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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無限)》42、爆裂末班車(一更)
杜三鸚著急忙忙慌地在最後一秒前踏進了車內,車廂內悶熱得要命,但卻沒有他臆想的那種可以把人燒死的高溫,那些懸掛在吊環上一晃一晃的屍體和車廂內的其他乘客屍體也都保持在原地,沒有上前攻擊他,火焰燎過杜三鸚的發稍,雖然有點燙,但卻沒有火焰的真實質感。

白柳和善地對著杜三鸚笑笑:“你好,我叫白柳,是這個遊戲的玩家之一。”

杜三鸚有點尷尬地伸出手:“那個,你好,我叫杜三鸚…… ”

牧四誠看著杜三鸚表情顯露出幾分驚詫,似乎沒料到杜三鸚也在這個遊戲裡,但很快他冷哼了一聲,抱胸偏頭冷笑一氣呵成,當沒有看見這個人一樣,沒有打招呼。

杜三鸚似乎早就料到了牧四誠會這樣,臉上的笑容越發尷尬,縮在角落裡幾乎一聲不吭,最後實在是憋不住了才開腔詢問道:“白柳,你們……是怎麼知道上車不會受到攻擊?”

“這些應該就是一個簡單的過場動畫。”白柳分析道,“因為我們還沒有拿到第一個給積分的任務,說明遊戲還沒有正式開始,那這些東西估計只是驚嚇一下玩家,以及交代一下故事背景,不會真的殺死玩家的。”

說完,白柳饒有趣味地打量了一下牧四誠和杜三鸚,這兩人明顯不和,他轉頭看向杜三鸚上來之後就一言不發的牧四誠:”怎麼,你和這個杜三鸚小朋友有什麼仇怨嗎?”

牧四誠滿含戾氣地冷眼掃了杜三鸚一眼,杜三鸚被他這一眼掃得手腳都沒有地方放了,有點無措地縮在一具燃燒的屍體後面偷偷看他們交談。

杜三鸚看起來不高,比白柳都還矮半個頭,厚瓶蓋方框眼睛和瘦瘦小小的身材讓他看起來像一個備考過度的高三學生,身上散發出那種很濃郁的,無害的書呆子氣息,所以白柳這種進入社會的人才會喊杜三鸚小朋友。

“你和杜三鸚玩過一次遊戲就知道了。”牧四誠好似想起了什麼讓他很不爽的經歷,嘴裡的棒棒糖咬得咯吱咯吱作響,“這貨幸運值是一百,無論你怎麼努力,他最後在遊戲裡都會是第一,以各種你想不到的方式奪走你的勝利成果。”

杜三鸚的小電視觀眾瞬間笑開了:

“牧神是不是想起了上次多人遊戲小鸚鵡撿了他的漏當了第一。”

“小鸚鵡那不叫撿漏,那叫天降快遞,他都沒有彎腰撿,是牧神自己過來送的,不得不說牧神的送貨服務還是很到位的。”

……

“所以杜三鸚這人雖然是新星榜第三,但卻連【開場動畫】這種信息都不清楚。”牧四誠嗤笑道,“因為這人是一路躺贏上位的,完全不具備遊戲意識,我勸你最好別和他打交道,不然你收集到的通關道具,消息之類的,最終都會莫名其妙地落入他手裡。”

“他倒是幸運了,但是靠近他的人都不幸了,每次和杜三鸚處嗎在一個遊戲裡的玩家,幸運值都會出現一定程度的下降。”

牧四誠說是這麼說,好像很看不起杜三鸚連車都不敢上的樣子,但其實剛剛白柳淡定地拉著牧四誠上這輛正在燃燒的列車的時候,牧四誠也被嚇了一跳,後來是白柳說他們還沒有領到積分任務,這個開場很有可能只是一個動畫效果牧四誠才反應過來。

一般玩家很少想到開場動畫這種東西,就算想到了也不敢那麼確定地上車,也只有白柳敢毫不猶豫地上車試試。

白柳此人賭性極重,如果不是賭博非法這個人可能就去賭了,他是個猜測大概成功率有百分之八十,就敢百分百嘗試的人。

如果是後來的牧四誠,是絕對不會那麼老實地跟膽子賊大白柳上車的,但是現在的牧四誠還沒有搞懂白柳的這一屬性,很容易就被白柳十分篤定的表情糊弄住了。

話說回來,牧四繼續給白柳講解杜三鸚。

“諾。”牧四誠點開遊戲管理器,給白柳看了一下自己的幸運值面板,他臉色開始發沉,“我的幸運值從56跌到43了,嘖,杜三鸚這貨殺傷力越來越大了,白柳,你的幸運值也會受到影響下降……”

白柳默默地和牧四誠對視一眼:“怎麼,你們這遊戲的幸運值屬性還可以有負數?”

牧四誠:“……”

艹,他忘了白柳幸運值只有0了。

杜三鸚看到牧四誠在和白柳講解自己讓別人幸運值下降的能力,似乎也知道自己討人嫌的本事,杜三鸚不自在地抓了抓臉,略微往角落縮了縮,結果車門突然關上嚇了他一跳。

車廂裡所有燃燒的屍體突然全變成了正常的乘客,頭齊齊一轉,對著白柳他們詭異地微笑,然後化成灰燼消失不見,車廂裡的廣播女聲甜美地播報:“各位乘客,歡迎登上4號線,下一站——鏡城博物館。”

白柳轉頭注意了一下地鐵站上那個led倒計時燈牌,清零之後,這個燈牌又變成了【60:00】。

一個小時的倒計時,白柳心中思量,差不多就是一班列車從起點站到終點站的時間,看來爆炸會發生在一個小時後。

白柳記得【鏡城爆炸案】,也就是這個叫做《爆裂末班車》遊戲的案件原型中,爆炸是發生在鏡城博物館這個地鐵站,那個時候他就是在上一站下車的,但現實中上一站並不是白柳他們上車的【古玩城】,地鐵的線路設計也不是包繞了城市的圓形設計。

白柳當時也是坐的也是末班車,和陸驛站一起的。

他本來要在鏡城後面幾個站下車,但是陸驛站臨時有事拉著白柳和他一起提前下車了,不然白柳這個遊戲內外都一樣倒霉的傢伙,已經在【鏡城爆炸案】裡被爆炸成碎片了。

【鏡城爆炸案】的發生是因為兩個盜賊偷竊了一面價值連城的古董鏡子,假裝是古董鏡子的主人,說要要鏡子捐獻給白柳當地的博物館,但必須要他們親自押送進入博物館。

那面古董鏡子據說價值過億,博物館很少接到這樣大手筆的捐贈,於是也就同意了對方一些有點無理取鬧的小要求。

白柳所在的城市叫做鏡城,博物館的名字就叫做【鏡城博物館】,兩個盜賊的真實目的是為了借助在運送古董鏡子進入鏡城博物館後台的過程,接著藏在鏡子裡的炸彈威脅搶劫博物館裡的藏品。

而且這兩個盜賊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死活不願意用汽車運送古董鏡子,一定要選擇用地鐵運送,於是博物館不得不派專人陪著運送,但在地鐵運送過程當中不知道出了什麼差錯,藏在古董鏡子裡的炸彈就那麼爆炸了,那節車廂上的人幾乎全部當場死亡,包括那兩個賊和護送古董鏡子的博物館專員。

這兩個賊死後不久,他們盜竊古董鏡子的以及想要搶劫博物館藏物的事罪行暴露了出來,引起劇烈討論之後,最終蓋棺定論這是一件恐怖份子性質的盜竊案,歸於平息。

白柳事後和陸驛站討論過這個他們擦肩而過的巨大爆炸案,他們一致認為整個爆炸案件還是疑點重重,主要有下面兩點:

第一:這兩個賊是怎麼把足夠爆炸掉一整節車廂的□□藏在鏡子里通過安檢,運送上地鐵的。

第二:這兩個賊是為了圖財才搞出這件爆炸襲擊的,那為什麼那個價值連城的古董鏡子,這兩個賊那麼大方就捐獻給鏡城鎮博物館了?

據白柳所知,鏡城博物館的藏品評估價格並沒有價值高於這面鏡子的,如果這兩個賊是為了錢,完全可以自己私下出手古董鏡子,沒必要大費周章地把鏡子運進鏡城博物館然後再搶劫裡面的藏品。

這樣的操作性價比太低了,而且還是通過炸彈這種蠢不可及風險很高的手段,出現了炸彈,這兩個賊在盜竊之後哪怕一人不傷,那也是完全跑不掉的。

白柳和路驛站在聊起這起爆炸案的時候,白柳說如果他要搶博物館,他會直接賣掉古董鏡子,用高價賄賂守館人放他進去盜竊,然後反手殺死守館人嫁禍在守館人人身上,做得乾淨一點可以拖延時間,他就可以跑到國外銷、贓,用炸彈太蠢了。

陸驛站聽到白柳的分析就完全無語了,他說白柳,我問你這個爆炸案是想讓你給我想一下破案思路,不是讓你站在犯罪者角度上思考更完美的犯罪方法的!

白柳就毫無誠意地道歉,說對不起,我只會站在既得利益最高的人的角度上思考。

陸驛站說義憤填膺地指責白柳,說白柳你這種思路,遲早有一天要出大問題!

現在問題就來了,白柳身處於《爆裂末班車》這個遊戲內,他需要思考這兩個蠢賊為什麼會做這種蠢事。

白柳眼睛瞇了瞇,頭腦飛速轉動著——這兩個賊不願意坐汽車這種空間狹小的交通工具,不願意和這面鏡子單獨待在一起,這兩個賊傾向於地鐵這種人員眾多的公共交通工具,還不怕鏡子損壞地在價值連城的鏡子裡藏巨量□□。

寧願用這面鏡子去交換博物館裡的其他藏品都不願意出手這面鏡子,這顯然是盜賊斂財的本性相違背的——

綜上,白柳可以得出一個顯而易見的結論——這兩個賊害怕這面鏡子。

這兩個賊不敢和鏡子單獨待在車上,一億的鏡子,這兩個賊說不定出手過鏡子,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成功,【鏡子】又回到了他們的手裡,兩個賊才在崩潰之下假裝主人尋求權威的博物館,希望可以【捐贈】,或者說【關押】住這面鏡子。

這兩個賊甚至為了毀掉鏡子,瘋狂地往裡面塞了□□,但就算這兩個賊做了這麼多試圖擺脫這面鏡子的事情,不幸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鏡子在地鐵上爆炸了。

所以,如果白柳沒有猜錯,這個遊戲的關鍵不是這輛即將爆裂的末班車,也不是這些被燒死的乘客,更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杜三鸚正在湊近打量的地鐵站名——

——而是那面鏡子。

【恭喜玩家白柳首先觸發主線任務——收集末班車上碎裂的鏡片(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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