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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獲男主[快穿]》師尊番外
幽深的洞府中,烏髮垂肩,白衣勝雪的人閉著眼打坐,眉心紅芒若隱若現,周身劍意銳不可當,他身後是一張溫潤的玉床,床上躺著的人面容白皙柔和,嘴角微微翹著,似是在笑。

“玄岐,咱們下館子?”

玄岐猛地睜開了眼睛。

府內依舊安靜,只有輕柔的風聲拂過。

額上不知何時已滲出了絲絲縷縷的冷汗,丹田內的'芒'死氣沉沉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活力,玄岐緩緩起身,白袍曳地,一直拖向了玉床前。

大掌緩緩撫上躺著的人柔軟的烏髮,雙眸沉沉地凝望著'沉睡'的人,玄岐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困惑,“你去哪了呢?”

他試過招魂,試過通冥,所有尋找魂魄的法術他都試過了,依舊找不到百樂天的魂魄踪跡……一絲一毫都沒有。

百樂天的魂魄像是憑空在這個塵世消失了一般,就像迎來烈日朝陽的水露,就那麼無影無踪,沒有留下一絲絲痕跡。

玄岐的目光從百樂天光潔的額頭一直眷戀地落到那雙緊閉的眼眸上,他無數次產生了錯覺,彷彿這個人會突然醒來,撲到他的懷裡,眉開眼笑地要他陪著下館子。

錯覺始終是錯覺。

百樂天依舊像'死去'了一般靜靜沉睡著。

玄岐拒絕承認百樂天'死'了。

他有顛覆整個大陸的能量,憑什麼留不住一個百樂天?他不信。

百樂天……只是……只是暫時地不知道跑哪去了。

他知道百樂天一向心性跳脫,他又對百樂天諸多約束,連飯也做不好,百樂天想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他能理解。

掌心慢慢蜷住,緊緊地握住那一縷烏髮,玄岐冷靜地想:他會找到他的,他不會放棄,他……一定還在某個地方等他。

不是地府,或許……會是天界?

玄岐想起百樂天最後留給他的那段話,他說讓他飛升。

可是……玄岐低頭將額頭貼向冰冷柔軟的額頭,輕聲道:“我道心破損,飛升有礙。”

“我會盡力再試試,”玄岐斂眸,“你等我。”

躺著的人沉靜無聲,玄岐抬手按住驟疼的心口,緩緩堅決道:“等我。”

修煉這件事對於玄岐來說如呼吸吐納一樣自然,他的修為如今在整個大陸都已經難有匹敵。

再一次沖擊飛升時,玄岐失敗了。

那一道天雷打下時,他彷彿看到了百樂天嬌憨的笑臉,“師尊,如果你很愛很愛一個人,就會為他放棄飛升了。”

道心立即四分五裂。

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衣,狼狽地倒在地上,抬手按下心口,玄岐目光渙散地望著天際散開的霞雲,“百樂天……”你在哪呢?

拖著受到重創的身軀回到洞府內,玄岐緩緩坐到玉床前,仰頭披散了一頭烏髮,按著疼得發緊的心口,低聲喃喃道:“百樂天,我心口疼。”

寂靜的洞府裡唯有他艱難喘息的聲音迴盪。

玄岐微微笑了一下,輕咳了一聲,任由唇角的血跡淌下,他忽然覺得很累,這一生都沒有這樣累過。

調息之後,才搖搖晃晃地起身,倒在了玉床上,慢慢抱緊了百樂天冰冷的身軀,輕聲道:“你氣消了嗎?”

百樂天的嘴角永遠定格在了他離開的那一刻,微微上翹著,玄岐輕輕摸了下他唇邊的凹陷,自己也慢慢笑了,百樂天笑起來真是動人,那雙眼睛永遠都那麼明亮充滿著生氣,趾高氣揚地叉著腰笑他笨,唇角能飛到天上去,玄岐笑著笑著,眼眶裡凝了一滴淚。

他眨了眨眼,眼中淚痕消失無踪。

他還沒放棄。

他仍有希望。

一次又一次地衝擊著飛升,玄岐堅不可摧的身軀也已被天雷擊打得傷痕累累,休養的時日一次比一次長。

不只是他的道心,他整個人都快四分五裂。

渾身破碎的傷口冒著血絲,新傷覆蓋了舊傷,冷玉一般的身軀已來不及修復,斑駁可怖傷痕一直蜿蜒到脖頸處,他受了傷,卻沒人會再小心照顧他,他唯有坐在玉床下,默默地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念著他曾學過的心法。

——百樂天,我愛你。

玄岐輕咳了一聲,肺腑傳來的疼痛似已麻木,他已不敢再去抱百樂天,他滿身血污,狼狽不堪,會弄髒一塵不染的百樂天。

聞昭陽看到玄岐時險些倒吸一口涼氣。

下界修士連續衝擊飛升,頻率之快已經驚動了天界,引起了上神們的注意,聞昭陽發覺那人竟是玄岐時,立即選擇了下界。

玉床冒著絲絲縷縷寒氣,原本儀表雍容一絲不苟的玄岐法袍凌亂破碎,瘦削的臉孔散發著陰鬱氣息,歪坐在玉床前,冷漠的目光在觸到聞昭陽時驟然亮了亮,搖搖晃晃地起了身,“你來了……”

聞昭陽上前要扶人,被玄岐揮了揮破損的衣袖攔住,聞昭陽目光落到潔淨玉床上失去了呼吸的百樂天,心口發緊,恍然道:“師尊,這是怎麼了?”

玄岐沉默地望著聞昭陽,心慢慢沉了下去。

聞昭陽不出現時,他還可以保留那最後一點點的希望,萬一……萬一百樂天在天界。

可聞昭陽的出現令玄岐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他不在天界,是嗎?”玄岐緩緩道。

聞昭陽又看了一眼百樂天,他也十分驚愕,“百師弟這是怎麼了?”

玄岐晃了晃,心口又傳來無法抑制的鈍痛,他彎了腰按住心口,低聲道:“我不知道……”

聞昭陽從來沒見過這樣脆弱狼狽的玄岐,一時失去了言語。

“我不知道……”玄岐的那一滴淚終於落了下來,他僅剩的希望也破滅了,茫然道,“我不知道……”

上窮碧落下黃泉。

怎麼也找不出一個百樂天。

玄岐雙膝一軟,沉重地跪在了地上。

“師尊!”聞昭陽立刻俯身去攙扶他,“您……您別著急,百師弟……他……他無論去了哪,總會入輪迴的,我、我幫你您去司命那問問。”

玄岐抬手攥住了聞昭陽的胳膊,抬起眼,冷峻的面容上殘留一絲淚痕,“我要找到他,我一定要找到他……”

他眼中那逼人的光芒令聞昭陽都不由動容,他原以為玄岐這樣心中只有修煉一心向道的人,一生都不會為百樂天回頭。

百樂天去哪了呢?

這個答案連司命都無法回答,司命先是不肯透露,聞昭陽說了許多好話之後,司命依照百樂天的生辰八字在命盤上一算,終於模模糊糊地給了聞昭陽一個準話,“千年輪迴之後,他會重返人間。”

聞昭陽不可置信道:“千年?”

司命不肯再說,“天機不可洩露,我說了這麼多已是極限,別的我不能說,也不能算。”

他雖身為司命,卻並非真的主宰世間萬事萬物的命運,他只是命運齒輪的看護者與旁觀者。

聞昭陽心想千年實在是太漫長了。

就算玄岐是世間最強悍的劍修,讓他等待千年,他怎麼可能撐得住?

聞昭陽下界面對玄岐時,對玄岐隱瞞了司命的話,只道:“司命說百師弟會輪迴重返人世。”

玄岐點了點頭,面容平靜,沒再追問,只淡淡道:“我等他。”

聞昭陽心中不忍,道:“師尊,您既要等他,就不能再這樣糟蹋自己了。”

“我不會。”玄岐言簡意賅道,得到了一個'等'的期待之後就返回了洞府。

千年……玄岐如今受情所困,飛升無望,莫說千年的寂寞,肉-體凡胎如何能熬過歲月的侵蝕?聞昭陽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他沒什麼能做的,只能留些續命的丹藥給玄岐。

聞昭陽回到上界,與穆楚玉說了下界玄岐身上所發生的事。

穆楚玉怔住了,“玄岐……他竟如此……”情深兩個字她吞了回去,因覺得這兩個字實在與玄岐格格不入。

“楚玉,你可是不甘心?”聞昭陽輕聲道。

“你胡說什麼,”穆楚玉哭笑不得,“我早與你心意相通,我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她頓了頓,面色傷懷,“我只是沒想到玄岐這樣的人也會有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也真不知對他是幸還是不幸。”

聞昭陽負手望向天際流動的華彩,“應當還是一種幸運,”他望向穆楚玉,溫情脈脈道,“能愛一個人,是世間最幸福的事。”

當玄岐知道他所要做的事只有等待之後,他便安心地守著百樂天的身軀,什麼也不做了。

從一出生起玄岐每一日都沒停歇過修煉,直到與百樂天在凡間過活,他停下了修煉的腳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像個凡人一般,簡簡單單,卻是每日都能深切地感受到時間的流逝是有意義的。

時間終於再一次恢復了它的意義。

只要守到時間的盡頭,他終有一日會見到他。

“我今日抓了只仙鶴,你想燉還是想烤?”

玄岐俯身站在玉床前微笑著逗著百樂天,心中多麼地希望玉床上的人會突然跳起來笑罵他一句,嫌他做飯做不好。

“我現在已很會做飯了,”玄岐若有若無地笑了笑,“真的,不信你起來試試。”

鳥兒探頭探腦地在洞府門口啾啾叫了兩聲,與風聲一起交織出歡快的氣息,唯有玉床上的人依舊安靜。

玄岐臉上的笑容淡了。

他會等的,會一直等的。

……

千年後,一具不腐的屍身出土,屍身旁有個面容模糊的人形石像,博物館推測這石像是用來守墓的,將石像與屍身一齊擺在了浙西博物館中,然而在一次轟炸中,屍身很可惜地被燒毀了。

石像之後也一併被個大兵油子看上要帶走,博物館的館長氣得要命,乾脆刻了字再送給對方。

守墓的石像也要,真是……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投出火箭炮的老闆:鱷魚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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