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有缺漏,我明天補)
崔檸欣賞了一會曲鬱山目瞪口呆的模樣, 才動手將幻術撤掉。他逗曲鬱山玩的,哪有一夜之間就長那麼多苗的,不過曲鬱山昨夜結出來的果都被他用罐子收了起來。
曲鬱山發現是幻術, 有點想生氣, 但他想起昨夜自己是怎麼輕薄對方的, 自覺理虧, 只好坐在原地。
不過經此一事, 曲鬱山是徹底發現了這條蛇的心思——許是這條蛇沒見過世面, 竟然對他動了心。
不行!不行!
這樣下去, 他豈不是要日蛇?!
他要逃跑。
而逃跑無一例外都失敗了,雖然曲鬱山每次都說自己是散步, 但次數多了,還是引起崔檸懷疑。崔檸把曲鬱山從蛇堆裡救出來, 眼神一瞬間有些陰寒,“這裡蛇太多,你還是不要亂跑, 若是被咬了一口, 小胳膊小腿能不能保住,我可說不准。”
曲鬱山一邊摟緊崔檸的脖頸, 一邊不由抖了抖。但很快, 他又想出第二條妙計,主動往崔檸身邊坐(雖然他平時都是這樣做的),時不時含情脈脈看著崔檸,親暱的動作更是信手拈來,才短短十幾日,就把崔檸哄得面紅耳赤,好幾次忍不住拿蛇尾纏曲鬱山。
曲鬱山忍著恐懼, 用手指在蛇尾上輕輕撫摸,“小檸檬,我們拜堂成親吧。”
崔檸眼瞳已變成詭豔的豎瞳,正注視被自己蛇尾纏住的少年,聽到拜堂成親幾個字,蛇尾尖悄然變粉。他沉默許久,才小聲嗯了一聲。
“那我們什麼時候回白宜山?”曲鬱山的下句話又讓崔檸轉了神色。
“回白宜山做什麼?”崔檸語氣寒冷了些。
曲鬱山見這條蛇要生氣,連忙加大力度摸蛇尾,不僅摸蛇尾,還很是犧牲地親了親崔檸的臉頰,“我的朋友們都在白宜山,再說我們拜堂成親也要讓我爹知道,你……你難道要我的婚禮只有我們二人——”
目光一轉,“還有那些蛇。”
聽曲鬱山這樣說,崔檸眉頭微微蹙起,他對白宜山並無好感,雖然他已經能接受當初在白宜山折磨自己的曲鬱山。可曲鬱山說的有道理,他無父母兄弟、好友至親,可曲鬱山有。
思索了一天一夜後,崔檸將正在睡覺的曲鬱山推醒,低聲問:“你真願意跟我成親?跟我過一輩子?”
曲鬱山還沒徹底清醒,躺了好一會才發現崔檸在問什麼,才連忙答:“願意!”
崔檸眼神越發認真,“不騙我?”
“不騙!要是騙你,我……”曲鬱山卡住。
崔檸幫他接了下去,“若你騙我,我便將你吃下去,吞在肚子裡,讓你生生世世跟我在一起。”他抓起曲鬱山的手,十指緊握。
曲鬱山指尖輕輕一顫,但還是搖頭說自己不會騙他。
然而一回到白宜山,崔檸就被鎖神鏈綁住了。
快到白宜山的時候,曲鬱山說自己口渴,要喝水,待崔檸遞水壺過來,他又說想去池塘里泡泡,讓崔檸去找水源。
等人離開,他迅速在水壺裡放了封印妖力的藥。崔檸回來時,就被曲鬱山口對口餵了藥水。
崔檸被曲鬱山主動親吻的動作弄得神魂搖盪,根本沒分辨出水里有藥,等走到白宜山,他發現自己妖力漸漸散失,才意識到問題。
曲鬱山不怕自己妖力被封,反正他修為很低,他見崔檸臉色微變,立刻使出一道鑽地術躲進土裡。此時楚林也拿著鎖神鏈憑空出現,與崔檸纏斗數回,終將人囚下。
鎖神鏈鎖上崔檸脖子時,他唇角含血,慘白的臉上淒艷哀麗,
“曲!鬱!山!你騙我!你騙我!!!”一字一句喊出,如杜鵑啼血。
曲鬱山在土裡,用兩片葉子摀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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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檸又被關進了密室,曲鬱山好好養了半個月身體,才走進密室。剛進去,他就被崔檸的眼神嚇住。
從他進來,崔檸就一直看著他,那雙蛇瞳因怒氣而泛紅,彷彿要置他於死地。
曲鬱山遠遠確認了下鎖神鍊是否還在崔檸身上。
還在。
他暗吐一口氣,但也不敢離崔檸太近,依舊站得遠遠的,說出自己反复背過的稿子,“崔檸,你是蛇妖,是玄蛟的後代,生來邪惡,我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而且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買下你嗎?”
許久後,崔檸低啞的聲音才響起。
“為什麼?”
曲鬱山把手裡的畫展開,讓畫懸在崔檸面前,“因為他,你……你該慶幸你跟他有幾分相似,否則像你這樣的蛇族,我看都不會看一眼。”
畫上是曲鬱山的師兄周望卓。
曲鬱山覺得崔檸
作者有話要說:這蛇生的路走歪了,所以決定給對方下一劑猛藥。 崔檸生性驕傲,發現自己是替身肯定不會再喜歡他。
“你知道我為什麼老是讓你讀書嗎?你以為我是想讓你好好修煉?不是的,是因為我師兄是個愛讀書之人,他名門望族出身,學富五車,什麼都會,不像你,山裡土蛇一條。“曲鬱山繼續羞辱。
崔檸並不說話,只一直盯著那幅畫看。曲鬱山見狀,他牙一咬,心一橫,決定再搞一場大的。
他往密室的床榻上躺下,將畫懸在自己面前......
意亂情迷之際,還故意含含糊湖地喊出一聲“師兄”。
因這一聲師兄,密室裡鐵鍊振動,崔檸仿佛被氣到極處,他死死盯著紗幔裡的人影,這次不僅是唇角淺血,眼睛都流下血淚。
接下來好幾日,曲鬱山都沒敢再去刺激崔檸,故而等他再去的時候,才發現崔檸不見了。
崔檸竟然自斷手臂離開這裡,妖族的血肉之軀皆是十分辛苦才能修煉而出,妖族一向珍重。
自斷一臂,雖日後能長出,但以崔檸現在的狀態,恐怕連人形都維持不了。
蛇族本受人歧視,沒有自保能力的蛇族在外幾乎只有死路一條。
曲鬱山慌了,連忙讓人去找,為了找崔檸,他還給自己爹發了信函,讓他派一些尋息術厲害的高手過來。
不過沒多久,曲鬱山就知道了崔檸的蹤跡。
各地都出現白蛇吞妖的事情,這條白蛇是誰,不言而喻。
原著裡的崔檸還只是在蛇骸山修煉成大妖,現在他已經瘋到不管不顧,去各地吞妖,這舉動很快驚動妖族長老。
曲爹正要出門剿蛇,自己兒子就慌慌張張跑上門,“爹,爹!你這次一定要幫我!”
“怎麼了?你又闖禍了?說吧,這次是沒寫功課,還是動手欺負同學了?”曲爹問。
曲鬱山搖頭,“都不是,是......”
他支支吾吾,像是不好意思開口,曲目光漸漸淩厲,手掌重重在旁邊玉桌上一拍。
曲鬱山終於把自己和崔檸的事情和盤托出,曲爹發現原來蛇妖吞妖是自己這個混熊兒子弄出來的情債,半晌無語。
“爹?”曲鬱山小心翼翼開口。
由爹擺擺手,“算了,你先回白宜山好好待著,你那個.... 我會看著處理的。”
“爹,你不能殺他。”
曲爹雖然很想揍自己兒子一頓,但曲鬱山現在也長大了,再揍總是顯得不大好看,“知道了,你回去吧。”
但誰都沒想到,曲鬱山回白山的半路被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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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檸?!”曲鬱山一睜開眼,就對上一張極蒼白漂亮的臉。此時的崔檸完完全全就是妖的模樣,眉宇間妖氣濃烈,雪膚紅唇,盯著曲鬱山看的那雙蛇瞳十分冰冷。
曲鬱山發現崔檸還活著,不由松了一口氣,然後又急道:“你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他們都要來殺你了。”
崔檸並沒有回答曲鬱山的話,他變成了原形,原來的崔檸蛇尾只有小腿粗度,如今變成原形,竟是曲鬱山腰身兩倍寬。
他將曲鬱山纏緊圈在懷中,看見對方眼裡明顯的驚懼時,緩緩吐出紅色蛇信。
分叉的朱紅蛇信輕柔地舔過曲鬱山的臉頰,宛如情人間的親暱動作,而曲鬱山本就怕蛇,現在更是嚇得魂飛魄散,渾身僵硬。
若是原來,崔榜發現曲鬱山這麼害怕了,定會變人形,好好哄一番,但現在他只是慢條斯理地舔舐曲鬱山。蛇信往下,不知不覺舔到頸窩。
曲鬱山暈了。
崔檸停下動作。
接下來分不清白天黑夜的日子,曲鬱山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被一條白蛇緊緊纏住,不對,現在的情已經不算白蛇了,他已經修成了白蛟,蛇頭上方已有小角冒出。 曲鬱山曾試圖跟崔棒好好說話,想讓對方鬆開自己,他這次肯定不跑了,可崔檸壓根就不理他,不同他說話。
心情好點時,舔他,心情不好,就拿尖尖的蛇牙咬他,連人形都不願意變。
曲鬱山醒了暈暈了醒,身為妖族,連要更衣的藉口都找不了。他說想喝水,崔檸就變出水給他喝,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水,喝起來怪腥的,弄得曲鬱山不肯再喝。
不知過了多少日,曲鬱山終於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沒被白蛇纏在懷中,他想逃,卻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跟往日不一樣。
這是紅色的婚服。
他再抬頭一看,發現原先陰森森的洞府此時被晉成彩燈高照,紅網掛牆的喜慶模樣。
正驚愕著,崔檸回來了。
崔檸身上也穿著婚服,與曲鬱山身上的這套是同款。
曲鬱山許久沒看到崔檸人形的樣子,在原地定了好一會。
崔檸緩步走過去,牽起曲鬱山的手,“我算過日子了,今天是近幾年最好的良辰吉日,宜婚配,鬱鬱。”
曲鬱山把手抽出,“你冷靜下,我們有生殖隔離,不能在一起。”
“是嗎?那我就吞了這世上所有的人、妖、怪,只留我們兩個,你說到時候還有生殖隔離嗎?”崔檸輕聲道。
曲鬱山說:“…...那你先吞我師兄吧,他原形是彩色蘑菇,好吃,真的好吃。”
崔檸冷漠著他,“行啊,等我們成了親,我就去吞了他,不過是個毒蘑菇,我就看著是我厲害還是他厲害。”
曲鬱山看崔檸這麼兇猛,只能擠出一抹笑。
崔檸也輕輕一笑,“那現在我們該成親了,或者說你還想再逃一次?”
曲鬱山想起崔檸之前說他騙他,就會將他吞進肚子的話,連忙搖頭,“不,我不逃。”
“嗯,那現在去拜堂吧。”
只剩夫妻對拜的時候,曲爹終於來了。
曲鬱山看到曲爹,立刻喊了一聲,還想往曲爹那邊跑,但沒走兩步,就被一道法術圈進懷裡。
崔檸眼若含霜,緊盯著不遠處的曲爹,片刻後道:“原是公爹來了,恕我未能遠迎。”
一聲公爹把曲爹喊得臉紅了三分。
他原來想過有人會喊他公爹,但沒想過是一個比他兒子還高的青年。
曲爹看一眼被青年囚在懷裡可憐巴巴的兒子,輕咳兩聲,“這位小友,我們私下談談可好?”
崔檸同意了,走前把曲鬱山關進洞府裡。
曲鬱山看著兩人離去,既怕崔檸對他爹不客氣,又怕他爹一生氣把崔檸打壞、打死了。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一起回來了,曲鬱山見兩人皆是毫髮無損的樣子,楞了楞,而看到他爹在高堂之位坐下的時候,更是傻眼了。
“重新拜吧。”曲爹說。
曲鬱山給他爹使眼色,“爹!”
曲爹瞪曲鬱山一眼,這臭小子還好意思叫他,他已經知道他做的所有混賬事了,自己輕薄崔檸在前,又許諾成親在後,結果不僅反悔,還把人關進密室折辱。
他看兩人成親也好。
崔檸雖然出生蛇族,但本性並不壞,他查過了,崔榜吞的妖都是為禍人間的妖。
方才崔檸也向他保證了,以後不會再隨便做出這等駭人之事。
“待會敬茶的時候再喊爹。”曲爹一句話截斷曲鬱山求生的可能。
曲鬱山和崔檸成親了,曲爹走前跟崔檸說他回去籌備另一場婚禮,兩人要在曲鬱山那邊的親朋好友前再拜一次才行。
崔檸答應了。
曲爹又密音傳耳問曲鬱山,“小山,你和他誰在上?”
曲鬱山要面子,“當然是我。”
曲爹一聽,發現自己兒子這麼廢,還可以在上面,這個兒媳果然沒找錯,高高興興走了。
由鬱山看自己爹就這麼走了,還來得及哀嚎兩聲,就被崔檸攔腰抱起往內間去了。
“我....你.......”. 曲鬱山被放在床上,看清崔檸眼裡的慾望時,立刻變回了原形。
他變成一顆豌豆,看崔檸怎麼碰他。
但沒想到崔檸也變成原形,只是比原先體型少了許多。
一條漂亮的小蛇圈住院豆,蛇信不斷舔舐,好幾次都含進了嘴裡。
沒多久,曲鬱山就撐不住,變回了人形。
天色亮了又暗,曲鬱山精疲力盡,以為終于可以休息時,卻被眼前一幕該得說不出完整的話,“你、你.....你怎麼有兩.....”
崔檸此時溫柔許多,他親暱地親親曲鬱山的臉頰,“你不知道嗎?公蛇都是這樣的。”頓一下,“上次你給我書裡的雙修之法,現在來試試吧,你修為太低了。”
崔檸這意思是讓曲鬱山採補他。
曲鬱山怕蛇,怎麼會特意去瞭解蛇族。
如今發現蛇族竟然這麼變態,他當即要悔婚,但連床都沒能下去,就被蛇尾纏住腳踝拖回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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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曲鬱山的師兄周望卓終於出關,他剛出關沒多久,就得知自己的師弟娶了一位美蛟蛇。
周望卓:“…... "
原著作者表示:你才出關,再晚一點人家孩子都滿地長了。
這本書到這裡就結束了,感謝大家的陪伴,下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