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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業悖論[娛樂圈]》番外八:馬爾代夫(下)
“結束!”

聽到導演的聲音,六個人終於結束了做作的表演,凌一直接倒在沙灘上,路遠得意地甩著自己的馬尾,江淼的麻花辮散了,試著自己編回去。

音樂一停,方覺夏的羞恥感直沖天靈蓋,也不知是跳舞跳得還是穿著這身衣服臊得,臉比腳下的沙子還要燙。

跳完舞的其他人就顯得相當興奮了,肌肉辣妹賀子炎拉著一頭大捲髮熱到懷疑人生的裴聽頌跑到鏡頭跟前,“來來來,我們頌妹和大家打個招呼。”

[哈哈哈哈頌妹!]

[頌妹太美了!]

裴聽頌一臉不配合營業的表情看向賀子炎,“火火姐你妝花了,怪嚇人。”

“欸是嗎?我睫毛膏花了嗎?”

賀子炎到處找鏡子,“姐有小鏡子嗎?”

[哈哈哈哈哈補妝這個真的好女生]

[造型師從哪兒找的泳裝哈哈哈哈]

“我們造型師可費工夫了。”賀子炎解釋說,“雖然是比基尼,但為了不讓我們走光,下面都是裙子。”

說完他還轉了個身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裙擺,“可能是定做的,因為他們說之後就送給我們了。”

裴聽頌翻了個白眼,“除了你還誰穿得下啊,那可不是要送給你。”

江淼也帶著他重新編好的麻花辮走過來,一臉溫柔地對著鏡頭招手,“大家要記得收看我們團綜的第二季啊。”

[每天盼著呢!第二季我們新人女團卡萊朵就要出道了!]

[啊啊啊啊啊我才發現pts小號發的那個“官方緋聞女友”是jxgg!]

看到這條彈幕,裴聽頌上揚的嘴角摁都摁不住,“你才知道啊。”

[聾了聾了聾了]

[覺夏真的好好看啊,遠遠看就是大美女啊,不愧是門面!]

方覺夏這會兒正看著自己跟前的凌一,突然發現他的泳衣上面有什麼東西在爬,於是湊近到他身後,伸出手扶住他肩膀,“凌一你別動,你脖子後面有個東西。”

“啊?”凌一嚇得直往回扭脖子,可又偏偏看不到,“什麼東西?”

凌一穿的泳衣上半截是吊脖式的,帶花邊的繩子系在他脖子上。造型師姐姐還特意給他打了個漂亮的小蝴蝶結。

“一隻螃蟹幼崽。”方覺夏仔細觀察,下論斷的同時伸出手,準備幫他把這個小生物拿走。可他手指剛夾住螃蟹的兩側,反應過來的凌一就嚇得直往前跑,“啊螃蟹!他夾到我肉怎麼辦!”這麼一跑,可出了大事。

方覺夏的手夾著小螃蟹,小螃蟹的鉗子夾著凌一脖子後頭的繫帶。

於是凌一的小蝴蝶結就這麼被扯開了,上半截的泳衣沒了固定,直接翻了下來,胸口露了個乾乾淨淨。

正盯著直播屏幕的裴聽頌看到這一幕,差點把自己的假髮笑掉,“哈哈哈哈哈哈哈!凌一你個憨憨!”

[草頌妹你的低音炮笑聲嚇到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凌依依你走光了!!!]

[我全都看光了!你要嫁給我了!]

“啊!”凌一還真的演起來了,摀住自己的胸口,步伐中帶著少女的羞憤,一路小跑躲到了江淼的背後。尷尬現場只剩下還抬著手沒有放下的方覺夏,和他手裡無辜的小螃蟹。

方覺夏看了看凌一,又看了看螃蟹幼崽,最後把這個可憐的小東西放回在沙灘上,自己走到了裴聽頌的後面,本來想躲鏡頭,又被裴聽頌給拽到了前面,“你還沒跟大家打招呼呢。”

躲也躲不過,方覺夏只好尷尬地笑了笑,“大家好。”說完他就往隊長身後閃,想遠離鏡頭,心裡盼著趕緊下播。

[太絕了太絕了這張臉真的]

[最高級別的美貌果然是可以模糊性別的]

[我有點種草覺夏身上的泳衣了怎麼辦,但是我沒他白也沒他瘦555]

[我種草這張臉]

跳完舞之後的他頭髮絲黏到臉上,很難受。裴聽頌見他皺著臉,於是伸手耐心地給他整理。這個畫面只在直播鏡頭的一個小角落,卻被聽覺女孩磕到昏厥。

這一次的直播本來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嚐鮮,所以他們稍稍聊了聊新一季團綜和新專的計劃之後,就和粉絲說了再見。直播間關閉後,工作人員的工作差不多也結束,卡萊多故意穿著女裝和所有工作人員告別,氣氛很是愉快。

夜色落下來,眼看著工作人員乘坐快艇離島,他們六個人終於重獲自由。裴聽頌第一時間就是跑到方覺夏的身邊,對著他摟摟抱抱。

“耶!終於可以休息了!”

“我要洗澡,我要睡覺,這幾天的水上項目搞得我心臟都脆弱了。”

凌一抓住方覺夏的胳膊,吵著要帶他去他的沙屋看看,“我有一個l字的游泳池,繞著屋子的那種!”

“一邊兒去,”裴聽頌想扯開凌一,“別天天想著拐我老婆。”

聽到老婆這兩個字,方覺夏忽然就不好意思了,梗著脖子推了裴聽頌一把,“你胡說什麼……”

就這麼,他們所有人都被拉到了凌一和路遠的豪華沙屋。裴聽頌就想跟方覺夏單獨二人世界,這兩天去哪兒都有攝像跟著,睡覺都是一個人在一層一個人在二層,弄得他差點失眠。

現在外人一走,方覺夏又被凌一這個不識相的拐跑了。

“你們看我們的游泳池!”凌一把大家帶到他的l型泳池邊,路遠大聲地嘆了口氣,“你可別丟人了,誰跟你似的來一趟馬爾代夫箱子裡全是重充氣小鴨子啊。”

還真是。方覺夏看到泳池裡漂浮著的小黃鴨,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下意識就去找裴聽頌,“小裴你看……”一回頭,他才發現裴聽頌靠在牆邊,滿臉寫著不開心。

方覺夏走過去扯了扯他的手臂,“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裴聽頌要死不活地嗯了一聲,眼皮一耷拉,“不舒服。”

“哪兒不舒服?”方覺夏伸手去摸他額頭,“是不是有點中暑?”

並沒有。

“嗯,可能吧。”裴聽頌順著台階就往下溜,“我想睡覺。” “

那你回去吧。”路遠蹲在泳池邊沖他倆笑,“覺夏留下跟我們打牌。”

其他人都跟著笑起來,裴聽頌氣得快冒煙。

“我陪他回去休息吧。”方覺夏又摸了摸他額頭,他脖子,感覺是有點燙,心裡不由得有些擔心,“你們先玩,一會兒他好些了我們再過來吧。”

看著方覺夏拉著裴聽頌離開的背影,賀子炎做作地用手絞著自己的金色長發,嘆了口氣,“你這一走就過不來了。”

單純的凌一還在和自己一池子小黃鴨玩,路遠和江淼一聽見賀子炎說的話就開始笑。

“來來來我們打牌了。”

“馬爾代夫什麼都好,就是沒有麻將。”

……

往水屋走的路上,方覺夏忽然想到剛剛彈幕裡一直有粉絲說什麼裴聽頌小號的事,心想他是不是又發了什麼。於是他登上去,想搜索他小號看看,沒想到直接在熱搜上看見#裴聽頌官方緋聞女友#,心裡一驚。

“這是什麼……”

走在身邊的裴聽頌聽見這句話也停下來,“什麼?”

點進去的方覺夏看到了裴聽頌的小號截圖,也看到了他發的自己的女裝照,不禁有些急,“你為什麼拍我啊,還發在微博上。”

說完他又看了一眼,臉頰燒燙,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還……還說什麼緋聞女友……誰是你女友啊。”

裴聽頌也沒想到上熱搜,不過上都上了,他也只能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就開個玩笑嘛。怎麼,你不願意啊。”

願意什麼?願意當他女朋友?

夜晚的沙灘吹起了濕潤的海風,細膩的白沙也失去了白天滾燙的溫度。方覺夏愣愣地站在上面,一句話也說不出。

“又不說話了。”裴聽頌想到剛剛的事,又覺得委屈,心想這傢伙還真的是冰塊做的,“不就是一張照片?”

“那你刪掉。”扮成女裝已經夠讓方覺夏不好意思了,現在還上了熱搜,他想想就覺得夠頭皮發麻的。

“一會兒就刪。”裴聽頌轉過身去,離水屋也沒有幾步路,他自己一個人往那頭走,“你不是想跟他們玩嗎?你回去吧。”

方覺夏這時候才意識到裴聽頌是真的生氣了。他有些莫名,愣愣地看了一會兒裴聽頌的背影,可沒過十秒,他就反應過來,趕在裴聽頌後頭,跟著他一起回了水屋。

“裴聽頌,小裴?”方覺夏跟在他後面進了房間,小跑了兩步,趕在裴聽頌進浴室之前攔在浴室門口,抬頭望著他,“你生氣了。”

“沒有。 ”裴聽頌自己也知道為這麼點小事不高興顯得他特別小氣,醋勁兒特別大,所以他不想承認。

“你有。”方覺夏伸著手臂拉住兩邊的門框,不讓他進去。

看他這樣,像個小朋友似的,裴聽頌心裡的氣都顧不上了,“沒有。”

“有。”

實在是拗不過他。裴聽頌只好認了,“對你說的沒錯,我有。”

他擺出一副要好好跟他理論理論的架勢,心裡做足了思想準備。這次他一定要堅定立場,要兇一點,把想說的全都說出來,“方覺夏,你知不知道……”

誰知還沒等裴聽頌發落,方覺夏就直接抱住他,緊緊地抱著,埋在他肩窩,親了一口他的側頸,一貫有些清冷的少年音忽然間變得糯糯的,“別生氣了,嗯?”最後那個嗯的尾音完全是撒嬌的上揚語氣,就像是小動物伏在胸口發出的一聲委屈的哼唧。

這還是方覺夏第一次這麼主動地投怀送抱,有意識地撒嬌。

裴聽頌的心一瞬間就被擊倒了。

什么生氣不生氣,理論不理論的,他現在連自己瘋狂上揚的嘴角都控制不住了。

糟了糟了,明明他自己這麼會撩,怎麼可以這麼不經撩。

聽不到裴聽頌的回應,方覺夏又抬起頭望著他。這麼一抬頭的工夫,裴聽頌趕緊管理好表情,克制了自己藏不住的笑,還倉皇咳嗽了一聲。

看到冷著臉的裴聽頌,方覺夏抿了抿嘴唇,而後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似的,主動湊上去親了他一口。

這一招簡直是ko。

剛剛還滿腦子想著[只有我想著方覺夏方覺夏一點都不喜歡我都不會想我不會主動跟我二人世界]的裴聽頌,此刻已經失去了理智,捂著臉蹲下去。

這一蹲倒是讓方覺夏有點惶恐,還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小裴……”正要詢問,只見蹲在地上的裴聽頌乾脆躺倒在地上,兩條腿交替蹬著空氣。滿臉都是傻氣又幸福的笑。

看到裴聽頌這樣,方覺夏也忍不住笑起來,蹲在地上拉他的手,捏了捏。

還真是世界上最好哄的小魔王。

這種反饋給了方覺夏極大的信心,本來他是一個在社交上極度被動的人,對任何人都是,可看到裴聽頌會因為他一個主動的吻高興成這樣,方覺夏的心也有些飄飄然。

於是方覺夏俯下身子,又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啊,有口紅印。”

裴聽頌又死了。

方覺夏就這麼在他臉上親了又親,親得裴聽頌滿臉都是口紅印才罷休。

裴聽頌就跟條被撒了糖的蚯蚓一樣,在地板上扭動。

“你現在滿臉都是,我給你卸妝吧。”方覺夏把糖分補充過量的裴聽頌拉起來,從浴室裡拿了卸妝水準備幫他卸妝。

他還從沒有幫別人卸過妝。

裴聽頌美滋滋地享受著這種待遇,早就把生氣的事拋在腦後,如果情緒可以有可視化的表現,他現在應該渾身都是粉色泡泡。

方覺夏半跪在地上,用卸妝棉輕輕擦著他臉上被自己留下來的口紅印,忽然間想到了剛剛差點吵架的事,於是自己先解釋,“我、我其實是因為,穿女孩子的衣服,有點不好意思,所以看到你發微博才會……但我沒有不開心,我看到其實也很開心的。”

“被你叫老婆也是,被你說是緋聞女友也是,都是因為我臉皮太薄了。”方覺夏抿了抿嘴唇,老老實實承認,“我其實很喜歡的……”

“真的?”裴聽頌挑了挑眉。

方覺夏認真地點點頭,然後又飛快補充了一句,“但是你不能經常叫,最好是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這麼叫。”聽他這麼說,裴聽頌又是覺得可愛,又捨不得。

低頭看見方覺夏跪在地上,他更捨不得了,直接站起來也把他拉起來。自己坐在椅子上,讓方覺夏坐在他腿上,然後悶著聲音道歉,“對不起,我剛剛跟你發脾氣了。”

“沒有啊。”方覺夏動作輕柔地替他卸掉假眼睫毛,“你那也叫發脾氣啊,你只對你自己發了脾氣。”他把化妝棉覆在裴聽頌眼瞼,“不過我有點想知道你為什么生氣,不是單純好奇。一定是我做了什麼你才會不高興的,這次你告訴我了,下次就不會發生了。

”他的語氣很認真,因為糾錯鏈條機制又一次起了作用,可裴聽頌並不想直接說出來,他覺得有點丟人。

“哎呀,沒什麼事。”他企圖用撒嬌糊弄過去。

“你告訴我吧。”方覺夏也開始了撒嬌模式。

沒辦法,裴聽頌乾脆全抖摟出來,反正他在方覺夏面前早就沒什麼面子可言了,“我就是覺得,我每天都想粘著你,巴不得二十四小時挨著你,可是你都不像我這樣,本來拍完我就想和你單獨待在一起,結果凌一說兩句你就跟他跑了,你都不會想我的嗎?我特別特別想你。”

聽見他像倒豆子一樣埋怨了一大堆,方覺夏手上的動作頓住。

裴聽頌的眼睛被卸妝水迷得睜不開,怕自己說的話會讓方覺夏難過,於是伸出兩手抱住他的后腰,正要說點什麼,就听到方覺夏的聲音。

“不是的,我很想你。”

方覺夏放下已經斑駁的化妝棉,弄了一片新的,覆在裴聽頌嘴唇,“我昨晚因為想你,凌晨三點都沒睡著,有攝像頭沒辦法下來找你。想給你發消息,又怕把你吵醒。”

裴聽頌也愣住了,勉強能睜開眼,模糊的視野裡看見方覺夏泛紅的臉頰。

原來他失眠的時候,方覺夏也是一樣的。

他的語氣柔軟下來,“想我為什不告訴我呢?”

“我……我不太會表達,”方覺夏的表情很是認真,像個乖巧的學生似的,“但是我會慢慢改變的,我也可以很主動。”

聽到這句話,裴聽頌笑了起來,搭在他后腰的手摸了摸,讓他放鬆下來。

“謝謝你。”

方覺夏搖頭,突然間發現自己也一口氣說了好多他不可能對任何人說的話,後知後覺地臉紅起來,只好默默給裴聽頌卸掉最後的唇妝。手墊著化妝棉輕輕擦拭他柔軟的嘴唇,紅色唇膏下,他熟悉的嘴唇顏色漸漸顯露出來。
眼睛盯著,心跳漸漸地就快了,喉結上下滾了滾,方覺夏陷入一種奇異的衝動之中。

想吻他。

於是他真的這麼做了。

不是剛才那樣撒嬌和玩笑的親吻,而是鼓足勇氣貼上自己的雙唇,閉上眼,回想著過去無數次裴聽頌主動吻他的感覺。忐忑探出的舌尖像條遲疑的魚,在溫熱的潮汐中迷失方向,只能感受起伏攪弄的波浪,去追逐濕軟中的另一隻魚。他的動作顯得格外生澀,可偏偏是這份生澀勾得裴聽頌渾身燥熱。身上的泳衣繃得太近,他渾身難受,於是托著方覺夏的屁股把他抱起來,從客廳走到最裡面的臥室,把他放在自己的床上。

“別……”方覺夏還沒洗澡,身上還沾了沙子,於是趕緊站起來,“把你的床弄髒了。”

“沒關係,我們晚上去樓上睡。”裴聽頌站在床邊,脫掉了他這一套緊繃的泳衣,和扯下來的長發一起扔到一邊,摟住方覺夏的后腰,“我很喜歡你主動。”

突如起來的坦白讓方覺夏的心猛地跳了跳,他甚至不敢低頭去看,只能貼著他胸膛,閉眼抬頭去吻他,主動伸出的舌尖被他含住,濕濕軟軟地攪弄著,越吻越心慌,越覺得自己空空蕩盪,需要被什麼來填滿。

落地窗外的海浪一波一波湧來,覆蓋了接吻的水聲和喘息。方覺夏的腿肚子有些發軟,被裴聽頌輕輕一推,就倒在床上,大口喘息。

他的臥室除了一整面面朝大海的落地窗,正對著床的那面牆則是一整面鏡子。方覺夏一側頭,就看見仍舊穿著女性泳衣的自己,霎時間,羞恥襲來,將他淹沒。

落地窗外的海格外寂靜,像個沉默的見證者,面前的鏡子又映照著他自己,是另一雙眼睛。

裴聽頌拿出潤滑劑,看見方覺夏正看著鏡子,心裡起了些壞念頭,於是把方覺夏拉起來,讓他坐到床尾,面對著那面大鏡子。自己則坐在方覺夏的背後,從後面抱住他,撥開他的長發,色情又溫存地從他的後頸吻到耳後,“哥哥,要不要試著自己做擴張?”

“嗯… …自己?”方覺夏原本就不敢看鏡子,又被他吻得渾身難受,側過臉想和他接吻。裴聽頌將他的手牽起來,在他手掌心擠上一大團潤滑。對著鏡子,裴聽頌仔細端詳著方覺夏的模樣,“哥哥穿著這身衣服太漂亮了,我都捨不得脫下來。”

“不脫下來怎麼操哥哥呢……”他彷彿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主意,從床上下來,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把剪子,跪在床尾,將方覺夏的兩條腿分開。

看到剪子,方覺夏嚇得哼出了聲,大腿根都發顫。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隔著布料,裴聽頌的手指摁著,直到他摁到了會陷下去的柔軟穴口,才揪起布料,剪出一個洞。

“嗯……”被摁到穴口,方覺夏合住了膝蓋,可又被裴聽頌分開,“別這麼著急,還要剪一個洞呢。”說著他的手往上,剪出了一個更大的洞,將方覺夏已經半勃起的陰莖從裡面釋放出來。

“好了。”裴聽頌掀開裙擺,低頭含住方覺夏的陰莖,舌頭舔弄。

“唔……聽頌……”方覺夏的腿幾乎是下意識夾住了裴聽頌的頭,“不要,別這樣……”

裴聽頌抬起頭,摸了摸方覺夏的臉,“對啊,我忘了,說好今天你主動的。”

他再次回到從背後抱住方覺夏的姿勢,手抓著他的大腿將他的胯打開,“哥哥,你自己來。”方覺夏沒發覺,自己的肩膀都有些抖,潤滑液從掌心往下流淌,像融化的奶油一樣。他閉著眼睛將手伸下去,學著裴聽頌過去的樣子,揉著自己下面的穴口。

見他抖著厲害,裴聽頌在他耳邊低聲說話,“哥哥,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人,我好喜歡你。”被他吻著耳朵,方覺夏怕癢躲閃著,大口呼吸,手指剛伸進去一隻,就臊得抬不起頭,嘴裡黏黏糊糊叫著裴聽頌的名字。

“我在,”裴聽頌吻他的臉頰,“伸進去幾根了?”

“一、一根……”

“起碼要三根。”裴聽頌故意用自己的下面蹭了蹭方覺夏裸露的後腰,“不然吃不進去的。”

“嗯……我知道……”方覺夏努力地試著再伸進去一根,兩根手指擴張著括約肌,試圖使肌肉鬆軟下來,但這感覺太怪異,他用自己的手指打開了自己的身體。他根本不敢去看鏡子,哪怕是想像一下這畫面,方覺夏幾乎都能燒起來。

太淫亂了。

“寶貝,你怎麼這麼乖。”裴聽頌忍不住去和他接吻,舌頭一下一下撩撥他柔軟的上顎,再伸出來,和方覺夏的舌頭在空氣中色情地交纏。直到吻到方覺夏只能發出小獸般的嗚咽聲,他便騰出一隻手探下去,去找方覺夏乖乖擴張的那隻手。一片濕滑之中,他摸到方覺夏的手指,三根已經沒入進去,只剩下留在外面的指根,“你應該動一動。”他握住方覺夏的手循循善誘,“一點點抽插,慢慢地,記得我平時是怎麼插進去的嗎?”

方覺夏靠在他懷裡喘氣,不願意回答,就這麼任由裴聽頌握著自己的手指抽插。他能感覺自己一點點變得鬆軟,變得濕軟而粘膩,不光是下面,他整個人都是。

“聽頌……”

“叫我做什麼?”裴聽頌吻了吻他嘴角,“想要了?”他抽出方覺夏的手指,也將他的兩腿放下來,“想要就自己來,你說了要主動的,不能騙我。”

方覺夏被情慾折磨到恍惚,心心念念著要主動一些的念頭。落地窗外的海格外寂靜,像個沉默的見證者,面前的鏡子中又反射出他的自己,還有赤身裸體的裴聽頌。

他感覺自己被放在了一個完全透明的盒子裡,誰都能看得見他被情慾操控的樣子,海浪看得見,天空也看得見。最重要的是,他自己的眼睛逃避不了。

他試圖正面抱著裴聽頌,跨坐上去,可卻聽見他說,“你要看著自己坐上來。”這句話令方覺夏扭捏地調轉,他看不見背後,只能被迫抬起頭,看著鏡子去找裴聽頌的位置,找他已經勃起膨大的性器,然後顫巍巍地坐上去。

他親眼看著自己吃掉了裴聽頌身體的一部分,如同透明的酒瓶塞上了軟木塞。那一瞬間的填滿令他和裴聽頌同時發出裹著快感的聲音。

“你夾得好緊……”裴聽頌從背後抱住他,在他的耳邊發出滿足的喟嘆,那聲音實在是太過性感,聽得方覺夏渾身酥軟,半躬著身子,手扶住自己的膝蓋坐在他身上。

他的腰彷彿不受理智的控制,被動物本能驅使著扭動,濕軟的甬道裹纏柱身,柔軟的臀肉擠壓著裴聽頌的大腿肌肉。

“嗯……唔……”方覺夏扭過頭與裴聽頌接吻,吻得愈深,他的腰肢扭動得就愈發快起來。裴聽頌被他下面吸得頭皮發麻,掐著他的下巴逼他去看鏡子裡的自己,“你看看你的樣子,看啊。”

方覺夏睜眼去看,自己穿著女裝,像條白色的蛇一樣坐在裴聽頌的腿上扭著,和平時的他幾乎是兩個人,冷漠,矜持,在這一刻被碾得粉碎,只剩下誠實的慾望。他的喘息越發快了,鏡子裡交合的自己似乎讓他產生某種破罐子破摔的念頭,索性扭得愈發暢快些,拿出跳舞那股子勁兒。

裴聽頌像是獎勵那樣擼動了一下方覺夏前面顫巍巍的陰莖,聲音裡喘著粗氣,“我以前怎麼沒發現,我的覺夏這麼會勾引人。”

裡頭的性器反复碾著他最敏感的點,方覺夏渾身顫了顫,“唔……好舒服……”

聽到他這麼直接地表達自己的感受,裴聽頌心中愈發滿足,看著自己最愛的人在他身上擺動腰肢固然是一件美妙的事,但實在是太考驗他的耐力。裴聽頌扶著他的胯骨站起來,就著插入的姿勢一步步逼著他往前走,像兩隻難捨難分的動物。

“啊……難受……聽頌,別動了……”

方覺夏的請求帶上了哭腔,帶了些許哀求的感覺。但這並沒有讓裴聽頌停止下來,他一邊往前走,一面狠狠地把自己送入哥哥的身體,直到方覺夏貼上了冰涼的鏡面。

“湊近點看是不是更清楚?”裴聽頌從背後壓著他,像頭髮了情的雄獸,一下一下地往上頂。方覺夏恍惚間覺得自己將被貫穿,身體聳動,肩頭一下一下蹭在光滑的玻璃上,稀薄的氧氣令他只能張開嘴唇呼吸。

抽出來的時候,呼出的白霧蒙在鏡子上,狠狠插進來的瞬間,他又被頂到蹭上去,嘴唇蹭花那白霧。他和裴聽頌做愛,和鏡子裡的自己接吻,是世界上最淫亂的人。

裴聽頌抿著他柔軟的耳垂,“你知道我突然想到什麼嗎?”

“嗯……什麼……”方覺夏的聲音已經含混不清。

“我想到,有一次你在練習室蒙眼練舞,把腿扳到肩膀那兒,褲腿就這麼順著你的腿滑下來,看得我都快不行了。然後我偷偷關了燈,從後面把被抵上了鏡子,就像現在這樣。”

裴聽頌的舌頭舔弄著他的耳廓,“還好那時候沒有開竅,不然我肯定會在練習室狠狠地操你。”

聽著他的話,方覺夏更加難掩情慾,情動地在鏡子上蹭著。他竟然想到了那一天,記憶甚至被慾望篡改,不再是單純的交談,而是被裴聽頌摁在鏡子前瘋狂地交合,像現在這樣。

原也只是想到,就說了出來,沒想到裴聽頌竟然聽見方覺夏開口,軟軟地詢問他,“聽頌……你……你想試試那樣嗎?”

裴聽頌有些疑惑,強忍著慾望抽了出來,“什麼?”

方覺夏趴在鏡子上,努力地克制著自己的喘息。他手腳發軟,做什麼都變得困難,但他還是竭力,用左手抱住自己地左腿,常年的練習讓他可以不那麼費力地將自己細白的長腿扳起,在隱忍的呻吟聲中扳到幾乎和成與地面垂直的一字型。

“這樣……”他大口喘息著,像八音盒上那精緻又漂亮的芭蕾少女,但卻浸泡在慾望之中,純潔又浪蕩。裴聽頌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象,他從後面抱住方覺夏,扶著自己再一次沒入他身體裡,這種姿勢令他進到最深。

哪怕是這一刻,他腿上的肌肉卻依舊繃得緊緊的,懸在空中的足尖都繃得筆直。在裴聽頌的眼中,是一種堅韌的色情。

“啊……”方覺夏被徹底貫穿,以一名舞者的姿態。

舞蹈對他而言分明是最神聖的東西,可現在他卻以這樣的身姿被裴聽頌如野獸般抽插、掠奪,釋放本能與天性。他真是墮落得徹徹底底,也快樂至極。

他的腿撐不住,便被裴聽頌從後面摁在了鏡子上,吻著他的腿愈發凶狠地往里挺進,方覺夏唯一支撐在地面的腿打著顫,像枝脆弱的花莖,他的聲音愈發尖細,眼前白茫茫一片,分不清是他呼出的白霧,還是遠方的海霧,一切都變得模糊,只有快感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銳利,刺破了他的身體。

“不行了,聽頌,我不行了……要射了……”

液體噴射出來,流淌在鏡子上,他看得清清楚楚。

射精的瞬間,甬道驟縮,裴聽頌差一點就被方覺夏夾了出來。他知道射精之後的他會有些虛乏,於是將他扳起的腿放下,抱著他回到床上,脫掉了他身上的泳衣。泳衣的勒邊將方覺夏白皙的身體都勒紅,裴聽頌順著那紅印舔弄著,然後含弄起已經凸起的乳頭,狠狠地把自己往方覺夏身體里送,每一聲低喘都令方覺夏情動。

他的囊袋拍打著穴口,聲音比潮汐拍打海岸來得更加激烈。高潮後沒有絲毫休息的機會,裴聽頌的每一下都狠狠鑿上他的敏感點,令方覺夏幾乎喘不上氣,被他操得口齒不清,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意識是一片模糊,“聽頌……裴聽頌,好舒服……別……唔……”

“你已經不會說話了嗎?寶貝。”裴聽頌挺動著腰身,低頭去吻他,“我教你說話好不好?” “嗯……嗯……”

方覺夏的眼角都逼出眼淚,晃動的陰莖淌出稀薄的性液。

裴聽頌勾著他的舌頭,在一個吻中含混地教他,“你說,'我最會勾引你了',說給我聽。”

方覺夏的意識完全被每一次抽插拍碎,連眼神都蒙著模糊的水汽,只能跟著裴聽頌走,“我……我最會勾引你……” “

真乖。”

彷彿是被這句話鼓勵,方覺夏抬手去摟住他的脖子,在激烈的性交中努力地吻他,不顧一切地主動吻他。他甚至有些愛上這種拋卻羞恥、肆無忌憚的感覺,因為他那麼愛這個人,他渴望他的一切。

“我愛你,裴聽頌……我……我真的很愛你。”

在方覺夏主動的深吻和示愛中,裴聽頌終於到了極限,他抽了出來,射在了方覺夏破掉的泳裙上。就這麼壓在他身上吻了好久,感覺方覺夏很累了,沒打算繼續。

和往常一樣,裴聽頌自己去放好水,然後把愛乾淨的寶貝哥哥抱起來,帶著他去浴室。這裡的浴室也是落地的透明玻璃窗,他把方覺夏放進浴缸,自己也跟著進去,任方覺夏懶懶地靠在他懷裡,擠好沐浴露幫他清洗。

溫熱的水讓方覺夏的意識漸漸回神,他歪在裴聽頌胸口,又抬頭吻了吻他側臉,臉上帶笑。

“你笑什麼。”裴聽頌把泡沫抹在他鼻尖。

方覺夏搖了搖頭,本來不想說了,但最後還是忍不住,從水里轉過來,面對面趴在他耳朵邊說,“我剛剛想做一件事來著,結果我忘記了。”

裴聽頌挑了挑眉,“什麼事?”

猶豫了一會兒,方覺夏抓起他的手,伸出舌頭,在他紋了牙印的虎口那兒舔了舔,眼睛還望著裴聽頌,亮亮的,貓咪一樣。

裴聽頌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都跳了跳,剛剛堅定好的決心瞬間就要崩塌,“方覺夏……” “還有一件事。”方覺夏吻了吻他的虎口,然後兩手勾住他的脖子, “我感覺你可能會喜歡,但是我又不確定……”

裴聽頌的心臟狂跳,卻還要做出一副坐懷不亂的樣子迎接驚喜,“你做什麼我都喜歡,你說吧,什麼事。”

“因為……每次你那樣叫我的時候,我會很喜歡,所以我想試試這麼叫你。”

叫他?

下一秒,方覺夏就紅著耳朵湊到他的耳邊,聲音很輕,羽毛一樣試探著,“哥哥。”

“聽頌哥哥……”

“啊我真是要瘋了。”裴聽頌突然罵了出來,嚇了方覺夏一跳,正眨著眼睛,又突然被裴聽頌摁住,“這真的不能怪我經不住撩,要怪就怪你自己。”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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