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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日長夏》第一章
第一章
  
  離下課鈴響起還有3分鐘,教室已經開始有人走出去了。幾乎沒有人在聽前面老師講什麼,最後一節課,往往都心不在焉並夾著急躁。
  
  這棟教學樓的一樓很低,挨著外圍校道的窗戶快貼近落地式,窗沿大概與課桌平齊,很容易翻出去。林妄坐在最後排的窗邊,看著外面陸續經過的人發呆。他明天開始雙休天,但他還沒動作,面前唯一的一本書攤在桌上,被窗外吹進來的風翻得呼啦啦的。
  
  季釩坐在他前排,早就按捺不住了。眼看只剩一分鐘響鈴,他使勁向後懟了懟課桌,招呼林妄收拾東西。但林妄發了會兒呆之後情緒有點煩,周圍太吵了。他合上僅有的那本書往前扔給季釩,「幫我帶回去一下,我先走了。」林妄說完也不管對方有沒有聽到,撐著窗沿跳出窗口走了。
  
  季釩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也抓起書和書包迅速翻出了教室,但是視力可及範圍已經沒有對方的身影。
  
  這熟悉的操作,季釩站在原地咋舌。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室友。
  
  他釋然。
  
  剛走出兩步,手機提示音連響兩聲,辟里啪啦炸得季釩差點原地蹦起來。
  
  ——週末不回。
  
  ——謝謝。
  
  六個字,還記得發短信,有進步。
  
  季釩在原地無奈地笑了。
  
  林妄離開教室徑直去了籃球館,他思考了一節課的時間,雖然其實他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天微溫,林妄穿了一件長袖襯衫,純黑色,綢緞很薄也很寬鬆。風好像一直在吹,會貼著他的身體吹出輪廓,讓他看起來有些單薄,但充滿了少年的線條美。路上時不時有女生經過他的時候瞟他幾眼,他又有點煩了,從口袋裡掏出了口罩。
  
  走到籃球館的時候,裡面已經有很多人,吵吵鬧鬧。他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探了探觀眾席,還是走了進去。
  
  觀眾席的座位坐了一大半了,挑不到什麼好位置,林妄準備隨便找一個坐下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叫他,
  
  「林妄!」他順著聲音看過去,第二排一個漂亮的女生在揮手。
  
  他瞇了瞇眼睛,是湯羽。
  
  校花學姐,比他高一屆,大三。
  
  湯羽的位置在觀眾席中間,四周幾乎都是男生,旁邊空著一個座位,是叫林妄過去那邊坐的意思。但是剛才湯羽叫他的聲音不小,而且一叫出來周圍就有人開始起哄,意味深長的看著林妄,又看向場館中央的球場。
  
  林妄倒是沒什麼表情,而是順著他們的視線望向了正在打球的男生們。
  
  謝律就在他們中間。
  
  大家在看的就是他。
  
  為什麼。

因為謝律喜歡湯羽,而湯羽喜歡的是林妄這件事已經傳遍了學院上下年級,本應是校花校草的完美愛情,中途出現一個學弟便罷,這個學弟居然一直沒有和校花在一起才是最令人震驚。大家還聽說謝律和林妄是從小住在一起,但是身份懸殊關係很不和睦,在學校從來宛如陌生人,不知道的人完全看不出來兩個人有什麼關係,於是混在這種背景裡,三角故事更是尤為引人關注。
  
  而此刻三人同框,眾人感歎必有大事發生。
  
  但並沒有。
  
  林妄只看了一眼便很乾脆的從場上挪開了視線,手不經意的扯了扯口罩,露出鼻子,站了兩秒,然後走向湯羽。
  
  湯羽確實很漂亮,林妄也覺得是。皮膚白淨,五官自然柔美,就像一簇沾著露水的花,注視著的時候是可以發光的漂亮。他不反感和湯羽聊天,但是他也從未明白湯羽為什麼喜歡他。
  
  自己明明是無趣的人。
  
  很無趣的那種。
  
  林妄和湯羽坐在一起看謝律的球賽,在旁人眼中謝律已經輸了。可看謝律仿似根本不在乎,也沒有關注他們,除了聽見林妄的名字時往他這裡看了一眼,其他時間都認真比賽。
  
  雖然,那一眼任誰看好像都是輕蔑還帶著挑釁。
  
  哨聲響起,中場休息。
  
  各隊隊員們快速的討論了戰術,各自重新調整狀態,謝律便向湯羽這邊走過來。
  
  他流了很多汗,額前的黑髮濕透了,被他撩到後面,露出額頭。汗估計流到了眼睛裡,走路的時候眉頭皺得厲害,就抓起衣擺隨便擦了去。身體的線條露出來幾秒,又被蓋上。
  
  林妄低頭看到幾個第一排的女孩子耳廓泛了紅。
  
  謝律走到觀眾席下的欄杆邊就停住了,朝他們的方向伸了伸手。
  
  「水。」謝律因為劇烈運動嗓音有點低,還帶著啞,像翻書頁時指腹與邊緣的摩擦。
  
  林妄以為他在跟湯羽說話,沒有理他,但是湯羽卻戳了他一下,指向他腳邊。
  
  一瓶水。
  
  應該是本來準備好湯羽給他的,因為挪了位置而變成林妄坐在這裡了。
  
  謝律看著林妄,或者是看著林妄身邊的那瓶水,汗水順著他的側臉流向脖子再滑下去,散出的熱氣就像荷爾蒙在發酵。
  
  林妄忽地又把口罩扯了上去,幾乎要蓋住眼睛,看也不想看他,迅速的抓起水瓶扔向謝律,但因為動作太快而看起來很凶,雖然謝律接得很穩,大家還是如願以償的在這個時刻嗅到了一點硝煙的氣息,並立刻就開始抓住機會瞎叫喚。
  
  然而也就是噗嗤兩下就熄掉的星火而已,燃不了炮仗,也掀不起風浪。
  
  謝律轉身就走了。多的話都沒有。
  
  林妄就坐在湯羽身邊看完了全場。最後是謝律他們那隊以微弱比分優勢贏了,但是男孩子們並沒有敵我之分,結束了大家都一起約著出去嗨。
  
  興奮的男孩們鬧哄哄的,謝律在旁邊收拾東西,對手班一個男生飛過來啪的拍了一下謝律的背,勾著肩膀跟他說話。
  
  「謝律,晚上吃火鍋還是去酒吧?一起?」男生笑得很爽朗,溢出來的青春氣息。
  
  林妄起身的時候瞥了一眼,剛好一顆旁邊湊近的腦袋擋住了謝律的側臉。
  
  謝律偏頭,輕輕撞了下男生的胳膊,神秘地說:「不了,今天有事。」
  
  被拒絕的男生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挑了挑眉,「懂的!謝哥威武!謝哥加油!」然後利落的邊揮手邊跑遠了。
  
  謝律無可奈何的扯了扯嘴角,眉心微蹙,勾著書包帶,往他反方向走。
  
  他任由旁人誤會,那是他的幌子,他太明白,放肆揮霍的青春裡,太多看不清的真相掩蓋在愛情的表象下面,默念著戀愛大過天,於是大家都能瀟灑原諒。
  
  和湯羽走到校門口,林妄腦海裡還是翻攪著那匆匆一瞥的殘影。他本就無心約會,心不在焉的告別了湯羽,他也沒有回家,而是回到了球館。
  
  剛剛比賽結束,又是週五,大家陸陸續續走掉之後館內已經空無一人。
  
  他穿過球場走向更裡面。
  
  推開更衣室的門,穿過球場的風呼的一下猛灌進屋內,窗戶是關起來的,窗簾也拉著,風吹不出去,砸在窗戶上啪啪作響,像囂張的挑釁。
  
  林妄轉身關上了門,一室靜謐與昏暗。
  
  更衣室是有人的,在換衣服,剛脫掉上衣,隱約得見肉體在模糊光線裡晃動。
  
  「你怎麼這麼慢?」林妄直截了當的開口,語氣也是冷冰冰,罩在口罩下像蒙了一層霜。
  
  但對方好像不甚在意,繼續脫著褲子。
  
  「送湯羽回家了?」低沉的聲音反問道。
  
  林妄無語,向對方走過去,背靠在衣櫃上,推動旁邊開著的櫃門一開一合。
  
  「沒有,在校門口給打了車讓她先回去了。」林妄語氣淡淡的,伴著門搖晃的吱呀聲顯得有些冷漠。
  
  那人似是有些不贊同,伸手攔住了本來就搖搖欲墜的門板,言語裡帶了點調笑的意味:「你就讓喜歡你的女孩子獨自回家?」
  
  「哦,那我現在去把她接回來,一起吃個飯,看場電影再送她回去你說怎麼樣?還是你自己去送她?」林妄也有點想笑,邊說邊拉下了口罩,那被兜了很久的嘴唇放出來紅嫩嫩的,念出那個人的名字,「謝律。」
  
  謝律衣服還沒換上,運動過的身體被汗液流得濕漉漉的,蒸騰著熱氣,熏得房間愈加暖烘烘,裸露的手臂撐著門框,另一手往前掐住面前的臉蛋輕輕一扯,是近乎寵溺的語氣說著:「壞男孩,又不叫哥哥。」
  
  然後咬住了面前的嘴唇。
  
  很輕。接著就含住吮了一口,吸住下嘴唇細細舔吻,本來就溫軟的唇瓣在男人的舔弄下愈發升溫,林妄不自覺就張開嘴探出舌頭,想讓對方也含幾口。但對方卻不領情,細密的吻著嘴角,反反覆覆吸食厚嫩的唇瓣,也不纏住他的舌頭交吻。
  
  「謝,唔。」林妄被挑逗著,根本說不出完整的話,微慍的情緒被溫柔地攪散,他伸手勾住了謝律的脖子,把自己送得更近。
  
  謝律吐出被吻得濕滑的唇,舌尖滑過面前白皙的下巴,臉頰,再到耳垂,灼熱的氣息打在耳廓上鑽進耳蝸,強硬的聲音卻像哄著男孩:「寶貝,叫哥哥。」
  
  彷彿注入催情劑。
  
  林妄濕漉漉的眼睛快要滴出水來,裡面是滋生的情慾,身體的記憶在復甦,與對方舌吻的快樂引得他輕輕抖了一下,黏膩的聲音就在謝律耳邊:「哥...」
  
  火熱的吻瞬間就蓋過來,謝律把林妄狠狠抵在衣櫃上,撩起雙腿放到腰側,啪的拍了一下身前的屁股,強勢冷硬,「夾好。」
  
  命令被送進對方的口腔裡,紅嫩的舌頭終於被狠狠吸食,大量從口中分泌的津液都被吞進喉嚨,瘋狂的像要將彼此吞食乾淨。謝律的手順著臀部向上伸進林妄寬鬆的襯衫裡,毫不留情地按上小巧的乳頭揉搓,拇指上下快速的刮蹭。謝律感覺腰間的腿猛地抽搐了一下,含住的小舌也失去力氣,滑了出去,沒兜住的汁液溢出嘴角,林妄身子軟得不行,「別,哥,癢。」
  
  謝律不聞,拖著林妄的舌頭在空氣裡交纏,再勾到自己嘴裡細細的嚼,林妄舌根開都始發麻,嗚嗚的口水越流越多,沾得下巴滑膩一片,他感覺整條舌頭都快要被吞進對方的肚子裡。
  
  「等下舔舔就不癢了。」謝律下流的胡說八道。
  
  謝律見自己確實弄得狠了,托住林妄的腿放下來,把人抱到了窗邊的桌上。他脫掉的衣服還沒換上,上身裸露著,先前在球場上閃現的軀體現在就赤呈在林妄面前。
  
  劇烈運動過後的汗水還沒有消散,親吻纏綿發出的粗重喘息把他襯得無比性感,汗珠順著身體流下去,在腹部的溝壑裡分叉再隱入下體。
  
  林妄覺得自己要被燙壞了,眼睛是,身體也是。
  
  謝律揉著林妄的耳珠子,順著脖子舔舐到鎖骨的凹陷裡,「今天怎麼來籃球場?」謝律一邊解開襯衫的扣子,一邊問林妄。解到倒數第二顆的時候停下了,純黑色的布料從左肩被剝掉,沒有全部敞開的衣衫掛在手臂上,白嫩的皮膚被一口咬住,繼而被舔濕掉。
  
  這是謝律最喜歡的方式,在衣服下面越白的地方越是愛咬,生出紅印子,蓋起來又不會被別人看到。
  
  隱秘又色情。
  
  林妄掙扎著想推開吃著手臂內側軟肉的頭,卻根本提不起力氣,舌頭滑溜溜的繞著腋窩打圈,平日被藏起來的肉軟嫩肥厚,敏感得輕輕一刮就引起一個顫抖。林妄又癢又舒服,情慾兇猛的撲過來,他拚命想夾緊雙腿,但是謝律夾在他腿中間,大開著的臀縫無法控制的被一股噴湧出來的熱流淋濕了。
  
  林妄受不了,抱著謝律的頭小聲求饒,「我想好了,唔,輕點,」謝律叼住一塊肉吸了一口,「你上次說,那個,嗯,這個夏天過去就,」林妄覺得今天太過漫長而溫柔的前戲讓他毫無招架之力,「啊....」燙熱的唇舌含住了早已硬挺起來的乳頭,舌尖繞著顆粒旁突起的小疙瘩強硬的搔刮,右手摳著沒法含住的另一顆,揉幾下再捏往外扯,發了狠似的突然展開猛烈的攻勢。
  
  還空著的左手直直鑽進鬆鬆垮垮的褲子裡,大掌罩住隱秘的器官一下一下的磨,早被濕潤過的地方滿是溫熱黏膩,蹭得手心立馬變得水亮。
  
  林妄還沒有回答完,被突然的三方攻勢攪得失了智,嘴裡也吐不出字句,雙手抓著謝律的肩背爽得流淚。
  
  「因為這個事情嗎?」謝律嗓音愈加暗啞,擠出的字眼像一粒粒飛濺的火星砸在林妄耳朵裡,他恍惚想起,謝律本就是這麼野性的人,溫柔是外衣,目的是佔領。
  
  謝律從他被啜得殷紅的奶頭上抬起頭,邪氣的舔了下嘴角,「但我今天不想談怎麼辦?我現在只想幹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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