動了的噬魂藤有忽然瘋狂地扭動起來,血翎被一條噬魂藤‘抽’中,猛地倒飛出去!
星塵看著‘胸’前‘插’著的骨刀,眼中的寒意幾乎要滲透骨髓。
“很好,你又騙了我。”
緩緩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沒死?”
她剛才明明刺中他右邊的‘胸’膛,按理來說,被放在右邊‘胸’膛裡的心臟應該已經被被刺穿了啊!
他怎麽可能還活著?!
星塵捏住她的脖子,笑容充滿冷酷與殘忍:“以前我的心臟的確是放在右邊‘胸’膛,但是前不久我把它換了個地方藏起來。
他另一隻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這裡是空的,無論你‘插’多少刀,都是殺不死我的。”
緩緩絕望了。
她判斷錯誤,人家星塵一點都不傻,他知道自己的弱點被人發現了,早就已經提前將心臟轉移了隱藏地點。
剛才她捅的那一刀,徹底‘激’怒了星塵。
緩緩被他捏在手裡,毫無反抗之力。
“我最後再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老實承認錯誤,並保證以後會乖乖留在我身邊,再也不想逃跑,我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緩緩毫不猶豫地妥協:“好好好!我保證不逃跑,你放了我吧!”
星塵:“……”
他看著她充滿渴望的眼神,忽然笑了一下。
那笑容裡有種說不出的嘲諷。
“你又在騙我。”
他‘操’縱魔氣,將她團團裹住,她的身體被魔氣一點點蠶食。
他目光沉沉地看著她在魔氣之中痛苦掙扎。
“小騙子,我不會再給你欺騙我的機會。”
魔氣入體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緩緩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泡在硫酸裡面,身體正在被融化,她痛得死去活來。
就在她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她的身體忽然爆發出一陣聖潔的白‘色’光芒!
猛地炸開,化成一堆灰燼。
星塵低頭看著手心裡不斷飄落的灰燼,目光極其‘陰’沉:“先知,又是你……”
“啊!!”
緩緩猛地睜開眼睛!
身上的劇痛全部消失,只有‘胸’口還劇烈地欺負,呼吸非常急促,臉‘色’發白。
先知坐在身邊,他單手按在緩緩額頭上,見她忽然醒來,連忙問道:“你怎麽樣了?”
過了好一會兒,緩緩才從差點被殺掉的驚慌之中回過神來。
她看到先知俊美的面容,立刻坐起身,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竟然又回到了樹林裡,身邊的火堆已經熄滅,只有火星還在發光。
月光菇在夜‘色’裡散發著幽幽的藍光。
緩緩長舒一口氣:“原來剛才我是在做夢啊……”
然而先知卻道:“剛才不是夢。”
“啊?”
“剛才我趁你睡著的時候,把你的靈魂送去深淵,尋找你被搶走的那片靈魂碎片。可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會正面跟星塵打起來,幸好我及時把你拉了回來,不然你就已經死在他手裡了。”
說到這裡,先知微微皺眉,語氣非常嚴肅。
“星塵的殺傷力有多強,你比我更清楚,你怎麽可以跟他正面對抗呢?萬一出事怎麽辦?我這次可以救你,但是以後呢?你的人生還有很長,我不能保護你一輩子,你得學會照顧好自己,像這種危險的事情不能去做。”
緩緩被訓得面紅耳赤:“我錯了。”
“不僅要知錯,還要能改。”
“嗯,我盡力改。”
見她認錯態度良好,先知的神態稍微緩和了些:“你的靈魂已經恢復完整,有沒有感覺身體舒服多了?”
經他這麽一提醒,緩緩放才注意到,‘胸’口不像之前那麽悶了,四肢也有了力氣。
她非常欣喜:“確實是好多了!”
“你的靈魂恢復完整,接下來生孩子就能安全許多。”
緩緩由衷地感‘激’:“幸好你來了。”
不然她和肚裡的孩子只怕是九死一生。
先知:“時間還早,你再睡會兒吧。”
“嗯。”
緩緩臨睡之前寫了封信,將自己靈魂已經恢復健全的事情寫到紙上,放入空間裡面,希望血翎能夠盡早看到這封信,免得他擔心。
她閉上眼睛,再度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遠在千裡之外的深淵之中,血翎看到緩緩自爆後化成灰燼,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緩緩死了?
他僵在原地,思緒在經過‘激’烈的翻滾之後,猛地冷靜下來。
不不,她應該沒死。
他手上的契約戒指沒有任何異常,伴侶契約也沒有中斷。
緩緩肯定沒死!
血翎一點點將自己的理智拽回來,如果緩緩現在平安無事,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寫信通知他。
他立刻打開空間,果然在裡面找到了緩緩的信。
信中說明她已經脫離危險,此時正跟先知待在一起。
確定緩緩平安無事,血翎長舒一口氣,他回了封信給緩緩,隨即啟程離開深淵,盡快趕回岩石城。
次日早上,緩緩是在一陣咳嗽聲中醒來的。
“咳咳咳!”
緩緩‘混’睜開眼睛,看到先知靠在樹乾上低頭咳嗽,本就蒼白的臉‘色’,此時更是沒有一絲血‘色’,看得人心驚。
她連忙爬起來,走過去扶住他:“你生病了?”
先知擺了擺手,聲音有些沙啞:“老‘毛’病了,喝點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