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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獲男主[快穿]》第376章 惡毒男配17
散月真人,雲遊四方地騙錢, 越是富貴人家, 他越是敢去獅子大開口,往往擁有越多的人也會更畏首畏尾, 只要準確地抓住他們的心理,散月真人自信就算連皇帝老子的金子, 他也能騙到手。

 憑借著超強的心理素質和了不起的騙術,散月一路從個普通的道士成為了如今的‘得道高人’, 如今是越發拿喬有排場了, 上來先說要焚香沐浴七天七夜,范東來抓住了這一根救命稻草, 自然是頂禮膜拜要什麽給什麽。

 樂天一心一意地陪著范宣養傷,也不管范東來要動什麽心思。

 范宣‘傻’回來了,滿屋子的仆婢又被趕退了,稱心如意在范東來落水之後就被趕出府外,如今范宣屋子裡已不剩下什麽人了,樂天乾脆凡事都親歷親為地照顧范宣。

 對於怨恨、恐懼之類所有的負面情緒,范宣似乎都不太能記得很長久,薛樂天只要陪在他身邊, 他就恢復了從前沒心沒肺的快樂模樣,每日對著薛樂天笑, 薛樂天幫他擦身,他便拿了軟帕笨拙地也替薛樂天擦臉。

 兩人常常是面對面擦著擦著便笑了,笑著笑著便吻到了一處。

 唇舌交纏, 范宣心中歡喜,吮了一下薛樂天的舌根,眼睛晶亮地望著薛樂天,“哥哥,我幫你。”

 自薛樂天為范宣含過一回後,范宣就愛上了這個與薛樂天親近的新法子,他覺著舒服,便也非要薛樂天也舒服舒服。

 樂天現在是萬事都順著他,范宣想如何他便如何,如果不是顧忌著范宣腿壞了,樂天直接就給了他,也免得他每日急赤白臉地裕求不滿。

 兩人親熱了一番之後,擦洗之後便兩手纏抱著歇下了。

 與瀚海閣一牆之隔的平秋院內,散月燒了符,對面目虔誠的范東來道:“你這兒子是被噩住了。”

 范東來神色緊張,“道長,那該如何是好?”

 散月早在這今日旁敲側擊將這范宣的情況了解的極為清楚,癡兒恢復神智,這種情況他也不是沒碰過,像這般反覆的也不少,散月沒本事讓癡兒重新恢復神智,他的本事是將本是三分的問題渲染成十分,然後再解決那子虛烏有的七分。

 最重要的還是吊起范東來心頭的擔憂與恐懼,而且這源頭必得正中下懷。

 “范三郎原本便是天上的仙君轉世,因他肉體凡胎難以承受仙靈之魂,故而癡癡傻傻渾渾噩噩多年,”散月捋著山羊胡,眼角觀察著范東來的神色,見他一副完全沉迷的模樣,放心的吹了下去,“本該十八就能解開束縛,可惜……可惜……”

 范東來見散月不斷搖頭,急得面色通紅,負在身後的手都抖了起來,“可惜什麽,仙長您快說。”

 “三郎身邊有個命格克住他的……”散月不動聲色道。

 范東來面色一下恍然大悟,“薛樂天!”

 散月從伺候他的婢女口中得知那范宣對待薛樂天極為魔怔,已是鬧出過好幾回的事了,在范東來心中,肯定早已對薛樂天有所偏見,只需他稍做引導,范東來便會願意相信一切都是因為薛樂天。

 散月搖頭晃腦道:“此子留在三郎身邊,不僅對三郎恢復神智不利,而且已經開始阻礙三郎的壽命了。”

 范東來如遭雷擊,怪不得薛樂天來了之後,范宣常常發瘋,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這人還是他一手接來范氏,金尊玉貴地養著。

 范東來一想到是自己害了范宣,頓時搖搖欲墜,扶住身邊的桌子,顫聲道:“還請仙長幫忙。”

 范宣正與薛樂天睡著,忽然聽到了門口被推開的聲音,范宣揉了揉眼,一眼望過去,見是范東來和山羊胡的大夫,理也不理,閉了眼睛又抱住薛樂天,在薛樂天胸膛上依戀地蹭了兩下。

 這副畫面,從前范東來見了隻覺范宣真是癡,如今卻是又有不同的看法,眼神不安地望向散月真人。

 散月真人輕咳了一聲,故作玄虛道:“先將人喚醒吧,終究只是命數不和,並非妖邪,還是要好好處理。”

 “仙長不愧是得道高人,心懷廣博。”范東來心悅誠服道,上前搖了范宣,“三郎,起來,大夫要為你診脈。”

 范宣頭也不抬道:“我們困,要睡覺。”

 昨夜又是喝了清神醒腦的補藥,范宣一晚上都沒睡好,薛樂天也是陪了他一夜,他藥性過了之後才白日補眠,兩人都是困倦的很,范宣在被困住時,眼見范東來對那搶了他身體的人關懷備至,心中也是暗暗對范東來感到不滿,態度更比從前疏離冷淡了。

 范東來口中泛苦,這就是他的兒子,他放在心尖上的兒子卻始終只聽一個外人的,他心中一橫,直接喝道:“薛樂天!”

 樂天其實早醒了,故意裝著在睡夢中的模樣。

 范宣聽范東來大喝,先是嚇了一跳,隨即翻臉道:“你做什麽那麽大聲,要吵醒哥哥了!”

 “阿宣,”樂天睜開了眼,一雙清凌凌的眼睛與范東來碰上,如冰柱一般刺人,他直接坐起了身,冷淡道,“范老爺有什麽事嗎?”

 范東來不想說話,伸手對身後的散月揮了揮袖子。

 散月真人向前一步,“薛郎君。”

 “這位大夫是要替阿宣診脈?”樂天沒有戳穿散月真人,隻裝作不知他的身份,慢悠悠道。

 散月一捋山羊胡,面上似笑非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薛郎君是否已雙親不在?”

 樂天勾唇輕笑,“是。”

 散月輕歎了口氣,“郎君八字孤硬,是個妨人的命格啊。”

 樂天抬起眼,清亮的眼神直射到散月目光之中,令散月也微微一驚,這少年郎好凌厲的氣勢,樂天啟唇緩緩道:“敢問這位大夫雙親可健在?”

 散月被問的一噎,隨即又很快反應過來,“雙親雖不在了,但卻都是壽終正寢頤養天年,是善始善終的命。”

 “哦?”樂天目光幽深,“那麽你的意思是——我父母是個不得好死的了?”

 散月一直營造仙風道骨的形象,自然不肯把話說得那麽難聽,隻回避道:“總非善終。”

 范宣聽不懂他們一來一回的話語,拉了薛樂天的袖子,小聲道:“哥哥,他是不是要欺負你?”他本能地感受到他人對於薛樂天的敵意與好意,他的癡傻唯獨在這方面機靈。

 樂天回握了他的手,輕輕地捏了捏,范宣懂了,乖乖地不說話,靠在薛樂天的肩頭。

 “范老爺,你請這人來這兒說這些話,是覺得我妨了范宣的命嗎?”樂天冷靜道。

 范宣聽到有他的名字,急得要說話,被樂天重重地捏了手,於是隻好忍了下去。

 對於薛樂天,范東來從來就不算最喜歡,從一開始他就看不中薛樂天,是范宣哭著吵著非要留下薛樂天,他不得已才養著薛樂天。

 范宣好了之後,他心中對所有人都是‘大赦天下’,對薛樂天也沒了什麽不快。

 只是世事難料,終究他的第一眼目光卻是不錯的。

 范東來沉默不語,是個默認的態度。

 散月輕聲道:“薛郎君,命數之事由不得你不信……”

 “范老爺,”樂天直接打斷了散月的話,對范東來露出一個譏誚的笑容,“尊夫人是枉死的吧?”

 范東來神情一震,陡然臉色大變,一貫慈祥的面目也變得嚴厲起來,“你想說什麽!”

 “若是我父母死得早,是我命數太硬克的,那麽尊夫人早逝,該怪得誰呢?又是誰克了她呢?”樂天眼尾一挑,目光之中全是挑釁。

 范東來萬萬沒想到薛樂天一個寄人籬下的敢這樣揭他的瘡疤,一時心頭急火攻心,竟是說不出話來。

 “非也非也,”散月忙道,“范夫人仙去並非由誰克的,范夫人本就是天上的花神投世,來這一遭皆為三郎這仙童托生所用,三郎出世,她功德圓滿自然離去了。”

 散月的一番話令范東來的臉色好了不少。

 安安靜靜玩薛樂天身上玉扣的范宣卻忽然道:“那奶娘呢?”

 散月險些被噎住,忙補充道:“三郎,奶娘乃是花神身邊的侍婢,自然也要回去侍奉主人。”

 “是仙去還是枉死,你有什麽證據?全憑你一張嘴嗎?”樂天冷笑道,“憑什麽我的生身父母不是生了我這仙童就功德圓滿了?”

 散月知道這時候該亮‘真功夫’了,於是道:“薛郎君既然不信,那三日之後我便開壇做法,請神來問,如何?”

 “隨便。”樂天冷淡道。

 散月望了一眼范東來,范東來因薛樂天說他夫人枉死之事,徹底厭惡上了薛樂天,冷著臉道:“全憑仙長吩咐。”

 范東來甩袖離去,散月腳步翩然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樂天心中覺得好笑,神棍?真是騙到祖宗這來了。

 “阿宣,你想不想跟我離開這兒?”樂天垂首道。

 范宣在樂天懷裡仰了臉,不假思索地回道:“自然!”

 “爹爹不要了?”

 “爹爹不喜歡我,喜歡壞的,我也不喜歡他了。”

 “好,”樂天輕捏了一下他的臉蛋,“那我就帶你這小瘸子溜了。”

 范宣天真道:“為什麽我是小瘸子?我不是登徒子嗎?”

 樂天微微笑了,低頭在范宣唇角親了一下,“我想你是什麽,你就是什麽。”

 范宣對這句話毫無異議,回應道:“你是我的哥哥。”

 “別叫哥哥了,聽上去怪怪的,”樂天在范宣挺直的鼻梁上刮了一下,“以後就叫我樂天吧。”

 “樂天……”范宣嘴裡反覆念了這個名字幾次,歡喜道,“這名字真好!”

 樂天挑眉道:“哦?我倒要考考你這小傻子,這名字好在哪裡。”

 范宣皺了眉努力思索,面色認真地想了半天,鄭重道:“因為是哥哥的名字,所以好。”

 樂天噗嗤一笑,“你這傻子,我就知道你來來回回就那麽幾句。”

 ……

 三日後,散月真人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擺了白玉祭壇,上頭一個紫金香爐,裡頭插了三支高低不依的香,香灰卻是雪白的,下頭撒了一把糯米,他自己也是換上了一身飄飄若仙的長袍,加上他那修長的白胡須,清瘦的身子籠罩在寬大的道袍之中,整個人看起來還當真是仙風道骨。

 范宣與薛樂天一齊坐在祭壇對面,范東來坐在側首,面色凝重地望著散月真人。

 散月先是來了一段非常之優美的舞劍,手上的桃木劍一會兒冒煙一會兒冒火,看得范宣忍不住驚叫連連,范東來也是震動不已。

 唯獨樂天看的昏昏欲睡,沒打哈欠都是為了保持形象。

 好一段劍舞之後,散月開始圍繞著祭壇念念有詞,袖中灑出一把一把的符咒,符咒飄出便在空中即刻焚燒,落下的紙灰紛紛揚揚,樂天實在沒忍住打了個無聲的噴嚏,又恢復了面無表情。

 范宣跟看戲法似的,烏黑的眼珠瞪得很大,拉著薛樂天的袖子道:“哥哥,他的劍怎麽會冒火?”

 “他厲害唄,”樂天淡淡道,又叮囑道:“說了不要再叫哥哥。”

 范宣老是忘記薛樂天這一囑托,又小聲叫了句‘樂天’,說罷,他心裡甜絲絲的,靠在薛樂天肩上又是笑,抬眼望見散月又撒出了一片符,那符像是有人指揮似的在他身側連成一串,他禁不住拍掌叫道:“好!”

 完全把散月真人當成街頭賣藝的了。

 散月真人行騙數十年,心理素質堪稱一流,絲毫不被影響,依舊一臉淡然,在符咒撒完之後,忽然閉上了眼睛。

 “樂天……”

 一聲幽怨的女聲憑空傳來,范宣與范東來皆是一驚,前者是驚訝,後者是驚喜,范東來對散月真人也是半信半疑,如今見他終於拿出真本事來,心中自是喜悅。

 樂天勾唇回道:“叫我?”

 “樂天……”

 那女聲幽怨極了,只是一聲一聲地喚著‘樂天’,樂天直接道:“想說什麽?”

 “樂天……我兒……”

 樂天對系統道:“媽,有人冒充你。”

 系統:……他媽的還真有點小生氣。

 樂天笑而不答,那哀怨女聲便娓娓道來,說薛樂天前世作孽命格孤硬,她在陰間也是受盡苦楚,正是在為薛樂天還債,望他好好珍惜。

 樂天:就不能整點陽間的活?

 他是一臉淡漠,范宣卻是聽得害怕,整個人都鑽到了薛樂天懷裡。

 “放、放開他!”女聲忽然變得淒厲,“那貴人紫光漫天,你與他相生相克,我兒,快放開他!”

 樂天覺得這散月真人思路真的可以,裝神弄鬼不是什麽新鮮事,請上身的‘薛母’倒還真為薛樂天著想。

 隨後女聲一變,又是換了渾厚的‘薛父’出來唱了一出戲。

 待樂天靜靜聽完之後,散月真人才終於睜開了眼,他全程都一直緊閉雙唇,睜開眼便面色慘白一副承受不住的模樣,將桃木劍撐在地上才勉強穩住,面上一片迷茫,對薛樂天道:“薛郎君,你可與你的雙親說上話了?”

 樂天似笑非笑,“沒和我的雙親說上,倒是和道長的雙親說上了。”

 “薛樂天!”已完全被散月折服的范東來先大喝道,“不得對仙長無禮!”

 散月對范東來說完,才擺手道:“無礙無礙。”

 范宣直接抄起手邊的茶碗往散月身上砸,“誰叫你欺負哥哥!”

 散月猝不及防地被砸到膝蓋上,險些真的倒下去,范東來忙上前扶了,對范宣恨鐵不成鋼道:“三郎,你怎麽能如此對待仙長,你真是……被妨住了!”

 范宣又要拿了茶碗再砸,被樂天攔住,樂天緩緩起身,撣了撣身上衣物幾乎不存在的褶皺,面向還在一臉寬容說著‘無礙’的散月真人,微笑道:“散月,你出生於綏北葛平縣癩頭村村口第七課樹下,因你父親拿你換了三鬥的米,給你取名為李三鬥,將你賣給了一家富戶,那富戶人家常年無子,將你當作親生兒子一般疼愛,可惜好景不長,你五歲那年,你養母有了身孕,生下一子之後便將你拋諸腦後……”樂天頓了頓,望向面如土色的散月真人,微笑道:“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散月已嚇得魂不附體,知道他底細的人幾乎全已入土,他當了十幾年仙風道骨的散月真人,幾乎都已忘了自己曾是個什麽貨色了,忽然從一個俊俏少年郎口中說出他的身世,他已快昏過去。

 再見薛樂天雙目若冰,靈動之中又恍若雪刃一般似能直刺人心底最深處的秘密,散月心頭砰砰直跳,連話也說不出了。

 一旁的范東來也是驚疑不定,他瞧散月癱倒在地面露恐懼,大概也知道散月的底細被薛樂天全說中了。

 樂天仰起臉,用下巴俯視兩人,冷冰冰道:“真神在此,偏要信些歪門邪道,范東來,你已經失去了妻子,還要再失去一個兒子嗎?”

 范東來渾身血液猶如被注入了冰一般的刺骨寒冷,“你……你究竟是誰?”

 “散月這招搖撞騙的,有一件事卻是說的不錯,我的確是為范宣而來,前一段時日,范宣忽然耳聰目明,精怪百出,那是因為他被附了身,至於附身的是仙是妖,我便不提了,”樂天越說,范東來的臉色就越白,“本來天機不可泄露,不過也是罷了,你非要糾纏,折壽便折壽吧,橫豎我也是來度你們范氏的。”

 “這個孩子你不能留,離了我他會越發瘋癲,不日我便帶他進京,皇城之中,天子腳下,有龍氣庇佑,相信他也會活得久些。”樂天說完便走,拉著范宣頭也不回,論裝逼,沒輸過。

 系統:“如果不是我告訴你散月的底細……”

 樂天:“我早就說了,千好萬好不如媽好。”

 系統:……哼。

 范東來是太想要一個聰明的兒子以致於入了魔障,待他一清醒過來,立即綁了散月,著人去調查散月的身世去了。

 對於范宣和薛樂天,范東來卻是遲遲未去再見。

 一直到派出去的人帶回了各種匯聚而來的消息,范東來才不得不承認這大名鼎鼎的散月真人竟真是癩頭村的一個李三鬥!

 得知上當受騙之後,范東來幾日輾轉未眠,終於鼓起勇氣去了瀚海閣。

 “哥哥,我畫的好嗎?”

 “好極了,花葉飽滿,兩隻蝴蝶的情態也畫的極好。”

 “那我……那我照這花樣繡個帕子給哥哥,好不好?”

 樂天失笑,“你說什麽?”

 范宣收回畫卷,忸怩道:“那日去小廚房,我聽翠蘭說她要繡個帕子給她的表哥。”

 “你真是……出去不許胡說。”樂天輕點了一下他的額頭,“再說了,你會繡花嗎?”

 “我可以學啊,”范宣一本正經道,“女紅我都要會的。”

 樂天正要再說,卻聽門被推開的聲音,抬眼望去,是一臉沉重的范東來。

 范宣繼續絮絮叨叨道:“翠蘭說了,要討得她表哥的歡心,除了女紅,還得會一手廚藝,哥哥,你喜歡吃什麽……”

 “噓,”樂天低聲道,“你爹爹來了。”

 范宣這才轉過臉,對上范東來的臉也沒什麽太大的反應,“爹爹,你又來做什麽?”

 范東來聽到范宣這樣的口吻,心中很是難過,那一個月的時光恍然如夢,薛樂天那句‘不知是仙是妖’也令他輾轉反側了幾日,仔細想來,那時的范宣的確行為舉止一下地覆天翻,只是他太想要個那樣聰慧的孩子,將一切的疑問全都拋開了,如今卻是越想越驚,范家的百年基業差點落入一個‘不知是仙是妖’的東西手裡!

 “阿宣,”范東來看上去像老了幾歲,“若是讓你選,你想留在范府和爹爹生活,還是跟著薛郎君上京?”

 范宣毫不猶豫道:“我要跟哥哥走!”

 范東來竟不覺得意外,他這個父親從來沒真正地走進過范宣心裡,他不禁問道:“為何?!”我那樣疼愛你,為何你眼中卻總是一個外人?

 范宣不假思索道:“你不喜歡我,你喜歡那個搶走我身子的人,可哥哥喜歡我,哥哥隻喜歡我,”他轉過臉望向薛樂天,“是不是,哥哥?”

 “是……”樂天微微笑了,“無論你是什麽樣,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范東來見兩人相視笑著,竟是任何人也插不進去的氛圍,心中又是荒涼又是悔恨,說不清道不明的各種思緒在心頭交織,最後匯成了眼角渾濁的一滴淚,他垂首搖了搖頭,苦笑道:“罷了——罷了——”

 “薛郎君,”范東來望向薛樂天,鄭重地行了一禮,“三郎,交給你了。”

 樂天心裡為自己點了個讚,淡定道:“那是自然。”

 系統很不服氣,認為它才是關鍵,並且偷偷為自己也點了個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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