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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獲男主[快穿]》第268章 飛盜完
雪山之巔大風刮過,雪片層層疊疊地飄落, 恰如玉蝶漫天飛舞, 怪不得會叫玉蝶山,風雪之中一座銀白的莊子正禁受著狂風洗禮。

 雪無我與樂天俱是一身素衣, 隱沒在飛雪之中,樂天凍得快要發抖, 看來習武並不保暖,瞥眼望向身邊的雪無我卻是滿面平靜, 心道還是自己本事不到家。

 其實雪無我也很冷, 這種冷已刻在了他的骨子裡,他甚至還記得凍得通紅的十根手指是怎樣插入雪地中, 手腳並用像頭野獸一般從雪峰下一步步爬上來,每一步手腳都滲出鮮血,那鮮血迅速地凝結,於是他有了一副堅硬的血手套。

 樂天趴在那正盯著莊子,忽然肩膀被雪無我摟住,在他尚未來得及反應時,便被雪無我親了一下唇,兩人的嘴唇都是冰的。

 樂天怔怔地望著雪無我, 心中一動,拉過雪無我重重地親了上去, 大敵當前又如何,難道能比一個心心相印的吻更重要?

 雪無我回摟住孟樂天,與他在冰天雪地中吻得熱烈, 這個吻驅散了他心中的寒意,那些包裹著他的風雪片片凋零,他有了孟樂天,比有了劍更一往無前。

 “雪哥,”樂天喘著氣捧起雪無我的臉,低聲道,“不管是誰,我們終究會勝的。”

 雪無我低聲道:“嗯。”

 兩人互相又緊抱了一下,隨即起身一齊走向那冰雪一般的銀白莊子。

 莊子上懸掛著冰刻成的匾額,上書兩個字——“雪莊”。

 離得遠時重重風雪,樂天看不太真切莊子的模樣,走到面前才發現這莊子極為精致華美,圍牆全是由雪磚堆成,上頭一層堅硬的冰,卻是刻畫了繁花似錦,綿延山河,足見主人心懷天下。

 樂天道:“雪哥,你說你師父的手廢了。”

 雪無我道:“是。”

 樂天心道該不會他師父手廢了也是騙雪無我的,那雪無我也太慘了。

 正在此時,冰雕成的大門自己緩緩打開了。

 樂天:臥槽,自動門。

 “外頭風大雪大,兩位貴客何不進來喝一杯?”

 裡頭傳來沙啞之聲。

 樂天偏頭給了雪無我一個詢問的眼神,雪無我極輕微地搖了搖頭,樂天明白了,雪無我的意思這不像他師父的聲音。

 兩人踏入莊子,才發覺莊內另有天地,外頭的風雪全被阻隔了,春風和暖白櫻飄落,地面全由白玉砌成,玉池中溫泉翻滾,芳香四溢,樂天瞬間便覺得滿身的寒冷與疲憊全消失了。

 雪無我眉頭擰得更深,他的師父不是這樣貪圖享樂的人,當年他們在凝雨峰時不過一間石屋,吃穿用度全都只夠勉強溫飽罷了。

 樂天悠哉悠哉道:“不論這莊子的主人是誰,我都決定與他交個朋友。”

 “你這小子,說話真討人喜歡。”白櫻樹下有人緩緩走出,他身材修長卻並不高大,身穿雪白長袍,面上戴了一個玉色面具,只露出一雙雲霧一般的眼睛,步履之間優雅得仿佛舞姬在跳舞。

 雪無我已拔劍戒備了,這個人步履雖看著輕,雙腳落地卻是氣息沉重,看上去竟像是完全不會武功。

 樂天也很驚訝,“女人?”

 那人輕笑了笑,“不愧是閱人無數的飛天大盜,好眼力。”

 樂天忙瞥了雪無我一眼,慌張道:“你、你別胡說啊,我見識很淺的。”

 雪無我靜靜地盯著來人,只要他想,他一劍就可以殺了面前離他幾丈遠的女人,一滴血也不會濺出。

 雲霧般的眼睛落到雪無我身上,變得溫柔又朦朧,“你叫雪無我,對嗎?”她的聲音變了,語氣也輕柔得不可思議,她沒有多說什麽,單單這幾個字已流露出深刻的關切,世上沒有人聽了她的話還會不雙腳發軟的。

 雪無我不為所動,對樂天道:“殺了?”

 樂天尚未回答,那女子又是輕笑了一聲,語氣憂鬱道:“都怪我,怎麽讓你成了這樣的性子。”

 說罷,那女子緩緩抬手,將玉色面具摘下。

 樂天登時瞳孔地震,這個女人長得與雪無我竟有幾分相似。

 樂天曾說像雪無我這樣的相貌,只要他肯多笑一笑,那麽無論男女都會心甘情願地為他去死,而這女人不需要笑,也許只要輕皺一皺眉,眼神略微黯然一些,便能殺人了。

 樂天脫口而出道:“你是雪哥的姐姐?”

 那女子嫣然一笑,身旁的白櫻立即黯然失色,她輕抿著唇道:“孟公子,你真的很討人喜歡,怪不得我那兒子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呢。”

 樂天瞬間震驚,……臥槽,這是雪無我的媽?!姐姐,跪求保養秘方……

 雪無我看上去應當也有二十出頭,加上沉睡的十五年,雪無我的母親怎麽算也得五十了,可她看起來卻如二八少女般嬌豔動人傾國傾城。

 一聯想到她的年齡,再對比她這張臉,這種美貌就顯得妖異得可怕了,樂天不禁抖了抖,悄悄往雪無我身邊挪了挪,“雪哥?”

 雪無我看著與他有幾分相似的溫柔臉孔,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道:“我沒有母親。”

 那女子靜靜地看著雪無我,柔聲道:“你有的。”

 雪無我平靜道:“你拿什麽證明?”

 那女子輕聲道:“你瞧了我的臉,還不明白嗎?”

 雪無我道:“你連我的名字也不知道,怎麽敢說是我的母親?”

 那女子輕歎了口氣,眼中似有淚意,“卻是你父親王拂風害的我們母子分離。”

 三十五年前,王拂風曾是江湖中絕頂的成名劍客,他樣貌英俊瀟灑又出生名門世家,正是一個眼高於頂的人物,他曾以為自己是天地間最特別的存在,直到他遇見了雪凝雨,他才知自己也不過是個凡夫俗子,會為了一個女人思之如狂。

 “他與我產生了一些誤會恨毒了我,便搶走了你,”雪凝雨啜然欲泣道,“可憐我們母子分離了這麽多年,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曉。”

 樂天:不管雪無我怎麽想,他覺得挺假的,給自己兒子取名都用母姓的男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老婆的舔狗,比如莫肖問,再比如王拂風。

 雪無我面上也是平靜無波,淡淡道:“為什麽追殺孟樂天?”

 雪凝雨擦眼淚的手頓住,抬眼道:“我若知道是你,我也不會那樣做了。”

 這種回避話術堪稱一絕,樂天道:“嶽母大人,你大費周章就是為了要我手上的古鏡,其實你只要說一聲,我會給你的。”

 雪凝雨輕聲道:“給我一面假的?”

 樂天:……哦吼,咱嶽母真聰明。

 “好孩子,既然已知道了你的身份,我自然不會再為難你們,我也不要什麽古鏡了,只要我們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在一塊,我便心滿意足了。”雪凝雨雙手捧心,面上情真意切。

 樂天瞥了一眼雪無我,雪無我只是看著雪凝雨,面上神情並未任何變化,甚至於身上的殺氣也未曾收斂半分。

 雪凝雨面上的柔情漸漸也冷了,彎曲的腰肢板直,淡淡道:“你不信?”

 雪無我道:“是。”

 雪凝雨輕聲道:“為什麽?”

 雪無我不答。

 王拂風恨極了他這張臉,有時無緣無故便會一掌打來,眼神中全是癲狂,將他的臉重重埋入雪堆,在他快要窒息時,他隱隱約約聽到王拂風的怒吼,大約也知曉是怎樣一個故事。

 雪凝雨唇角微勾,輕聲道:“無我,你恨我,我能理解,可我當時也是身不由己,你父親是那樣厲害的劍客,我有什麽法子,他是個瘋子,你這些年一定吃了許多苦,我會補償你的。”

 “不必了,”雪無我淡淡道,“我不需要。”

 雪凝雨輕搖了搖頭,垂首咬唇道:“我原本還挺滿意你的,可惜了……”話音落下,雪凝雨周身的氣勢一變,輕輕解了白袍,她袍中也藏了一把長劍,她微笑道:“男人沒有女人狠心,所以你們都做不到天下第……”

 ‘一’字出口,雪凝雨手上的長劍便如驚雷驟雨一般襲來,樂天立即被劍風掃落到溫泉之中,濺起幾丈高的水花,雪無我分了一瞬的神,肩上立即被劃傷了一道。

 樂天抹了把臉站起,忙大喊道:“雪哥我沒事!”

 雪無我這才專心迎戰。

 樂天乾脆坐在溫泉裡,黃金觀賞位看兩位頂級的劍客交手,這種時候他保護好自己不拖後腿就是對雪無我最大的幫助。

 雪凝雨看著像是雲霧一般的女人,劍氣卻是罡風霸道,與雪無我兩人都是硬碰硬的劍法,雪無我一招就能秒殺江湖中的劍客,與雪凝雨卻是有來有回不相上下,甚至於快要落到下風。

 “無我,你的劍法是跟他學的,你鬥不過我的,”雪凝雨佔了上風,漸漸遊刃有余起來,“我有全江湖人的秘密,你有不遜色於我的劍法,我們母子二人聯手,莫說整個武林,便是將天下收入囊中,一樣指日可待。”

 雪無我擰著眉不語,劍招如漫天飛雪般綿密無窮。

 雪凝雨已露出了笑意,低聲道:“孟樂天是多風流的性子,你有把握他一輩子陪著你,就守著你一個人嗎?等你老了,不再英俊不再是天下第一,你以為他還會多看你一眼?”

 雪無我的腰側又中了一劍。

 樂天急了,這尼瑪男主光環什麽時候開?忙大喊道:“雪哥,別聽她的,我不會的!”

 雪凝雨提著劍,面上是輕蔑又憐憫的笑意,“比起你的父親,你還是要更有用一些。”

 “你拋棄他,就因為他不是天下第一?”雪無我迎上劍鋒,兩柄劍相碰,發出可怕的錚鳴聲,震得樂天耳朵都疼,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雪凝雨靈巧地借勢後退,勾唇道:“不,我不要他,是因為他太弱了。”

 “你廢了他的手。”雪無我提著劍,氣息已經略有不穩。

 雪凝雨提著劍淡笑道:“他那樣的人不配擁有一雙手。”

 雪無我深吸了一口氣,“為何?”

 雪凝雨神色冷冽,慢慢還是變得柔和,“無我,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你停手吧,何苦與我鬧得兩敗俱傷?待我擁有天下,分你一半江山,如何?”

 雪無我低聲笑了笑,“不必了,你獨享吧。”他已有了他想要的!

 那是雙方全力的一擊,沒有母子,沒有旁的,有的只是兩個劍客性命的一搏!

 漫天劍光映下,雪凝雨在那一瞬都恍惚了,她的腦海裡全是一片空白,這一生所看到過的風景,所謀求過的愛恨如雪一般地消融了,她的喉嚨破碎了,最後隻含著血掙扎了一下,發出含糊的一聲,慢慢倒在了白櫻下。

 雪無我也一起跪倒在地,唇角溢出鮮血,猛烈地咳嗽著,手上的劍緩緩墜落……

 樂天已看傻了,忙撲了上去扶住雪無我,“雪哥!”

 ……

 “啪!”

 雪無我聽到耳邊傳來一聲破碎的聲音。

 接著傳來了女子的罵聲。

 “小王八蛋!家裡還有幾個碗給你折騰,信不信我毒死你!”

 然後,一個快活明媚的聲音響起,“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能像我娘一樣,做幾個竹碗?”

 “去你的,我是你娘?!你給我過來,我非打死你不可!”

 “略略略,你來呀,你來呀,你打死我,你就是小寡婦咯~”

 又吵鬧又鮮活,令雪無我忍不住想笑,於是他也笑了。

 “雪哥!”樂天聽到雪無我咳嗽的聲音,忙與林翩停戰,“翩翩姐,快過來瞧瞧。”

 林翩怒瞪了他一眼,“有事就翩翩姐。”

 一個月前,孟樂天帶著重傷的雪無我回到鍾鳴山,抱著林翩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雪哥死了他也不活了,氣得林翩恨不得立刻就讓他一起去死。

 氣歸氣,林翩還是使出渾身的解數救治雪無我,雪無我傷得極重,活死人秘法本就不是百利無一害的法子,林翩也是沒有把握,只能盡力一試。

 幸好,雪無我還是醒了。

 他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孟樂天,就如那夜從棺材裡爬出一般,看到的第一眼心裡就歡喜了,“孟兄……”

 樂天撲上去‘啵啵啵’地狂親雪無我的臉,嗚嗚道:“雪哥,你嚇死我了。”

 林翩每日都要看孟樂天對著沉睡的雪無我親來親去自言自語膩膩歪歪,早就看得又習慣又惡心,恨聲道:“不爭氣的東西,讓開。”

 樂天訕訕地爬上軟榻,縮到裡頭,依舊望著雪無我,柔聲道:“雪哥,你怎麽樣了?”

 雪無我也望著他,隻覺恍如隔世,“我……嗯……”雪無我悶哼一聲,眼神落到林翩手上,林翩手上正拿著一根金針,淡淡道:“不好意思,扎錯地方了。”討厭的活死人,搶走她的小師弟,扎,扎死他!

 雪無我醒了之後恢復得很快,他那樣的高手,只要挺過那一口氣,就算是活了。

 樂天也沒有再提前頭髮生過的事,每天照顧雪無我,待雪無我好的七七八八了,對雪無我道:“雪哥,我想退隱了。”

 “好,”雪無我臉色還有些白,溫柔地撫了撫孟樂天的長發,“我陪你。”

 那個神秘的劍客短暫地在江湖出現之後便消失了,鐵月霜與鐵無疑辦婚禮時收到了一份禮,是一幅栩栩如生的畫像,正是她與鐵無疑相互攙扶。

 林翩煩死孟樂天和雪無我,乾脆又另辟一個山頭去住。

 竹屋便成了孟樂天與雪無我的住所。

 樂天驚奇地發覺原來孟蒲的畫像就是雪無我畫的。

 雪無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只看一眼,便能將人一絲不差地呈現在畫像上,作完鐵月霜與鐵無疑的畫像之後,雪無我專心致志地開始給孟樂天畫像。

 樂天趴在竹案瞧他作畫。

 雪無我的劍正插在一旁,身穿素袍,單手作畫,眉目英俊雅致,真如風流文人一般。

 “好了。”雪無我擱筆。

 樂天湊上去看,畫像當中的孟樂天穿著一身朱紅錦繡短打,英氣勃勃神采飛揚,樂天讚道:“雪哥你真厲害,頭一回給我畫像就能畫的這樣好。”

 雪無我輕聲道:“我已在心中畫了千百次。”

 樂天臉紅了一瞬,勾主雪無我的脖子在他側臉親了一下,眼神輕佻道:“雪郎……”

 雪無我也低笑了笑,翻身將人壓上竹榻。

 雲收雨歇之後,樂天趴在雪無我的胸膛上,指著一旁孤零零的劍道:“那劍插在那有幾日了,怪可憐的,這裡到處都是竹子,你給他做個劍鞘吧。”

 “以竹為鞘,不錯。”雪無我點頭道。

 竹林裡,雪無我劈竹作劍鞘,樂天拿著短刀作竹笛,三兩下便作出了一支簡陋的竹笛,吹出來全是尖銳難聽的調子,將竹林裡的鳥全嚇跑了,他自己吹得倒挺有趣,搖頭晃腦地不亦樂乎,雪無我看著他樂陶陶的樣子,靜默微笑。

 劍鞘做出來了,樂天拿著笛子在手裡轉,問道:“雪哥,你的這把劍有名字嗎?”

 雪無我搖頭。

 樂天拿過劍鞘,小刀在劍鞘上唰唰幾下便刻出了一個‘芒’字。

 雪無我瞥了一眼,“芒者,鋒也,很好。”

 樂天微微笑了一下,“我就知道雪哥會喜歡。”

 三年歲月倏然而過,林翩在叫罵聲中送來了喜帖。

 樂天接到喜帖時,正和雪無我在小廚房裡擠在一塊包餃子,雪無我包,他鬧,塗的雪無我一張俊臉全是白白的麵粉。

 林翩在門口瞧著,嘴角抽搐,心道這小王八蛋送給雪無我也不算她虧。

 夜裡,兩人吃了一頓不錯的餃子,如今雪無我廚藝鍛煉三年已是很好了,兩人躺在三層竹屋之中的第三層,因是夏日,三層風涼些,涼風吹過,掛在牆壁上的畫像發出細碎的聲音。

 樂天單手墊在脖子下,曲起一條腿道:“雪哥,你每天都畫我,不膩味?”

 雪無我側過臉,“不膩,你長得好。”

 樂天切了一聲,翻了個白眼,人卻是壓了上去,雪無我忙扶住他,面上微笑著,“是真的。”

 樂天啐道:“你就是想騙我也誇你俊是不是?”

 雪無我淡笑不語,挑了挑眉,俊臉在月光下宛如玉雕,樂天俯下身咬了一下他的唇,低聲:“雪哥,你在我心中,是天下第一的好。”

 雪無我這一生不會忘記幾個瞬間。

 濃蔭樹下從天而降,月夜棺材滴血成癮,還有……還有許多許多,他與孟樂天的最後一個瞬間是小竹林裡。

 孟樂天躺在翠竹之上,吹著簡陋的竹笛,曲不成調笑意盈盈,雪無我站在竹下為他畫像,然後孟樂天倏然倒下,雪無我下意識地扔了筆伸手去接人。

 他接住了。

 也沒接住。

 林翩方才新婚不過七日,便被上門的雪無我嚇了一跳。

 “這……”林翩把著脈搏,面色驚惶,“他怎會沒了脈象?”

 雪無我神情鎮定,“我也不知。”

 林翩本是驚慌不已,雪無我的鎮定奇異地安撫了她,雪無我道:“我也沒有脈象的。”

 林翩知他是用了活死人法,於是道:“你對他用了活死人法?!你瘋了?!”

 雪無我靜靜道:“我不曾用過。”

 林翩也懵了,與她的神醫夫君兩人聯合診了兩日,最終得出了結論——孟樂天死了。

 雪無我聽了這一結果,面上神情未有變化,默默地抱著孟樂天離開了。

 因為太過震驚,雪無我離開之後,林翩才恍惚地想:孟樂天……她的小師弟……死了?

 竹林小屋之中,雪無我放下宛若活人的孟樂天,安靜地坐在那望著他,低聲道:“我知道你沒有死。”

 莫肖問那樣的鬼醫,一定是他對孟樂天動了什麽手腳,或許是他的活死人秘法影響了孟樂天,雪無我胡思亂想著,坐在榻前一手拉著孟樂天已冰涼的手,俯身喃喃道:“我知道你一定沒死……”

 林翩過了幾日,才又又勇氣去竹屋找人,尋遍竹屋也沒發現人影,驚惶地大喊道:“雪無我,你給我出來!”

 “翩翩,”林翩的神醫夫君跟在她身後,皺眉道,“你來看。”

 竹林之中,翠竹被砍的七零八落,一口竹棺靜靜地躺在其中。

 林翩震驚地張了唇,抖著手推開竹棺,裡頭正是雪無我與孟樂天,雪無我緊緊地擁著孟樂天,臉上還掛著一絲笑容。

 竹棺裡留下了一封書信。

 ‘林翩,樂天一定沒有死,他或許是成了活死人,終有一日,他會醒的,而我會一直陪著他。’

 林翩手中的書信落地,崩潰道:“雪無我,你這瘋子,活死人秘法若用第二回 就會永遠也醒不來的!”林翩跪倒在地哀聲痛哭。

 “別哭了,翩翩,”她的夫君扶住他,“或許他也知道他不會醒來了……”

 他笑著,也許只是在欺騙自己,騙自己那個人沒有死,終有一日,他忽然睜開眼睛,那人會在旁邊笑著,又快活又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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