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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獲男主[快穿]》第366章 惡毒男配7
轎子一路穩穩當當地抬進了范府的本真院,院門狹窄過不去了才停下, 薛樂天要下轎子給范宣拿鞋, 范宣長在他身上,不肯他一個人下去, 就怕薛樂天下轎子又跑了。

 薛樂天掙不開,撩開轎簾, 對等候的春元道:“替他拿雙軟靴來。”

 春元也是被范宣鬧得怕了,看到薛樂天都覺得心驚膽戰, “好。”

 薛樂天放下轎簾, 回身對緊抱著他腰的范宣道:“我人都在這兒了,你還怕什麽。”

 范宣不說話, 他真是嚇得魂飛魄散了,怎麽也不會願意現在放手的。

 春元拿了軟靴出來,薛樂天從轎簾裡伸了手拿進去,一陣窸窸索索的穿鞋聲傳來,夾雜著范宣撒嬌喊疼的聲音以及薛樂天的低聲安慰。

 范宣隻趿了個腳背就摟著薛樂天下了轎子,薛樂天扶著高大的范宣有點費勁,范宣哼哼唧唧地小聲叫疼,希望薛樂天能再安慰他兩句, 換來薛樂天不動聲色的一個瞪眼,他又老實了, 不敢吭聲了,欲蓋彌彰道:“其實也不是很疼。”

 薛樂天攙著他,旁人都不敢靠近, 范宣今日在府裡可是鬧得不可開交,真真是把所有人都給弄怕了,薛樂天壓低了聲音道:“不許多嘴。”

 范宣上下嘴唇一黏,只有喉嚨裡發出一點‘嗯嗯’的疼聲了。

 因為薛樂天的這一跑,范宣險些恨上了春元,就記住了春元騙他,往日春元照顧他的情分全忘了,坐在榻上凶惡地揮手趕人,“都走,都走。”

 “拿膏藥來,再打盆溫水,然後就下去吧。”薛樂天冷淡道。

 春元趕忙退了下去。

 范宣趴上薛樂天的膝頭,小聲道:“春元壞,她騙人。”

 “你這小傻子還學會背後告狀搬弄是非了,”薛樂天戳了一下他的頭,冷著臉道,“她不過是個奴婢,有什麽法子,只能聽得你們擺布,伺候了你許多年,還要被你說一句‘壞’,真是要冤死了。”

 范宣挨了一頓訓,雖是聽不太明白,轉了臉,面向薛樂天的珠玉腰帶,小聲道:“那春元不壞。”

 “聽風就是雨的,果然是個……”因為春元進來了,薛樂天掐了話頭,五指插入范宣蓬亂的發間梳理。

 春元放了溫水與膏藥,對兩人行了一禮,薛樂天低著頭隻管理范宣的長發,范宣眼裡沒別人,手指摳薛樂天腰帶上的寶石玩,兩人之間的氣氛像是牢不可破得任何人都插不進去一般。

 春元眼睛上下翻了翻,輕抿著唇,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臨到門口又回頭望了一眼,范宣正坐起身把腳伸到水盆裡,薛樂天似乎是在數落他,范宣縮了縮肩膀,側過臉對薛樂天訕訕地一笑。

 春元心中輕歎了口氣,真是……冤孽。

 “自己洗乾淨了,腳上細細碎碎的都是傷口,你發瘋的時候,不能顧著點分寸嗎?就這麽蠻來,你不要對我笑,”薛樂天戳了一下范宣傻笑的臉頰,“我知道你沒那麽傻,小心思多著呢,故意弄出這點傷口來訛我,是不是?”

 范宣好脾氣地俯下身洗自己沾滿了塵土的腳,清澈的一盆水馬上變得烏糟糟的,上頭若隱若現地飄著一點紅,薛樂天看了一會兒,俯下了身抓起范宣的一隻腳替他擦洗。

 范宣乖乖地享受著薛樂天難得的溫柔,待薛樂天給他洗淨了腳,放在膝蓋上給他上藥,才小聲道:“哥哥,我也給你洗腳。”

 “不要你,笨手笨腳的,給自己都洗不明白,還給我洗腳,”薛樂天嗤笑一聲,“憋著,不許鬼哭狼嚎的。”

 腳上的細碎傷最要人命,范宣金尊玉貴地長大,從沒受過什麽傷,薛樂天給他塗了一點藥,仰頭看著他道:“疼嗎?”

 分明是他不讓喊的,臨到頭卻還要問一句,范宣咬著唇道:“不疼。”

 薛樂天瞪了他一眼,“撒謊都學會了?”

 范宣忙不迭地搖頭,“不太疼,哥哥在,我不疼。”

 薛樂天很不客氣道:“胡說……”見范宣張著嘴還要分辨,直接打斷道:“不許說話。”

 范宣隻好悻悻地閉了嘴,他是不疼呀,他看著薛樂天,心裡是甜絲絲涼津津的,渾身上下哪都舒坦,況且——薛樂天還給他洗腳呢!

 替范宣的腳上好了藥,薛樂天也是累得很,乾脆卸了玉冠,解了外衫,合衣上了床,屋子裡擺了許多炭盆,溫暖的很,他一上床,范宣就摟住了他的腰,是個全然把薛樂天藏在懷裡的姿勢。

 “先睡一覺吧,你困了,我也困了,”薛樂天低聲道,“不許說話……”

 范宣‘嗯’了一聲,把臉埋進了薛樂天的頸窩,他確實是困了,鬧了一夜,身心俱疲,此刻薛樂天在他的懷裡,他也就萬事大吉,很放心地睡了。

 等翌日醒來,范宣懷裡還抱著薛樂天,於是覺得非常滿意,抬起眼盯著薛樂天的臉瞧,從細眉彎目一直瞧到薛樂天淡粉的兩片唇。

 范宣的嗓子昨夜喊急了,出了一點血,今晨起來就尤其地刀刮似的疼,他咽了口唾沫,疼得眼睛都要紅了,挪開了眼,將額頭靠在薛樂天的側臉上,心想:嗓子疼,我不能多看哥哥了,閉上眼睛在大年初一睡起了小回籠。

 薛樂天醒了,差點沒揍范宣一頓,范宣大約是嗓子疼的厲害,睡夢中也不去吞咽,在薛樂天的側臉流了滿臉的口水。

 薛樂天氣得要命,按著可憐巴巴的范宣一通狂吠,范宣嗓子疼,腳底心也疼,眼角悄悄地凝起顆大淚珠,指著嗓子說自己嗓子疼。

 薛樂天抹了把臉,袖子上亮晶晶黏糊糊的,氣道:“昨夜不是還巴巴地說‘有哥哥在,我不疼’,我就知道你這傻子真的是學壞了,哄人騙人撒謊都會了,怪不得你父親說我教壞你了。”

 范宣無從辯解,張大了嘴給薛樂天看,喉嚨深處確實往上冒血沫星子,薛樂天這才想起范宣那烏鴉一樣的嗓子,他還想讓范宣少說點話也就養回來了,皺眉道:“怎麽傷得這麽厲害,等著,我去叫人。”

 范宣一聽他要走,立刻急了,手腳並用地纏上薛樂天,他高大結實,薛樂天生得單薄,被他一抱差點摔到地上,惱怒道:“你有完沒完,我去叫人,又不會跑了。”

 范宣不說話。

 薛樂天雪白的臉沉了下來,冷笑一聲,“好,那你就跟著我。”拿了靴子給范宣套上,他自己也下了塌,站起身了,范宣抱著他也跟著站起身,兩人連體嬰一樣地走到院門口。

 顧忌著范宣腳上受了傷,薛樂天走得很慢,一路磨蹭過來,范宣都是哼也不哼一聲,兩隻手打了結一般地纏在薛樂天腰上。

 薛樂天站在院門口,冷淡道:“我可出這個門了。”

 范宣額頭貼在他的肩上,還是不說話。

 薛樂天跨出了院子,范宣跟著他也跨出了院子。

 薛樂天這才奇了,“你不是不樂意出院子?”

 范宣心裡想的明明白白,他最喜歡的當然是薛樂天生活在本真院裡,誰也管不著他們,他們也誰都不管,可是薛樂天長了腳,會跑,就像昨夜,他出去了,范宣只能在院子裡等。

 等不來怎麽辦,一定得出去找。

 范宣想明白了,外頭再可怕,也不比薛樂天跑了更可怕。

 春元帶著仆人來收拾時,見薛樂天與范宣纏手纏腳地站在院門外,也是嚇了一跳,急急地上前道:“三郎!”

 范宣抬頭看了她一眼,他對春元有氣,因為薛樂天說‘春元不壞’,於是只是撇著嘴,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瘋勁。

 薛樂天冷著臉道:“他嗓子出血了,叫大夫來。”

 “可……”春元為難道,“三郎不願見生人……”

 薛樂天垂下眼,語氣平板道:“見不見?”

 范宣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

 薛樂天抬起臉,眼中冷光閃閃地對著春元,“去叫。”

 范東來在廳裡長籲短歎,大年初一,一家子的人來挨個給他拜年,他的臉色卻始終是明不起來,范丹除夕夜挨了頓揍,大年初一滿臉的桃紅柳綠,他覺得自己告薛樂天一狀是沒錯的,可聽說了昨夜范宣要死要活地鬧了那麽一大場,不知怎麽,他生出了一點負罪感,單獨留了下來向范東來請罪。

 “大伯,”范丹惴惴不安地開了口,“三郎怎麽樣了?”

 范東來滿面愁雲,他是驚濤駭浪裡翻過來的人,瞧著范宣對薛樂天那股魔怔的勁,又是驚又是慌,還有無窮無盡的怕。

 無論薛樂天是不是個好的,范宣待薛樂天這樣執著,總不是好事。

 范東來面沉如水,無力地抬手揮了揮,“三郎……”

 “老爺,”春元急匆匆地入內,范東來一見到春元,立即神色慌張地起身,“三郎怎麽了!”

 暖融融的屋子裡,范府的府醫小心翼翼地替范宣把脈,柔聲道:“郎君,張嘴。”

 范宣看了身後摟著他的薛樂天一眼,薛樂天點了點頭,他才對著府醫張開了嘴。

 薛樂天道:“大夫,他嗓子很疼,吞咽都困難。”

 “是了,”府醫也聽了薛樂天的大名,待他態度十分謙卑,“郎君扯傷了嗓子,待我開幾服藥劑,休養個十天半個月大約就會好了,”眼神又移向此刻安靜乖巧的范宣,哄道:“郎君這段時日要歇歇嗓子,莫要多言。”

 范宣無動於衷,拉著薛樂天的手玩,薛樂天垂了臉,輕撫了撫范宣的烏發,低聲道:“聽到了嗎?不許說話。”

 范宣仰起臉,睜著烏黑的大眼點了點頭。

 “真是……”薛樂天長手團住范宣的手,將下巴擱在他的額頭,輕歎了口氣。

 “老爺來了。”

 外頭春元一聲喊,薛樂天不由直起了腰,范宣卻仍是玩薛樂天的手,又掰了自己的腳,拉了拉薛樂天的手,薛樂天低頭見他腳底膏藥都幹了,翹起了斑駁,皺眉道:“該換藥了。”

 范宣點點頭,拉著薛樂天的手貼到腳心。

 薛樂天似笑非笑,“你倒乖覺,有大夫在呢,還想騙我給你換藥?”

 范宣也笑了,一頭頂在薛樂天面前轉來轉去,薛樂天不讓他說話,他便哼哼唧唧的,知道薛樂天能明白,他的哥哥,怎麽會不懂他呢?

 范東來遠遠地看著兩個孩子黏在一起在軟榻上鬧成一團,面色震動,面上悲愁交加,范丹站在他身後也是神色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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