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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獲男主[快穿]》第305章 摩登公子完
過年了,棉城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雪, 滿城瑩白潔淨, 樂天把女子學校的傅天仙接到了賀家過年,賀百味本來頂不想要與傅家結親, 一見傅天仙是個挺美麗標致的小姑娘,心裡又活動起來了, 非常熱情客氣地招待了傅天仙。

 一頓年夜飯,賀百味就沒停過給傅天仙夾菜, 噓寒問暖, 傅天仙從沒見過這樣和藹可親的長輩,筷子撿了一個碟子裡的八寶丸子, 眼圈卻不由紅了。

 樂天沒管賀百味對傅天仙怎麽關心,一直安靜地吃飯,見傅天仙臉色不好才道:“怎麽了,是不是不合胃口?”

 傅天仙吸了吸鼻尖,小聲道:“我……我想四叔了。”

 飯桌上瞬時安靜下來。

 賀百味面上訕訕的,不知該說什麽,前線怎麽樣現在誰也說不好,所有人都很牽掛, 也僅僅是牽掛,也只能是牽掛, 日子還是一天一天照常要過。

 “四叔很快就會回來的。”樂天柔聲道,“我們要相信他。”

 傅天仙點了點頭,面上仍是鬱鬱寡歡。

 吃了年夜飯, 三人在外頭一起放炮,傅天仙才重新高興起來,此起彼伏的煙花與爆竹聲將棉城長久的寂靜哄熱了。

 綏南的戰事壓在每個人的心頭,只有這樣普天同慶的好日子才能讓大家一齊卸下一點包袱,在新年的祈福中禱祝平安。

 賀百味組織了熱熱鬧鬧的麻將局,傅天仙不太會打,打了幾圈卻是覺得很好玩,倒是賀樂天困了,推了個傭人來陪他們接著打,“我先上去睡了。”

 “哦,你去吧,12點的時候我再叫你。”賀百味和顏悅色道。

 十二點時要放炮仗喝糖水吃米糕,這是棉城守歲的規矩,祈求來年節節高升甜甜蜜蜜,一般人都是要硬熬到十二點,留洋回來的賀樂天不太喜歡遵守這些習俗,“不用叫了,我睡了,你們玩吧。”

 賀百味揮了揮手,“行,去吧。”他對這個兒子一向沒什麽辦法,笑呵呵的就應了。

 樂天上了三樓,也不洗澡,穿著襯衣背心倒在大床上,頹廢道:“系統,我已經213天沒有性生活了。”

 系統:……挺好的。

 樂天長歎一口氣,“哎。”

 這種打完七天炮就消失的感覺原來是這麽空虛,樂天側過身,眼睛凝望著磨砂窗戶,外頭還在下雪,片片雪花的影子打著旋從窗邊路過,樂天慢慢地眨了眨眼,真有些困意襲來,眼皮緩緩罩住了眼珠。

 “咚咚”

 窗戶上忽然傳來響聲,樂天猛地睜眼。

 磨砂窗戶上映出一團深黑的影子,蜷縮的像隻大貓一般,是人的手在輕扣窗戶,樂天福至心靈,飛奔過去開窗。

 窗戶打開的一瞬間,冰涼清冽的空氣卷著雪花迎面撲來,還有一張瘦削的、英俊的、閃著光的面龐。

 樂天呆住了,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傅錚扒著窗戶,兩手凍得通紅,沙啞道:“小子,不讓進?”

 樂天還是呆滯著,腳步比思想反應更快地往旁邊閃開了,傅錚直接敏捷地跳進了窗戶內,軍靴落地幾乎一點聲都沒有,身上的雪花簌簌地落了滿地,樂天看到地上的雪才如夢初醒般地去關窗,樓下院子裡一長排的腳印彰顯著這並非夢境。

 傅錚拍了拍外套上的雪,還沒拍乾淨,已被回過身的賀樂天緊緊抱住。

 傅錚拍袖子的手頓住,久久站著不動,他的心潮一直長久地澎湃,翻江倒海一樣地思念著賀樂天,而真正見到賀樂天時,他的心在長久的翻騰中停了下來,偏過頭輕輕蹭了蹭賀樂天的額頭,“我平安回來了。”

 賀樂天仰起頭,雪白的臉沾了一點傅錚身上的雪水,濕漉漉的,連同他黑漆漆的眼珠一樣,“四叔……”

 “嗯……”傅錚輕輕應了一聲,一雙孤狼一樣的眼中綻放出熱意。

 隨即,賀樂天猛地拉下他的脖子,踮起腳拚命地吻上傅錚的薄唇。

 冰冷的空氣一瞬消散,傅錚緊摟住賀樂天的細腰,像渴了許久的旅人一樣去攫取撕咬賀樂天的嘴唇,無需多言,傅錚已一把抱起賀樂天,將人扔到床上。

 大半年的別離令兩人的身體產生了一些生疏,尤其是賀樂天,窄小的簡直無法成事,傅錚在狂熱的清潮中稍稍冷靜下來,這樣久別的重逢又叫他搞得那樣淺薄直白,毫無內涵可言了,然而賀樂天比他還要急切,咬著唇也不管薄臉皮了,“那邊櫃子裡有一盒雪花膏,湊合著用吧……”

 傅錚俯下身,兩片嘴唇熱烘烘地碾過賀樂天的嘴唇,“好寶貝兒,你也想四叔了,是不是?”

 賀樂天一點也不抗拒地伸出舌頭,捧住他凌亂的腦袋,大膽道:“是,我想您,我每天都在想您!”

 那些‘平安、保重’裡蘊含的到底是普通的祝福還是克制的愛語,傅錚在炮火連天的孤獨夜晚裡思索了很久,終於從賀樂天的嘴裡得到了答案,他現在是高興得要命,恨不得把面前的賀樂天嚼碎了——吞下去!

 那一盒未拆封的雪花膏被塗在了難以言說之處,賀樂天隻讓傅錚匆匆塗了一些,他等不及了,傅錚生死不明地在前線,隻留給他七天纏綿的記憶,午夜夢回的反覆回味已將他的欲念像酒一樣的醞釀出無窮的渴望。

 他想要傅錚這個人,確確實實的,哪怕疼一些也不要緊。

 借著不算多的雪花膏,傅錚再一次擁有了他日思夜想的小公子,在那一瞬,兩人俱是猛烈地顫抖了一下,身體的疼痛與心靈的碰撞重合了,傅錚感受著心臟砰砰的跳動,在兩人貼身的靜謐中緩緩道:“我要動了。”

 這不是一句商量,而是一句通知,一記發起進攻的號角,傅錚在話音落後就開始動了,賀樂天及時地拿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將所有的喘息尖叫全憋在了喉嚨裡。

 “別捂著,”傅錚喘著粗氣,拉開賀樂天的雙手,賀樂天面頰泛紅,死死地咬住下唇,鼻尖裡全是哼聲,幾乎快喘不過氣來,傅錚送上傷痕累累的肩膀,“寶貝兒,咬我。”

 頭一回是久別重逢的星火碰撞,第二回 就偏向於涓涓細流般的傾訴愛語,傅錚極致的溫柔,時快時慢,直叫賀樂天將他的肩膀全咬了個遍,他太快活了,忍不住要叫。

 傅錚半摟著他,精壯的身軀作為支撐,賀樂天隻覺得自己成了一朵小小的雪花,落在傅錚滾燙的軀體上快化了,傅錚不斷地啄吻撫摸他,低聲地反覆道:“寶貝兒,我愛你。”

 賀樂天在他直白的愛語中徹底融化了。

 兩人一直這樣愛不夠地纏綿到了外頭炮仗嘭嘭的時候,傅錚緊摟住賀樂天,徹底地舒了一口氣,“好寶貝兒,過年好。”

 “好。”賀樂天啞聲道,面上粉白一片,兩人嘴對嘴地又親親熱熱地吻了一下,彼此內心都很滿足。

 兩人保持著相連的姿勢,面對面看著,連體嬰一般,傅錚緩緩撫摸賀樂天的額發,與他說戰場上發生的事,當然是隻撿了好的說。

 “你知道嗎?你的文章救了我的命,”傅錚拉起賀樂天柔軟的手親了一下,“你的筆杆子比我的槍管子還頂用。”

 賀樂天眨了眨眼睛,低聲道:“四叔才是保家衛國的真英雄。”

 傅錚是一個人先趕回來的,大部隊還在後頭,由郝司令和傅鳴風一起帶著,他一路上也聽到許多人在說——傅錚,真是個人物,是個英雄。

 他做了半輩子的草莽,終於也有人說他是英雄了。

 他的初衷只是不要叫他的愛人瞧不起他,而現在他的心靈在這場前所未有的孤軍奮戰中得到了升華,在戰場上,他常常想,守不下綏南,下一個就是棉城,棉城有誰?棉城有他心愛的人。

 那麽,這世上還有許許多多其余人的心上人不知淪陷在何方。

 家國家國,他傅錚心裡有了個家,也終於明白了國,傅錚低頭,鄭重地在賀樂天眉心一吻,“你就是我的家。”

 傅錚在賀樂天這一間房硬生生地躲了十天,過了十天比神仙還快活的日子,賀樂天什麽也不管,全躲在樓上與傅錚廝混。

 賀老板也不管兒子躲在房裡,就是傭人找他,說經過少爺房間,裡頭‘咯吱咯吱’地像是有動靜,不知道是不是遭賊了。

 賀老板很緊張地上去了,耳朵貼在門上,似乎是有點動靜,聽不太真切,輕輕敲了門,“樂天,樂天你在嗎?”

 過了一會兒,賀樂天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傳了出來,“什麽事?”

 賀老板聽他的聲音很平和,心裡也踏實了,“沒什麽,你屋裡怎麽聽著有怪聲?”

 又是一陣沉默,賀樂天道:“我睡午覺,睡不著,翻身呢。”

 賀老板‘哦’了一聲,批評傭人大驚小怪,隨即下去了。

 在房內緊張的賀樂天回過臉對貼著他的傅錚紅著臉道:“下去。”

 傅錚不肯,“這種時候怎麽下去,別難為四叔。”

 賀樂天咬著嘴唇臉色紅紅道:“我的意思是別在床上……動靜太大了。”

 傅錚眼睛一亮,咬了咬賀樂天的耳朵,輕輕的,不留痕跡的,“可站住了。”

 終於,軍隊的大隊人馬到了,傅錚夜裡又從三樓悄悄爬了下去,在窗台上與賀樂天吻別,覺著自己仿佛是與富家小姐偷情的窮小子,心裡又好笑又甜蜜,嘴唇親了又親,賀樂天實在忍不住叫他走了,傅錚才走了。

 一回到傅家,傅錚就迫不及待地來賀府要人,這雖然很沒道理,但是賀老板已經習慣傅錚不講道理,而且傅錚現在是大英雄了嘛,大英雄蠻可以不講道理的。

 在賀老板面前,傅錚很矜持地對樂天道:“賢侄,好久不見。”

 樂天差點笑出聲,“嗯,四叔平安歸來,風采依舊,我心甚慰。”

 傅錚沒再接話,他怕一說出口就是要將滿腔的愛意露餡了。

 國內的仗大大小小打了六年,傅錚出征了無數次,也算是一回回從鬼門關挺回來了,因為他的心裡還記掛著他在家裡的賀公子,所以命格外地硬,輕易地不肯死,而且將自己英俊的臉也保護的很好,只有一次,不小心被流彈傷了眉骨,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疤,幸好回去之後賀樂天不僅沒嫌棄他,還親了又親,模樣很是可憐他的樣子。

 戰役徹底勝利的那一天,全國上下全在慶賀,傅錚很高興地與賀老板、傅天仙還有他的小公子一起在傅府喝酒慶祝,賀傅兩家雖然沒有結親,但在賀百味心中他們已全是一家人了。

 賀百味喝了幾杯酒之後,又哭又笑地發了點酒瘋,讓傭人扶了下去,傅天仙倒是很克制,她已經是二十多歲快大學畢業的大姑娘,神情依舊恬靜,卻不再像從前那樣怯懦,起身大方道:“四叔,賀哥哥,你們喝,我出去見個同學。”

 “好,早去早回。”傅錚揮揮手道。

 終於,廳裡只剩下傅錚與賀樂天兩人,賀樂天身上那股子嬌嫩的稚氣全褪去了,如今是個端正又高貴的青年模樣,對著傅錚盈盈一笑,“四叔,賞臉跳支舞?”

 “榮幸之至。”傅錚起身,伸手拉住賀樂天,兩人在無人的大廳裡旋轉,耳邊無樂,心中有聲,轉著轉著兩人吻在了一處,傅錚與他鼻尖相抵,低聲道:“好寶貝兒,我們平安了。”

 “嗯,平安。”賀樂天溫柔一笑,眼中全是光彩,抬手撫摸過傅錚眉骨的傷痕,慢慢閉上了眼睛。

 系統已經提示了他,傅天仙與同學心心相印,對方是個年輕有為的軍官,判定任務完成。

 樂天還是挺慶幸的,傅天仙和那個同學認識了很久,一直到和平兩人之間才表白了心跡,他和傅錚雖然聚少離多,但總算也有相聚歡悅時,他看著傅錚從一個草莽人物成長為六位司令中的領軍人物,很不錯,也相信傅錚會走得更遠。

 和平之後,沒慶祝幾天,四面八方的電報與電話就傳來了,六位司令怎麽分地盤,到底該怎麽談,由誰來牽頭,又怎麽定,全是一鍋爛帳。

 傅錚不勝其煩,甚至想走了算了,與賀樂天在院子裡,邊抽煙邊擰眉道:“和談會我是不想去了,與他們爭這些,沒意思。”

 “你不爭,別人去爭,萬一落到某些人手裡,好不容易來的太平日子又要完了。”賀樂天負手歎息道。

 傅錚當然也明白,他只是厭倦,比起抵抗外敵,更厭倦窩裡鬥。

 賀樂天側過臉,“四叔,你是不是想退了?”

 傅錚心頭微微一動。

 賀樂天面色沉靜,“因為我?”

 傅錚臉上神情稍僵了一瞬,抬手拍了拍他的屁股,“別胡說,你有這麽大魅力?”

 和談會,傅錚還是去了,賀樂天替他整理了軍裝,傅錚的部隊重新編了號,原先的白玉蘭章換成了星月相依的勳章,賀樂天仔仔細細地擦亮了勳章,面帶笑容道:“四叔,你這樣的英雄人物該走到底。”

 傅錚略微笑了笑,極力地克制住自己不流露出譏誚的模樣,“草莽一個,走到哪算哪吧。”

 這一走,回來時,賀樂天已不在了。

 阿官說是失足落水,救上來人已經沒了。

 賀老板傷心得欲死,已進醫院躺著了,傅天仙在陪著。

 傅錚聽完了,模樣怔怔的,隔了很久‘哦’了一聲。

 阿官紅腫著眼道:“司令,節哀呀。”

 傅錚又‘哦’了一聲,摸了摸胸前的勳章,他緩緩轉過身,庭院裡一座守墓的雕像,風吹雨打斑駁了許多,傅錚忽覺自己的靈魂出了竅,慢慢落到了那殘破的雕像上。

 他心想:什麽……是‘節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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