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鬱山見崔檸這種表現, 越發確定自肯定是攻。
崔檸在原就是主角受,即使現在知吃了什,長這高, 崔檸終究在原裡是受, 他才是攻。
還有,上次他喝醉了, 就把崔檸睡了。
崔檸反攻的!
他可以繼續當攻的!
曲鬱山默默在心裡給自打氣,一邊坐,拿過崔檸手裡的東西,對對方說︰“那你待聽我指揮, 別『亂』動。”
雖然已近夏末,外面暑氣依舊很重, 一陣陣熱浪往身上襲。房間明明開了空調, 崔檸卻覺得很熱, 仿佛正身處學校『操』場, 他穿著長袖『迷』彩服,頂著烈日,熱充斥大腦時, 到了雪糕。
他想一口咬住雪糕,又恐吃得太快,若是『舔』, 好一點?
雪糕在他唇舌間,融成水,是甜甜的水,流進他的肚子裡。
行,他的行為嚇到雪糕。
再忍一忍。
崔檸手指用力地摳了下手心,而面上他表現乖巧, 是個合格的金絲雀,即使曲鬱山把他推倒,他也聽話地躺下。曲鬱山也沒想到崔檸居然這乖,愣了下,才效仿小說裡寫的那樣,讓崔檸情.動。
手隔著褲子。
崔檸微眯了下眼,快樂與痛苦同時產,快樂是源於做這件事、以及做這件事的,而痛苦則是身體填滿的欲.望與內心需要堅持的忍耐相踫撞而產的。
因為這兩種情緒,崔檸臉泛紅暈,唇卻是緊緊抿著,他乎是錯眼地盯著曲鬱山,他想捉住對方,捉住那隻手。
曲鬱山覺得差了,手指轉而扯住褲子邊沿,才往下扯沒少,就發了意外。
意外發的瞬間,曲鬱山完全呆住了。他傻坐在原地,直至崔檸討好地吻上他的臉。
“鬱鬱,我是故意的。”崔檸可憐兮兮地說,甚至破天荒結巴,“我只是……只是到你的臉,就這樣了……鬱鬱好漂亮。”
他近乎癡『迷』又帶著賠罪意義地親著曲鬱山。
曲鬱山回過神後,義無反顧地把崔檸推開,沖去了洗手間。他把臉洗了二十遍,才覺得那種味道沒有縈繞在他鼻尖。
味道沒有了,感覺卻還殘留著。
剛剛沖進洗手間時,他都敢抬頭。
曲鬱山在洗手間站了好一,才走出洗手間,眼一抬,就到遠處的崔檸。
崔檸已經從床上下,赤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此時臉紅了,反而有些蒼白,他惴惴安地著曲鬱山,仿佛怕曲鬱山氣。
曲鬱山是有些氣,他轉念一想,崔檸年齡小,一時忍住也情有可原。情侶本就是非常親密的,他能大驚小怪。
這樣想著,曲鬱山又重回到床邊,他直接在床上坐下,再還站著的崔檸,“還站著幹什?你做了?那就算了……”
話都沒說完,崔檸就像小狼崽一樣撲了過。
其實說是小狼崽,並符合。這是曲鬱山潛意識對崔檸的印象,事實上,這個小狼崽已經長大了。
一連被親了好下,曲鬱山心裡的氣又少了分,很快,氣還徹底沒了。
因為“小狼崽”為他服務。
恍惚間,曲鬱山想自前拿著的東西,他剛剛沖進洗手間,好像隨手丟在床上了。眼楮四處張望,手指探索,終於找到。
他記得自的目的,在差的時候,掙了掙腿,示意崔檸退開。
可崔檸並沒有。
曲鬱山有些著急,可此時頗有分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架勢,他又敢用力推崔檸,只能喊對方,“崔檸,可……可以了。”
因為情況特殊,曲鬱山聲音比平時要低啞,他臉上泛紅『潮』,如卡羅拉玫瑰,一層層地疊加,從深處暈出的紅。臉頰燒及耳後,雪一般的脖頸仰著,艷『色』在眉眼輾轉。
玫瑰汁水是稀白『色』的,崔檸舌尖一卷,吞進肚子。
崔檸抬頭,要拿過曲鬱山手裡的東西時,還失神著的曲鬱山長睫一抖,濕漉的眼珠子轉了轉,急道︰“我。”
崔檸沒有拒絕,松開手讓曲鬱山自,他著曲鬱山爬坐,擰開瓶蓋,將東西倒在手上。
滑膩的一片。
曲鬱山是第一次見這東西,一沒注意倒了,『液』體從手心滑落滴落在腿上。他想扯紙擦掉,一隻手先伸過幫他擦。
崔檸只是好心幫忙,可曲鬱山正處於極度緊張的時期。這短短分鐘或者十分鐘,將決定他在上還是在下。
他一緊張,就去扯崔檸的手,他手心還有『液』體,反而弄到更在腿上,甚至崔檸手指都沾到少。
曲鬱山更慌,自去用手去擦,越擦越,甚至順著肌膚滴到床單上。
那時刻,曲鬱山察覺氣氛有變,他抬頭崔檸,到崔檸正低頭盯著他腿。
“崔……崔檸?”曲鬱山安地出聲。
崔檸半晌才抬頭,眼神依舊是害羞的,他湊近曲鬱山,小聲說︰“鬱鬱……都流出了。”
曲鬱山聽到這話,心驟然跳快,他想批評崔檸說話好好說主語,又聽到對方說︰“鬱鬱,我可可以湊近?”
什?!
曲鬱山目瞪口呆地著崔檸。
崔檸表情單純無辜到極點,“我聽說第一次都很痛,還可能出血,我總有點害怕,覺得那裡那小,怎容得下……鬱鬱,我到自的,你的可以讓我嗎?”
曲鬱山由結巴了,“什……這有什好的……”
“我怕我自出血,鬱鬱,我就一下。了,也許我就怕了。”崔檸可憐兮兮地求曲鬱山。
曲鬱山聽到崔檸這樣說,剛才還慌張的心瞬間定下。原崔檸一開始就準備當受,虧他在這裡獨自博弈。
曲鬱山譴責自的小心眼,也好意思拒絕崔檸的請求,反正只是一下。
崔檸是第一次,難免害怕。
他是攻,有義務安撫害怕的受。
“那你一下。”曲鬱山特意補充道,“只是一眼哦。”
崔檸小聲嗯了一聲。
趴在床上,曲鬱山大腿有些舒服,因為剛才倒的『液』體還沒擦掉。他伸長手,去夠床頭櫃的紙巾,紙巾還沒拿到,就被崔檸的動作嚇在原地。
他回頭崔檸,一張臉再度泛紅,“你是……是隻一眼嗎?”
邊說邊掙扎。
“是隻一眼,可是……”崔檸著手裡的『奶』糕,『奶』糕肉嘟嘟的,需要分開才能清。
他眼眸悄然轉深,忍耐土崩瓦解,低頭,『舔』舐。
曲鬱山終於察覺出對,可已經晚了。
*
b大的宵禁是晚上十一點,崔檸趕在十一點前兩分鐘走進宿舍樓。回到宿舍,舍友因為明天還要早軍訓,已經躺在床上,他們都沒有睡,圍著女這個話題展開對話。
十八九歲的男正值荷爾蒙高峰期,一部分這個年齡段的男聚在一,思想就成了天然的衛間。
往日崔檸都沒有興趣加入他們的話題,今天有突然問他。
“崔大帥哥,你談過女朋友嗎?”
崔檸冷漠地說︰“沒有。”
“那你有意『淫』對象嗎?”那繼續八卦,他跟其他一樣,其他都覺得崔檸清心寡欲,冷漠至極,是塊大冰山。他覺得崔檸是,在他認為,聖都下凡。
崔檸,跟他們一樣都是細胞組成的凡,沒有欲望?
那些覺得崔檸沒欲望,只是沒到崔檸有欲望的一面罷了。
聽及“意『淫』對象”,崔檸腦海裡閃過一張臉。那張臉在今天晚上哭得濕漉漉的,還用腳踹他,其中一腳還踹中他的臉。崔檸並氣,甚至甘如飴地捉住那隻腳親吻。
夢境終於為現實。
崔檸沉默答,宿舍眾都興奮。
“是誰啊?是我們學校的嗎?”
“崔大校草的意『淫』對象應該很漂亮吧?”
“照片有嗎?給我們。”
……
崔檸聽到他們七嘴八舌的話,醋意突然翻湧,臉『色』也變臭。
“閉嘴!”他壓低聲音警告道。
鬱鬱是他一個的。
眾噤聲,第二天貼吧出現一個帖子——
【我,崔檸說自有意『淫』對象!大家快猜是誰。】
此貼一出,馬上變熱帖,很都在猜崔檸的意『淫』對象是誰,乎所有都是猜學校的。
這個帖子沒久就以風氣好,侵犯隱私的原因被刪除。
與此同時,崔檸真正的“意『淫』對象”曲鬱山正在氣換大門的密碼,還把崔檸的指紋也刪掉了。
崔檸這個王八蛋騙他,僅騙他自是受,還騙他說隻做一次。讓曲鬱山氣的是,他後知後覺發現崔檸在套路他時說了三個字——
“第一次”。
他們的第一次是他那次喝醉後嗎?
曲鬱山質問崔檸,崔檸支支吾吾半天,終於承認上次他喝醉,根本就沒睡崔檸。
曲鬱山本還可以安慰自,一當一次攻,很公平,現在……
他要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