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小錢不用還了。”
omega小姑娘堅持,“不行,一定要還,如果您不要的話那我不借了。”
祝川有些無奈,焦倪是這樣,她們也是這樣,這可能就是大學生的骨氣吧。
“那成。”把手機號報了一遍。
女生紅著臉點頭,信息素味因為陰謀得逞而更濃了。
薄行澤心想:這麼拙劣的搭訕只有這種笨人才會用,只有祝川這種心地善良的人才會信。
“謝謝你啦小哥哥,七夕快樂呀。”個子高一點的那個沖他眨眨眼,甜甜問他:“這個先生是您朋友嗎?”
祝川側頭看了一眼,略微彎腰壓低聲音, “他是我先生。”隨即補了一句,“噓,別說出來,怕他得意。”
矮個兒那個雖然撩不到心儀的人,但看兩人相貌氣質旗鼓相當也心服口服,用力點頭,“嗯!祝你們幸福呀,您先生一直在瞪我,我覺得您有苦頭吃啦。”
祝川伸手敲了她額頭一下,“好好的小姑娘,怎麼長了張嘴。”
“走了!”薄行澤說。
兩個小姑娘也道別漸行漸遠,祝川笑著收回視線,一句年輕真好還沒說出來,就听旁邊一個冷颼颼的嗓音陰惻惻的又補了一句:“七夕根本不是情人節! ”
“嗯?”
薄行澤臉色不太好,黑著臉冷聲說:“乞巧節罷了,沒有慶祝的必要,除了清明節什麼節日都祝快樂,根本沒必要。”
祝川:“啊?”
“小哥哥,買束花送愛人吧。”
薄行澤看著堵在他面前的賣花女生,冷聲:“不買。”
“七夕是牛郎織女相會的日子,在今天買一束玫瑰給愛人,寓意沉浸在熱烈愛河永遠相愛,買一束吧。”小姑娘執意推銷,因為個兒不高,仰頭看薄行澤有點費勁。
“每個人都會在七夕這一天給另一半送花的。”
祝川心情好,索性站在一邊看戲,看他怎麼應付這個賣花姑娘,搞不好會直接讓人家滾。
當年他剛認識薄行澤的時候,也沒少被他說“滾”,雖然都是他去找別人的麻煩,但總在這個冰山身上栽跟頭。
末了連人都賠給他了。
小姑娘看他臉色冰冷,有些發怵,啊這不買就不買,幹什麼這麼兇的看人,他不會沒有對象吧?還是剛分手?
她該不是戳到這個人的痛處了吧?
薄行澤視線落在那束火紅的玫瑰上,似乎要將它盯出個窟窿來,在小姑娘說“算了”,祝川忍笑過來打圓場的時候終於開了口。
“一束。”
小姑娘:“啊?”
祝川:“誒?”
薄行澤打開皮夾,在祝川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付完了錢,這一波下去,花籃幾乎全空,小姑娘盆滿缽滿心滿意足的走了。
祝川揉著額頭,“薄總,咱家有錢也不是這麼浪費的,這麼不經忽悠你是怎麼做生意到現在還沒把紅葉賠乾淨的。”
薄行澤握著一大束烈火般的玫瑰花,冷著一張臉塞進祝川懷裡,好半晌扔出一句,“七夕快樂。”
祝川抱著玫瑰花都要傻了。
上半句還在說什麼七夕就是個乞巧節,沒過的必要,下半句就開始送花,陰晴不定的脾氣也太難琢磨了。
“你比我會敗家。”祝川伸手扯了一片玫瑰花瓣,百無禁忌的塞進嘴裡嚼了嚼,有點苦。
“你不喜歡?”
“……算不上。”
薄行澤側頭,廣場上的燈光偏暖色,照在他側臉時弱化了一些蒼白,細長上挑的桃花眼溫柔的像是含了一絲春色。
紅色的玫瑰花和他白皙的臉相得益彰,像是為他而生。
他比八年前那個張揚跋扈的性子變得更加迷人,不內斂,依舊招搖,卻像個隨時準備拽人沉淪的狐狸精。
薄行澤有些看入神了,輕輕滾了下喉結。
今天還沒親,要不要趁現在提出來親一下呢?
他簽了合約的,應該不會拒絕。
薄行澤看著那片花瓣,扯了一片送進他嘴裡,祝川別了下頭,“我又不是愛吃這個,苦的。”
薄行澤收回手,沒頭沒腦的問他,“那你喜歡什麼?”
祝川不明白他為什麼執意追問,大概是真的想知道,便說:“藍風鈴吧。”
前段時間公司小omega們流行說什麼花語,他湊過去聽了一耳朵。
這個人人都不太喜歡的藍風鈴,代表一輩子的羈絆,化解不開的纏綿,同時也代表了嫉妒和占有欲,那種熾烈的妒忌和洶湧的佔有。
這就有些像他和薄行澤,並不相愛卻要永遠羈絆在一起,因為信息素和本能化解不開的佔有欲,從而孵出熾烈的妒忌佔有,洶湧而猛烈。
愛恨兩面,他已經過了那個執念甚深的年齡,卻有時候依然會心存憤懣,覺得和薄行澤那樣洶湧熾烈的交纏,有種背德般的……刺激。
“藍風鈴。”
好,記住了,求婚的時候選藍風鈴。
“好了,回家吧。”一開口臉便被人捧住,薄行澤低下頭來看著他,四目相對時帶著薄繭的指尖摩挲住嘴唇。
逆著光看不太真切,只覺得那雙眼神裡的溫度熱極了。
清酒味細細縈繞而來,初秋微涼的晚風之下更添一絲清冽,像是加了冰塊的清酒,晃動之時碰撞杯壁發出清脆聲響。
“今天的吻,可以親了嗎?”
“我說不行你就不親了嗎?你有這麼聽話?”
薄行澤聲音很低,像是敲在心上,“你簽了合約,不許反悔。”
祝川被他捧著臉,有些口乾地蹦出幾個字,“要親趕緊的,但是我警告你親一下就行別伸舌頭,還有……”
清酒味竄入口中,腰上的禁錮緊了一些,完全不是他想像中的蜻蜓點水。
鐘聲古樸沉重,越過零點就是七夕了,不管是不是真正的情人節,祝川都有些恍惚,輕輕閉了下眼,由著他舌尖試探,張口歡迎。
一吻結束,薄行澤伸手摸了摸他的嘴角,拭去兩人交織的唾液,看著他細長眼眉忍不住又低頭親了一下。
嗯,舒服了。
作者有話要說:薄總:嗯,舒服了,她們親不到,只有我能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