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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無限)》第50章爆裂末班車(雙更)
本來【這個交易失敗玩家的靈魂將被關押在裡面】這是白柳在拿到【舊錢包】的時候,系統給予白柳的警告,用來約束白柳不要濫用這個技能。

因為沒有完全交易會被系統把靈魂關押進去,是要去白柳守信的一個限制措施,就和淘寶商家的【小黑屋】是一樣的,但卻被想到被白柳用來坑交易對象了。

對於張傀這種喜歡佈局,自以為自己很聰明的人,沒有什麼比順從他的計劃行事更好的計劃了,他會在那種獵物一步一步走入自己陷阱的成就感裡降低警惕性,白柳才有可能尋求突破。

白柳垂眸想道。

但牧四誠那邊的確是麻煩了,他也是剛剛才了解到牧四誠居然還和劉懷有這麼一段愛恨情仇,張傀還把劉懷給帶上來了,雖然精神值降低帶來的幻覺對於白柳這種一心只有錢的人來說影響不大,但對於牧四誠這種有正常的七情六欲的人類,一個背叛過自己的知己好友帶來的幻覺影響力恐怕是無法估量的。

牧四誠在說起劉懷這個人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不太對勁了。

白柳了解到這個遊戲里大部分人的精神承受值都在七十左右,六十已經足夠危險, 20以下能從遊戲裡出來不發瘋的都是心理素質極端強悍的人了,但白柳還需要牧四誠精神值進一步降低,他對牧四誠的要求甚至比牧四誠歷史精神值最低18都還要低,到時候對牧四誠來說,幻覺和心理影響只會更重,

有劉懷這個誘導因素在,牧四誠估計要出大問題。

有點難辦啊。

【列車已到達黃泉路——請各位乘客先上後下,依次進入列車】

張傀食指和中指彈鋼琴似得動了下,牽動手上的透明絲線,白柳瞬間就被拉扯到了他背後,張傀給他套上之前劉懷脫下來給他的那個木偶頭套,笑道: “好了,這下看起來才像是我張傀的人。”

”我知道你不會很甘心的,你說不定只是假意投降給我,你或許和牧四誠還有別的計劃。”張傀嘴角慢慢上升,他好像在給白柳上枷鎖一般,放下那個沉重的,巨大的,悶熱的木偶頭套。

白柳的臉慢慢地被木偶的頭套籠罩,他抬眸看向張傀,白柳在頭套落下來之前看到張傀的最後一個表情,帶著惡意和篤定,眼皮耷拉著,眼神傲慢到似乎一切竟在他掌握中。

張傀語調嘶啞低沉,“但是白柳,你一定漏算了劉懷對牧四誠的影響,在有劉懷在的情況下,牧四誠根本不可能保持清醒和堅定地和你合作,無論你有多少後手,只要牧四誠這裡崩了——”

張傀悶笑一聲,惡毒地說:“——牧四誠是你手中最有價值的一張牌了,只要他崩了,你的計劃就徹底崩盤了。”

白柳面色不動,內心飛快運轉。

某種程度上,張傀說的沒錯,牧四誠的確就是這個計劃最重要的一環。

【人魚的護身符】在牧四誠身上。

如果牧四誠徹底崩壞,失去抵抗力,被張傀拿到了這個【人魚的護身符】,交易完成,那大家就會一起完蛋,而且之前白柳想過耍賴,直接讓牧四誠把這個道具給用了,但是——

【系統提示:交易期間,交易物品,也就是(人魚的護身符)必須存在,否則視為無效交易】

牧四誠在這個期間,如果被逼入絕境,或者直接就不想听白柳的話,用掉了(人魚的護身符)這個道具,那白柳也會完蛋,真的變成張傀的傀儡

所以牧四誠是白柳計劃中相當重要的一環,這傢伙如果崩了,那白柳這邊會相當高危。

白柳在賭,而且是一場豪賭,他檯面上的所有籌碼就只有一個牧四誠,還是一個極其不穩定的籌碼,目前看來他的贏面不算很大,但其實白柳也動過用杜三鸚的心思,但杜三鸚此人完全是個直覺系動物,像一隻敏銳的囓齒類小動物,正面杜三鸚對決這傢伙說不定會直接把雕塑扔給張傀來降低自身危險,就像是之前因為察覺到危險要棄車逃跑一樣。

杜三鸚非常不穩定,在白柳被傀儡師控制的情況下,他無法遠程操控杜三鸚,這個的杜三鸚遠不如和【傀儡師】有仇,立場堅定的牧四誠更值得用。

所以最終,白柳選擇了牧四誠。

車門終於緩緩打開了,無數的焦黑【乘客】屍體哀嚎著,燃燒著,鋪天蓋地地湧入車廂內,張傀動作乾淨利落地操縱著兩個傀儡上前去搶碎片,沒有使用白柳,看來他也知道白柳生命值非常低,隨便使用很容易掛掉。

張傀操縱傀儡的手速非常快,幾乎十幾秒,這兩個傀儡就身形鬼魅地穿過了一截車廂,用燒焦的手給張傀呈上一堆碎鏡片,張傀看也不看地收下,面色一沉:“走,清掃下一個車廂。”

後面這些【乘客】的仇恨值都鎖定在了兩個傀儡的身上,張傀這裡反而很安全,但這兩個傀儡的移動速度非常快,並且張傀操作得非常精準,幾乎沒有出現什麼額外的損傷,清掃完一個就吊著背後跟著來的傀儡進入下一個車廂,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掃蕩完了半截車。

白柳之前三個人過得那麼艱難,主要是因為只有牧四誠一個面板屬性是A的玩家,現在這邊三個A級玩家,張傀還是超A,在操縱傀儡的間隙還能騰出來來清掃【乘客】,讓自己的傀儡取鏡片取得更輕鬆,和白柳這個打一鞭子就扑街的小弱雞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牧四誠告訴白柳,張傀的個人技能目前他知道的,主要有兩個,第一個叫做【提線玩偶】,也就是操縱傀儡和植入傀儡絲,但是傀儡是有自我意識的,只是肢體被張傀控制。

在傀儡不是自願或者而被絕對控制的情況下,張傀很難在掙扎的傀儡的四肢裡植入傀儡絲,這也是為什麼張傀說他喜歡主動和自願的傀儡,他最常用的傀儡也是聘請來的自願的傀儡,因為非自願的,比如牧四誠那種,張傀得花不少精力才能控制植入傀儡絲。

第二個技能叫做(傀儡強化),這個階段要以犧牲傀儡五十點精神值為代價,傀儡沒有自主意識,但面板屬性會翻倍。

這個階段的傀儡會更難控制,因為進入了【精神值危險值】區域,所以傀儡本身會很痛苦,有時候會無意識地掙扎,但又由於本身無意識,所以幾乎不會畏懼任何攻擊,戰鬥力會十分強悍,只要傀儡師不停下手中的絲線,他們無論再怎麼痛苦,都不會停下進攻的步伐。

不過牧四誠告訴白柳,這個技能對精神值低於20的傀儡玩家不能使用,因為這個階段的玩家已經進入狂暴狀態了,傀儡師是完全無法操控的。

“這個遊戲裡,從來沒有人試圖去控制一個精神值低於20的玩家,就連張傀都做不到。”牧四誠斜眼看著白柳,“除了你白柳,你居然試圖讓一個精神值只有10的我記住你給我的計劃任務,這完全不可能。”

白柳只是笑著說:“不試試怎麼知道,我們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不是嗎?”

在白柳思考著一些東西的時候,車廂內的廣播女聲罕見地響了起來:

“因本站有重磅乘客及特殊物品登上列車,為了保護乘客及物品的安全,停站時間延長至五分鐘,請車上的乘客稍安勿躁,遠離車門——”

一個比普通乘客體積大好幾倍的巨大焦黑屍體,用兩隻巨大的,還在燃燒的手撐開了車門,低著頭擠了進來。

這傢伙兩隻眼睛都被燒沒了,眼眶黑乎乎的全是燃燒過後的碳痕,這大屍體皮膚都被燒沒了,全身都是裸露血腥的肌肉,胸前有一個一隻巴掌大的六角形碎鏡片,就像是護心鏡一樣嵌入他的艷紅流血的胸大肌裡,在火焰中閃閃發光,他站起來比車廂都還高,脖子歪著強行塞進車廂裡,都快要把車廂給頂穿了。

歪著脖子大焦屍似乎覺得不爽,大吼著一拳砸向了車頂,車頂直接破開一個大口,火焰從這大屍體的身上冒出來灌滿整節車廂,發出碰一聲的爆裂聲。

張傀臉色一黑飛快後退進了另一節車廂,他牽動十指收攏一拉,兩個傀儡好似殭屍般四肢打直後退被吸他手裡,他另一隻手反手提起白柳的後頸,張傀的移動速度已經很快了,但還是被燒了一下,白柳也被燒了一下。

【系統提示:玩家張傀,白柳,方可,李狗受到了怪物的烈焰攻擊,生命值-10,玩家張傀,玩家白柳精神值-20,玩家方可,玩家李狗因處於傀儡狀態,精神值-9】

白柳被燒得嗆咳了一下,嘴角緩緩流出血液,他藏在木偶頭套裡的臉色越發蒼白,他掃了一眼自己的個人屬性面板:

【生命值:11(被玩家牧四誠攻擊以及火焰灼燒後下降)】

【體力值:70(正在回復中)】

【精神值:69(因被怪物攻擊而輕度異化)】

白柳又迅速掃了一眼怪物書:

【《爆裂末班車怪物書》刷新——盜賊兄弟(2/3)】

【怪物名稱:盜賊兄弟(弟弟)】

【特點:極其強壯高大,移動速度極快,一分鐘內可以使用一次大範圍攻擊(1400點的移動速度,火焰有加成效果,憤怒時喜歡用拳頭讓對方聽話,攻擊力極強)】

【弱點:???(待探索)】

【攻擊方式:怒氣狂錘,烈焰衝擊(對於玩家白柳來說,目前的你受到這兩個任何一種攻擊,就可以去見上帝了,阿門)】

白柳舔去他嘴角溢出的血漬,斷斷續續地啞聲說:“……這怪物心口那個大碎鏡片,應該就是他的弱點和我們要收集的東西。”

“我要你說!”張傀沒好氣地打斷白柳的話,他警惕地看著這個一步一震向他靠近的盜賊,手指飛快舞動著排佈著他的傀儡,咬牙道:“這破遊戲,停站五分鐘,不僅延長了追逐戰的時間,還給我們上了一個**oss……”

《爆裂末班車》這二級遊戲的死亡率應該很接近百分之八十了,就算是他,想要穩過也很困難。

張傀後牙槽咬得緊緊的,沒忍住罵了一句髒話:“你他媽可真是會挑啊白柳!一下就挑了二級遊戲裡難度最高的!”

“承蒙誇獎。”白柳語調懶懶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你不去試著搶一下這個怪物心口的碎鏡片嗎?”

\"試個屁!”張傀接連口吐芬芳,他現在心態真的有點崩了,“看剛剛的攻擊和一千四的移動速度,這怪物的級別起碼是A級,我兩個傀儡送上去就是送菜,搶得到個屁!就算是我帶著六個傀儡滿血來刷這個副本遇到這種東西,我都無法擔保可以順利通關!我要是早知道這遊戲裡有這種東西… …”

張傀一陣磨牙聲,他一邊說一邊退,心中怨恨不已——要是知道這個副本是這種鬼樣子,他根本就不會那麼輕易地跟著進來!

張傀從來沒有見過難度高得這麼離譜的二級遊戲!白柳這傢伙一下手就挑了一個張傀有史以來見過最難的!!

——他媽的,不愧是幸運值為0 !!

“不行。”張傀他拉著兩個傀儡擋在自己的身前,迅速地冷靜了下來,“我的傀儡打不過,這東西在這個副本里估計只有狂暴狀態的牧四誠才能搞定,不過搞定這東西他也離死不遠了——”

“狂暴狀態下的我也能搞得定吧?”白柳問,他目光冷靜地岔開了張傀的思路。

對白柳來說,牧四誠不能死,【人魚的護身符】在他身上,牧四誠死了【人魚的護身符】就會被爆出來,要是被張傀拿到那白柳這邊就真的成了張傀的傀儡了。

“的確。”張傀眼睛瞇了瞇,他哼了一聲,“但是你現在生命值只有十幾了,就算是狂暴狀態下,擋這玩意一下攻擊你差不多就死了,你現在是我的傀儡,和牧四誠比起來,我當然是選擇讓他去死而不是你去死,我拿你還有用,但牧四誠一直不歸順我——”

張傀冷笑一聲,收攏了所有的傀儡絲,白柳和另外兩個傀儡齊齊站在了張傀背後:“那他就去死吧——!”

【系統提示:玩家張傀對玩家劉懷使用了道具(好想見到你),將在十秒鐘內移動至玩家劉懷目前的位置】

白柳只覺得面前一陣暈眩,他再抬眼,就看到了另一個車廂裡也在收集碎鏡片的劉懷,牧四誠和杜三鸚他們。

這三個人正在打配合,雖然有些吃力和艱難,但看樣子也撐了下來。

但最慘的還是牧四誠,他沒有白柳幫他吸引仇恨值,大部分的乘客都衝著他去了,雖然有劉懷幫牧四誠擋了一部分,牧四誠狀態也下降得很嚴重,臉上全是血漬,眼睛裡的紅光搖晃閃爍,呼吸也不暢通,狼狽地撐在地板上打滾。

張傀面色冷淡地收手一拉他小拇指上的絲線,正在作戰的劉懷的心臟瞬間就被繳緊了,劉懷感覺自己的心臟被扯向了某一個方向,這種扯就像是提醒一樣,不帶著殺意,於是劉懷摀住刺痛的心臟下意識轉頭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他看到了隱藏在一個車廂之隔,無數屍體和火焰後的張傀。

張傀面無表情地指了指牧四誠,然後在脖子上狠狠地划拉了一下,用口型對劉懷說:“計劃有變,有**oss了,放棄牧四誠,你去激牧四誠,降低他的精神值讓他狂暴去對戰**oss,不用管死活。”

劉懷也聽到了那個廣播的聲音,知道來**oss是什麼意思,但看到張傀如此乾淨利落地準備捨棄牧四誠,劉懷心口一顫,臉色也不好看了起來,他看懂張傀的意思了——

——這**oss估計非常不好對付,估計要狂暴狀態下的牧四誠才能對付。

但這不是個二級遊戲嗎?!怎麼會有需要牧四誠狂暴到死才能對付的怪物?!

正當劉懷正在猶豫的時候,那個大屍體暴怒著一路蹦蹦蹦地跑了過來,所過之處,所有的車窗全部被錘爆,火焰呼呼地燒著,那些【乘客】都在【盜賊弟弟】憤怒的火焰中淒厲慘叫著化成了灰燼,可見殺傷力之強,溫度之高。

張傀拉著三個傀儡往前衝入了牧四誠他們所在的車廂,跟在張傀背後的大屍體把杜三鸚嚇了一跳,沒忍住崩潰道:“我操!!這他媽又是什麼玩意兒!!”

張傀猛得拉緊了自己小拇指上的傀儡絲線,對劉懷厲聲喝道:“劉懷!!動手!!不然大家都得死!!”

劉懷心口被張傀的傀儡絲線拉得劇痛,他咬牙往下甩出一左一右手兩把袖中劍,站在牧四誠背後的劉懷低著頭說了句“抱歉”,就毫不猶豫地往刺了過去,

杜三鸚看得驚叫:“牧四誠!!小心背後!!”

牧四誠早有所覺地一個翻身打滾躲開劉懷的背刺,他利落站起用手肘擦了一下從眉尾滴下來的血滴,是剛剛躲避的時候被劉懷的袖中劍傷到的,牧四誠冷笑一聲:“劉懷,你以為我還會那麼放心地把後背交給你嗎?不可能的。”

“這是自然。”劉懷的笑容很複雜,有著一點哀傷和一點狠戾,他笑起來,“四哥,雖然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和最好的組合, 【刺客和盜賊】,我們無所不能,無往不利,我們什麼都能偷盜,什麼都能暗殺,這當然包括對對方,不是嗎?”

“我們都是為了自己,四哥。”劉懷終於徹底沉下了臉色,他舉起袖中劍,“你為了自己偷過我的東西,而我為了自己暗殺你,大家都是自私自利的人罷了。”

“主人!!抓住牧四誠!! ”劉懷喝道,他毫不留情地一劍刺了過去。

張傀二話不說地就把一根鋒利的傀儡絲線甩到了牧四誠的腳踝下面,牧四誠用手勾住吊環險之又險地躲過,杜三鸚急得開著跑跑卡丁車攔在了張傀面前,被張傀丟出一個傀儡攔住了。

現在就是張傀,劉懷,還有李狗三個人對抗牧四誠一個人,杜三鸚被一個傀儡牽制住,看得急得額頭上直冒汗,急得臉都漲紅了。

白柳說牧四誠一定要撐到列車發動之前不被張傀他們牽制住!但現在這樣怎麼可能撐得到啊!

杜三鸚下意識看向了白柳,牧四誠在被三個人牽制的情況下,也勉力維持住了,但很快那個大屍體就打破了這個平衡,這玩意兒眼看就要跑進牧四誠他們所在的車廂了,張傀的限制牧四誠的攻勢越發猛烈,幾乎整個車廂都是傀儡絲線,牧四誠寸步難行,他的臉上全是被傀儡絲弄出來的划痕,牧四誠的擅長偷盜的雙手的更是被張傀的傀儡絲死死束縛住了。

張傀喘著氣:“劉懷,動手。”

劉懷喘著氣一步一步地靠近了牧四誠,雙手已經舉起了袖劍。

牧四誠忽然反手忽然死死攥住自己身上所有的傀儡絲,嘖了一聲說:“白柳,你有什麼後手就快點用吧,我真的撐不住了,我現在幫你拉住張傀操控你的傀儡絲了,張傀這貨的傀儡絲是靠線的波動控制人的,現在我攥緊了,他波動傳不過來,不過只能撐一會兒我的手指就會被線削斷,但你現在可以自己動了。”

張傀猛得一驚,他猛地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牧四誠的背後的白柳,又掃到牧四誠的手上,果然緊緊束縛住了他的傀儡絲,血從牧四誠骨節分明的手滴落,一滴一滴地砸在高溫的地板上,很快又被蒸騰了。

白柳緩緩地在牧四誠背後抬起了木偶頭套,木偶油墨的外殼上是一個純真的笑。

張傀臉色一變。

”操!!這兩個傢伙果然還在結盟!劉懷快動手!!!“張傀試著操縱了幾次傀儡絲,但是操縱的波動因為被牧四誠攥住了,根本傳不過去,他的確不無法控制白柳,張傀臉色黑沉地一拉傀儡線,試圖切斷牧四誠的手指,還一邊喊,“劉懷!!快!!白柳現在沒有攻擊力!”

杜三鸚也好像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般嘶吼著:“白柳!!你動作快點!!”

劉懷毫不猶豫地刺了過去,牧四誠下意識地看向了背後的白柳,白柳的木偶頭套上還是那個純真的微笑,他張開了雙手,緩緩地抵在牧四誠的後背上,往前輕輕一推,毫無防備的牧四誠身體往前傾倒。

牧四誠瞳孔猛得一縮。

杜三鸚恍惚地長大了嘴巴,張傀愕然地鬆開了傀儡絲,劉懷呆滯地看著白柳和牧四誠,他袖劍上的血順著劍尖滑落。

牧四誠的雙臂被白柳推到了劉懷身上,劉懷的袖劍刺入牧四誠的肩膀,齊肩斬斷了他的雙手。

地板上落著牧四誠的兩隻手,悄無聲息地砸在了地上。

就像是上一次劉懷背叛他,斬斷了牧四誠的雙臂的情形一樣。

不過上一次是劉懷。

這一次是白柳。

血液從牧四誠的肩膀斷面噴湧而出。

”我也覺得張傀主人說的有道理。”木偶裡的白柳瓮聲瓮氣地說道,他面上還在笑,“牧四誠,如果不犧牲你進入狂暴,大家都會死。”

“和你們合作已經沒用了,你們太弱了,通不了關。”白柳的聲音帶著一種涼薄而溫和的笑意,“所以我決定全心全意做主人的傀儡,服從他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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