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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日長夏》第三章
林妄靠在謝律懷裡迷迷糊糊好一會兒,謝律給他擦拭的時候大腿根還在無意識的哆嗦。林妄後知後覺他進門沒上鎖,說給謝律聽的時候被謝律無情地扯了把耳朵,嘲笑他傻,又調笑他色膽包天。謝律說他問體教拿了鑰匙說晚上會鎖門,其他人不用再過來,但林妄也懶得管,地上的痕跡謝律怎麼處理他也不想關心,反正他說再也不來了,哼。
  
  再來是小狗,林妄暈乎乎的在心裡發誓。
  
  林妄和謝律根本意義上來說不是一家人,但拋卻那一點點血緣的根本,他們已經一起生活了14年。謝律是澳洲出生,卻從小就不喜歡在澳洲生活,西方文化意識深刻的父母無奈但也放任自由,一直是請了人在國內照顧。當初謝律父母領著林妄到謝律面前,溫柔的告訴他有個國外的朋友聽說謝家小少爺一個人在國內生活,父母也不常在身邊,就把自己的孩子也送過來給他做個伴。他們不願拋棄事業卻也希望謝律至少不那麼孤獨,謝律談不上這是好是壞,那時候的他太小,無法篤定愛恨,預知成長。
  
  第二天在家裡醒過來,林妄的身子還軟綿綿的,疼痛不明顯,就是有些乏力。房間裡冷氣很足,下面應該是塗了藥,他忽然醒來會覺得有點冷。強撐起力氣下床走進衛生間,應該泡一會兒溫水會舒服點。
  
  林妄磕磕絆絆躺進浴池意識就開始渙散,眼皮似撐也撐不住,熱水嘩啦啦注入,蒸汽在屋裡散開。他覺得身上每個細胞都舒服得要睡著,眼前霧氣瀰漫,他躺著,什麼都不用想。
  
  但其實又控制不住的會去想謝律。
  
  林妄很多東西都不在乎,他在很小的世界裡長大,生活的包圍圈只圍住了他和謝律兩個人。當初借口把他送給謝律家只不過是命運扔出的套環,因為他的環太小而在套進去的時候被比他先長大了一點的謝律圈住,然後再也無法掙脫。
  
  因為性格冷漠倔強,強制和謝律一起生活的林妄在學校反而從不和謝律說話。他知道他們住在一起背後肯定不是表面那麼簡單,雖然對他來說,在原生家庭或這裡幾乎沒差,但也無力感激。
  
  剛開始的時候,林妄在學校見了謝律都會繞道走,他在眾多人面前看見謝律就越是為自己的身份羞恥,而公共場合謝律根本束手無策。笨拙的小孩就這麼傻乎乎的成長,由於差了兩個年級的關係,在學校其實也很難碰面。少年人的硬氣是堅韌的,會傳染,你不說我也不說,時間長了便無從在人前開口了。
  
  從小到大他也不愛社交,但長相出眾,貌美清秀卻冷淡,皺眉的時候有微微的凶戾感,在學校被欺負談不上,但有人挑釁,也凶巴巴的會露出爪牙,而且對方最後都會莫名其妙被報應。
  
  後來關係變了,林妄知道那些是謝律在幫他回擊,但他也不想打破大家眼裡他們形同陌路的關係。情敵也好,對手也好,越龐大陰暗的背德關係越需要光明正大的虛假表象,他希望,人們只要看到尖銳的冰山一角就好。
  
  而自從上大學了,他們明著水火不容,私下的謝律越來越喜歡逼他崩潰瘋狂,逼他撕掉每一處被他置之不理而翻起乾裂的死皮,看嫩肉裡面鮮血流淌,再陪他一同等待癒合。
  
  在急速的成長裡這樣的謝律讓他愈漸感到幸福而無望。
  
  數不清的放縱的情慾背後真正支撐著彼此關係的感情有多少,畸態的疏離與親暱之間巨大的空白什麼時候才能填滿,還有機會填滿嗎?會不會放棄?會不會倦怠?他對謝律說他想好了,但其實如同廢物,什麼都不知道,扎破一顆蜜果,便只顧盲目的吸乾甜膩的汁水為止。
  
  謝律走進浴室的時候他還在神思游離,胡思亂想。室內水汽太多,他感覺大腦都要被蒸發了。謝律跨進浴池,把他撈起來,自己墊在他身下,給他按腦袋。林妄靠在謝律胸前,又感覺好像活過來了。
  
  「哥,」林妄泡久了,嗓子也像浸在水裡,開口都帶著潮濕的水潤。「幹嘛去了。」他側頭貼著謝律鎖骨戳濺在喉結上的水珠。
  
  謝律低頭看了看林妄被蒸軟了的眼睛,說;「健身。」
  
  林妄撇了撇嘴,「你怎麼就精神這麼好。」林不樂。林羨慕。
  
  謝律彈了彈男孩的腦門,收了手,把林妄拉上來點,掰著下巴去親他。開始還慢慢輕輕的咬嘴唇的,一會兒就換了極致色情的吻法,一口一口像吸食蚌肉用力舔吮。
  
  「因為要操你。舌頭伸出來。」
  
  謝律一下下撓著他下巴,從上而下的親吻讓他被迫承受得更多。他仰著頭,軟舌顫抖著露出來,謝律的大舌便順著他的舌面伸進嘴裡,瞬間將其包裹,貼合著交纏。像操穴一樣謝律的舌頭瘋狂在林妄嘴裡進出,不同於平時的舌吻,直白露骨的舌交讓林妄喉口發癢,似是因這玩法新鮮得了趣,他反手去勾住謝律的後頸,把自己送得更深。
  
  謝律的親吻越來越凶,托著下巴的手慢慢探到林妄的喉結處輕輕揉捏。林妄頭仰著,喉口被壓得很緊,口水難吞嚥下去,堆積的液體就被謝律吸走,就像大口吞噬著生物的野獸。
  
  在林妄情迷沉醉時謝律忽然用力一按,舌尖隨之往更深的地方伸去,勾住林妄柔嫩的小舌頭用力一彈,林妄瞬間睜大了雙眼,瘋狂的刺激把他絕望的尖叫堵在喉口,無助的哭喊只能從鼻音裡發出聲,淚水不要命的往外流,連腳趾頭都在打顫。他崩潰的挺起腰想推開男人,卻根本無法動彈。
  
  懷裡的人兒止不住的顫抖,謝律沒想到舔喉讓林妄反應這麼劇烈,他慌忙鬆了手,抄著寶貝的腰面對面摟進懷裡,一聲聲的哄,不停地道歉,輕輕啄著林妄的淚水,扶著肩背的手輕柔得不像話。
  
  林妄想說話,但是他無法控制的咳嗽,等漸漸平復下來之後,他一張口要發聲嗓子眼就抽一下,像寶寶哭得厲害了邊哭便打嗝的那種聲音,弄了兩次,謝律就吻著林妄的耳朵不厚道的笑,「你是寶寶嗎?林少爺」
  
  林妄羞憤欲死,情緒激動時漲紅的顏色染上了耳骨,像抹了霞光,他抱著謝律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咬完像是不解氣,在下巴也啃了一下。但喉頭被挑逗的感覺還一點沒有消失,唇舌帶來的記憶太強烈太刺激,他喪氣的又輕輕舔舔自己咬出的牙印,一臉的不爭氣。
  
  「你太變態了。」堵在脖子裡的聲音柔軟又委屈。
  
  謝律揉了揉埋在胸前紅彤彤的耳珠子,想著如果現在插進林妄穴裡做愛這人肯定敏感的要死,逼肉熱乎乎的不停吮吸,還會軟趴趴的在懷裡自己動。
  
  但是估計真做了,也會真的生氣。
  
  嘖,果真變態。
  
  「乖,週末想去哪裡?」摸摸頭,說正事。
  
  林妄撐了撐身子,從謝律身上爬起來,滑到了浴池另一邊。「不知道,你定吧。不要人多的地方。」
  
  剛才腿間動了一下的傢伙以為他沒有感覺到嗎,變態實錘了。
  
  謝律看男孩跑了,無奈的笑笑,嘩的從水裡站起來,邊說話邊隨手繫了件浴袍往外走,「
  
  你弄好下樓,我去給你熱早餐,擦乾了披件衣服再出來。」
  
  「不准再泡了。」
  
  哦。不泡就不泡。
  
  謝律走了之後浴室立馬又安靜了,林妄不自覺摸了摸嘴唇,呆了幾秒,然後簌的整個人沉進水裡。
  
  林妄喜歡和謝律做很親密的事情。他覺得平時的謝律像輕柔而時刻包裹著他的氧氣,不是具象得以看見的存在,但被保護,被愛。而佔有他的謝律是像這潮濕的空間裡肉眼可見的細密水珠,時刻能感知它融進身體,留下濕氣。
  
  所以即使在炙熱的夏天裡,他也不喜歡乾燥的所有東西。
  
  他會喜歡在冷氣充溢的房間裡鑽進一個潮濕的角落,感受皮膚喝足水汽時的舒適,這是他隱秘的情慾。疲憊或者無力時無法獲取的快樂,可以在這種時刻獲得短暫的滿足。
  
  他知道剛剛謝律想做的,但又疼他,於是只是親親。有點凶的親親。
  
  他也想。但只能浸入水裡,悄悄回味一下慾望。
  
  不過沒關係,接下來他們還有一整個夏天可以做愛跟做愛做的事。
  
  一整個,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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