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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豪門大佬網戀後我紅了》婚禮(三)

施然沒有貿然行動,他從莊媽的雜貨店買了包中華,抽出一支遞給包工頭:”那人甚麼來頭? ”

包工頭停下扒盒飯,循著施然的目光朝隊伍望去,明顯打忽悠說:“老家的親戚。”

“什麼名字?”

對方點煙的手頓了陣:“能有什麼好名字,您要是願意叫他阿貓阿狗也行。”

見包工頭混不吝的模樣,施然收好煙走出灰塵瀰漫的建築工地。

望著施然離開的身影,包工頭掐滅手裡的煙頭,走到嚴照身邊說:“阿照,最近小心點。”

他從小走南闖北,一照面便能嗅見那名年輕人身上的血腥氣。

嚴照輕應了聲:“我知道。”

包工頭拍了拍嚴照的肩膀,他是在江灘上撿到阿照的,當時阿照渾身都是血,如果不是工地缺人他不會冒著風險收留。

事實證明留下阿照是個正確選擇,雖然阿照不記得過往但會讀書識字,天生適合坐在談判桌上,替底層起家的施工隊爭取到政府的大項目。

包工頭的電話忽然響了,走到工地外接電話,嚴照繼續看建築圖紙。

年底施工隊會完成政府招標的項目,到時他們有錢在邊城租辦公樓,看著原本積弱的施工隊在他手中慢慢發展無疑升起成就感。

他卻覺得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事。

嚴照小心從口袋中拿出一張染血的照片,照片上一名女人抱著小孩兒,因為怕邊緣磨損他給照片套上透明殼,這是他最珍貴的東西。

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找到他們,但他努力在工地掙錢,希望有一天能給他們買省城的房子。

嚴照的腦袋閃過一陣疼痛,他對這種感覺並不陌生,最近常常會疼痛。

正在這個時候一名年輕人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如同蠱惑般一字一句問。

“你想見他們嗎?

嚴照望見年輕人手上的槍繭,他知道這個人比看起來危險,但他捏緊手裡的照片低下頭。

可他想見見自己的妻兒,想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擔心孤兒寡母受人欺負。

在工頭的挽留下他還是毅然決然離開工地,工頭送他到火車站:“到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施然清楚這話是說給他聽的,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無論鄭安還是駱書都以為嚴照沉入江中屍骨無存,若非如此難保平安。

這名初中學歷的包工頭藏著樸素的生存智慧,沒讓嚴照透出半點風聲。

施然不是一個信命的人,但他不得不正視命運的奇妙,如果嚴照沒捐助邊城的學校,施工隊也不會千里迢迢來到邊城途中救下嚴照。

嚴照坐在硬座上望著遠去的邊城,他的手上提了給妻兒買的禮物。

他給妻子買的是一串瑪瑙手鍊,給兒子買的是本書,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兒子喜歡看書。

他跟著施然來到燕城的嚴邸,老管家高伯看見他像看見鬼般轉身進門:“嚴先生回來了! ”

瀰漫著酒氣的臥室裡,嚴濟抱著酒瓶躺在床上,下巴長出青色的胡茬,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袍,全然看不到過去的影子。

駱書死後他習慣醉生夢死的生活,嚴雪宵是晚輩也不會管他,腿廢了倒落個清閒自在,不用像過去奔波。

突然間臥室的門被急促敲響,他從染著酒意的夢裡驚醒:“敲什麼敲?”

高伯推門而入,額頭上滲滿了興奮的汗滴,嚴濟輕佻開口:“別跟我說大哥活過來了。”

誰知高伯下一句話便是:“嚴先生回來了。”

嚴濟還沒反應過來,一個熟悉的面容映入他的眼簾,以為不會再出現的人皺眉說:“大白天喝什麼酒。”

聽到嚴厲的批評,嚴濟從床上坐起來,吸了吸鼻子說:“以後不喝了。”

嚴照轉身走出房間,他的手裡還提著花兩個月工資買來的的禮物,但他始終沒見到自己的妻兒。

“他們很快就回來了。”

高伯恭敬地說。

他焦急地坐在椅子上等待,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一個衣著華貴的女人走到他面前,女人的眼淚像珠子般落下。

嚴照遞過紙巾:“夫人別哭。”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嚴夫人的眼圈發紅。

嚴照後知後覺把麵前的人和照片上的女人聯繫到一起,他的心臟不受控制跳起:“對不起。 ”

他把瑪瑙手串取出來。

“不用說對不起。”嚴夫人望著窗外的梅花說,“我們離婚吧。”

這段時間她一直承受害死嚴照的煎熬,突然告訴被告知嚴照沒有死,迎來的不是解脫而是麻木,她只想逃離冷冰冰的嚴家。

瑪瑙手串被女人唯恐不及擲在地面上,一粒粒瑪瑙四散滾落。

嚴照望著女人離開的背影,熟悉的疼痛再次襲入腦中,只不過這次比任何一次還要劇烈。

頃刻後他神色如常,一粒粒拾起地上的劣質瑪瑙,只有指間的微微顫抖洩露出情緒。

他什麼都想起來了。

可什麼也晚了。

嚴照聽見開門聲走到門口,他望著門外的嚴雪宵,難得手足無措問:“學校放假了嗎?”

空氣安靜良久。

“早不讀了。”

嚴雪宵的語氣平淡,但嚴照的眼裡劃過濃濃的心疼,他這個兒子當初說什麼都要讀哲學,可為了嚴氏沒能繼續學業。

嚴邸冷清得沒有人氣,嚴照捏緊手裡的照片,突然嚴雪宵的身後鑽出個紅頭髮的少年:“爸爸”

少年的音色如同破開嚴邸上方的沉悶,嚴照的眼裡驀地浮現溫和。

林斯年坐在餐桌上看報紙,嚴照回來的消息傳遍燕城,原本不安嚴氏會不會再次陷入爭權。

但嚴照入主嚴氏後重用嚴雪宵的人,沒理會老臣的訴苦,明顯在給兒子舖路。

林斯年收好報紙吃早餐,他算是看出來了,嚴家人對外人不假辭色,對自家人尤為護短,嚴濟能為嚴雪宵擋槍,嚴文為保嚴氏寧肯入獄,關鍵時期擰成一股繩。

夢裡的嚴照死得不知不覺,這輩子因為沈遲多了活下去的可能。

而嚴濟覺得回來後的嚴照變了,過去的嚴照身心撲在工作上,如今的嚴照在廚房給兩個孩子做吃的。

沈遲坐在餐桌上吃飯,嚴照讓傭人給他端來新鮮出爐的甜甜圈:“雪宵小時候最喜歡吃這個。”

沈遲向餐盤看去,甜甜圈上裹著誘人的白巧克力碎,咬-口便瀰漫甜滋滋的氣息,他哥居然喜歡吃這種東西。

“你記錯了。”

嚴雪宵面無表情提醒,低頭給少年擦拭唇邊沾上的白巧克力碎。

吃完飯嚴雪宵出去了,沈遲和嚴照坐在客廳,兩人大眼看小眼,他默默打開筆記本。

嚴照似乎在找話題:“屏幕上是什麼?”

“直播。”

他登上游戲。

「崽崽下午好」

「捕捉一隻崽崽」

「今天排位嗎」

他匹配了一局排位,因為沒鼠標用筆記本的觸摸版不方便,壓槍沒壓穩,帝企鵝過來的用戶日常陰陽怪氣。

「小紅毛就這水平?」

「別打了」

「職業選手還不如我們帝企鵝主播」

他倒沒把屏幕上的言論放在心上,嚴照忽然問:“帝企鵝是什麼?”

“國內最大的直播網站。”

沈遲想也沒想回答,帝企鵝的發展確實比大大小小的直播平台好得多,以至於帝企鵝用戶面對其他平台的主播總有優越感,其他平台拿帝企鵝也沒辦法。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帝企鵝平台就被嚴照買了下來,說是給他的見面禮。

昨天還昂首挺胸的帝企鵝用戶哭天喪地,望著哀嚎的評論少年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敗家原來一脈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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