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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無限)》第408章季前賽(日+199)有這麼多人喜歡
殺手序列倉庫。

柏溢和柏嘉木百無聊賴地戳了戳正面倒地上黑桃,柏溢長嘆一口氣,看著自己手指上染上冰碎,幽幽地說:“…如果黑桃這傢伙不是正常人,我懷疑他已經得硬邦邦了。”

柏嘉木無語地看他一眼:“能說點好話嗎?”

“這已經我能想到最好話了。”柏溢雙手捧著臉,目光微垂, “我真是不喜歡看到人。”

“我老婆時候也是這,上一秒還好好,下一秒就倒地上一動不動。”

“人沒了真是一瞬間事。”

柏嘉木一頓:“別想了。”

“我要是能忍得住不想,也不會這個遊戲裡了。”柏溢歪了一下頭,目光失地輕聲呢喃, “那個時候一直想,她了我要怎麼辦,想來想去也不知道,好每天就蹲她公墓旁邊呆,直到被守墓老大爺趕。”

柏嘉木靜了一會兒,問:“你那個時候,為什麼不回家?”

“不想回家。”柏溢低著頭, “… …覺得沒有她地方就不是家,是一個房子而已。”

“去年黑桃帶著我贏了比賽時候,時隊伍裡我每個人都得到了一個願望,有兩個人許了,我時也想許願她回來,是被黑桃阻止了,沒許。”

“嗯。”柏嘉木垂下眼簾, “我也被阻止了,沒許。”

柏溢恍然地笑了一下:“……這傢伙直覺有時候真是敏銳得驚人。”

“那兩個許了願傢伙沒多久就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我花了很大工夫都沒有找到,實裡,遊戲裡,好像都沒有人記得這兩個人存,還是去年冠軍隊伍裡人。”

“後來我單獨去查過。”柏嘉木說,“沒有查到任何信息,也能大致推斷出來——”

“——歷年來許過願冠軍隊伍里人,都一起憑空消失了,還把他無論遊戲還是實裡留存信息抹除了,我連他打比賽時候一卷留存錄像帶都找不到。”

“感覺就像是……從來沒有存過。”

柏溢是嘆息一聲:“雖然大概猜到了這什麼狗屁願望不是什麼好東西,驗證了還是挺難過,那個什麼讓我許願還說,如果你不想許,可以先把願望儲存起來。”

“獵鹿人,黃金黎明,還有國王皇冠這些拿過冠軍公會也是這麼幹吧,察覺到了許願有風險,就先把願望儲存起來。”

“願望不知道是好是壞,每天那麼辛苦地訓練,還要經歷隊友亡,有時候我都想——”柏溢轉頭看向柏嘉木,很輕地問,“小嘉,你說我為什麼還要繼續下去?”

“我真想問問那些拿到了願望大公會會長,他堅持下去理由是什麼?”

柏嘉木微微偏頭,沒有正視柏溢渙散眼,冷靜反問:“你不是問過逆嗎?他曾經算是獵鹿人半個會長,手裡也有願望。”

柏溢眼驟然回攏,他沉默了下來,隔了很久才說:“逆給理由太奇怪了。”

柏嘉木瞥他一眼問:“什麼理由?”

“逆想要繼續拿到願望唯一理由就是——”柏溢緩緩地抬起了頭,“——為了阻止別人從手中拿到願望。”

某醫院病房。

白柳閉著眼睛呼吸平穩地躺病床上,膚『色』幾乎白得和床單差不多,放被子上手向上,一邊手腕上綁著脈壓束縛帶,另一邊手背正打點滴。

他身上襯衣領口微微敞開,貼著電圖接頭從襯衫裡一路外延出去,接到旁邊電圖儀器上,電圖機小屏幕上波形平緩地起伏著。

“已經兩天了,怎麼還沒醒啊……”牧四誠趴白柳床頭旁邊,懨懨地說,“醫生不是說沒什麼事嗎……”

“血『液』檢查,腦部ct,mri ,能做檢查全都做了。”木柯雙手握拳抵膝蓋上,他坐板凳上背挺得很直,嘴唇緊抿,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病床上白柳,“除了有些外部輕傷,暫時沒有檢查出來太多問題。”

牧四誠突然怒了,他齜牙斜眼掃了木柯一眼:“受那麼多折磨,怎麼可能是輕傷?!”

抱著胸低頭靠病床正對牆邊唐二打突兀地開口:“白六折磨人一般是卡著對方痛覺和理承受極限來。”

“是痛,不致命,甚至沒有太多傷口,就算抓捕了,也很難判定,是人一般會被折磨瘋。”

那個名字一出來,整個病房裡都是一靜,沒有人再開口說話了。

唐二打看所有人沉鬱表,他張了張口,略顯僵硬地轉換了一個話題:“劉佳儀,你是早先就和白柳商量好做局讓拉塞爾公墓贏嗎?”

“嗯。”劉佳儀坐板凳上,低著頭看不太清表,“不知道白柳和查爾斯商量了什麼,回來就和我說了這件事,說要做局讓拉塞爾公墓贏。”

“我一開始是不同意,這太『亂』來了,打假賽這種事也就賭徒俱樂部那種奇公會才能做得出來,我這種生公會搞這種東西,一定會人氣嚴重下降。”

“白柳最終說服了我。”

劉佳儀隔著可視護目鏡看一眼躺病床上沒什么生氣白柳,深吸一口氣集中註意力才繼續說了下去:“首先就是人氣問題,從各方面來講,我都需要挑戰賽之前讓全體獲得免金牌,從實際來講,這不太可能。”

“我最後一場是對拉塞爾公墓,對方低人氣和遮掩戰術風格就導致這場比賽無論再怎麼精彩,都不可能給我引流帶來高人氣,從最大利益化角度來講,我贏了這場比賽獲得東西並不多,是拉塞爾公墓小小賭池百分之五抽成罷了。”

“整場比賽里最有價值東西,反而是我自己賭池。”

“入挑戰賽后,雙方賭池都會清空重計,白柳想要拿到我自己賭池,最好辦法就是自己做局暗中下場讓對方贏,這其實很容易被查到,為了方便後續甩鍋,白柳想到了拉查爾斯下水。”

木柯得擰眉:“查爾斯,看得上我公會賭池嗎?”

“然看不上,查爾斯自己賭徒俱樂部賭池是我賭池上百倍大,單純論積分我公會放他眼前遠不夠看。”劉佳儀冷靜地回答,“查爾斯這傢伙和白柳不一。”

“他喜歡並不是錢,而是賭博本身,他享受是幾倍翻盤,以小贏大快感,不然這人也不會每年砸那麼多積分從人裡去掘黑馬,而不是培養他自己公會。”

“從這點來看,拉塞爾公墓贏我,完全符合這傢伙賭博審美觀,所以白柳一下鉤子,他就愉悅地咬鉤了。”

“白柳準備開場就拉大對局優勢,壓迫拉塞爾公墓人到極致,做大雙方賭池差距給查爾斯一個滿意季前賽賭博局,同時和拉塞爾公墓人看能不能達成交易,是一個一箭三雕計劃。”

劉佳儀收回落白柳臉上視線,深呼吸了一下:“雖然從最後結果來看,和白柳預料差不多,……”

過程實是差太遠了。

牧四誠意識到了什麼,嘟囔著抱怨起來:“靠!不是吧!所以你這次場上話才那麼少?你和白柳早就知道我會輸了?!”

“你做這種大局都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嗎?”牧四誠目光一厲,質問道,“實是太沒把我放眼裡了!”

劉佳儀翻了個白眼:“這局要演好嗎?你三個成年男『性』,凡有一個演技稍微好點,白柳也不至於來找我這個八歲小姑娘幫他做局。”

三個演技不好成年男『性』齊齊沉默了下來。

“叩叩叩。”

病房門傳來了被小翼翼敲擊聲音。

唐二打下意識掃了一眼病床上白柳,『摸』向后腰就要拔槍,拔到一半才反應到這是實不是遊戲,不會再有人傷害白柳了,於是頓了一下。

劉佳儀注意到唐二打拔槍動,也頓了一下。

……連唐二打都過敏感到這個地步了。

目睹白柳被白六折磨這件事,看來所有人都需要一定恢復期了。

唐二打把手放了下去,沉聲道:“請。”

門被緩緩推開,袁光雙手提著個沉甸甸大果籃,尷尬地站門外,微微欠身:“打擾了,我來探望白柳。”

見到是袁光,所有人臉上表都一瞬間淡去,就連唐二打這個一向寬和人也是凝視著袁光,沒有開口請對方來意思。

被四道亡視線注視袁光內:qaq。

很想立馬跪地說一萬遍對不起!!!

最後還是木柯先開口:“謝謝探望,先來吧。”

袁光後背緊繃地點頭說了句謝謝,如履薄冰地踏了來,動輕柔地把果籃放了病床一旁,然後略顯擔地看向病床上白柳:“還沒醒嗎?醫生怎麼說?”

“你昨天不是剛來問過嗎?”牧四誠看也不看對方地嗤笑一聲,“昨天醫生怎麼說今天醫生就怎麼說唄,一天之後你就記不住了?”

“來別人面前做好人,好歹把戲做全吧?”

袁光臉上表變得愈尷尬,他握拳咳了一聲,木柯淡淡出聲打斷了牧四誠:“醫生說今天況和之前差不多,沒有什麼大事,是再不醒,無法正常吃東西,就要考慮胃管『插』管營養攝入了。”

“考慮到『插』胃管會讓人很不舒服,目前我還問醫生有沒有別辦法。”

袁光沉默了下來,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麼,覺得說什麼都很蒼白。

他已經清楚白柳一切事了。

這個比他還小三歲年輕人是個和他一做互聯網工,不久前被裁員下崗了,住一個偏僻地帶,有四平左右老舊出租屋裡,孤兒院長大。

最喜歡吃東西,是打五折以下便宜火鍋,用手機是三年前大學畢業時候,朋友給他買舊款式,兩年前遇到飛車族擦肩撞到白柳,把他手機勾出來把屏摔碎了,白柳到還沒換。

一個人過得比另一個人好很多很多時候,這個人去幫助另一個人,或許是出自一種居高臨下同,一種社會輿論壓迫,一種資源平衡考慮,帶有一種理所然人『性』規律。

被幫助人或許也不會很感激,畢竟幫我人,沒嚐過我受過苦萬分之一。

一個人過得比另一個人壞很多時候,這個人去幫助另一個人……

是因為什麼呢?

袁光深吸一口氣,他想起看到倒地上白柳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唐二打懷裡一點一點透明消失時候,大腦一片空白自己。

他喊著白柳名字,無意識地落著淚,嘴邊有一千個想要問出來問題,最後卻是哭著說:

“你不要啊!”

實是有夠丟臉。

“查爾斯先生來找過我。”袁光坐板凳上,他低著頭,雙手很緊繃地抵著膝蓋,“他說白柳投注了我,贏下了自己賭池,由於初始投注資金比例是他3白柳7,所以賭池分配也是白柳佔七成。”

“他和我說,白柳想用這七成積分和我做一筆交易,買下我拉塞爾公墓。”

袁光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我今天過來是想告訴白柳,我不賣。”

牧四誠表一秒就沉了下去,他張口就要罵人:“你他媽……”

袁光繼續把後面話說了出來:“我和拉塞爾公墓其他人商量了一下,和他說了比賽里生事,決定拿處理我實生活困境兩成積分就足夠了,其餘我不要,這兩成積分我以後會努力工還給白柳,算我借他。”

“我不想被買,我想自願併入流浪馬戲團。”

牧四誠嘴邊罵人話猛地轉了個彎:“——還挺識相。”

之前,袁光和其他人禮貌道別後,深深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白柳,很認真地說:“好人有好報。”

“白柳一定很快就會醒了。”

等到袁光離開之後,牧四誠才哼了一聲,說了句:“還算說了句人話。”

木柯臉『色』相比之前淡漠緩和一些,他看向唐二打:“他那邊樓盤事怎麼?”

“蘇恙和我說已經妥善解決了。”唐二打點頭,“我出來之後立馬告訴了他去每所公墓裡找那幾份二次合同證書,目前已經全都被銷毀了,樓盤下面那片土地目前也檢測,是異端數值已經降低了不少,醫院裡被吸乾病人也慢慢好轉。”

“如果不出意外,五棟樓這個副本應該不會登陸實了。”

“是爛尾樓問題很難解決,異端處理局能批下一部分資金給這些人。”唐二打蹙眉,“其實白柳給七成賭池積分應該是算過,沒有異端處理局『插』手況下,剛好可以解決他問題。”

“看子,袁光他應該不會拿另外五成了。”

木柯眸光沉穩地看向病床上白柳:“異端處理局批下來資金,加上白柳給他兩成賭池積分兌換出來資金,足夠了。”

唐二打一怔:“什麼足夠了?”

木柯微笑著看向唐二打:“剩下資金鍊,我這邊足夠吃下了。”

唐二打皺眉:“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你父親可以讓你動用這筆錢?”

“我也不是一個小公會了。”木柯眸光沉靜地看向病床上白柳,“簡單來講,從我賭池裡流動積分兌換成金流來看,我已經是一個盈利巨大上市公司,從運營公司角度來看,無論是人數還是規模,我是需要一個實裡根據點。”

“我完全可以根據我公會盈利況出一份報告給我父親,說服他出一筆資金投資我公司。”

“而且我也覺得是時候,讓我會長從他那個小出租屋裡搬出來了。”

木柯平靜地說。

旁邊牧四誠被這個言震了一下,他目光詭異地看向坐他旁邊木柯。

……買下一整塊地皮就是為了讓白柳搬出來,這就是有錢人世界嗎?

“你父親,不會深究你所謂這個公司到底是什麼嗎?”唐二打眉頭緊皺,“我實裡可是什麼東西都沒有。”

木柯看過去,臉上笑帶有一種莫名散漫:“他就是因為什麼都不深究,才能做到,唐隊長。”

“有時候模糊地帶才是盈利風口,他需要相信我不會害他就可以了。”

唐二打:“……”

牧四誠:“……”

劉佳儀:“……”

總覺得……木柯好像哪裡變了,讓人後背涼涼。

“叩叩叩——”

病房門再次被敲響了,這次門外人沒等裡面人說【請】,就直接熟門熟路地推門來了。

方點提著個不銹鋼飯盒笑瞇瞇地探頭來:“中午好啊,我趁休息跑過來給白柳送飯了!”

木柯立馬站起來給方點讓位置,方點大大咧咧地抬手把木柯給摁了回去說:“沒時間坐,你坐就行,我等會還要趕回去上班。”

她掃一眼躺病床上白柳,把飯盒放了床頭櫃上,略顯訝異:“醫生不是說沒事嗎?怎麼還沒醒?”

“得了。”方點攤手,“看來我今天這飯白送,你等下打開吃了吧。”

一群人目光游離地掃一眼被放白柳床頭櫃飯盒,語調飄忽地嗯了一聲。

方點昨天和前天都有來送飯,菜單分別是:

辣炒西瓜皮(有一點微苦——唐二打語)。

蒸芒果番茄米飯(蒸得太爛了,番茄沒有削皮,子有點……——劉佳儀語)。

雪豆燉豬蹄(雪豆沒有泡,硬得吃去什麼拉出來什麼,豬蹄應該是買成了母豬,皮分有嚼勁,牧四誠就著一口豬皮吃完了一碗飯還沒有嚼爛)。

……

如果不是確定方點對白柳並沒有包藏禍,他有時候常常會懷疑方點不是來給白柳送飯,她是想送白柳。

方點放下飯盒之後白柳床頭坐了一陣,很自然地自言自語地開始和還沒醒來白柳說話:“老陸這幾天都外面出差,沒來看你,我打電話也聯繫不上,不知道搞什麼……”

“不過他一向忙得很,大部分時候都聯繫不上,你就別怪他沒來看你了啊,你這病生得也太突然了。”

“……上次你生病到住院都還是高中時候事了,就我和老陸兩個人輪流請假守著你,住了一個星期院,報銷之後花了三四百塊,我那個月都沒有吃過肉。 ”

方點托腮望著臉『色』蒼白,眼瞼閉合白柳,突然笑了起來:“有這麼多人守著你,這麼多人爭前恐後願意給你花錢,剛剛我看你床邊還有兩個果籃,不知道誰給你提,我可能也是有病,居然看你生病也挺開。”

“快醒過來吧,不然你就看不到他為你著急子了。”

“看著他那種表,我都很為你感到高興。”

“有這麼多人喜歡你了啊,白柳。”

和昏『迷』白柳自顧自地聊了一會兒天,方點揮揮手離開病房去上班了,之前對其他人『露』齒一笑,比出大拇指說:“我看你前幾天都把飯吃得乾乾淨淨,除了老陸和白柳,還是第一次有這麼多人這麼喜歡吃我飯,今天特意多做了一點!”

等方點一,所有人目光沉重地看著方點遺留床頭櫃上四層巨大不銹鋼飯盒,喉嚨乾地齊齊嚥下了一口口水。

……這比昨天多了起碼一半分量啊……

隔了很久,牧四誠才目光凶狠地挽起了袖子:“今天就我先來試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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