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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無限)》458、邪神祭·船屋
化成謝塔的白六微笑著晃了一下左手, 掛在指尖的絲線一一蕩,原本被白柳打得紛紛摔倒在地,捂著哀嚎連天的武士們以一種扭曲的姿勢慘叫著跪坐了起。

 這些武士動作飛快地在殘缺的木地板上像蜘蛛一樣爬, 迅速地靠近了在角落裡的謝塔。

 謝塔被密集得幾乎練成布的絲線捂住了眼睛和口鼻, 手腳被絲線束在地上,只能輕微挪動, 染血的白色狩衣在地上凌亂地散開,微微側過頭對準了白柳的位置,狩衣的邊緣是剛剛白柳給,但是又被白六一鞭子抽飛的那枚硬幣。

 手指微微顫抖地下扣住木板,撐著沉重的絲線, 似乎是想要立起子,手在地面上摸尋那枚被弄掉的硬幣。

 被牽引過去的武士肢扭曲的猙獰大叫著,高舉著短刀, 謝塔伸出, 輕摸地面的纖細五指狠狠砍去:“怪物,死吧!!”

 白色長鞭勢頭凌厲地甩過去, 鞭頭的尖刺直接從這個武士的胸口前穿過。

 這個武士神情愕然地松開了鞭子, 的心口滋出血柱, 噴濺得到處都是,緩緩地倒了下去。

 白柳呼吸急促地嗆咳了一聲, 唇邊漸漸溢出血,的右邊肩膀上完全被插入一柄短刀,而握住這柄短刀的白六勾起嘴角, 握住刀柄往上一拔。

 血噴濺而出。

 “太感了。”白六微笑著說,“在自己和謝塔同被我攻擊,不能兼顧雙方的候, 毫不猶豫地選擇自己保全了謝塔。”

 白柳迅速撤肩後退,捂住還在流血的肩膀,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也沒有什麽血色,只是一如既往地平靜平視著對面的白六:“這不就是想看到我做的選擇嗎?”

 “這個倒是。”白六笑著,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不過我還想明白一種感受,或者說痛苦。”

 白六臉上那雙輕柔又縹緲的銀藍色眼睛彎彎地笑起:“被自己所愛的傷害和折磨,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呢,白柳?”

 白柳呼吸一頓。

 “這就是謝塔之前的痛苦。”白六笑起,“在也品嘗到了,滋味怎麽樣?”

 白柳緩慢地抬起眼,松開自己捏住肩膀的左手,忽然輕笑了一下:“我給予的痛苦,輪不到給予我。”

 “也配?”

 “是嗎?”白六蜷起左手無名指和食指上的絲線,饒有意趣地笑了笑,“我好像的確不能像是改變這個世界線其造物命運一樣賜予痛苦。”

 “是我所創造的所有世界線裡這麽多個形造物中,唯一一個痛苦不由我主宰的造物。”

 “我實在是非常非常好奇——”

 白六勾起嘴角,兩指松開,指腹下壓纏在指尖末端的絲線:“到底要我這個神要怎麽做,才能讓施舍一點痛苦給我品嘗。”

 絲線震動的瞬間,一個武士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一腳踹開了謝塔即將摸到的那枚硬幣。

 硬幣被踹得在牆角撞了一下,發出清脆的一聲響,然後滑進了水裡。

 白柳的視線緊跟了過去,同一根黑色的骨鞭從視角盲區背部刺了過去,白柳側,變幻成猴爪的左手硬生生地接下了這一鞭子,同右手握住白色骨鞭甩出。

 骨鞭貼著木地板力十足地橫掃一圈,將木地板上所有的武士都掃進了顏色泛黑的毒藥池塘裡。

 白柳握住黑色骨鞭的猴爪在松開的瞬間消失,手裡出了一個毒藥瓶,低頭大拇指快速彈開瓶蓋,然後抬手扔進了池塘裡。

 池塘裡傳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不斷有金屬外殼都被融掉的武士想從這個腐蝕性的毒藥池子裡爬出,但通常是手剛一伸出,就被白柳一鞭子打了下去,繼續慘叫著倒回了池子裡。

 在池塘裡的慘叫停止的那一秒,白六抬手收回了傀儡絲。

 絲線穿過的手套末端開口鑽了進去,白六似笑非笑地望著白柳:“清場完了,在輪到我清場了。”

 說完,白六的視線就掃了角落裡的謝塔。

 在白六視線即將接觸到謝塔的一瞬間,白柳的骨鞭正面朝下對準白六的面門揮過去,白六利落地後跳兩下躲過,挑眉看對面的白柳。

 白柳神色和語氣都很冷淡,平視著白六,轉了一下手上的骨鞭,骨鞭上所有骨刺“哢嚓”一聲外突。

 “誰說我清場完了?”

 “不是還有一個最大的垃圾還沒被清出去嗎?”

 “最大垃圾,是在說我嗎?”白六笑眯眯地歪頭去看白柳的表情,“生氣了嗎?我觀察了二十四,倒是難得見這麽情緒外露的候。”

 白柳並沒有接白六的話,又是一鞭子甩過去。

 白六手心翻轉上揚,面前出了一面水紋牆,鞭子打在上面就像是打在乳膠上,被松軟地彈了回。

 【系統提示:邪神白六使神級技能——(觀眾視角)】

 【該技能可一水紋牆將對手困在觀眾視角的位置上,讓對方只能觀看而無法攻擊牆後的世界,牆一側的領域為(觀眾領域),另一側為(小電視領域),為創世神技能。】

 白柳猛地轉頭看和白六一起在水紋牆後的謝塔,瞳孔驟縮成一個小點。

 白六微笑著拍了拍手:“好,請我們唯一的觀眾將視線集中到我這裡,不要再看遊戲npc了。”

 “我們的電視互動遊戲等下就要開始了。”

 “在開始我們的遊戲之前,首先我們可愛的觀眾的介紹一下這個遊戲的故事背景。”

 白六說完,笑著打了個響指,懸掛著謝塔的絲線就將謝塔懸掛著拖動了過。

 絲線將謝塔放在了水紋牆面前不知什麽候出的一張椅子上,謝塔就像是沉睡了過去般面對水紋牆對面的白柳垂落下了頭顱。

 白六慢條斯理地一左揮手,神社兩邊被打得碎成一團的木柱上掛起了深紅色的絨布帷幕,地面上被打爛的木板就像是慢動作倒放般的自動修複成了被打擊之前的樣子,光亮如新,就像是白柳之前看到的邪神祭的舞台上那些精心養護過的木板質感。

 “啪——!”

 白六合掌擊出響聲,深紅色的絨布帷幕應聲緩緩降落,互相貼合,掩蓋住了坐在帷幕背後的謝塔,帷幕的中間懸掛著一個搖晃的木製紅漆牌子,上面黃色的字寫著——

 ——【邪神祭·船屋——第一幕戲。】

 白六望著水紋牆對面的白柳輕笑:“希望不介意我擔任遊戲背景介紹的畫外音工作。”

 “啪——!”

 白六又是輕快地擊打了一下手掌。

 帷幕揚起,坐在帷幕背後的謝塔就像是變魔術一樣不見了,取而之的是一尊連五官都沒有塑造完的蠟像模子坐在謝塔原先坐在的椅子上。

 這尊蠟像就像是美術課上的形雕像一樣歪斜地靠在椅子上,前搭了一層輕紗般的白布,隨著夜風飄揚,感覺風一吹就能滑落。

 白六左手放於腰後,右手放於前外擺手,微微欠,了個姿態標準的紳士禮,然後抬眸,微笑:

 “在故事的開始,首先容許我先介紹一下我自己。”

 “按照份劃分,我應該是這個遊戲裡的大反派,是一個會無差別攻擊所有玩的邪惡神明。”

 “類的語言稱呼我的話,我應該叫做猶格·索托斯。”

 白六不疾不徐地直起子,望著水紋牆後的白柳,臉上依舊帶著散漫的笑:

 “類稱呼我為無所不知的神,描述我有支配空的能力,稱我為宇宙中通所有間和空間的門。”

 “過去是我,在是我,未也是我,所有的間空間都在我這裡匯聚,也在我這裡停止,我是一個無法想象的實,類的文本裡面有趣地描繪我說,哪怕只是過夢境和幻想窺見我的萬分之一,也會因此而瘋狂。”

 白六垂眸,食指在空中輕點了一下,一瞬間,周圍所有景象都被從指尖蔓延出的黑暗吞噬,只剩下深紅色的帷幕地面上的舞台木板。

 原本的神社背景變成了漆黑的夜幕,什麽光都看不見。

 白柳腳下碎裂的木板瞬間消失,雙腳踩空,就像是掉入了無邊無際的宇宙或者是深海裡,在一種失重的感覺裡不斷地下落下落,窒息感慢慢浮。

 “呵呵。”

 水紋牆後的白六輕笑兩聲,優雅地從水紋牆後伸出穿戴好了黑色皮質手套的手,一根傀儡絲拉住了不斷下降的白柳的手腕。

 白柳順著自己被吊住的手腕往上看,白六就在水紋牆後居高臨下地垂眸望著,好像是在憐憫,就好像是在睥睨,輕語:

 “看吧,無能又無知的凡,在宇宙裡總是這樣脆弱。”

 白六松開傀儡絲,白柳又開始往下落,但很快就被一根觀眾席的凳子接住,坐在凳子上緩緩地浮到了和水紋牆的對面,再次和白六面對面,但周圍卻很詭異的是一片宇宙,一片暗到什麽都看不清的宇宙。

 “太暗了是嗎?”白柳聽到白六低聲問,“是我疏忽。”

 “應該給我們的觀眾一些光,讓能看清這場遊戲最精彩的地方。”

 白六笑著張開了手,五彩斑斕的氤氳光團從裡飛快地溢出,這些從白六的裡噴湧而出的光輝球似乎帶著某種熱度和能量,在流動的候帶出了風,吹開了白六額前的碎發。

 白柳看到碎發下白六沒有一絲情緒的漆黑眼眸倒映著這些無窮無盡的斑斕光團,就像是宇宙最光亮的那一部分被剪切下粘貼到了這雙眼眸裡,然後通過這雙沒有感情的純黑色眼睛,將宇宙的未知展示給凡看。

 這些流動的光團四周飛去,在宇宙的黑暗裡流轉漂浮,形成星河輝耀,光彩流轉,點亮了水紋牆兩邊的無盡黑暗。

 這場景過於詭譎又壯麗了,就好像只是白六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宇宙就為此而點亮。

 “類總喜歡光輝球描述我的外貌,但們卻不知這些球表著什麽。”

 白六輕語著,的邊懸浮著無數的不同顏色的光輝球,然後右手托舉著一個忽閃忽閃的純白色球,伸出水紋牆遞到了白柳的面前。

 白柳的臉被這顆球溫潤的光芒照亮。

 白六看得輕笑起:“知這個球是什麽嗎?”

 白柳問:“是什麽?”

 “是間,是空間,是未,是門。”白六平靜地說,“是我創造的無數世界線。”

 “——而旁邊這顆,就是所在的658號世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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