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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獲男主[快穿]》第203章 聖僧2
因鄭恆在場,鄭元峰也不好隨意退下, 他不動聲色地立在一旁, 收斂氣場裝作毫無存在感是他修煉了二十多年的功夫,自然駕輕就熟。

 他看著鄭恆柔聲細語地交待樂天, 樂天聽了兩句,伸出纖白的手拉上雪白的長褲, 起身道:“時辰差不多了,我要回佛堂去祈福了。”

 鄭恆皺眉道:“你還受著傷, 請別人頂著吧, 你與他們終究是不一樣的。”

 樂天微微笑了笑,鄭元峰注意到他眼中露出一絲絲不讚同的情緒, 極為細微,若不是鄭元峰自小察言觀色,習慣了留意旁人,定然連他也不會發現,更不提從來不需要看人眼色的鄭恆。

 樂天沒有與鄭恆爭辯,對鄭恆微彎了彎腰,溫聲道:“我去了,太子保重。”又轉頭對沉默許久一言不發的鄭元峰道:“殿下也保重。”

 鄭元峰露出一個習慣性的假笑。

 樂天轉過臉, 從鄭恆身邊擦肩而過,鄭元峰看著他腳步絲毫不亂的背影, 想起方才他眼中所見的可怖青紅,心道這個聖僧當非凡人。

 鄭恆歎了口氣,不解地搖了搖頭, 轉頭對鄭元峰道:“七弟,最近宮中不太平,還是不要亂走的好。”

 鄭元峰低眉順眼道:“太子說的是。”

 樂天回去結束第二輪祈福之後就用膳了,宮內很貼心地準備了素齋,樂天看著面前的白菜豆腐臉都快青了。

 因為有太子特意關照,樂天是單獨用膳,宮人道:“聖僧放心,這些菜式裡半點不沾葷腥,油鹽也按太子吩咐的盡量少擱了。”

 樂天:……鄭恆,你這個皇位丟的不冤!

 樂天微一點頭,對宮人微笑道:“有勞。”

 宮人臉紅了一瞬,抿唇笑著退了出去,聖僧身上真有淡淡的蓮花香氣呢,她今日與聖僧說話了,是不是也算結了佛緣?

 下午又是祈福,樂天全程參與,結束之後面色不改地起身,同行的僧侶不禁心中暗暗讚歎。

 樂天看了一天的黃片,現在的他是超級賢者模式,加上衛明天生有點冷感,樂天看黃片的時候都覺得反應不大。

 但看到鄭恆提著食盒進來時,樂天反應就很大了,大哥……你饒了我吧。

 鄭恆揭開食盒,對樂天暗含責怪道:“孤聽聞你今日接連祈福,未曾有過片刻休整,夜裡的祈福你可千萬莫要再犯傻,老老實實休息一夜,你是聖僧,可不是武僧。”

 樂天瞥了一眼食盒,見裡頭仍是清湯寡水,頓時心如止水,“為皇上的龍體安康多盡一份心力是我的本分。”

 鄭恆柔和地望向樂天,他最喜歡樂天的一點就是純然的忠心,不禁問道:“樂天,若有一日孤也病了,你待如何?”

 樂天微笑道:“太子自是天命所歸,一世福運安康,不會有那一日的。”

 “借你吉言。”鄭恆笑了笑,樂天可是本朝的聖僧,他說的話可不單單只是吉利話,鄭恆起身,又叮囑道:“別忘了擦藥。”

 樂天點頭,等鄭恆人走了,立刻把食盒合上,眼不見心不煩,那藥有味,反正也不疼,他也懶得擦了。

 翌日,又是誦經祈福,皇帝似乎病得很重,今日祈福大隊中加上了宮妃與皇子,鄭恆是太子,要主持朝政沒有來,其余皇子幾乎都來了,也並不算多,十來個左右,鄭元峰也在其列,他的個子其實很高大,但在皇子之中卻莫名地一點也不顯眼。

 如果不是樂天在刻意關注他,一掃而過的話,極有可能就忽略他這個人了。

 鄭元峰站在人群中,刻意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肩膀微攏頭微微往下垂不言不語自然沒人注意他。

 另一方面,鄭元峰又對他人的注視特別敏感,他抬眼準確無誤地抓住偏殿門口的樂天。

 兩人對視片刻,樂天彎翹的唇微微上揚,對鄭雲峰行了一禮。

 鄭元峰微一點頭,避開了他的眼神。

 這個和尚有點邪門,那雙眼睛像能看穿人心似的。

 皇子們不像苦行的僧侶,跪著念一會兒經就吃不住了,他們本也是裝模作樣罷了,老皇帝要不行了,整個宮裡誰不知曉?現在他們所謀算的全是老皇帝死後,他們能分得多少利益。

 不一會兒,佛堂裡的皇子就走了大半。

 鄭元峰在第五人起身之後不久也跟著起身出去了。

 “七殿下,留步。”

 身後傳來那和尚的聲音,鄭元峰不得已,回頭微笑道:“聖僧有何事?”

 “我想與殿下談談。”樂天微笑道。

 鄭元峰一不喜與人交談,二不信佛,沒什麽興趣和樂天打太極,但礙於樂天的身份,只能暫且按下不耐,溫和道:“聖僧請。”

 兩人在佛堂前的蓮池說話,天氣還不夠熱,蓮花尚未盛開,連花苞都還沒有,鄭元峰的鼻尖不斷飄來樂天身上的香氣,他心中一直有疑惑,這蓮花聖僧到底是刻意熏香為之還是天生帶有體香?

 樂天垂眸望向蓮池,身後侍衛所隔甚遠,他輕聲道:“殿下心中有怨。”

 鄭元峰心頭一凜,負在身後的雙手慢慢蜷緊,微笑道:“我的確有怨,可恨父皇正值壯年卻身患重病,世事何其不公。”

 樂天偏過臉望向鄭元峰,其實鄭元峰的相貌極負攻擊性,輪廓太過分明深刻,碧色眼睛在刻意的壓製下像一汪靜靜的湖水,但這絕對是屬於野獸的雙眼,殺機與獸性全隱藏在平靜的湖水之下。

 “殿下,你放手吧,”樂天的眉微微皺起,“凡事皆有因果,為報昨日之因,結來日之果,何苦?”

 鄭元峰仍是平和地微笑,“佛法高深,我聽不懂聖僧的意思。”

 樂天從系統那知道鄭元峰已經部署的差不多了,就等這幾天準備要搞鄭恆了。

 樂天直接道:“皇上並非得病,而是中了毒蠱,是嗎?”

 鄭元峰真的驚了,這件事這世上除了他不該有第二個人知道!就連下蠱的蠱師也被他在事後殺了,樂天怎麽會知道!

 樂天:別問,問就是我有系統。

 運籌帷幄忍辱負重多年,鄭元峰決不能容忍自己功虧一簣,他眼角掃向遠處的侍衛,若他在這裡將人推入蓮花池,假作救人趁機將和尚淹死應當也不會被人發現。

 鄭元峰的手悄悄放到了樂天的後背虛空處,正要借勢一推時,樂天回身準確地抓住了他的手,神情悲憫道:“殿下,回頭是岸。”……這人還會陰人的,太過分了。

 鄭元峰神情溫和,碧瑩瑩的眼珠翠玉一般,柔聲道:“聖僧,我若不想上岸呢?”

 樂天:“苦海無涯。”

 鄭元峰淡淡道:“甘之如飴。”

 樂天輕歎了一口氣,“殿下可是因身世煩擾?”

 鄭元峰平生最恨有人拿他的身世說事,臉色立即冷了下來,森然威脅道:“聖僧,我從不忌神佛。”

 “佛祖普度眾生,也從不希望人們忌憚他,殿下,你的出身並非由你個人能選,何苦因此入魔?”樂天懇切道。

 鄭元峰冷笑一聲,道:“怎麽我在聖僧的眼中已然是妖魔了?”

 樂天自知失言,忙放開鄭元峰的袖子,合掌不住道:“阿彌陀佛,貧僧造了口孽,還請殿下原諒。”

 鄭元峰見他如此做派,隻覺他惺惺作態裝模作樣,於是負手勾唇道:“聖僧有意度我?”

 樂天點頭,雙眼圓睜,散發著純然的美好光芒,“七殿下可願?”

 鄭元峰輕聲道:“若聖僧肯跳入這蓮池,我可以考慮。”

 樂天瞥了一眼身前的蓮花池,現在是早春,又是早晨,池水還冒著一點寒氣,水池深淺也未可知,想必跳下去極有可能喪命。

 鄭元峰見他不動,心道果然僧侶之類有一個算一個全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俊美的臉上露出譏誚之意。

 樂天慢慢摘下手腕上的佛珠往鄭元峰的眼下一遞,“殿下,這是我師父給我的,可保無病無災。”

 鄭元峰淡淡道:“我說了,我不信神佛。”

 樂天輕聲道:“若是不信,寺中璿嬪的長生排位又是何人供奉?”

 鄭元峰冷道:“那是她信。”他那固執的母親,信了又如何,還不是因此而死。

 “那就替璿嬪接了吧。”樂天柔聲道,一手拿著佛珠不肯退讓。

 這串佛珠的珠子瑩潤有光,通透圓滑,一看就是由主人日日撫摸。

 鄭元峰接過佛珠,正要再扔還給樂天,卻見樂天從容地轉身一腳踏下,蓮池中頓時濺起半米高的水花,侍衛們聞聲望去,只看到鄭元峰站在池邊,手上不知拿著什麽東西,水面似有漣漪卻無人呼救,於是便又轉過了臉。

 鄭元峰震驚無比地站在原地,水面漣漪漸平,樂天似是往下沉就不打算上來了,看來他也知道鄭元峰的意思是讓他死。

 鄭元峰低咒一聲,隨即也跳入池中,這下侍衛們瞧見了,忙道:“七殿下,您做什麽?!”紛紛也趕來,下餃子一般地往下跳。

 漆黑的池中,雪白的僧袍尤其刺目,那人微閉著眼睛神情祥和,嘴角帶笑地往下沉,鄭元峰心中一緊,忙潛下去撈了人上來。

 “喂,你醒醒!”鄭元峰抱著樂天上岸,大喝道,“傳太醫!”

 樂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著,裝完逼還能躺著的感覺真好啊,樂天根本不擔心鄭元峰不下來救他,他要是死了,鄭恆一定跳起來咬在他身邊的鄭元峰,這種關鍵時刻鄭元峰出不了那樣的紕漏。

 況且他一點不覺得冷,無感就是無敵。

 “聖僧醒了!”宮人進來瞧見樂天睜眼,忙驚喜地出去喚道。

 “樂天!”先衝進來的是鄭恆,他穿著淡金太子錦袍,神色焦急道:“你醒了,怎麽樣?哪裡還不舒服?”又回頭對宮人道:“快傳太醫!”

 宮人慌張道:“是。”

 樂天眼神落在鄭恆身後沉默的鄭元峰身上,鄭恆順著他的眼神望去,肅然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孤問七弟,七弟一直緘默不言,樂天,你告訴孤,好好的怎麽會落入池內?”眼神一直緊盯著鄭元峰,似有懷疑。

 樂天微笑了笑,張口道:“池邊濕滑,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還要多謝七殿下救我。”

 鄭元峰低頭不語。

 鄭恆轉過臉,對樂天不悅道:“還有你的膝蓋怎麽回事?孤讓你擦藥,你是不是沒擦?方才太醫來看時,你膝上全是血,將孤都嚇壞了。”

 樂天微笑道:“祈福一忙,就忘了。”

 “你真是……”鄭恆還要再說,太醫已經來了,宮人又通傳前殿有政務要處理,鄭恆不得已隻好離開,走前叮囑鄭元峰照顧好樂天。

 太醫把過脈之後便說已無大礙,又掏出了傷藥,樂天推拒道:“有勞太醫,我自己來。”

 鄭元峰上前道:“周太醫下去吧,我來替聖僧擦藥。”

 屏退了宮人之後,鄭元峰坐在樂天榻前,冷道:“聖僧真了不起,春寒料峭,蓮池說跳就跳,卻不知若你死了,我必然脫不了乾系。”

 樂天:……不是你讓我跳的嗎?!

 為了人設,樂天露出一個聖人般的笑容,“殿下,如今可願讓貧僧度你?”

 鄭元峰勾唇冷笑,毫不客氣道:“不願。”

 對於他的出爾反爾,樂天並未生氣,笑容淺淺道:“無妨。”

 鄭元峰拿了擺在一旁的傷藥揭開,轉過臉面無表情地拉下樂天的褲子,原本雪白的膝蓋處已青紫斑駁,因為落水開始微微浮腫,鄭元峰倒下傷藥,這藥他幼時經常用,敷之極為火辣疼痛。

 但樂天依舊面色不變,甚至在鄭元峰刻意揉搓下也只是輕皺了皺眉。

 鄭元峰掌心因為藥膏而變得滾燙,他淡淡道:“既然聖僧一切都了然於胸,為何不揭發我?”

 樂天淡笑道:“為何要揭發殿下?”

 鄭元峰:“你不是勸我收手?”

 樂天:“殿下若肯自己收手,那便是因果抵消,我若去揭發殿下,便又是種了新的惡因。”

 鄭元峰低笑一聲,心道迂腐,手上動作放緩,替樂天塗完了藥,起身道:“聖僧既然超脫世外,就不要再管紅塵俗事。”

 樂天躺在榻上,面目潔淨美麗,神情柔和寬容,“殿下,我不渡紅塵,隻想度一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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