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士兵而言,即便他們心志再強大,但是親眼看見數百人在自己眼前被炮火炸毀,依舊是……
可怖,惡心,憤怒,難過……更多的是無能為力的自責。
而盧卡斯作為衝鋒陷陣,一馬當先的將領,在前頭自然看得最真切。
這是一個將領的失敗,沒能預測到這次的災難。
洛冉頓了好久,低聲道:“弗裡曼副官。”
“嗯?”
“流星雨上一次出現,是什麽時候?”
弗裡曼道:“是峽谷行動,也是……”
弗裡曼一愣。
也是奧爾頓上將不幸戰役的一戰。
“那……那……”弗裡曼愣愣地看著盧卡斯。
“沒事,我陪著他,你剛回來,也回家好好放假休息幾天。”洛冉上前輕輕揉弗裡曼的肩膀道:“讓參加此戰的將士們都好好回家休息,你幫我處理好,可以嗎?”
“是!”
沈西落在一旁一邊看著儀器一邊給盧卡斯注射藥物。
alpha的易感期能夠讓同等級抑或更高的omega來舒緩,但是精神崩潰同時需要藥物輔助。
洛冉站在一旁,不敢打擾。
沈西落瞟了一眼洛冉道:“隨行醫生做得很好,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直接讓上將陷入深度昏迷,由身體和精神自行修複。”
“那……”
沈西落語氣沒什麽起伏道:“沒事,您使用信息素和定期讓上將注射藥物,熬個幾周就過去,和您之前的情況差不多。您和上將都是精神帶有傷的人,自然比較容易受傷,但同樣的身體已經習慣了,也懂得自我修複。”
“好。”
沈西落道:“我在隔壁房間住下,有什麽事不要慌,來找我。”
“好的。”洛冉感激道:“謝謝您。”
沈西落頓了頓,道:“我從弗裡曼副官那邊了解了一點情況,星寇又製造出流星雨了?”
“是。”
“嗯。”沈西落沒說什麽,轉頭就走了。
洛冉微妙地察覺到沈西落有些低落的情緒。
但是洛冉沒心思在意沈西落,只是坐到床邊,輕輕握住了盧卡斯的手。
盧卡斯的手一半是皮肉,一半是硬邦邦的機械。
一半溫暖一半冰冷。
如今已經回到首都了,沈西落也在,因此盧卡斯沒有被注射安眠,躺到下半夜後就醒過來。
洛冉坐在床邊閉目養神,還握著盧卡斯的手,察覺到動靜後馬上睜開眼。
盧卡斯看著洛冉,微微蹙眉。
“上將醒……”
“出去。”
洛冉一愣。
盧卡斯啞聲道:“冉冉,出去。”
盧卡斯覺得頭很疼,非常非常地疼,此刻他的意識也並不是完全清明的。
alpha的精神紊亂和omega不一樣,雖然一樣疼,但是omega會出現幻覺與虛弱,而alpha是無止境地想要破壞、攻擊、瘋狂。
洛冉問道:“為什麽?”
“我說,出去。”盧卡斯啞聲道:“信不信我做禽獸的事。”
“多禽獸?”洛冉笑了笑,直接上了床,在盧卡斯身邊躺下,輕輕擁抱住盧卡斯。
盧卡斯感覺自己被白茶信息素溫柔地擁抱,緩解了不少疼痛與讓他發瘋的躁動。
“你想象不到。”盧卡斯輕輕喘著粗氣,不敢動彈。
“那就不想了,上將好好休息就好,上將現在反正打不過我,不用擔心。”洛冉手環住盧卡斯的脖子,讓盧卡斯靠著自己的胸膛。
“洛冉。”盧卡斯雙目赤紅,像是在極度地忍耐那呼嘯而出的怒火和破壞欲,“你不知道一個失控的alpha有多少力氣。”
盧卡斯覺得自己身體裡像是住了一隻怪獸,叫囂著想要出來,破壞身邊的一切,再狠狠地欺負洛冉。
那是心底最醜陋的佔有欲,讓他憋著一股氣。
感覺就要瘋了。
“我知道。”洛冉認認真真道:“我既然在這裡就做好了準備,上將不必忍耐。”
易感期的alpha有多痛苦洛冉不能想象,他沒經歷過,但是他想,至少他的存在可以讓盧卡斯舒服一點,盡快好一點。
“混帳東西。”盧卡斯雙目徹底變紅,起身直接按住洛冉,俯首咬住了洛冉的腺體。
這太突然了。
“唔……!”洛冉渾身一顫,生理性的眼淚因為疼痛而奪眶而出。
盧卡斯此刻的力氣確實比平時大了很多,咬住洛冉後脖子的時候,讓洛冉有一種自己要被咬斷脖子的錯覺。
抓住他手腕的手也很用力,疼得讓他手指都發麻了。
洛冉趴在床鋪上,咬住了枕頭忍住痛呼,任由盧卡斯咬他的脖子,壓住想要反抗的下意識動作。
真的太疼了。
身後,盧卡斯咬住腺體,在注入自己信息素的同時也在瘋狂地汲取洛冉的信息素。
宛如口及毒那般,汲取這個唯一能緩解他混沌精神世界的解藥。
洛冉配合著盧卡斯,試圖與他建立精神連接。
就像之前在機甲那樣。
火光。
在精神連接的那一瞬間,洛冉看見了漫天的火光。
和他之前出現幻覺時偶爾看到的畫面一樣,想來他在和盧卡斯親密的信息素交融中偶爾也完成了精神連接。
洛冉的信息素讓盧卡斯得到了越來越多的滿足,身體裡的躁動和怒火越來越少,完成臨時標記後,盧卡斯喘了幾口粗氣,又咬住了洛冉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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