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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獲男主[快穿]》第249章 舞者完
閻織雲和明樂天的事對於齊蕭來說接受起來雖然他還是覺得有點懵,但他還是努力去消化了。

 三人坐在閻織雲家裡的江景陽台烤肉喝酒。

 齊蕭抬起啤酒罐又放下, 看著坐在一起的兩人擰眉搖頭道:“我還是沒明白, 你倆到底怎麽在一起的?太突然了。”

 閻織雲單手摟住明樂天,懶懶道:“就那樣吧。”

 齊蕭神情裡流露出真實的不解, 對縮在椅子上的樂天道:“樂天,你說實話, 是不是你閻哥硬逼的你?”

 閻織雲:“……”看來明樂天在齊蕭心裡的小白花人設是真的深入他心。

 樂天小聲道:“閻哥挺好的。”

 齊蕭還是不放心,“你別看你齊哥看上去不怎麽厲害, 我告訴你……”

 閻織雲挑眉瞟了他一眼。

 齊蕭:“……雖然是打不過你閻哥, 不過我可以讓他爸媽收拾他。”

 樂天抬頭看一眼閻織雲。

 閻織雲晃了晃手裡的啤酒,對樂天低聲道:“過年帶你回去給家裡人看看, 怎麽樣?”

 樂天靠在閻織雲肩上,軟聲道:“我都可以。”

 閻織雲再瞥一眼齊蕭,神情略有得色。

 齊蕭:……不論怎麽看,怎麽都像是美人與野獸的組合。

 齊蕭搖頭,隻好道:“行吧,你別欺負我們樂天。”

 閻織雲失笑,“他不欺負我就不錯了。”

 齊蕭俯下身翻烤肉,切了一聲道:“你倆頭一回碰面, 你就把他惹哭了,第二回 見面就讓他進了醫院, 閻織雲我可告訴你,樂天他不跟你計較那是他善良,我作為娘家人我可是有發言權的。”

 閻織雲喝了口啤酒, 摟住樂天小聲在他耳邊道:“看你作的孽,把老實人都給忽悠瘸了。”

 樂天忍俊不禁,笑成一團地倒在閻織雲肩上,閻織雲也是無奈,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由輕笑了一聲,感歎自己也變壞了。

 齊蕭聽到兩人在笑,偏過臉也笑了,“哦,你倆現在成一家了,笑什麽呢。”

 “笑你把肉烤焦了。”閻織雲輕咳一聲道。

 齊蕭歎了口氣,搖頭道:“你倆整得我也想談戀愛了。”單身狗真傷不起。

 閻織雲微微一笑,低頭在明樂天柔軟的面頰上親了一下,盡顯親昵,看得齊蕭雞皮疙瘩都掉一地。

 廚房裡的湯快好了,閻織雲去盛湯,轉腳的功夫回來時明樂天已經坐到他的位置托著下巴正和齊蕭津津有味地聊天。

 齊蕭道:“你閻哥那個時候脾氣可傲,人小姑娘給他遞情書,他連正眼都不帶多看一眼。”

 樂天瞥了已經走近的閻織雲一眼,小聲道:“那也太傷人心了。”

 閻織雲放下湯,坐到明樂天原來的位置上,長腿交叉,懶散道:“對人家又沒意思,拿人家情書幹什麽。”

 齊蕭道:“畢竟別人一片心意。”

 閻織雲搖頭,又將眼神落在饒有興致的明樂天身上,“你呢?”

 樂天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什麽?”

 齊蕭先笑了,摸了下鼻子興致高昂道:“老閻,我可真跟你說,樂天是我們舞團最受歡迎的,演出的時候那花那禮物,後台都放不下,有一次我們去俄羅斯演出,有個富豪給樂天送了一千支白玫瑰,幾個保鏢扛著來我們後台,把我們都看傻了。”

 閻織雲盯著樂天,似笑非笑。

 樂天眨眨眼道:“人家一片心意嘛。”

 閻織雲摟過人,低聲道:“有夫之夫,以後別人送花不能收了,知道嗎?”

 樂天笑道:“知道了,以後除了閻哥的花,我誰的也不收了。”

 “老閻,聽到沒,暗示送花啊,”齊蕭起哄道,“比一千支少,你可就輸了。”

 閻織雲笑道:“滾。”

 當晚齊蕭告別之後,閻織雲在樂天身上瘋狂種玫瑰,“寶貝兒,少了一千支,我可就輸了。”

 樂天討饒道:“閻哥,自己人,分期分期。”

 閻織雲笑著吻上他的唇,眼眸深邃,嗓音低沉磁性,“如果可以,我願意買下一整個星球,種滿你喜歡的玫瑰。”

 樂天兩手撫上閻織雲英俊的臉,透過他的眼像是望進了他的靈魂,啞聲道:“你就是我的那支玫瑰。”

 閻織雲把工作安排好之後,樂天也向舞團提出了休假,兩人一起飛回了樂天的歐洲老家,樂天沒提前和家人打招呼,想給明母一個驚喜。

 樂天從小就一直隻學習了中文,英語也一般,報家庭住址還要連說帶比劃,閻織雲看的頭疼,問清楚之後,直接與司機用當地慣用的西班牙語流利地交流了一番之後,在目瞪口呆的樂天眼中親了一下他渾圓的眼睛,“母語都不會?”

 “我只會中文。”樂天委屈巴巴道。

 閻織雲揉了一下他的頭髮,只會中文那就是小時候父母不教,結合明樂天連姓都是跟母姓,大概也知道他小時候在家裡不好過,無聲地單手摟住他,輕撫他的肩膀。

 樂天難得在閻織雲面前心機成功,美滋滋地勾起了唇角。

 出租車開到一個巨大的城堡莊園外,閻織雲很淡定地下了車,沒有因為豪華的城堡受到驚嚇,幫司機一起拿了行李下來。

 樂天下車仰望城堡,感歎明樂天家裡是真的有錢,小國家的公爵也是公爵,還好他不用繼承家業,要不然到時候還得放棄一波,多心疼啊。

 “樂天?”

 一個沉穩的男聲在兩人背後響起。

 樂天回頭,“安德魯……”

 安德魯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剛從幻影上下來,頭髮的弧度梳的很嚴整,看到樂天顯然很高興,上前展開雙臂將人抱到懷裡,柔聲道:“寶貝兒,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夢嗎?你終於回到我身邊了?”

 樂天:……大哥,你這中文就離譜。

 閻織雲雖然知道這個高大的棕發男人是明樂天同父異母的親哥哥,也還是覺得有點不爽,眼神犀利地盯著樂天的背。

 樂天頓覺如芒在背,推開安德魯,拉著閻織雲介紹道:“這是我的朋友閻織雲,我帶他回家散散心。”

 安德魯這才把眼神分給閻織雲,只看一眼他就皺起了眉,“寶貝兒,你交朋友的眼光有點差。”

 閻織雲頓覺火大,淡淡道:“你好。”

 安德魯沒有跟他打招呼,而是對拉著閻織雲的明樂天道:“回家吧,父親母親都很想你。”

 “額……”樂天兩手抱住閻織雲的胳膊,“閻哥要住在家裡。”

 安德魯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什麽?!”

 樂天:“你沒聽錯,他要住在家裡,跟我一起。”

 安德魯頓時受到了暴擊,臉上流露出一絲受傷的痕跡,“寶貝兒,從你六歲起,你就不願意跟我睡在一起了。”

 樂天:“……”因為你是死弟控,跟你睡一起會被你抱的窒息。

 “你要進去嗎?我要進去了。”樂天拉著閻織雲轉身,兩人一人拿了一個行李箱,安德魯一個箭步上前替樂天拿行李,皺眉道:“你交一個都不會幫你拿行李的朋友,寶貝兒,這值得嗎?”

 “別再叫我寶貝兒了,”樂天無語道,“還有,我不是小孩了,我能自己拿行李。”

 安德魯躲過他來搶行李的手,“開什麽玩笑,你還是個小……可愛呢。”

 閻織雲總算知道明樂天為什麽會養成那樣的個性了,過分溺愛的兄長應該就是罪魁禍首之一。

 愛德蒙公爵夫婦都不在,安德魯告訴樂天:“他們出去度假了,你沒有說你要回來。”

 樂天道:“那正好,我就在家裡清淨幾天。”

 看著安德魯躍躍欲試的神情,樂天直接道:“你就算不去上班,我也不會跟你玩。”

 安德魯:……太失望了。

 樂天拉著閻織雲去自己住的那一棟樓,將仆人趕出去鎖上樓門之後,閻織雲扔了行李就跟樂天親成一團,醋意濃濃道:“你跟你哥哥感情很好啊。”

 樂天小聲道:“才不是,最煩他了。”

 閻織雲咬了一下他的唇,“撒謊。”

 “好吧……因為他有點笨,所以跟他關系還不錯,”樂天勾住閻織雲的脖子,小聲道,“但我還是最喜歡閻哥了。”

 閻織雲挑了挑眉,“哦?為什麽?”

 樂天原地猛地一下兩腿盤上閻織雲的腰,笑嘻嘻道:“因為閻哥會種花。”

 閻織雲也笑開了,兩手托住樂天的長腿,伸頸與樂天交換了濕吻,低聲道:“這是在你家裡,你收斂點,別忘了你答應安妮的。”

 “ok。”樂天要跳下來,卻被閻織雲的大掌箍住雙腿,閻織雲低沉道,“沒人的時候可以親熱一下。”

 樂天笑著摟住閻織雲的脖子,側頭在他耳畔親了一下,“閻哥,你真好。”

 閻織雲心裡一暖,低聲道:“那是因為你值得。”

 樂天無言地抱著他,捧起閻織雲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

 兩人在明樂天的房間放好行李,樂天發現自己的嘴唇腫了,皺眉道:“這也太明顯了。”

 閻織雲從鏡中靠在他臉旁,“會嗎?我們差不多。”

 樂天輕打了一下他的胳膊,“廢話,算了,今天不出這棟樓了,反正天都快黑了。”

 閻織雲偏過臉,眼神瞬間幽深。

 樂天小聲道:“我們要收斂點哦……”

 閻織雲:“不親脖子。”

 安德魯直到第二天上班也沒等到弟弟出來,非常傷心地坐著車去上班,沉痛地對司機用西班牙語罵道:“那個男人一看就很危險,我要想辦法把他趕走。”

 司機笑了一下,“這是小少爺第一個帶回家的朋友,子爵大人還是不要惹小少爺生氣了。”

 安德魯煩躁地踹了一下地毯,低聲用西班牙語罵道:“狗崽子。”

 樂天與閻織雲日上三竿才起,如願以償地與安德魯錯過,兩人在城堡裡吃了早飯,便一起出去散步。

 歐洲小國的小鎮,陽光和煦,薔薇花爬滿了古老的牆體,街道兩邊熙熙攘攘的全是小店,貓咪慵懶地從人的腳邊路過,閻織雲與明樂天並肩走著,心中一片平靜,“我給你拍照吧。”

 “拍照?”樂天側臉道,“你沒帶相機呀。”

 閻織雲退後兩步,舉起兩手的大拇指與食指,框成一個框,將明樂天回眸的笑顏框在裡面,“好了,拍下來了。”

 樂天笑的不行,“閻哥,你好幼稚。”

 閻織雲不否認,戀愛中的人總會做出一點幼稚的事情。

 明樂天也已經很多年沒有像這樣走在小鎮上,他長時間待在中國,回到這裡也總是待在家裡不出去,兩人像遊客一樣在小鎮上走走停停地看風景吃東西。

 回到城堡時已經是接近當地時間十點多,兩人帶著笑回來,一看到坐在廳裡的安德魯,樂天就收斂了過分蕩漾的笑容,“你怎麽還不睡?”

 “我加班,回來晚了,剛到家。”安德魯理直氣壯道。

 樂天無語,“那好吧,晚安,我們去睡了。”

 “等等,”安德魯起身道,“我跟你的朋友聊一聊。”

 樂天剛要反對,閻織雲卻出聲道:“你先去睡,我跟你哥哥聊一聊。”

 剩下的事樂天就不管了,反正他就去洗香香等性生活,順便調戲自閉的系統。

 樂天一走,安德魯就相當敏銳道:“你跟我弟弟是什麽關系?”

 閻織雲淡淡道:“朋友。”

 安德魯惱怒道:“你胡說,我……我看到你們兩個在翡翠花園接吻了你這個小狗狗!”

 閻織雲:……中文水平屬實拉跨。

 閻織雲挑眉道:“你跟蹤我們?”

 安德魯理直氣壯,“不跟蹤你們怎麽知道你做這樣的事?”

 閻織雲也不費勁圓謊了,“是,我們是情侶,出於樂天的意願,他暫時還不想跟家人公開。”

 安德魯頓時‘嗷’了一嗓子,三十多歲的人痛不欲生地捂住臉嗚嗚嗚地哭,他憋了幾個小時了,心裡還存有一線希望自己的小寶貝兒可能不是被狗男人拐走了,但事實的確如此。

 閻織雲:……

 閻織雲頭疼道:“我和樂天的關系很穩定,請你不要告訴長輩。”

 安德魯抬起臉,竟然不是假哭,真的掉眼淚了,他小聲道:“我的寶貝兒需要全心全意的愛,你全心全意愛他嗎?”

 閻織雲點頭。

 安德魯:“即使他是個壞孩子?”

 閻織雲淡淡道:“他沒有那麽完美,但也不是個壞孩子,在我眼裡他已經很好。”

 安德魯徹底歇菜,完了,這個男人是真的愛明樂天,他這個哥哥在明樂天心裡的位置本來就只有第三,這下好了,還要再往後稍稍了。

 安德魯抹了下鼻子,悲傷道:“我不會說的,你也不要說,他知道我跟蹤他,會生氣的。”

 閻織雲嘴角抽搐,知道還跟?“好。”

 安德魯搖搖晃晃地起身,又小聲道:“你不要叫我哥哥,結婚之前我是不會認可你的。”

 閻織雲:……想多了。

 等閻織雲回來,樂天問他和安德魯說了什麽,閻織雲道:“沒什麽,他看我不順眼,教訓一下我。”

 樂天忿忿道:“什麽?他敢教訓你,那我教訓他。”

 閻織雲暗道:耍心機的感覺真好,怪不得明樂天喜歡。

 兩人在那裡玩了一周,最後一天和度假回來的公爵夫婦遇上了,公爵把大兒子罵的狗血淋頭,用蹩腳的中文連環噴人,“你!弟弟回來!不說!良心沒有!”

 安德魯:……算了,他是多余的。

 明母見到閻織雲之後高興的不得了,對閻織雲道:“小閻,我是你的粉絲,你的相冊我買了好多,還有你拍的雜志,你給我簽名吧。”

 自從知道閻織雲是明樂天的朋友之後,明母就自動成了閻織雲的粉絲,閻織雲太優秀,讓她非常高興明樂天能交到這麽優秀的朋友,拉著閻織雲的手各種舍不得。

 歐洲行之後,閻織雲正式恢復了日常工作,跟以前沒什麽區別,當然這是在他自己看來。

 在工作室所有人的眼中都是——閻大熱戀中,萬事都好說。

 十一月的時候,年度舞正式開始巡演登台,樂天和閻織雲去看了首場演出,回去之後就開始對自己沒得C位流露出無限遺憾。

 閻織雲:“真想去,下次爭取就好了。”

 樂天癱在副駕駛,滿臉鹹魚道:“有家的男人心裡就沒有了鬥志。”

 閻織雲:……

 當晚樂天在滿天星鬥的江景下,穿著芭蕾舞服給閻織雲來了一段,閻織雲含笑看著他旋轉跳躍,眼裡全是愛意。

 生活真的是奇妙,幾個月前,閻織雲還冷冷地對這個人說嫌他太假,現在卻

 是滿心滿眼都是他。

 樂天跳了一段就累了,靠在玻璃圍沿搖頭道:“我完蛋了,我真跟不上了。”

 閻織雲坐在椅子上喝了口酒,招手道:“過來休息會兒再跳。”

 樂天捋了一把汗濕的金發,直接坐到了閻織雲的大腿上。

 閻織雲端著酒杯,神情慵懶,低沉道:“不想跳了?”

 樂天手指摸上他的襯衣扣子,小聲道:“換個方法跳。”

 閻織雲垂下眼,白色的緊身褲將他身體的肌肉線條襯托得很優美,敞開的蕾絲襯衫已被汗水微微打濕,閻織雲伸手緩緩在他的耳際遊移,看著他慢慢仰起頭,低笑道:“這麽快就有感覺了?”

 “閻哥,”樂天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眼睛幽深地望著他,“我一看到你就很有感覺。”

 閻織雲神情一滯,放下手中的酒杯,低頭親了親他光滑雪白的額頭,慢慢拉下他的白色緊身褲。

 白色的護身緊緊包裹住了最重要的部分,閻織雲深吸了口氣,低聲道:“轉過來。”

 身後的風景更美妙,護身將圓潤的水蜜桃一分為二,中間卻是陷了進去,兩邊豐潤的皮肉微微顫抖,閻織雲邊捏邊道:“不緊嗎?”

 樂天小聲吸氣道:“緊的。”

 閻織雲慢慢從他的脖子親向他的耳垂,“那我幫你脫了……”

 樂天仰起脖子,低聲道:“不要,我想穿著……”

 閻織雲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小壞蛋。”

 陽台縫隙裡鑽進來徐徐的晚風,地暖散發著熱度中和了涼意,樂天顫抖著起伏,雙手從背後勾住閻織雲的肩膀,因為護身的束縛哭了出來,又爽又被壓製著不能釋放,像冰與火同時在身體燃燒,蕾絲襯衣已經全然被汗水打濕,半遮半掩地貼在肌膚上,白色的護身也被滲出的液體濡濕了。

 樂天的力氣越來越小,腰都在顫抖。

 閻織雲輕歎了口氣,扶住他的腰起身,樂天輕叫了一聲倒在閻織雲身上,任由閻織雲這麽一路抱回屋內再度沉淪。

 年底的時候,閻織雲帶了樂天回家見父母,樂天看到閻織雲家的四合院都驚呆了,再次深刻地意識到聯盟對男主的待遇是真的好。

 雖然是大院子弟,閻織雲的父母卻沒對閻織雲帶回一個金發棕眼的男朋友回來而感到生氣,尤其是當樂天用中文說‘伯父伯母好’的時候,閻父對閻織雲樂呵呵道:“喲,小洋鬼子這兩句中文說的還挺標準。”

 閻織雲:“爸,他是混血,中文說的很好。”

 閻父:……你個小兔崽子不早說,讓老子在兒媳婦面前丟人。

 閻母的性格和明母差不多,絮絮叨叨的跟明樂天說話,說一句就跟閻織雲大驚小怪地誇一句,“這孩子,睫毛怎麽那麽長,洋娃娃一樣。”

 閻織雲:“好看吧?”

 閻母結結實實地點頭,“好看,真好看。”

 樂天:……你們家裡人一個比一個別致。

 除了遠在小國的明樂天父母不知道,全世界幾乎都已經知道閻織雲和明樂天是情侶。

 兩人和緩而幸福地過了五年,安妮在這五年內將任星捧成國際知名女星,自己開了家經紀公司當老板,手下招兵買馬,勢頭之猛已經直逼國內一線經紀公司,當然閻織雲也沒少在裡面牽線搭橋地幫忙。

 一方面是想安妮成功了,明樂天能從她未婚夫的身份中徹底解放出來,另一方面,安妮也確實是個優秀努力的姑娘,跟他與明樂天的關系也不錯。

 那一天,系統和安妮同時給樂天發來了信息。

 安妮雖然還沒有爬到事業的頂峰,但她遇上了自己的愛情,使她足夠有勇氣去反抗家族,對方是個男演員,影帝級別,系統告訴樂天是個無可挑剔的好男人,樂天很放心,對電話裡的安妮道:“加油,過好你自己的人生。”

 “謝謝,真的謝謝你,也祝你幸福。”安妮輕聲道。

 掛了電話之後,樂天摸了摸下巴,“閻哥這麽好的攝影技術,不留點紀念可惜了啊。”

 系統:……就不能想點好的?

 閻織雲雖然一直說裝備好了就幫樂天拍照,卻遲遲沒有拍,大概是越是重視越是謹慎。

 晚上閻織雲一到家,樂天就撲了上去,“閻哥閻哥,給我拍照吧。”

 閻織雲人還沒站穩,先低頭親了他一下,“上次不是說過了,再等等。”

 樂天搖頭,“我等不及了。”

 閻織雲皺眉,托起人柔聲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安妮準備準備和她父母攤牌了,”樂天眯眼笑道,“我們也可以攤牌啦。”

 閻織雲松了口氣,“你嚇我一跳,看你臉色不太對勁。”

 樂天將臉埋到他的肩頭,“哪有,閻哥,我們拍照吧,拍兩個人的,怎麽樣?”

 閻織雲拍了拍他的背,“結婚照?”

 樂天頭往後一仰拉開距離道:“閻哥,你求婚也太草率了吧,這樣我可不答應。”

 閻織雲失笑,“那我給我買一千零一支玫瑰?”

 樂天推他,作勢要跳下來,閻織雲忙將人半扛在肩頭,輕拍了一下他的臀部,“別鬧,給你種玫瑰。”

 那七天裡,樂天一直撒潑打滾地要閻織雲給他拍照,閻織雲沒松口,被他鬧得實在受不了了,在被窩裡摟著他親了一口,“等年底,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到時會有一場很漂亮的流星雨……”

 樂天不說話了,從旁邊拿了手機,讓閻織雲湊過來,兩人汗津津地拍了一張合照,照片裡的閻織雲甚至沒有看鏡頭,臉上全是無奈的笑意。

 如果閻織雲知道這是他們第一張也是他們最後一張合照,他一定會穿上他的西裝,認認真真地坐端正,露出他最幸福的笑容。

 明樂天走的很突然,早上送閻織雲去了工作室,在門口與他吻別,中午閻織雲就接到了舞團的電話。

 心悸,心臟驟停。

 一切都是那麽不真實,而躺在病床上的那個人的的確確是他的愛人,是他每天都要親吻無數次的臉龐,閻織雲看著那張熟悉的臉,伸手輕碰了一下,冰涼的,他恍惚地抬起頭看向醫生,在醫生驚恐的神情中倒了下去。

 明樂天的葬禮結束之後,閻織雲就消失了。

 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去了哪。

 年底的時候,閻織雲回來了,瘦了一大圈,滿腮的胡子,出現在工作室裡,閔亮看到他那一瞬就哭了,“閻哥……”

 閻織雲點點頭,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閔亮撲上去抱他,才發現這個人遠比外表瘦得更多,身上的骨頭全膈人了,心驚道:“閻哥你去哪了?這次回來,不走了吧。”

 閻織雲搖頭,“不走了。”

 第二天他來上班,胡子已經刮得乾乾淨淨,除了西裝太寬大,話太少,一切都仿佛如常,閔亮卻知道,變了,都變了。

 閻織雲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開攝影展,他說給自己辦的,租了全市最大的一個展館,隻讓他自己一個人進。

 裡面掛滿了空白相片。

 閻織雲坐在偌大的展廳,低聲道:“你喜歡的,大場地。”

 每一張空白的相片在閻織雲的心裡全是明樂天的影子,他就是明樂天的相機,他的眼睛他的思想他的心早已充斥了這人所有的模樣,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身體慢慢仰躺在地,閻織雲任由自己閉上眼睛陷入回憶,那一張張雪白的相片紛紛落下,像雲一般沉重而又溫柔地包裹住了他。

 耳邊恍惚間響起了呼喚聲——“閻哥。”

 “我在,”閻織雲慢慢蜷起,“我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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