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翟俊清竟然是喜歡陸白的?
這怎麼可能?如同遭受晴天霹靂,陸鹿死死地盯住翟俊清,想要確定翟俊清的想法。
然而他卻從翟俊清的眼裡看到了癡迷。
不是對他的癡迷, 而是對陸白的。
越崩潰越相似,陸鹿就是翟俊清心裡陸白求饒時候的替代品。
哪怕這張臉尚且稚嫩,可翟俊清就是無法自控的腦補出假以時日成熟後的絕美。
“其實我是故意叫人打斷你的腿的。畢竟你跑的這麼快, 找你十次有九次你都可以躲掉。狡兔三窟, 你怎麼比小兔子還難纏?”
“兔子都能生,你吃了我這麼多好東西, 能不能生出來小兔子?”
“對, 哭, 我就喜歡看你哭。陸鹿, 你只有哭起來的時候, 才最像他……”
零距離的相擁,兩個人坐著最親密的事情,可心臟彼此的溫度卻降至冰點。
陸鹿第一次感受什麼叫滅頂的絕望,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自己重生回來,就他媽是個錯誤。
他想治愈的人,需要的真的是他的治愈嗎?
還是說, 他回來的最終目的, 不過是讓翟俊清通過自己提前意識到自己是喜歡陸白這件事僅此而已?
透過淚眼朦朧,有那麼一瞬間, 翟俊清少年還不能好好掩飾性格本身殘忍的臉和後世的彷徨失措懇求溫柔重疊。
陸鹿癡癡地看著, 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翟俊清的動作卻一直沒有停,直到自己滿足了,才把陸鹿隨便丟在客房走人。
少年就是精力好, 翟俊清還有夜場要去奔赴。這個時候叫陸鹿來,不過是想提前讓心情high起來。
會所裡,翟俊清和他學校裡那幫二世祖朋友們坐在一起胡天海地。
他們今天也叫了幾個會所的“少爺”來,其中一個裝模作樣的摟著距離自己最近的親了一口,然後就嫌棄的推開了,“沒意思。翟俊清,你到底待見那個陸鹿什麼啊!小娘炮一樣,操起來也不帶感。”
翟俊清慢條斯理的喝了口酒,直接嘴對嘴喂給身邊的小鴨子。
這個小鴨子一看就是會所新來沒有調|教好的。出來賣還想要純情,不願意接吻灌酒。
可他不知道的是,翟俊清現在最吃的就是強扭的瓜。
越不樂意,這口瓜就越甜。
其他人看他這樣,都覺得他是被陸白給迷住了。
翟俊清也不推脫,大大方方認下了,表示自己就是看上了陸白。只是不聽話的小玩意兒就該被調|教。翟俊清不介意這種時候聽聽狐朋狗友們出的主意。
他們包間門沒關,聲音就這麼大大方方的傳出去。
正好旁邊包間出來兩個高個子的青年,正好聽到翟俊清那夥人說道如果不是陸鹿突然截胡,讓人跑了,他們那天就能爽到了。
“草,真想進去逮捕了他們,媽的!”其中那個年輕點的忍不住罵了一句。
另外一個面色冷淡些的直接問他,“什麼事兒?”
他對陸這個姓很敏感,只要被提起,就會很注意。
果不其然,那個青年和他說道,“就是我之前和你吐槽的那個案子。本來不能說受害者姓名的,你都聽到了,我就和你說了吧!”
“哎,哥,你說,這個世界上怎麼有這麼惡毒的人。”青年 裡啪啦把能說不能說的都說了一遍,最後提到陸白不是陸鹿一家親生的,還被不停虐待,腿受到二次傷害的時候,整個人都氣炸了。
“那一家子是真的不要臉!後來那天是我審問的,哥你知道嗎?陸白那個親生奶奶是給了一百多萬,才讓人把陸白帶走的。這些年也陸陸續續給了不少錢。相當於是他們拿著陸白一個人的生活費,過全家人的幸福日子,結果卻一直冷暴力陸白,還汙蔑他。”
“真的,要我說,就是那小孩堅強,要不然,換一個心智不堅定的,恐怕早就不能好好長大了。”
他說的義憤填膺,卻意外從自己兄長臉上看到了一絲笑意?!
“哥?你也變態了?”青年第一反應就是自家哥哥怎麼一點憐憫之意也沒有,陸白都這麼慘了,他竟然還能笑出來?
然後頭上就被糊了一巴掌,“帶我去看看他。”
“還是不要了。”青年一臉緊張。
他腦洞開的很大,雖然兄長一直都是那種根正苗紅三觀正確的真貴公子。可萬一呢!
陸白那個樣子,怕是招惹不起他們這樣的人。
看著弟弟這麼蠢,做哥哥的青年也只能按捺住心裡的無奈和他解釋道,“你今天喊我來,不就是為了讓我幫忙的?”
“不見到人,不仔細談談我怎麼幫忙?”
“啊啊啊!我給忘了。”青年一臉懊惱,顧不上時間,趕緊拉著兄長往醫院去。
到了之後,才反應過來,凌晨一點,醫院早就不允許探視了。
“哎,要不明天再來?”青年轉頭問兄長,結果卻發現哥哥的眼神早就落在走廊的另外一頭。
哪裡有個少年正艱難的推著輪椅往電梯那邊走。
“啊!那個就是……”陸白。青年剛想介紹,就看到一向穩重的兄長竟然快步跑到了陸白的身邊,然後按住了他的輪椅,地下身子抱住了陸白。
出乎意料的是,陸白竟然也沒有推開他,驚訝過後,臉上竟然出現了一個相當真切的笑容。
不是平時面對他們時過於禮貌的笑容,而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充滿喜悅的笑。
所以,哥哥和陸白竟然是認識的?
青年剛想過去,就聽見哥哥在哪裡喊他。然後就看到兄長把陸白抱起來,直接上了電梯。
青年懵了一下,然後趕緊跟上去,幫忙把輪椅推上去。
電梯裡,他聽著兩人熟稔的聊天,還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然而到了病房後,他還沒等繼續追問兩人何時見面,就被兄長命令先回去。
青年沉默的幫著兄長去辦理陪床的手續,覺得自己跟他媽做夢一樣。
而此時病房裡,陸白坐在床上靠在青年兄長的懷裡和他小聲聊天。
上次陸鹿一家來病房鬧過之後,醫院為了讓陸白能更好的休息,也避免了陸鹿一家或者翟俊清來鬧騰殃及了其他病人,乾脆給陸白轉到了一個小單間。
這樣只要護士攔住了不讓進門,也能更好地保護陸白。
“所以學長這次叫什麼名字?”陸白抬頭看著面前的青年,幾乎瞬間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他們一起走過五個世界,就像是走過五輩子。哪怕不是每一次都是長長久久,白頭到老,可那種陪伴卻是真實存在的。
陸白是最能分別出靈魂差別的人,自然也能一眼在人群中找到屬於他的學長。
可學長卻淡淡的嘆了口氣,“這次的身份恐怕有點麻煩。”
陸白忍不住低低的笑了一聲,“總不會是什麼同父異母的兄長吧!”
然而學長卻親了親他的額頭道,“恭喜你,猜對了。我在這個世界裡叫陸寰。”
陸白頓時一個激靈,再抬頭看他的時候眼裡就多了許多不可思議。
就連系統也跟著驚叫一聲,“這他媽不是雷雨嗎?”
陸寰這個名字在原文裡還真不是默默無名。
他是陸白那個瘋了的父親的養子。有趣的是,陸白的爺爺奶奶又步了當年的後塵,他們不養自己的孫子,竟然從別的地方領養了一個孫子回來。
這次,他們刻意避開了陸家的血脈,領養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於是從小就過於冷靜且聰慧的陸寰就被選中了。
“我一開始就和他們簽訂了領養協議,我想離開孤兒院,他們想要個能夠管理公司,順便能照顧父親晚年的工具人。我們是各取所需,正正好。”
可陸白卻突然抱住陸寰,像是舍不得一樣。
“怎麼了?”陸寰的聲音很溫柔。
可陸白卻搖搖頭,臉色很是難看。
他剛剛從系統裡調出了關於陸寰的描寫。
原來,陸鹿重生前,翟家被打壓那麼些年,完全都是因為陸寰的存在。陸寰身為陸家養子,卻能死死地坐穩陸家掌權人的位置,手裡的個人產業更是蒸蒸日上,可以說是圈裡頂尖的存在。
陸家對他有恩,雖然陸白的爺爺奶奶是明碼標價的和陸寰談條件,可到底是心軟的,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對陸寰也做到了長輩的關心。
所以,當陸鹿重生前,陸白死亡的消息傳來,陸寰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陸白冤情無人澄清,自然是要幫他做主的。
如果不是後面陸寰的飛機突然出事兒,導致陸寰生死未卜,恐怕翟家早就沒了。
“所以,你這算不算是被我波及了?”過去幾個世界,陸寰都算是遊離在世界主角之外的存在。這是第一次,主神竟然不管不顧,直接簡單粗暴的送陸寰出局。
“怎麼可能?他也知道自己做過了,但是為了保住主角只能鋌而走險。可他沒有想過,一個世界想要正常運轉,是無論如何也離不開公平二字。他敢下手動我,我就能逆轉乾坤。阿白,你發現沒有?你看到的世界背景,隻到陸鹿和翟俊清結婚。”
“好好的小說,he之後,連個番外都沒有。”
陸白眨眨眼,“有後續?”
“我活著回來了。”能在空難中爬回來,想也知道很艱難。然而陸寰並不想把這些艱辛和陸白說。而且他看時間很晚了,乾脆哄著陸白先睡覺,一切都等明天再說。
陸白身上的傷還有大半沒好,也的確很疲憊了。於是很快就在陸寰的懷裡睡著了。
殊不知,遠在會所不懷好意的翟俊清,竟然意外查到了一些關於陸白的事兒。
“有點意思,這個陸白,竟然還是個藏在麻雀窩裡的鳳凰。” m.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