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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驚悚遊戲裡封神(無限)》455、邪神祭·船屋(一更)
禦船家的人用黑布蒙住眼睛謹慎地踏入神的那一瞬間, 白六後退著推開了神的門。

 厚重的紅色木門推得“吱呀”一聲脆響,禦船家帶頭那人頓時警覺抽出別再後腰的刀,對準聲音傳來的方向怒喝一聲:“誰?!”

 “祭品白六。”白六笑著回頭, 他眉頭微挑, “禦船家的人,你們的祭品在這裡呢, 不來抓嗎?”

 禦船家打頭那人一頓,手上的刀朝著白六腳步聲跑動的地方凌厲一揮舞:“去!把他抓進神龕裡!”

 “是!”

 其他的禦船家武士高聲回答,紛紛蒙眼抽出短刀,訓練有素地拉開距離,朝著白六腳步聲傳來的方向小跑而去。

 在這群武士即將摸到白六方向的一瞬間, 神的木門再次打開了。

 神情淺淡的白柳推門而入。

 “又是誰?!”禦船家打頭那人猛地轉頭,他已經走到了神的門附近,一轉頭就將刀夾上了推開門的白柳的脖子上, 厲聲呵問, “這麽晚來,你是誰家的人, 來神幹什麽?”

 白柳用眼尾余光飛快地掃了一眼對面的白六, 瞬間明白發了什麽。

 白六對著白柳微笑了一下, 然後揮揮手消失在神背後。

 白柳收回目光,用手擋開這人放在他脖子上刀:“不是你們讓我來的嗎?”

 “這個聲音, 你是白六?!”禦船家帶頭那人驚異未定地反問,他的刀在白柳和白六離去的方向來回轉動兩下,“你是白六, 那剛剛那人是誰?”

 “我很想知道。”白柳根本沒有停留地朝裡迅速走去,他抖開手上的鞭子,轉了一下手腕, 語氣平靜,“所以讓開,我進去。”

 蒙著眼睛這人察覺到了白柳手上的長鞭,臉色一沉:“你如果是白六,來這裡的只能做一件——那就是獻祭。”

 “你帶武器幹什麽?!”

 他說著,右手的刀往白柳的脖子上挑動,想逼退白柳向裡走的步子,左手往下伸,去搶走白柳手上的武器長鞭。

 白柳目不斜視地右手甩鞭子,一鞭子乾脆利落地打在禦船家這個帶頭的人的臉上,直接將對方擊飛,動作輕巧地從對方倒地翻滾的身體上跳過,直直地往神龕裡去。

 禦船家那人一白柳掃開,就意識到不對,倒地的一瞬間轉身抬手想扯住白柳的腳腕,但卻白柳一個輕巧地閃躲避開了,這人聲音嘶啞地抬頭怒吼:“攔住白六!他有問題!”

 左右兩邊的武士瞬間提刀聚攏,在白柳面攔成一排,銀色的刀光在白柳的眼部映出一道晃眼的光帶,映出白柳冷淡的眉眼,他右手抬起,揚起尾端染血的白色骨鞭,用極大的度和極快的速度揮舞而下。

 白色的骨鞭甩到最高處的時候,就像是蠍子倒翹的尾巴,似乎都能勾住上的銀月。

 骨鞭高高揚起,又破空落下,發出一聲銳利的“咻”聲。

 “咻——砰砰——!!”

 月亮中間升起零零散散刺目的光點,然後就像是揚起的鞭子抽散般,光點炸開,裂開成千萬點煙火碎屑,紛紛揚揚地落下。

 “大家不驚慌!!”北原家的仆人揮舞著雙手,安撫著那些蒙上了眼睛,煙花聲嚇得夠嗆的北原家族人,嘶啞地高聲解釋,“是煙花的聲音!不是什麽武器的聲音!”

 “大家跟在我的聲音來走,神內有避火的全套設備,還有一個引山上的泉水下來的池塘,到神內我們就安全了!”

 木門再次推開了。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北原家的仆人的鼻子動了兩下,他們的冷汗順著大火煙熏得發黑的鬢角落下,染濕了他們用來蒙住眼睛的白色紗巾。

 推開門的那位北原家仆人的手微微顫抖起來,他伸手想拉下看看這個滿是血腥味的神內到底發了什麽的情,但在摸到紗布的一瞬間,又頓住了。

 ……取下紗巾,是看到邪神屍體,那他就死定了。

 正當這個開門的北原家仆人驚魂未定,沒有想好到底是進或者後退的時候,他背後的北原家族人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恐懼喊叫:“面的人怎麽還沒進去!火燒上來了!”

 打頭的北原家仆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後面的人就驚慌洶湧地推了進來。

 衝在最後那個北原家傭人還手忙腳亂地到處摸門閥,最後終於在一旁摸到了,狠狠地向下一劃,門卡住了舔上來的火舌。

 矗立在神門口的那對發青石燈籠瞬間衝上來的大火燒得灰白。

 裡面門那位仆人虛脫地雙手撐地跪在地上,臉上是劫後余的狂喜神色:“我們成功了!神裡有很處水池!到這裡我們就安全了!”

 “這裡的土都是濕潤的……”

 說到這裡,這位仆人雙手抓握了一把地上的土,然後他靜止住了,緩緩地直起身子,抬起手上的濕潤的泥土湊近鼻尖嗅聞了一下。

 發鹹的鐵鏽味道。

 他的臉色一瞬間煞白,乎是驚恐地扔掉了手上的土,雙腿後蹬慘叫出聲:“是血!全是血!”

 很快他的背一個人的腿抵住了,這人蒙著眼,害怕地轉過頭抓住這個人的腿:“……神有問題,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這人臉上的紗布一滴血砸在上面,他的動作停滯了一下,然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一,緩緩地抬起了頭。

 透過紗布上緣猛得不緊的視野,這人臉上最後一絲血色沒有了,他表情空白地松開了自己的手,張大了嘴巴。

 他背面靠著的這人,或者說這屍體,穿著禦船家黑武士的服裝,臉部一把飛過來的短刀穿過鼻子,此刻屍體正雙目圓瞪地靠在神大門鈴鐺旁,手上握住神門口用來許願的巨大搖鈴。

 地面上目之所及,全是穿著禦船家衣服的黑色武士的屍體,皆是乾脆利落地一鞭斷開脖頸,頭顱滾得滿地都是,死不瞑目地睜著雙眼,手上的短刀有些甩出去了,有些沒有,鞭子打斷,只剩半截握在沒有頭顱的屍體手掌裡。

 這屍體的腳北原家的仆人搖晃了兩下,正面朝下緩緩倒下,他手上死死攥住,似乎是用來提醒其他人的鈴鐺隨著他屍體的下落終於搖響。

 鈴聲合著那位仆人歇斯底裡,帶著哭腔的尖叫聲從大火中的神一起傳出:“有人屠神了!!!”

 神頂部的月空似乎都這殺戮倒映成了血月,煙火上升爆炸的速度緊湊了起來,遠遠的,能似有若無的聽到海邊的人群歡呼雀躍的慶祝聲,似乎這場夏日祭的煙火大會快接近高潮了。

 “咻——咻——砰!”

 煙花從五彩斑斕變成了刺目的鮮紅色,一根信號彈夾雜在裡面炸開,是同鮮豔的紅色,藏在紅色煙火叢簇裡絲毫不打眼。

 正守在防火台上的禦船家傭人用望遠鏡掃到了這朵信號彈,神色一凌,迅速撥通了給禦船的電話:“禦船大人,神那邊圍攻的武士們發了求援助信號。”

 “求援助信號?”正站在高聳看台上的禦船眯了眯眼睛,“你確定是求助,而不是任務完成的信號?”

 傭人用望遠鏡再次抬起來,確認了之後電話:“還在發,的確是求援助的信號彈。”

 “這群廢物。”禦船一掃台下正在收捕獵舊祭品箭矢的六大家族族人,臉色完全黑沉了下去,“這邊捕獵舊祭品的船宮夜歡祭已經完了,各大家族已經捕獵完祭品,帶上來祭祀了,他們只是完成一個清掃北原家余黨,獻祭祭品白六的簡單任務,居然還沒完成,還需援助?!”

 “那……”傭人遲疑反問,“提供援助嗎,禦船大人?”

 禦船咬牙:“當然提供啊!不然我布置這麽久,全都功虧一簣了!”

 傭人連忙點頭:“是!我馬上通知留守在山上的其余禦船家武士進入神!”

 他從看火台拿出一根紫紅色的信號彈,衝著空點燃。

 “咻——!!”

 紫紅色的煙火爆炸,山頂上原本留守的禦船家武士看到這一幕,眉頭一皺,在黑暗裡互相對視一眼,迅速地將掛在脖子上的黑布提到了眼睛上,動作飛快地向神地方向移動而去。

 “那是……”自己姐姐扯著跑到一半的北原小葵突然聽到某種奇特的煙花爆炸聲響,她猛地抬頭,在看到那根筆直快速地從防火台升上去的紫紅色信號彈的時候瞳孔一縮,“禦船家的圍攻信號彈!”

 她融合的記憶裡在看到這個顏色刺目的信號彈的瞬間,就像是火燎了一。

 “發出這個信號彈,就相當於禦船家下了必殺令,他們家蓄養的所有武士都會出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他們殺白六,還徹底清繳北原家……”

 隨著北原小葵恍惚的自言自語,她看到一盞寥寥升起的燈,那盞燈倒映在她的瞳孔裡,讓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那是白六每一晚上都會去見邪神,走山路提的那盞燈。

 但這盞燈匆匆趕路上去救下姐姐的白六隨意丟在一旁,此刻大火燒得只剩一個骨架,隨著熱浪地推湧朝著深黑色的邊飛去。

 就像是神靈帶走的靈魂。

 蒼太猛地甩開了抓住他的小葵的手,捂住嘴一邊嗆咳一邊朝著大火的方向跑去。

 小葵回神抓住他肩膀,驚愕反問:“那邊是神和大火裡的北原家!你去幹什麽!!”

 “你不是說禦船殺死白六大人嗎!我去救白六大人!”蒼太熏得一邊直咳嗽,他流著淚說,“還有【蒼太】和【白六】!”

 “它們我留在北原家的閣樓裡了,這下去會燒死的!”

 小葵咬牙:“你瘋了嗎!你知道禦船家所有武士出動是什麽概念嗎!”

 “殺你比切蘿卜還簡單!”

 蒼太一邊抽泣一邊搖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白六大人和小貓們,他們讓我在這裡以很好地活下去,沒有當成祭品,沒有痛苦過,他們幫了我很,教會了我很。”

 “我從來沒有因為那些北原家的老師教導而覺得這個世界美好過,但我覺得白六大人對邪神大人的愛很美好。”

 蒼太嚎啕大哭:“我不想見到白六大人死掉!”

 “他們本應該有一個很好的結局!童話裡不都是那麽寫的嗎!”

 “童話都是……”小葵牙齒緊咬,她閉上了眼睛,齒顫抖著想打碎蒼太的幻想,“都是……”

 ——騙人的。

 那盞燒著的燈飄飄搖搖落在了她不遠處,慢慢地熄滅掉了,就像是她另一條世界線裡眼裡的光那。

 【愛都是騙人的。】

 白六微笑著跪在神面,眼神空洞的她說:【這個世界上,是沒有愛存在的。】

 【因為根本沒有相信愛存在的人存在。】

 【只有痛苦才是永恆的。】

 小葵猛地睜開了眼睛,她望著燒成一片的山深吸一口氣,眼裡倒映著灼灼的光亮:“你去北原家救兩隻貓,我去山上繞後路找白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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