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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總總在逼氪》297、這裡其實沒有更新
夜幕四合, 一燈如豆, 搖曳的燭光下青年正獨自閉目沉思著,面前攤著幾本翻開的書卷。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 老僕鄭伯端著一盅熱參湯進來,恭敬地放在桌前,低聲道︰“少爺,剛煲的湯, 您趁熱喝。”

青年睜開眼楮, 露出一雙黑湛湛水潤潤的瞳眸,明明是一派清潤剔透的無辜, 在夜色下卻顯得格外動人心魄。

在看見面前的老人後他面色明顯柔和了許多,嘴角彎了彎,點頭揭開湯盅慢慢拿瓷杓盛著喝了起來。

鄭伯仔細觀摩著小主人的神情,見他心情尚好,忍不住猶豫著提到︰“少爺,現在您這面也穩定了, 是不是該選個日子把少夫人接過來了”

“ ”的一聲, 青年手中的瓷杓摔在了桌沿處,斷成了兩截。他看向照顧自己長大的老僕人,終於嘆了口氣, 沒忍心再說什麼,只是按了按額頭站了起來,垂著眼輕聲道︰“官衙事多,再議吧。”

說完就徑直走出了書房。

他能明白老僕是怎樣想的。大周朝並不禁止娶納男子為妻妾, 所以在鄭伯看來,他既然與那人成了親拜了堂入了洞房,那人就是他遲家的媳婦,他遲筵明媒正娶的少夫人,自然要早日接入京中。不僅要早日接入京中,還要早日帶少夫人還鄉,拜祭過早逝的夫人及遲家列祖列宗。他從未曾對老僕坦言真相,鄭伯也只能憑蛛絲馬跡猜測他是不喜歡妻子與自己同為男子才遲遲不願意將對方接來。

可真相卻遠非如此。

院子裡,遲筵對著月色顫抖地撩開自己左面寬大的袍袖,只見白皙的左小臂上交錯纏繞著一條一指寬的銀色鎖鏈,在月光下反射著銀色光芒,如一條銀蛇般最終扣住了他的手腕。這東西不重,戴久了就習慣了,也不會影響日常活動。

但遲筵望見這鏈子便不由得心生戰栗這是那東西鎖在他身上的。

他還記得他離開的那天早上,天很陰,窗外霧蒙蒙的,屋內還很昏暗,透過暖緋色的帳子更是看不清外面的情形。男人一面壓著他吻他,一面伸出左手搭在他被銀鏈束縛在一起的雙手手腕處,靈巧地撥動手指解開銀鏈上的暗鎖。

兩手終於重獲自由,遲筵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見男人拉起了他左手手臂,將整根銀色鏈子纏繞在上面,最終在手腕處牢牢鎖住。

他他睜著圓滾滾的黑色眼楮惶急又憤憤地看向對方,對方卻只是輕笑著,俯身在手腕的鎖頭處印下一個吻︰“乖,可別想著跑,等我去找你。”

吐息冰冷,眉目隨著笑意彎起,漆黑的眼楮卻深不見底。

輕羅帳外紅燭 啪著燃到了盡頭,燭火下,帳子上卻隻映出了他一個人的影子。

庭院中,遲筵閉了閉眼,重新放下袍袖,掩住了那段精致的銀鏈。

早在洞房花燭那夜他便知道了,他的新娘本人也沒有絲毫隱瞞的意圖或打算與他拜堂成親的新婚妻子,並不是人。

遲筵離開後,鄭伯獨自在書房打掃,把湯盅收回後廚後望著天邊的月亮,想起小主人,忍不住搖頭嘆息。

他是逃難時被遲筵母親撿回去的,對他而言對方於他實在是恩同再造,更不要說他本身並無妻兒家室,一直看著小主人長大,雖然始終恪守主僕本分,但對小主人的關切也是半點不作假的。他知道少爺這些年裡過得不容易,如今眼看著少爺好不容易考取了功名,在朝廷謀得了差事,稱得上是前途無量光宗耀祖,卻又因為家事而鬱鬱寡歡,自然忍不住心裡著急,隻想撮合得他和少夫人恩愛和諧,琴瑟和鳴。

遲家在觀清一帶也算有一定名望,族中子弟為數不少,而遲父是族中比較旁系的一支。遲母原本是當地一名孤女,獨自居住在附近山上的竹屋裡,一日遲父同友人上山踏青卻在山中迷路,恰好遇見了在溪邊浣紗的遲母,頓時驚為天人,自此茶飯不思,日日去山中探望佳人,兩人互通情意之後更是一意孤行地將對方娶回家中。

誰知道好景不長,遲母進門三年都未曾有孕,在族中飽受責難,族人紛紛勸遲父納妾,族中長輩更是不斷給他施加壓力。在重重壓力之下,遲父對妻子的愛意也慢慢消退了,開始做起納妾準備。

而就在這時遲母終於有孕,並平安生下一名男嬰,取名為“遲筵”。可就在遲筵降生一個月之後,遲母的身體卻漸漸衰弱下去,所有大夫都束手無策,她自知命不久矣,竟然在最後抱過兒子一次之後讓婢女把不滿百天的兒子抱出去,獨自在屋中點燃了床褥最終火被及時撲滅,但遲母也在火中香消玉殞。

遲母去世後不久遲父就有娶了續弦,繼室又很快給遲父添了一對兒女。

繼室掌管家中各項事務,她不喜遲筵,遲父在繼室影響下也對自己這名長子不甚上心,在家中遲筵免不了受許多苛待,全靠鄭伯及幾位曾侍候過遲母的婢女暗中護持。

鄭伯來到遲家後救過遲父一命,是忠心護主的典範,做事又可靠,所以被遲父提拔做了管家。繼室進門後雖然不喜歡對遲筵忠心耿耿的鄭伯,但又不好找借口對這族中有名的忠僕做什麼,便慢慢安排自己的人手排擠他。

鄭伯一心要看護小主人平安長大,也不在意這些,隻慢慢忍耐下去。

好在遲筵是遲父這一支名正言順的嫡長子,到了年紀後順理成章入了族學,因為天資聰穎而被先生們大力稱贊,被族中長輩寄予厚望,因而在念書這方面繼母還沒法給他使絆子。

遲筵也不負眾望,年紀輕輕便一連過了童試和鄉試,隻待上京去參加會試。

這下遲筵在族中更是地位大增,連遲父都以這個被自己忽略多年的兒子為傲。可遲筵繼母卻心中嫉恨,她也明白自己當年是怎樣苛待遲筵的,嫉恨同時還擔心對方真有一日衣錦還鄉後回來報復自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決定趁機徹底除掉遲筵。

遲筵從家中啟程準備赴京參加會試,除了鄭伯還帶著族中及家中配給的兩名小廝。走到半道上兩名小廝說去解手,可卻都一去不回。鄭伯畢竟多幾年人生經歷,也對家中女主人有所提防,見狀就發覺不對,猜測那兩名小廝是都被對方收買了,便趕緊讓遲筵騎馬離開。

沒想到那兩名小廝給馬下了藥,沒跑兩步馬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而這時後面已經有山匪追了上來,想是對方還暗中給山匪報了信。

主僕兩人無奈之下只有離開官道徒步向山裡跑,好不容易甩脫山匪,天色也暗了下來,視線變得模糊,行李都已經在奔逃的時候丟下,更糟糕的是遲筵腿部被樹枝劃破一道極深的傷口,隻用撕下的衣服簡單做了包扎,而此時又開始滲血。

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主僕兩人正在山中又累又餓不辨方向,不知該如何下山,天上又開始下起瓢潑大雨。遲筵身體受不住,漸漸發起熱,意識也時昏時醒極不清明。

鄭伯伸手去探小主人的額頭,隻覺觸之所及一片滾燙,心中暗道不好,明白當務之急一定要給少爺退燒。可這荒山野嶺中,連下山的路也分辨不出,一個人家也無,更不要說是醫館了。

就在他心中焦灼之時,抬眼卻看見不遠處山坳間一片燈火輝煌,鄭伯再顧不上許多,當即用衣服把遲筵裹起來,背到身上便帶他向燈光處跑去。

跑得近了才發現那是一座極為富麗堂皇的府邸,正門處蹲守著兩隻叫不出名字的青銅凶獸,玄色大門上瓖著兩枚沉重的鍍金門環。

鄭伯將遲筵安置在一旁便上前去扣門,不一會兒門從裡面打開,兩名穿著鵝黃綾羅長裙的妙齡少女從中走了出來。鄭伯也沒太大的見識,隻覺得兩位少女衣飾精致,打扮得比家中女主人還要華貴,就以為對方是此間的主人,雖覺得主人親自來應門有些不對,但也沒來得及細想,直接撲通一聲在門前跪下,聲淚俱下地懇求二女救自家主人一命。

兩名少女見鄭伯這樣也有些無措,連忙彎下身子去扶他。

其中穿鵝黃羅裙年歲稍長的那位女子思索片刻道︰“今晚留你們借宿一夜倒是無妨,但你們得老老實實的,千萬不能驚擾我們主人,明日一早就要離開。”

這女子講話毫不客氣,但鄭伯此時也顧不上這許多,聽對方願意收留他們便已是千恩萬謝,站起身後連連道謝,再跑到遲筵身邊將他扶起來跟隨兩位少女進去。

走進大門之後卻更覺這家府邸非同一般,氣勢非凡,亭台樓閣處處精致,抬眼所見皆是雕梁畫棟,簷角下掛著一盞盞琉璃燈籠,遠看如千萬點繁星隨風搖曳,正中央曲徑回廊環繞著一汪碧湖,在夜色燈火映照下泛著粼粼波光,富麗中自有幾分精巧別致。

玄色大門在兩人身後合上,那名年紀稍小眉眼彎彎的圓臉少女引著兩人走到一處偏僻的院落,為兩人打開房門,柔聲道︰“二位不要怪姐姐說話直白,她也是為你們好,怕你們惹上不該惹的麻煩。您兩位今晚千萬不要離開這間院子,明日一早我就送兩位離開。”

說罷少女便告辭離開,片刻後又送了祛濕退熱的藥草過來。鄭伯道謝後自去院子中的灶房裡燒了熱水熬了藥,並侍候著遲筵把藥吃了。

“這宅子有些古怪,這麼大的地方,這麼多間院子,咱們方才進來卻一點聲音都沒有,好像只有那兩個小姑娘。”鄭伯一邊收拾藥碗一邊嘟囔著。

遲筵喝過藥又歇了一會兒,換下了濕衣服,擦幹了身子,感覺好了許多,聞言便道︰“這家主人恐怕不是一般人,規矩嚴,咱們歇一晚,明天就聽那兩名姑娘的話盡早離開吧。”

鄭伯應是,主僕就此歇下。

可天不從人願,第二日一早天陰沉沉的,大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點打在窗欞上 啪作響,砸得人幾乎睜不開眼。這樣的天氣,不要說出山,恐怕走出大門都困難。

遲筵還有些低燒,全身都軟綿綿的,提不起力氣。見到這幅光景,兩名少女也不好把人趕出去,只能讓兩人再住一天,還給他們送來了藥和吃食。

結果到傍晚的時候遲筵的燒非但沒退,反而發熱更加厲害了,那兩名少女卻都沒再出現。鄭伯心急如焚,再三思慮還是以遲筵安危為重,也顧不得兩名女子再三的叮囑,匆匆走出院子去找人。這府邸雖然建在山裡,但按常理講以這府邸的規模這府裡一定有專門給府裡人看病的大夫,鄭伯就想請人來給自家少爺瞧瞧病。

鄭伯去了許久都不見回來,遲筵睡了一覺覺得精神稍好些,燒也退下去一些,不免擔心老僕老眼昏花沖撞了這府裡的貴人,又怕鄭伯是腿腳不利索在外面出了什麼意外。

這麼一想就再也坐不住,勉強扶著床下了地,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腳步虛軟,也使不上力氣,但還是扶著牆慢慢向前走著,走了兩步後反而覺得輕松了許多。

遲筵此時初出茅廬又有幾分年輕氣盛,自覺如果真是鄭伯不小心冒犯了主人家,也該自己出面去勸解。又覺得自己畢竟是要去參加會試的身份,主人家說不定也會賣自己幾分面子。而且自己主僕二人借宿此間,按道理講也是該拜謝一下主人的。

此時已是傍晚,雨已經停了,雲層散去,夕陽映照下天邊鋪陳著橘紅紫黃的大朵雲霞。遲筵走出院落,也不辨方向,原本想找府中侍從僕人打聽一下,但走出許久竟連一個人也看不到。

他正覺得奇怪,只見前面出現了粼粼水色,眼前是一汪碧湖,想來這府中水系全部相連。湖水之前站著一名青年男子,頭束玉冠,身穿黑色錦袍,正背對著他看湖水。

遲筵看對方衣飾不凡,猜到對方地位不一般,腳步頓了一頓,上前詢問道︰“敢問公子可是這府中主人”

那人聞聲轉過身來,墨黑色的眸子定定盯住他,微微暗了一下,半晌後突然道︰“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

他皮膚蒼白,像是終年不見陽光一般,但縱然如此也遮掩不住一身容顏氣質。他聲音冷淡,自帶上位者氣勢,遲筵被對方威勢所迫,微微緩了片刻才順著對方的問題把自己如何上京趕考,如何被賊人迫害逃入山林,如何生病迷路無奈之下到府中借宿,又是如何發現老僕不見之後心急如焚外出尋人的種種一一道來。說完之後向對方先是連連致歉叨擾,又是連番的感謝。

那人聽後似是思忖片刻,而後抬起手指著吃筵

作者有話要說︰  發一章防盜,過幾個小時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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